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七绝,即七言绝句,是中国古代诗歌的一种形式,以其短小精悍、意境深远而著称。以下是公认的七绝十大巅峰之作:</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王昌龄所处的时代,正值盛唐,这一时期,长安是东方文明的千年古都,世界的中心,唐天子是天可汗,全民族的自信心极强,边塞诗人的作品中,多能体现一种慷慨激昂的向上精神。 在这时如果不是追忆秦汉时的艰难,写唐的胡马南下,简直是杞人忧天。所以,很大程度上,没有人认识到盛世中的危险因素。同时,中国传统文