追寻历史的足迹-回忆航空兵39团的经历-上篇

欧阳建中

今天是2024年8月1日,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7周年纪念日。当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刚建立之后的两年后,我的父亲,中国南方广西一个偏远的最贫困的地区,一个刚满14岁的雇农的孩子,离别了自己体弱多病的母亲(父亲早已去世)和两个年幼的妹妹,毅然参加了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百色起义,走上了为广大劳苦大众翻身解放的革命道路。作为他的后代,我也加入了这支伟大的队伍,在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指引下,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继续战斗下去。 非常荣幸,我加入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航空兵13师这支光荣的队伍。关于这支队伍的光荣历史,各种文字材料介绍的都很清楚,我只是回忆回忆在这支队伍里,自己的经历和各种见识吧。 913事件后,我们原南18大队,师驻郑州训练大队被解散,我们二中队被分到了湖北宜昌土门垭机场的13师39团,我们于1972年1月27日到达部队,我被分到了一大队二中队。大队长:姚凤端,大队政委:韩守信,中队长:郭明开。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当时的团长:史涛1929.12.25河北束鹿.陈锡珉1931.8.23山东莱州.55年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史涛</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史涛风采</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史涛.陈锡珉.部队退休.居郑州.1982年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史涛 2007.1.2病逝</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大队大队长:姚凤端,湖北人</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大队政委:韩守信1937.12.9山东德州.55.3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韩守信.郭惠琴1938.3.7河南开封.63.9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韩守信82.7转业.郭惠琴.居郑州.2013.12.2去世</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6.7.11湖北宜昌土门垭606山头-李连生,韩守信。发扬我军光荣传统.艰苦朴素自己补鞋,本人照。</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二中队中队长:郭明开1931.2.9四川简阳.52年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郭明开.陈静波1935.1.6天津.63.7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郭明开</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郭明开部队退休.陈静波.居湖北宜昌.2015.12照.郭老2018年病逝</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这是1951年绘制的土门垭机场平面图,与后来机场最大的不同是从土门垭镇,直接有条公路,穿越跑道,去当阳方向。(资料来源于广州民航相关部门。)</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宜昌土门亚机场,跑道方向43度-223度,1600X45米.北高南低,相差有十几米</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宜昌土门垭机场平面图,能放到电脑上看最好。</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5.5.17-土门亚机场跑道(由北向南看)</h3> 宜昌机场的历史情况:民国初期,为西藏通邮分别在南京,武汉,宜昌,成都修建机场。宜昌机场修在铁路坝,这里原是长江古道,地势较平。1939年曰本人占领宜昌,在轰炸宜昌机场时,炸了当时的六架停在机场的飞机,机场当时有二百多人死伤,日本占领机场后,用此作为轰炸重庆的主要机场。当时国民党部队就在三游洞一带防守,就几次用大炮炮轰机场内日本人的飞机,所以日本人在土门修建了现在的机场,时间是1940年。当时,飞机分别从宜昌,当阳,武汉起飞,轰炸重庆(资料由原我大队政委王明玉提供,他后来在宜昌市法院当院长)。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明玉1948.8.23山东泰安.65.12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明玉.刘赤坤1951.1.7山东寿光.74.5结婚</h3> 因为我们部队原来是从郑州调过来的,所以有很多老同志的家属还都在郑州。那年代,每逢大的节假日,部队都要派飞机结合训练,送干部到武汉、郑州等地部队家属比较集中的地方,或接家属来队,我们称之为干部休假团。有一次我送完干部后,又接一批家属来宜昌,因为人多超重,必须要把几个人拉下来。我看着满飞机的人都不认识,只认识我们政委的老婆,所以只好把她拉下来,结果把她拉的哇哇直哭。调度室的人又做通了他们认识的几个家属的工作,说保证下趟飞机一定让她们上。回来后王明玉对我也只能苦笑,没办法,干部要带头嘛!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明玉88.1转业.刘赤坤.居湖北宜昌.2015.5.16照</h3> 部队的营房都是干打垒的,那年代讲勤俭节约,就是用河滩上的沙石加水泥搅拌,做成的半空心的大方砖砌成的,只有飞行大队的房子和大礼堂优待,是用红砖砌成的。开始还没有混凝土水泥路和篮球场,后来汽车把石子土路上的石子蹦起来,打碎了在路边的飞行三大队饭堂的玻璃后,才由我们自己动手修建了水泥路和水泥篮球场。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5.8.8-606风光,那时候还没修水泥路</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6.7.9--1大队建篮球场施工.郭洪礼(39团团长)</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郭洪礼1932.10.12辽宁海城.50.10入伍。我刚到39团时,他是团参谋长,后来任团长。</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郭洪礼.崔秀琴1938.12.1同乡.59.1.21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郭洪礼</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郭洪礼.崔秀琴.居湖北宜昌</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郭洪礼-1985.6照.湖北宜昌.2005.8.29去世</h3> 1976.7.9--1大队建篮球场施工,王显明(大队副政委,领航员),韩守信(大队政委,通信员),背为郭洪礼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显明1932.1.14山西夏县.50.11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显明.金玉仙1929.10.18.同乡.47年结婚。背景为土门机场旁的柏临河上的土门大桥。</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显明81年初转业.金玉仙.居湖北宜昌.王老2015.10病逝.夫人2012.9病逝</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显明-2014.1.20深圳</h3> 1976.7.9--1大队建篮球场施工,任先成(大队通信主任),背为邹延龄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任先成1936.2.17河南淮阳.56年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任先成</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任先成部队退休.郑爱荣1936.10.21同乡.58年结婚.居湖北宜昌.98年照.任老2019.3.28去世</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6.7.9--1大队建篮球场施工,我大队身体最强壮的四大金刚。张维杰(二中队领航长),李满年(二中队通讯员),刘拉柱(大队领航主任),张洪仁(二中队飞行员)</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张维杰山东济宁市人.刘政惠.1983.8赠 </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83.9.3于甘肃酒泉(两人站在一块儿,就能看出他的强壮。)</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满年1949.11.7广东南海.64.6入伍.李晓毅1949.2.21辽宁大连(天津).73.10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满年部队退休.李晓毅.居广东佛山.2018.6.26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拉柱1944.1.10陕西蒲城.61.7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拉柱</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拉柱部队退休.杨秀琴1946.10.25同乡.75.12结婚.居武汉2019.9.24照.刘2024.3.26去世</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张洪仁--2中队飞行员</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这是我们部队后面山下的土门河,王明玉小两口正在河边玩耍(本人照)。后面那个房子是供我们部队用水的水泵房,当地的水质不是很好。易多发肾结石,上级部门多次拨款进行改造。</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7.1.宜昌遇到极寒天气,28.29两天下大雪厚约7寸,气温零下22度。照片为30日照606雪景</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当时还没有可以循环照相的照相机,606山头与饭堂的位置实际上是正对着的,因为这张照片儿是拼接的,所以一左一右。</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4.3-1大队炊事班.左起前李贺祥.张国安(老班长)马忠海.后排段成海班长.王从增.孙忠祥,本人拍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3.10.28一大队餐厅。70年代后期,武纪元任武汉军区空军司令员,他为飞行员做出了许多好事。要求各航空兵部队场站尽最大努,改善飞行员的生活条件,所以场站就为我们饭堂修了这个月亮门。</h3> 这次大雪天,因为雪太大,所有的交通都停止了,而我们中队李学同志的夫人冒着严寒,踏着深雪,从宜昌市伍家岗步行十多公里来到部队。后来发了三天高烧,写下了可歌可泣的爱情篇章。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学1949.12.21山东日照.68.3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学.王峰1950.4.17重庆.76.10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学</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学部队退休.王峰.居湖北宜昌.2021.7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5.5.19-和百岁老人合影沾福气。王峰父亲王远臣,原38团机务大队,后调入13师修理厂。2015年5月19日,宜昌战友聚会时我和他照的照片,当时王老101岁。我的美篇发表后,民航党史办的领导认出,王远臣同志是49年国民党政府的中国航空公司和中央航空公司在香港两航起义人员。找我请求证实,我与他女儿证实后确认是他。王老两年后因拉窗帘摔了一跤,后不幸去世,高龄老人。千万不能摔跤啊!</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3.10.28二大队驻地</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3.10.28二大队饭堂</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3.10.28三大队路口,右侧饭堂已拆了。</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3.10.28场站服务社</h3> 1970年2月29日,39团进驻宜昌机场(师史第206页)。为了迎接空军飞行部队的到来,地方政府将机场周边20公里范围内的5类分子(地.富.反.坏.右)全部迁走。听先到的同志们说,部队迁来的那天,周围的老百姓都涌到部队来参观,看看人民子弟兵都住的都是什么样子,特别是要看看女飞行员,有的老大娘还掀开她们的床垫摸摸看看她们都铺的是什么,真是军民一家亲呀!逢年过节,生产队长还敲锣大喊,每家一只鸡,慰问解放军。部队各单位都和周边的生产队,组建自己的关系单位,互相帮助,真正体现了毛主席的话,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部队进驻宜昌后,因为宜昌机场水泥跑道老化,碎石比较多,打了几次螺旋桨。当时部队又担负几项重大军事演习任务。综合考虑,上级又把我团暂时调到武汉王家墩机场,并对宜昌机场跑道进行重新翻修。至于什么时候又回到宜昌,没有查到明确记载。但张甫信回忆如下:1971年39团驻王家墩机场,宜昌在修机场,准备七月一日之前修好,向党的生日献礼,结果七月一日没有修好。战友们长期驻训武汉,都有想早点返回宜昌的思想,所以当时有人就编了个顺口溜:“七一后献礼,八一有问题,十一差不离”。由此推算,应该是71年8月底和9月初回到了宜昌。 这个是张甫信又发给我的有关信息,供大家参考:宜昌场站是1968年3月4日进土门机场的,所以当时的通信地址是:宜昌土门834信箱,然后再写各小单位(如一大队606,二大队607,……等)。宜昌站场进了土门机场以后,跑道修了一下,是用柏临河的沙石料和沥青混合修的,这样的跑道,天热了,沥青软化了,飞机滑行慢了,机轮就陷下去了,多次因机轮下陷不能滑行,用拖拉机将飞机拉走。再则就是小石头子和沥青常分离,飞机油门加大一点就将小石头子吸起来打坏螺旋桨。所以后来决定将沥青跑道挖掉,修水泥跑道,部队进驻武汉王家墩。至于宜昌跑道修好的时间,只能说一下大概时间了,久住王家墩机场大家都有急于回宜昌的想法。当时宜昌场站给大家说:修好宜昌机场向党的生日献厚礼!(1971年7月1日),结果到了7月1日没有修好,有人就编了个顺口溜:(7.1后献礼,把献厚礼的厚改成后来的后,8.1有问题,10.1差不离)。现在细想一下,就是8月底和9月初飞回土门机场的。还有一个历史背景,可以参考,1971年有一个913林彪出逃事件,913时邹立发带我和王进坤,李学在榆中机场给兰州空军首长值班,到榆中值班是从土门机场起飞去的。你根据这些情况再重新编写一下,我飞行日记放在天星苑,如1971年日记本还在就可以查出来。 湖北老百姓也有他们的许多特点,那年代因为都是集体劳动,所以休息的时候,他们经常玩一种压摞的游戏。就是几个人抓住一个人压在下面,其他人又都爬到趴在上面往下挤压,特别是青年男女,趁机相互抓挠,好不痛快。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开放式的玩耍,有的女的比男的还凶,追的男的无处躲藏。当然我们部队上的人只能看,不会参与的。还有,他们有一种奇特的联络方式,比如说需要一些什么东西,只见一个人在山头上哇啦哇啦高喊几句就,有人从老远的地方把所需的东西给送过来了,太神奇了。当然也有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在我们驻地后边,有一次传说有一眼泉水能治百病,结果引得很多老百姓都前去求拜神仙水,我们也趁兴跟着跑去看看热闹。只见有位干部模样的人拿着证身份证明在那里劝说老百姓,可是老百姓们根本就不听他的,没办法呀,我们也只能是看看热闹罢了。部队营房旁边,经常有老百姓提着鸡蛋等农副产品路过,部队里有家属的同志或临时来队家属的人,只要想要,栏下就行了。开始都很便宜,后来需求量大了,价钱也就慢慢都上去了。还有,有些老百姓家里的狗生了小狗,他们也养不了,就直接放到部队营房旁边就走了,因此我也大饱了口福。因为我喜欢吃狗肉,红烧小奶狗,肉含到嘴里就化了。现在根本就享受不到这种美味啦,当然,现在的爱狗人士是坚决反对的,也包括我的女儿。 当年我们团三个飞行大队,一个大队驻一个山头,我们一大队代号606,二大队六607,三大队608。我们一大队住在最里边,山后边是条土门河,弯弯曲曲绕过我们几个山头,汇入机场边的柏临河,经柏临河汇入长江。我们吃的水都是这条河里的,原来河里的小鱼小虾和螃蟹都很多。还有农田里的田螺,青蛙,黄鳝也很多,我们经常去摸来换换口味儿。后来记得有次部队参加修机场边的柏临河河道时,县太爷宣布了一个特大喜讯,我们宜昌县的化肥厂正式投产了,从此河里的小河鲜们也就渐渐销声匿迹了,到最后几乎绝迹了。哦,还有当地还盛产水鱼(王八),经常可以看到有人用一种抓王八的专用工具,抛甩钩四处晃荡,经常是有所收获的。记得有一次三大队会餐,有人喝醉了酒,在洗漱间呕吐,招来了王八,最后也醉倒在那里,被人捡了便宜。我们中队有个兵叫黄本强,四川人,抓黄鳝可是一把好手,每当我家属来队,他只要出去转一会儿,就能给你抓来一小桶黄鳝。还有,我们的猪圈旁经常有很多的斑鸠,有些人想办法做了一种很实用的套子,经常能套到不少斑鸠。还有的人拿一根针,中间拴根绳子,插在一块猪肝里,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一根棍子上,插在水塘里的泥土里,也能捉到王八。当然,也有不幸的事情发生,一次,我亲眼看见几个兵抬着一个人从我身边急急忙忙地走过去,只见这个人的一个手臂已经没有了。原来是场站的几个兵到我们山头后面的河里去炸鱼,结果把自己给炸了。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黄本强1960.2.5四川泸州.77.11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黄本强.陈晓林1962.10.17同乡.86.12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黄本强91.3转贵州航空</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黄本强.陈晓林.居贵阳.2021.8.23照</h3> 1977年我在华北执行任务时,在北京王府井百货商店,花了45块钱买了一支气枪回来。这下好了可有事干了,可以到处跑,打鸟回来改善改善口味儿。那时候也没有生态环境意识,我们驻地周围又是山区,有很多的鸟,经常是收获满满的。有样学样,很快部队里就有好几条枪了。收获最大的是张甫信,他竟然在土门河打到了一只野鸭回来,创造了最好的成绩。有次我女儿和她妈来队休假,我女儿对我的印象就是,老爸一枪一只鸟,一枪一只鸟,有次我打伤了一只鸟,我女儿兴冲冲的跑去捡,结果被鸟给叨哭了。 还有,我们师在潜江市有一个农场,种豆,种麦,一年种两季。每当收豆子和收麦子的时候,我们在队人员,都要去帮忙干活。我因在外执行任务较多,所以只去过两次,一次是1975年5月23日至6月6日麦收,另一次是1976年10月4日至12日收豆子。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5.6.4湖北潜江县师农场.刘晓连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5.5.潜江农场劳动.前排左起彭全华.张洪仁.韩守信.黄永福.朱天华.陈维杰.后排李学.欧阳建中.李冠平</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5.5.23-6.6湖北荆州潜江农场麦收.右4航医王祥覌.右5李锡和</h3>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会想,你们飞行员怎么光生活不飞行呢?那时候我们来的正不是时候,文化大革命中,受极左思潮影响,不顾主客观条件,竭力拼凑400个机组,盲目增加飞行员,造成人机比过大。按当时按实有人数计算,实际人机比为4.7 : 1,按良好飞机计算。人机比为7 : 1,造成很多飞行员飞不上,使新飞员不能正常训练,老飞行员不能巩固提高,引起了部队的思想混乱。给基层管理带来了较大困难,也严重影响了部队的训练和战斗力的成长。为此,师党委从1972年起,曾多次向军区空军报告,以解决我师飞行员积压过多的问题,直到1975年才基本解决(师史第140页)。我记得最困难的时候我团只有两架飞机能飞,因为很多飞机都到大修寿命了,又没有地方修只能延寿,最多的超寿达3000多小时。后来还是靠师航修厂,自力更生,想尽一切办法自己解决了飞机大修问题,才救了燃眉之急(师史第83页)。后来还听说师里有个参谋的父亲是国家外贸部长,通过他了解到,只要空军打个报告,国家可以出钱给部队买飞机。1974年至1981年13师共装备了62架苏联生产的安26运输机(师史第88页)。师里将所有的伊尔14和伊尔12都集中到了我们39团,共有伊尔14飞机10架,伊尔12飞机30架,这样才解决了飞机的问题。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72.3宜昌土门机场,这是我的第一张伊尔14飞机前相片,是自己冲洗的,所以质量不好。伊尔14飞机停机坪是一个整体大停机坪,由于飞机比较多,飞机进出次序不定,所以有时候两边都有飞机,只有中间一个空位时,飞机不能直接滑到停机位,必须提前掉头停下关车,然后人工向后推入停机位置。我们的飞机不大不小,人工推还是蛮费力气的。有一次我跟张继云副参谋长飞行,他就直接滑了进去,这要求有非常准确的目测能力,这样才能保证转过来时有足够的安全间隔(一米以上)。既然有人领路了,我马上就跟上,并且获得了成功。这样做必须要掌握三项技能,第一个是准确的目测判断,滑入时尽量离一边的飞机翼尖越近越好,只要不小于一米就行。第二项是准确掌握原地一百八掉头的时机,早了转过来靠前还得往后推,晚了一边的轮子滑到停机坪外也不行。第三项是转过来以后不往前滑,原地把前轮摆正,这全凭脚上的刹车和油门使用的感觉来判断。不用推飞机了,机务的也都很高兴。后来我看到有人也想这样做,但好像成功率不行,反而造成更难推飞机,因为飞机是斜了八叉的停在那里的。从安全的角度来说,还是提前转过来关车停下,然后再往后推飞机保险。但我这个人好像天生就爱冒险。不出事则已,出了事那就该倒霉了,好在我每次都获得了成功。前段时间在我的美篇评论里有一个是这样说的,我欧阳不用推飞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当年的机务兄弟写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2.3宜昌土门机场,这是我的第一张伊尔12飞机前相片,是自己冲洗的,所以质量不好。</h3> 当时我们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很难安排飞行训练,最后团里就想了个办法,组织成立教导队。整天让他们走队列,办各种学习班,实际上就是给他们找点事干,省的他们无事生非。为什么是说他们而不是我们呢?因为我很荣幸被留下来能参加飞行训练。当年的飞行训练,我有一个独门创举,就是上飞机坐在左座驾驶员的左侧观看别人飞行,因为运输机驾驶舱里够大,还能坐得下。所以不管是本大队训练还是其他大队训练,我都跑上去观摩,看的多了,也就入门儿了,因为飞行就三项技能。 一是正确的概念,知道什么样的状态是合适的,比如说最关键的着陆时的下滑点和拉平高度。这都是要经过反复经历多次反复,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能建立起来的。自己飞时既要观察又要操纵,照顾不够专一,而坐在一边观摩,不受操纵的牵连,能够集中精力观察飞机的状态变化,从而建立起下滑点,拉平高度的正确概念。这也是只有运输机才有的条件,而被我发现并充分利用了起来。有了正确的概念,自己操纵时自然而然也就跟了上去,这是一条很好的捷径。 第二就是操纵能力,也就是操纵方法,其实最简单的也就是操纵方法,因为那是死东西,可选择的余地并不多。没有正确的概念,你飞机往哪儿操纵?操纵的依据是什么?只要建立了正确的概念,操纵量的大小很快就能掌握,这次量大了,下次小点儿不就行了吗! 第三就是全面照顾能力,就是不能顾此失彼。我记得在航校时,宫副大队长问我们什么是注意力分配?我记得李文说,就是精力的分配,这话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过去战斗机是单人操作,所以特别强调个人能力,但个人能力是有限的,所以战斗机现在也往双人方向发展。而运输机是多成员集体,有条件可以相互提醒帮助,全面照顾能力更强。 而且我所有的观摩飞行自己都有准确的记录,这一点我想不会有第二个人了吧!所以我的飞行技术进步很快,在我们这批人中崭露头角,后来当了进教导队的那帮同学们的教员。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之后也就不再需要观摩了。</h3> 当年我利用在飞机上观摩的机会,还干了一件只有天知地知我知的事情。当时我大队有两个副驾驶小石头和王培培(用外号代替,知情人知道是谁)。飞行技术欠缺,主要是5边下滑点和着陆退出拉平高度过不了关。那天,团副参谋长刘炳炎对他俩进行最后的技术鉴定,决定是否停飞。我也上了飞机,坐在左座的左边,飞机的驾驶盘虽然是在飞行员的正前面,但左座的驾驶盘是从左边儿有一个拐弯连过来的,也就是说,驾驶盘的连接杆正好在我的前面。我将左手搭在连接杆的下部,在关键的时机稍微帮他一下忙就没问题了。而且那个部位对其他人来说是个死角,根本就看不到我的动作。下来后,刘副参谋长对我说,他俩飞的还可以嘛,我说本来就没什么问题嘛。我这么做也不知道对他们是好是坏,因为最后部队解散时也都转回地方了吗!不知道他们早回去和晚回去对他们的前途有什么影响?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炳炎1928.11.19湖南湘潭.50年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炳炎.蔡恒华1937.12.10上海.60.11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炳炎</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炳炎部队退休.蔡恒华.居湖北宜昌.1997年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炳炎.蔡恒华.2002年照.刘老2006.3.14去世</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新培1949.6.8山东临清.68.3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新培.王玉琴1952.7.28同乡.76.5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新培</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新培85.10转业.王玉琴.居山东</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我们刚到航校时,因为文化大革命取消了航空理论学习,1973年空军有关部门又要求那个时期入伍的飞行员重返航校进行航空理论补课。我们39团的部分飞行员,于3月31日乘飞机到四川乐山区夹江县空军第二航空学校,参加部队飞行员航理补课,为第一期102班。夹江为二航校的校部,但机场是一个小机场,飞机落地后,机长副团长杨云霞,因为落地技术问题和副驾驶产生了争执,在那里吵得不亦乐乎。张少军和我就首先下了飞机,二航校来接机的领导以为我们俩是团首长,立刻热情的迎上来。张少军也一本正经的和他们握手,看的我心里直想笑,但也只能假装正经的跟了上去。等我们都下完了,杨副团长才满脸不高兴的走下来,我们立即跟校领导介绍,这是我们的副团长杨云霞。</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杨云霞1925.12.22河北保定清苑.45.8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杨云霞</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杨云霞.朱宝华1933.8.2江苏徐州.51.7入职.56.10.1结婚2020.3去世</h3> 2018年,我去郑州看望我的老中队长栾述水,同时也跟他说,还想去看看杨玉霞,因为当年团里的干部只有他还健在。所以栾述水就借机组织了在郑州的39团老同志们一起去探望了老首长,他女儿说当老首长听说这件事后,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8.5.18-老首长高寿九十三</h3> 在二航校的理论学习,我感到非常愉快,没有什么压力。四川是天府之国,伙食非常好,但是吃饭的碗却是我这一辈子见过最小的碗,连两个馄饨都装不下。可能是怕我们吃多了长胖,所以才搞这么小的吧。到部队飞螺旋桨飞机,于是我练就了一双神耳,只要有螺旋桨飞机从空中飞过,我不看听声音就能知道是什么飞机。有一天中午睡午觉,我突然听到一阵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螺旋桨飞机声音,我思考了一下。这是什么飞机呢?我想可能是C46吧!结果还真是37团的弟兄们来航校学习了。 在二校,我们接受了系统的飞行理论学习。课程:飞行原理154小时,教员,张克雷,毕业考试成绩5分。空中领航70小时,教员周清平,成绩5分。体育32小时,成绩优秀。还有一个教员叫秦桂芳,广州人,她是我国第一批女飞行员。在极左年代因为家庭出身不好,被下放到了二校当理论教员。胖胖的身材,站在黑板前的一个高木条上在黑板上写字。张少军还画了一个漫画,叫踩平衡木的教员,挺有意思的。后来我转业到民航,80年代后期在广州和一个朋友还去过她家,当时她家就在广州烈士陵园对面的广州体育场,观众台下面的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后来落实政策得到了改善。 第一批两个老广女飞行员,左秦桂芳,右伍竹迪。送给当时负责培训他们的38团政治部主任步云中的照片。步云中儿子提供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孝英少将,成都空军指挥所参谋长。秦桂芳,空军首批女飞行员,广东省航空联谊会副会长。资料由莫作善提供。</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3.3.31-5.25四川夹江空军第二航空学校.部队飞行员航空理论补课第一期102班-欧阳建中.张少军在我们住的宿舍前留影,整个校部范围就在机场边上。</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张少军.范红1981.3.31赠</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张少军.范红.居湖北宜昌.2013.10.28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3.4.30-与陈自强、杨素鸿游青衣江畔,千佛岩下。夹江,因两山夹一江而得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3.4.30-青衣江畔远眺峨眉山,此位置距离峨眉山直线距离30公里。</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5月20日休息日,我们突发奇想,骑自行车去看乐山大佛。陈维杰、潘国成和我从教员那里借来自行车共同前往(我借的自行车,是秦桂芳的),我们当时听说只有三十来里,所以就高高兴兴的出发了。骑了两个小时后一问,还有三十来里。没办法,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只好咬着牙继续前行,最后花了差不多4个小时,骑了100多里才到。后来学习结束后,校里派车前去参观,其他战友根本就不相信,我们是骑自行车去的,但是我们有照片为证。现在我在地图上量了一下,从夹江到乐山大佛直线距离33公里。公路距离拐来拐去就不知道是多少啦。</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73.5.20-四川乐山凌云寺大佛留影。乐山大佛位于‌四川省乐山市南‌岷江东岸‌凌云寺侧,是中国最大的一尊摩崖石刻造像,也是‌世界文化遗产之一。这座佛像始建于‌唐代开元元年(713年),历时约九十年,至贞元十九年(803年)完成。乐山大佛是一尊‌弥勒佛坐像,通高71米,头与山齐,头高14.7米,发髻有1051个,耳长7米,是一座依山临江雕刻而成的宏伟建筑。(网上下载)</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3.5.22-学习结束后,校里派车到峨眉山麓报国寺,和乐山凌云寺大佛参观。</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73年9月27日至12月25日,王捷程副师长带领一架安12和我团四架伊尔14飞机。组成中国人民援寮空运中队,担负从河内、那产两地空运武装人员、物资到琅勃拉邦市的任务。图为团长史涛和我大队邹立发副大队长的留影纪念。左边第一个是大使馆人员。</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张玉田1973年援寮(老挝)空运纪念</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邹立发1973年援寮(老挝)空运纪念</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邹立法1930年陕西大荔县,50年入伍在陆军第一军,参加过抗美援朝。我问过他你有没有打死过美国鬼子,他说他用刺刀捅过美国鬼子的尸体。他说啤酒那个东西你别看不厉害,喝多了以后,发作起来让人非常难受,所以他就拿着刺刀出去捅鬼子的尸体了。最近和他儿子联络上后,他儿子又给我说了几条他当年的故事,转给大家共赏:“这个我知道,在一军,从青海到朝鲜的,啤酒是马口铁罐装的,他们都是从大西北来的,土得掉渣,第一次喝啤都骂娘,什么东西跟马尿一样,团长说不喝都给老子送回来,没有一个人送回去的。他是通讯兵,有一次他们师部还是团部遭轰炸坑道炸塌一下埋进去上百人,他正好出去查线,回来后往外刨人。还听他讲过一件事,刚入朝时在他们与美军之间有一支联合国维和部队,军装整洁光亮而且还洋鼓洋号吹吹打打,领导一看这肯定不是咱穷人的队伍,一声令下全给干了。“</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邹立发,田淑仪1940年9月16日,河南睢县。61年结婚后调入部队为飞机修理厂工程师,均为部队退休居宜昌。85年照,邹94年64岁病故</h3> 援寮任务下来后,因为我还不是战斗员,所以没有参与,但是也看到了他们。整个忙忙碌碌的准备过程。开始是看到机务大队把飞机上的军徽标志全部去掉,换上了民航的标志。然后就是不知在哪儿找来的人,给所有参与任务的人照相办护照。因为照片质量太差,被外交部给打了回来又重新找了专业的人士给他们重照。大部队执行完任务后,还留了一个机组值班,大概又拖了一年多才撤回。我们大队的领航员罗顺华同志在越南还被人家剌(la)了一刀,因为他得了阑尾炎,他跟我说,越南的医生说他的肚皮上都是肌肉,没有肥肉,身体很健康。还有团里的副政委李洞欣到越南去,还把在中国的那一套搬了过去。带领人去给人家酒店帮厨,被史涛给骂了回来,说你这是给中国人丢脸。那时候还兴讲用报告,我记得是赵宝发给我们做的讲用报告,介绍他们在那里的经历。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罗顺华1939.8.28湖南洞口.59.7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罗顺华.王哲1942.4.23河北涿州.67.11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罗顺华82.2转业.王哲.居郑州.2018.5.18照</h3> 一个人在部队里的成长受很多因素的影响,主要还是靠自己的努力,还有机遇和人的关系,起决定性的是和领导的关系。人的本事是靠实践中锻炼出来的,有很大的程度是看用不用你,只要用你,绝大部分人都能成才。比如说13师刚成立时,有的机长天气不好就落不下来,复飞好几次也落不了地,但没人可用,还得用它,最后也都成才了,这就是机遇。还有就是和周围的同事和领导的关系,好和不好对你的成长有很大的关系,有的人大伙都对他的印象好。当他飞的好时,都认为是必然的,飞不好时就认为是偶然,所以这样的人都能平步青云。而印象不好的人正相反,飞的好时是偶然的,飞不好时是必然的,再加上现在都不缺人才,所以有的老同志只能一辈子当个副驾驶,永远也翻不了身。所以永远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尊重别人,真心待人,不搞背后小动作,不要争强好胜,不要为了面子和别人争吵,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再不行就不吭气就行了,只要不激化矛盾,什么都好说。给自己一个宽松的环境,有好的心情,提高自己的情操,干什么事情都会顺利的。我当年在部队也和一些同志闹不愉快,现在回头看,也真是不应该呀。 1975年,我终于也成为了机长,刚开始天气标准4/4,机组成员:飞行员张洪仁、领航员周伯平,通信员白光耀。5月6日,由邹立发副大队长检查夜航后天气标准升至3/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机长-飞行员--.欧阳,张洪仁-1983.6.25遵义会议纪念馆,执行国防科委同步卫星第一级火箭脱落地区,空中查看地形任务时去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领航员--周伯平,江苏无锡1977.4照,早年病逝(90年代)</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通信员--白光耀1950.5.6河北邯郸.66.6入伍.83.10转业.宋智敏1953.1.25成都(山西).78.3结婚 </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白光耀</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白光耀.83.10转业.居成都.2015.5.16宜昌战友聚会时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红色数字为运输机训练大纲的练习号,如一1,就是1练习,2就是2练习。练习内容,大纲上都有详细要求。</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我的飞行教员--周凤江1934.8.6河北唐山.55.3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周凤江.桑云霞</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周凤江在部队退休.桑云霞1936.8.23同乡.55.1结婚.居湖北宜昌2015.2.24.04:00左右心肌梗死.享年81</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同一教学组的战友--余兴腾1947.10.1福建长汀.65.7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余兴腾.赵利华1954.12.9河北蠡县(里)76.10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余兴腾94.4转业北京新华航空</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余兴腾.赵利华.居北京.2021.3.30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战友余兴腾,去世前半年跟我说自己得了绝症,活不久了,我就做了这个纪念像。给他发过去(没有填写日期)对他说,你是很幸福的人,生前能看到身后战友们是怎样纪念你的,他对我这样的做法表示赞赏感谢。</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领航员--朱天华1975.5(荆州地区潜江县师部农场麦收,本人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朱天华1944.12.20江苏盐城.61.7入伍.郝晶1946.8.16济南.65.7入伍.2011病逝世(第三批,女飞)</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朱天华86.1转业.居济南.2019.10.12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领航员--李玉峰1975.7-宜昌606山头2中队房西南头。李玉峰.曹晋学,来队结婚度蜜月,本人拍摄。当年李玉峰头顶上长了一个,大约有零点儿七八公分大小的,突出的黑痣。我给他出了个主意,用绳子把黑痣的根部扎紧,使血供应不上去,最后黑痣就会萎缩死掉自动脱落。他听取了我的意见,但几天后因为胀痛实在难受,害怕了他又给解开了,慢慢又恢复了原状。1981年3月31号,我大队一中队全体人员和三架伊尔12飞机,抽调给大西北酒泉航天试验基地,他也被跟随调去了。2015.5.17宜昌战友聚会时,我俩对视看了半天,只见他露出一种奇妙的笑容,但我死活也没有认出来他是谁。后来他把名字说出来,我才恍然大悟,慢慢又恢复了对他的记忆印象。空军对在大西北的人员还是很照顾的,因为他们对国家做出了重大牺牲,所以退休后他们都被安排进了在北京的部队干休所。</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5.5.17宜昌战友聚会-李玉峰.曹阳(改名了)-玉峰战友因再生障碍性贫血于2018.7.12早5点在长春逝世.</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领航员--王咸成,朱瑞珍,南京人,1984.4赠送.71年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通信员--潘秀森河南洛阳.欧阳2015.5.16宜昌战友聚会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同一教学组的战友--郜锦节1948.8.29安徽淮北市.66.7入伍.乔花娟1948.7.10山东聊城市.65.7入伍.75.3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郜锦节.乔华娟(第三批女飞)</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郜锦节.乔花娟部队退休.居武汉.2019.9.23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郜锦节.乔华娟-长空比翼在党五十年纪念</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领航员--李冠平1975.5(潜江县,现为市,师部农场麦收,本人拍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领航员--高光亮1948.7.14山东日照.68.3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高光亮-周照凤1949.9.24同乡.74.11结婚,本人拍摄。当年他刚到部队时,我们团一个老通信员和他是老乡,就把自己的小姨子介绍给了他。因为他还在学习期间就谈恋爱,为此事大队领导还把他给整的够呛,要求他俩分手。但过了几年,当他完成学业已成为战斗员时,当时整他的大队领导又去跟他说,你现在可以谈啦,选择哪一个,是你自己的事啦。没办法,当初就是这样的吗!他还是不忘初心,坚定不移的选择了原来的这位姑娘。2019年5月,我去日照看望他时,他见了这张照片,非常惊奇说我都没有这张照片儿,你是从哪儿闹来的?我说你忘啦,这张照片儿是我亲自给你们照的,实际上也就是你们的结婚照。因为当时团里只有我才有照相机嘛!</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高光亮</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高光亮86.12转业.周照凤.居山东日照.2019.5.29我去日照市看望他时照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领航员--李朝杰1971.2.12照(集体像中抠出来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通信员--彭全华1948.7.15四川雅安.66.8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彭全华-拿着的飞机可是我做的呀!</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彭全华88.5转业.黄林1949.12.23成都.2015.5.18宜昌战友聚会游长江三峡时本人照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通信员--林良衷1948.11.26广东惠来.66.7入伍,1975.1.16杭州疗养游西湖时照的</h3> 刚到宜昌时,部队的文化生活也是很单调的,那时候全团没有一部电视机,72年4月份,我回广州探家,大队领导委托我帮买一台电视机。那时候电视机可是稀罕物,我找到广州军区黄荣海副司令员帮忙。他当时还是广州市革命委员会主任,批了一个指标,一台上海牌的九英寸的黑白电视,价钱是543元。因为当年空军地空导弹部队的代号就是543部队,所以好记,大队就派了一架飞机来广州,把我和电视机一块接回部队。当时是大队长姚凤端亲自来的,回去的时候,大队长想让我飞回去,结果遭到了全体人员的一致反对。大队长本来想给我点好处,也只好对我说,你看都反对没办法了!因为飞机来广州是报训练计划来的,没有我的计划,大伙都飞的很少,也就当仁不让了吧! 回去后,当天大伙都挤到电视机跟前来看电视,这可是我团第一台电视机,结果宜昌电视台信号也不好。但大伙也都像傻子一样满怀着期待,尽管看到的只是雪花和忽闪忽闪的画面,也久久不愿离去。急得大队政委韩守信,老给电视台打电话,然后向大伙传达有关信息。当年的情景真是让人难忘,也让我得知了一个信息,当年国家从广州通往北京的电信路线是从宜昌中转的,因为宜昌地处内陆,战时不易遭受敌人的破坏。当然,现在科技进步了,也不再存在这种担忧了。直到1976年,上级才统一给飞行大队下发了一台24寸的东芝牌彩电。我还专门做了一个电视机柜,平时将电视机锁在里面,只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才能看。晚上九点半就得关闭电视机不让看了,十点钟就吹熄灯号睡觉啦!那时候我们飞行大队属于连队性质,有家属的人平时不准回家住,只有星期六晚饭后才能回去。而团机关干部就可以天天在家住,弄的那些顾家的人,想回家办点事儿,还得偷偷摸摸的。而负责行管的干部还老盯着他们,有时候晚上还守在路边抓个现行。现在部队还是不是这样就不知道了,我后来调到岑村后增加了个星期三晚上可以回去住,名曰“教育子女日”。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宜昌长江南岸山上的电视塔-2015.5.18-在旅游船上照的。</h3> 星期天没事儿干,我喜欢纠集一群志愿者在我们驻地周边转悠,驻地周围有山有水,风景优美,周边20公里范围都叫我们转遍了。有一次我们走到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有一个老百姓见了我们非常惊奇,说你们怎么跑这么远到这个地方来了。我们每次行程都不会少于15公里的,尽管每次都累的够呛,但心情非常愉快。记得有次天下大雨,我也风雨无阻,但也只有黄本强一个人愿意跟我走了。那时候部队星期天就是打扑克下棋,有的人打扑克都成精了,都能算出来对方手里都是什么牌了,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也就只有这样远游了。当年空勤人员每天还有一个小时的锻炼时间,打篮球我个子小,打不过人家,也不感兴趣。机场东北面机务大队后面公路边,有一个百十米高的小山,也是我体育锻炼的好去处,一来一回差不多正好一个小时。到时候一喊,就会有几个人愿意跟我一块去爬那座小山。2015年宜昌战友聚会时,我又想去到那座山顶上去照机场的全景象。但是因为搞绿化,山底下全都被铁丝网封死了,山上又都种满了树,路都没有了,爬也爬不上去了,只好作罢了。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2年宜昌土门河东侧山头春游-欧阳.陈志强.王京生.张继尧-李连生摄影。你们看,我腰间还挂着个打鸟的弹弓。</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2春游土门河东侧山边-张继绕.陈志强.欧阳.于德雄.李连生-王京生摄影</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4.8.1宜昌土门风光.李连生.陈志强</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5.6.8宜昌伍家岗长江边留影,陈志强夫人刘方平拍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5.6.8宜昌伍家岗长江边有小船送人到对岸,游西壶山景区,陈志强.欧阳,刘方平拍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5.6.8宜昌伍家岗长江对岸游西壶山.陈志强.欧阳建中。背景为西壶山,山的形状像个水壶啊,人的头顶那个山包儿像个壶盖儿,右边孤立的那个小山就是壶把,壶把和壶之间上方有一个小桥,下一张照片和李成雨的两个儿子就是在那个壶把的顶上照的,刘方平拍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5.6.8宜昌伍家岗长江对岸游西壶山.陈志强和李成雨的两个儿子在壶把的顶上照的。壶把顶上原来应该有个小庙,后来被拆了(文化大革命期间),拍照时满地都是庙砖,刘方平拍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成雨1929.3.13河北唐山.47.11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成雨.孙素林1936.4.16安徽阜阳.57.5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成雨</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成雨81年转业.孙素林.居湖北宜昌.老年照为94年照.李老1995.6去世。李成雨的夫人当时在伍家岗棉纺厂工作,我们不少人的夫人都是她做的红娘。</h3> 当年从机场过土门桥后,上一个百十米左右的土坡,左边是游泳池,右边是场站的木工棚。当年和老百姓的关系很好,建游泳池时,听场站干部说,先请生产队的干部吃一顿好饭,然后按占地范围内的树百十来块钱一棵付费,生产队干部就很痛快的答应,就可以开工了。我记得修这段上坡水泥路时,场站梁勉先站长作动员说,这是我们部队的咽喉要道。要在半天内完成,所以我们也都出动了。再往前走几十来米,我记得右边儿有一个小水塘,有一户老百姓人家。老百姓人家前面有一棵十来米高的树,有一次打雷被雷劈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观,从树梢到树根,一道裂缝,从顶灌到底。后来听说场站气象台的一位战士复员后就留在这家当了上门女婿,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哈.....!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5.9.6宜昌606山头2中队房头,张维杰拍摄(本人制做于1973.1.重86斤)</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可以举10下</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82年5月2中队西南头大房间我的床位,时任中队长。窗户外面的环境,就是上面那张照片。注意看,右边儿有一个可折叠的带靠背的小铝凳,是我做的,这个凳子现在还在,但是靠背没了。</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机场东侧山头-左边第一个山头就是我们体育锻炼经常要爬上去的山头,站在那个山头上,可以看到整个机场的全景。2015.5.16宜昌1大队战友聚会时在跑道上照的</h3> 还有1大队山头后面的土门河是个游泳的好地方,我75年,76年团里组织的,纪念毛主席畅游长江,九周年、十周年的游泳比赛,男子100米自由泳我都是第一名。十周年的我有记录,时间是1分29秒。后来团里组织游泳队到师里去参加比赛,但我比赛的项目改成仰泳了,最后我团大败而归。因为38团的裁判使坏,硬说我们犯规,取消了我们的成绩。气的我们的领队,团里的体育参谋王玉武差点儿吐血。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团游泳队在训练</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2.7-606山头后小河里,团游泳队留念,李连生拍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2.7.17.39团游泳队前左起:王玉武,欧阳,黄兴业,赵海燕,莫作善,赵令刚。后排李满年,李连生,陈栋材,刘盛名,鲁明川,杨艳忠,尹金福,王青林。湖北当阳玉泉山,当地的名胜古迹,那年代还没有旅游这回事儿呢!</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当时的团体育参谋--王玉武1941.11.10河北磁县.59.1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玉武</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玉武.周润婷1947.4.2同乡.68.8结婚.78.8转业.居河南洛阳.2022.4.10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2.7.17湖北当阳县玉泉山麓.李连生拍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2.5.20湖北当阳县玉泉山麓,玉泉寺北宋铁塔重约十万六千斤,李连生拍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2.5.7湖北当阳县长坂坡纪念张飞碑,三国演义里说,当年张飞在当阳桥喝断了桥梁水倒流,吓的曹操落荒而逃,狂奔了20里才停下来。(以上这三张照片是在北京王府井中国照相馆洗的,质量就是不一般哪。)</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7年湖北宜昌-2大队副政委谢显伦雄姿-前排周启明.邢淑华.岳喜翠.王克亮</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7年宜昌2大队政治学习,吴玉恒女婿提供</h3> 那年代因为航材短缺,飞的少,政治学习就特别多。我记得有几大景观非常显眼,一是小凳子。人人都有一个小凳子,各显其能,有的人是买的,有的人是自己做的。我不是吹牛,我做的小凳子无人能比,开始是简易的小木凳,后来发展到小皮沙发,高靠背椅,坐着非常舒服。还有用铝管做的,可折叠,还带靠背的小椅凳子(后来叫武东环给抢走了)。做木工活,还得有工具。我自己又做了各种各样的刨子,锯子,凿子,而且我的凿子是用歼击机副油箱的吊杆罗姆锡钢(据说是最好的钢),用砂轮机打磨出来的,锋利无比,坚硬无比。有一次,聂传春借去用,还把自己的手给划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打磨这些东西要到机务四中队专门负责内场修理的单位去,才有专门的打磨机,但也把人家的打磨机的砂轮给磨的秃秃的,让人家很有意见。好在大伙儿关系都还很好,还没有不让我用。我记得非常清楚,毛主席逝世的那一天,我正在他们那里干私活,听到主席逝世的消息,就赶紧跑回去了。 还有,我那砍刀是用大卡车的减震用的弹簧钢磨成的。那玩意非常硬,还有些弯度,好不容易才砸直了,一般的打磨机还磨不动它。有次我们在昆明机场训练,他们那里有巨大的高速打磨机,一下子就给我打磨好了。因为他们想趁我们训练时坐坐飞机,所以都非常热情。那年代部队内部人员坐飞机非常随意,只要机长同意了就行。我们在外边机场进行本场起落航线训练时,就是他们坐飞机的最好机会。所以各勤务保障的人员都对我们非常热情,当然我们也都会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次,在江西樟树机场本场训练,一群机务兵想坐飞机,争先恐后的把我们的简易登机铝梯都给踩坏了。最后有一个北京口音的小战士哭着要求上飞机,让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他了。 那时候场站有一个专门的点心房和烧开水的锅炉,专门有一个师傅负责做点心和烧开水。我们三个飞行大队每天吃早饭的时候都要拿上自己的暖水瓶,饭后到那里去打开水。做点心所用的木材,据说都是从神农架山区拉来的杂木,这些杂木一运到这里,就成了我们的目标。在里边挑选做木工工具和小凳子的材料,开始没几个人,后来都发现了这个诀窍,来找材料的人也就多了起来。做点心的师傅也不管,反正没了场站还会派人给他拉来。我到现在还保留和使用当年自己做的各种木工工具,我做的这些工具水平还是蛮高的,不信?看看照片吧!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当年我做的部分工具</h3> 还有一道风景线就是喝茶用的茶壶,宜昌还盛产彩釉土陶茶壶。一开始学习,大伙就拿着自己的小板凳,抱着茶壶围成一圈,边喝边聊,茶壶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倒进茶杯里喝,而是对着壶嘴直接喝的那种。你说是不是也是一道风景线呢?那时候还有人喜欢做各种各样的小手工,有的用各种各样的绳子编茶杯套,有的用尼龙绳编各种网兜。我到现在还在使用一个当年李连生亲自编的送给我的网兜,每当去游泳时就用来装衣物用。还有一把铁锤,还是当年我和王京生住在一间房子里时他留下的,也都有50多年历史了。<div><br></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当年李连生亲自编的送给我的网兜</h3> 我是一个很勤劳的人,虽然我是个高干子弟,但我从幼儿园到学校,都是在部队子弟学校过集体生活长大的。我完全继承了祖辈劳动人民的基因。非常好动,儿时的外号就叫土匪,但不是为非作歹,而是喜欢种地,改造环境,而且没有远大的宏伟目标,而有很大的小农家意识。想到哪儿干到哪儿,变来变去。我们所在的地区,在古代应该是河道,泥土中夹杂着大量的鹅卵石。大的有二三十斤,一般都有十来斤,树木在这样的地里都长不快,长不大。开始我是先挖大坑,坑口直径都有一米多,深一米多,然后填上好土,再种树。后来我又把从住房到厕所路两边的坡地改造成了大寨式的梯田,挡土墙都是用挖出来的鹅卵石砌成的,大约有小半亩地,颇为壮观。为了种地,也需要集肥,作为部队厕所,集肥量还是很可观的,但有一个问题就是蛆太多。爬的满厕所都是,我又自己设计改造成了防蛆爬上来的蹲坑。因为老百姓也窥探,觊觎我们厕所的大粪,所以我又在粪盖上加装了防盗装置,最后得了个粪霸的美名。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这是去洗漱间的小路,后面儿还有一点儿我砌的大寨田的边墙,原来有一张大寨田的照片找不着了。</h3> 这一切都是我利用午休和节假日时间自己一个人干的,有时候也只有我们中队的老同志张洪仁帮我干。后来又在中队房屋的前面修建了花池,改造了环境。当年部队还有些陋习,一是讲粗口叫外号,二是随意小便。关于叫外号,最有意思的是一次团里会操,有一项内容是大队领导点名,叫出所属人员的姓名。结果二大队大队长栾述水在点到孟照明时,死活也想不起他的名字,顺口喊出了他的外号,引起全体人员哄堂大笑。随地小便也是一项,除了大便必须要上厕所,小便一般都是就地解决。特别是我们一大队,因为二三大队都有不少女飞而有所顾忌。另外凡是有和女飞谈恋爱的人,或有所谓男女关系不正常的人,都要调到我们大队来,所以我们大队又被一些人称为快乐大队。我们大队房屋除了正面,其他地方都是方便的地方,我在这些地方种的东西都被大伙的尿给滋死了,毫无办法。我现在住的地方是独家独院,我还保留了当年部队的这个习惯,家里人表示反对,我还说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讲粗口也是,到了地方后慢慢改了过来,但近几年每当遇到当年的战友,粗口又会不知不觉的冒了出来,真是积重难返啊! 还有,当年我们营房是开放式的,没有围墙,老百姓在我们营区内随意窜来窜去,很不安全,也不符合部队管理条例,有时还会和老百姓发生一些矛盾。当然,有时候也会有野兔子窜过我们的营区,引起我们一阵骚动,但从来没有抓到过,因为它跑的实在是太快了。后来地方政府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还专门在部队营区,设立了一个派出所。因为我有照相机,有一次团里的团政治处的干事,还带着派出所的警察,让我来帮照一张作案时留下的脚印。还有一次,我跑步时,在柏临河的大堤上捡到一个包包,里边放了一些布料。我也交给了派出所,派出所还给我们大队打电话,对我提出了表扬。最热闹的一次是在部队大操场露天放电影时,团通信主任黄维献和老百姓发生了冲突。混乱中,部队有7个人的帽子被人抢走。本来在派出所进行调查时是偏袒部队的。但黄又不会说话,造成了被动,把当时的团长宋述志气的要死。后来很长一段儿时间都不在大操场放电影,而改到在礼堂里放电影。还不让老百姓进去,把老百姓给急的嗷嗷直叫,而派出所的人是有专人优先带进去的。再后来考虑到军民关系,又改到大操场露天放电影儿啦!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3.10.28左边是原大操场,右边是原大礼堂还都在。</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宋述志1938.2.20辽宁沈阳.56.7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宋述志.吕淑坤1940.5.13辽宁营口.56.5入职.64年春节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宋述志1979.7.27-1981.9.22任39团团长(由37团调来)</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宋述志后来从师参谋长的位置从部队退休,而他的儿子,后来也成为了13师的参谋长。吕淑坤.居郑州.2018.5.18照。当时我到干休所去看他时,他已经认不出我来了,后来我报了名字他才想起来了。</h3> 我又开始自己想办法做了一些水泥桩,将我们大队营房用铁丝网围了起来。最后终于感动了上帝,上级拨款为各大队修建了围墙。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9.6.30鸭鸽营初教六学员-前排左起徐新明.胡放.耿锁占.汪新启.李华.后排陈泽贵.林德昌.张德宽.辛宪友.杨州生.邱德浦。这是当年我修建的一大队营区的大门,那几个字就是我狗爬出来的,注意看,右边还能看到有铁丝网。</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82.11宜昌土门606山头蓝球场-刘峰.XX.邱大军.高泽欣</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82.11-田荣飞在3队房前的灯光球场</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3.10.28廖启禹副站长母亲,现在的一大队路口大门。一大队地盘以卖给他们了,门口新修了一条通往后山的路。</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5.5.17.一大队路口院内,当年入口的那两棵树,现在已经长得这么粗了,但只剩下个树墩了。全大队也只剩下这一栋原3中队房子了,房子的前面是原来的篮球场。站在我旁边的就是上上张球场上照片中左边的刘峰。</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峰1959.2.17山东邹城.76.8入伍.张莲花1959.10.25四川资阳.77.1入伍.84.9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峰.部队退休.张莲花.居武汉.2019.9.24照</h3> 1982.11-这是我大队篮球场西南头二中队的住房,在房头墙柱和墙壁之间我做了一个单杠,当时全团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单手做引体向上。还有就是用两个前脚掌勾住倒挂在单杠上,然后再自己收腹卷身上,用手抓住单杠,将脚放下来。有次我给他们表演时,身体抖了几下,吓得刘峰他们立刻都冲上来救我。(杠子下靠着房柱的是二中队中队长赵力,赵力原来是一中队中队长,81年全中队调去了大西北,后因身体不适应又调了回来。前面那小伙子是史敬) 1982.11湖北宜昌606山头-徐文龙.田凤才-欧阳摄影。这是我们大队的双杠,右下角是飞行一中队的住房。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徐文龙1960.5.21黑龙江海伦.78.10入伍.宗华同乡.87.7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徐文龙90.12转业.居成都.2015.5.18照。有一年春节,团里不让放人休假,但我还是把他放走了,因为他是我最好的兵。</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田凤才1959.8.15内蒙通辽.77.7入伍,部队退休.刘穎.1962.11.15同乡.85.8结婚.居武汉.2021.8.19照</h3> 1982.11宜昌土门606山头-杨昆给顾维峰理发.欧阳摄影。顾维峰后来成为了13师的师长。他们那批学员参加过802华北大演习后的在张家口机场,文革后的第一次大阅兵。空军飞行员方队,个个都是精英。部队每天出早操时,我还给他们讲队列动作要领,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天高地厚。 由于我的这些习惯表现做出的成果,我也慢慢有了点儿小名气,上级领导和工作组来都对我干的成果表示赞赏。还有些领导要专门看看我长的是什么样子,再加上我在飞行方面的表现,我年年都被评为先进,受到了各种表彰。 1978年4月,师里为了提高部队的军事素质,开展了大练兵活动,团里组织了全团军事技术大比武活动。比赛内容我记得有地图作业,不用工具,单凭目测判断航路的航向和距离,我记得当时和刘拉柱做比赛练习时,他让我先说,他然后再在我说的基础上加点或减就行了,真是聪明呀!还有实际飞行操作,从起落航线、仪表、飞行各项都有人严格打分。大家还记得吗?我们仪表飞行有句口诀是:发现偏差,库儿(无线电全罗盘)搬家,宁早勿晚,先大后小,一次修正,逐次改回,高度速度全面照顾。我记得我飞仪表着陆时,因为精力太集中,过了近台都忘了开罩,到了30米才想起开了罩并顺利的落了地,让师里在飞机上给我打分的参谋好生惊奇,讲评时对我又批评又夸奖了一番。还有无地面提供气象资料,自己探索进行空投,后来总分出来了,曹汉江第一,张文秀第二,我第三,后来曹汉江在其他方面出了点儿洋相,被取消了第一,我就成了第二了。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曹汉江1982.8.照(集体相中,抠出来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张文秀1947.10.23石家庄.65.7入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张文秀.第三批女飞</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张文秀-1992.6.2.因积劳成疾去世.她把毕生献给了挚爱的飞行事业.安息在武汉烈士陵园</h3> 1977年12月7日,我参加了师里岗位练兵比赛,默画飞机驾驶舱图。开始进行时并没有讲比赛什么,用什么方式,到什么程度,我还以为是要画一张驾驶舱图,看谁画的好,准确,精细,漂亮。结果比赛时,其他团的人十几分钟都交卷OK了,而我还在那里,完全按照照片方式在画,仪表是什么样就画什么样,指针,刻度,数字都画的清清楚楚。开关是什么样,都按原样画出来。个把小时后,所有的比赛其他项目都快结束了,我还没画完。只见师参谋长李贤凤,瞪着大眼睛盯着我,表情非常不满意。可当我的作品一交上去,他立刻表情大悦,马上就说,存档保管。当我一看其他团的作品时,立刻就傻眼儿了,只见他们画个圈儿就代表一个仪表,画一个杠就代表一个开关,只要是把位置摆对就行了。我的妈呀!早知道这样,我一分钟内就可以搞定,还害得我费那么大的精力和功夫。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长珍</h3> 在师岗位练兵比赛中,最显眼的就是38团的第四批女飞行员刘长珍,她容貌,声音甜美。她比赛的项目,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有关飞行条令、飞行数据、特情处置等方面的内容。当她最后说回答完毕时,师长王捷程立刻就说:声音甜美,回答的提问答案和标准答案一字不差。尽管我当时还在埋头苦干画座舱图,但我也都看的,听的,记得清清楚楚。九天后,12月16日,我作为13师的代表,参加了武汉军区空军第一届学习雷锋、学习硬骨头六连先进单位、先进个人代表大会,并参加了向大会进行岗位练兵汇报表演队的表演。我七七年度荣获:师批学雷锋先进个人,机组为团先进单位标兵,个人三等功、机组三等功。大队艰苦奋斗,关心集体标兵。回顾每年的年终总结,七四年以前无声无息,74年75年荣获团嘉奖。76年荣获三等功,现在也就越来越红了。 嗯正常情况下,红了嘛,就给个小官当当了嘛,所以76年10月8日,我被时任命为39团一大队二中队副中队长,中队长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全军宣扬的空军试飞英雄邹延龄。他就是属于那种人见人爱,怎么表现大伙都觉得好的人物。73年起我就和他是一个机组,他是机长,我是副驾驶。我们第一次执行任务就是到兰州榆中去执行兰州军区值班飞机任务,后来又到内蒙毕克奇机场(也就是呼和浩特旁边的军用机场)执行人工降雨任务。我们俩一直是长期搭档,配合默契,任务完成的都很出色,所以他后来也就飞黄腾达步步高了。后来他调去飞安12,到203团一去就是团参谋长。后来空军买了几架波音707飞机,准备改成预警机,他又调到那里去了。结果又被美国政府给搅黄了,最后调到空军汉中试飞大队去接替了李忠相的位置,成为了试飞大队的第二任大队长。邹延龄先后被中国航空工业总公司和空军授予一等功2次、二等功3次、三等功9次。1995年11月被空军评为参加全军爱国奉献优秀干部事迹报告团成员。1996年被空军树立为空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标兵。1997年,邹延龄被中央军委命名为“试飞英雄”。 1978年11月,他调走后,我就成了中队长了。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6.11.14宜昌-1大队2中队队长邹延龄,副中队长欧阳建中</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97.8.4,邹延龄英模报告团到广州做报告时,我俩相会,重现当年情景,不过原来是我抱着他,现在是他抱着我。</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2.10.15北京邹延龄家中照,他夫人不好意思让他光膀子,但是阻挡不了我们战友之间的深厚感情,背后是画家给他画的英模肖像。</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邹延岭1947.12.30湖南祁东.66.8入伍.罗秋秀1950.7.22湖南衡阳.74.10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邹延龄-空军试飞英雄邹延龄</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邹延岭.罗秋秀.居北京-湖南衡阳</h3> 李忠相是我们39团出去的老同志,也是安12飞机的元老。由我师派出,担任运八飞机的首席试飞员,是一个真正的无名英雄。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忠相1930.12.26四川蓬溪县.49.12入伍<br></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忠相</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忠相.潘用春1938.8.13四川资中.58.5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忠相-运八飞机设计定型试飞机组-机长试飞员-后来成立空军第六试飞大队为首任大队长(第二任为邹延龄)</h3> 这是李忠相给我的对当年情况的说明介绍:建中老战友,衷心感谢你为我们新中国成立后,培养的第一代軍用运输机飞行员所经历的几十年成長和战斗里程,为空軍运输机部队创造了许多輝煌的业绩。由於你对这批老飞员的爱心和关怀,用你的写作材能,把他们的成长过程和完成的历史使命,记录在册,供晚辈参考,也是对老飞员的精神安慰。谢谢你啦!有关我对运八飞机从研制到出厂几十架运八飞机装备部队的全过程有点说明,仅供参考。当我完成定型试飞任务后,空军决定由13师派出一个运八飞机出厂试飞机组。当时师里决定由我选择留下的机组人员,并担任机长和组长,常驻182厂担任出厂运八飞机的试飞任务,机组建制归13师。由于工厂的批量增加,由组改为运八试飞大队,由航测团代管。工厂的批量再增加,改为西安空十一军代管。直到80年正式成立空军第六试飞大队,建制归兰空。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更换领导,没有一个领导来过试飞大队。13师派出的定型试飞机组完成任务后连表扬都没有,我们就是在这样领导艰难的完成任务。值得我回忆的13师宣传科对我运八试飞作过专题报导,解放军报记者专访问我定型试飞专题报导。再就是182厂运八高原试飞成功,给了一万元奖金。参加试飞人员和没有参加人员每人获奖金五百元,这是我参加运八飞机试飞最高奖赏。为了完成一个老飞行员的梦想让国产中型运输机,早日飞上祖国的蓝天。我是一个运八飞机的亲历者,对史实的回忆,对运八飞机所做的实事,无愧无憾,不当之处请老战友你批评指教。 当年我和邹延龄一个机组时,我们机组的领航员是杨文修,他后来成为了共和国的将军。他当初是我们团政委时,就对我说:欧阳,你是个好兵,但不是个好干部。因为我当干部时,驭下不严。驭下不严,这可不是我发明的呀,有次听某位中央领导讲话,说出了这句话。这刚好迎合了某些人的思想,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以驾驭别人,所以这句话在领导层中很快就时髦了起来,你看!连我都用了这句话了。我是个老好人,不愿意得罪人,每当有电影时,派谁留下来值班都感到很头疼。有次我们有个机组在南京执行长期任务,机组中有位同志的家是南京的,他就趁着方便,有任务的时候回来飞,没任务的时候就跑回家。那时候空勤灶的标准是一天两块五,如果回家探家,就可以退伙食费。他们外出任务时,我明确用纸条注明,不允许私自回家。你回家了,回来不吭气儿也就算了,还要退伙,但是我为了不得罪人,也就签了字了。结果空勤灶的管理员不干了,报告到上级那里。结果有天全团开大会听报告,团政治处主任孙恩光在会上直接点我的名,让我站起来,问我为什么签名批了。我在下面大声回答:我不想得罪人,反正也有人管。结果大伙都笑了起来,他也哭笑不得的只好叫我坐下了。还有!有个领导跟我说:欧阳,刘师长在师党委会上说,全师只有你欧阳敢拍他的肩膀。后来眼见着身边的,同期战友个个都上去了,虽然我也自认为自己不是当官儿的料,但心里多少有点儿不平衡。我想既然这样,我还不如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吧!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杨文修1942.5.31安徽宿州.59.8入伍.杨晓郁1946.11.25西安.69.8结婚</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杨文修</h3> 杨文修.杨晓郁.居广州.2006年春节照.老杨2010.1.26离去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杨文修将军</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孙恩光1941.7.25辽宁法库.61.8入伍。当时是团政治处主任,后来成为团政委。</h3> 后来我回家休假时,父亲还跟我说,我们师长跟他说了,会用我的。1982年6月,杨文修政委拿着个副大队长的任命书对我说,欧阳,给你个定心丸吃吃,好好干吧。我这可不是瞎编的呀,因为我们个人关系都非常好,说话都非常随意。后来85年裁军100万,我转到民航后,有一次飞桂林飞机停好后,我走出驾驶舱门正好和他撞上。老战友见面非常高兴,情不自禁的勾肩搭背一起走下了飞机。他因为是将军不用穿军装,后边跟了好几个校级军官,见状心里很奇怪,这是什么人,能让我们的首长这样?我看前面还有不少军官在等着接他。就说你也不注意点影响,他说没事,不用管他们。 哦,已经挺长的了,太长了,别人也不一定有耐心看下去。我临时决定还是分个上下集吧,上集就先到这里啦,下集再见。2024年8月9日于广州。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24年8月宜昌土门垭现况</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邹立发,父子俩长得一模一样</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该视频由邹立发的儿子邹超制作,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邹超,1966.5.17出生,1983年入伍,1999年转业到武汉。</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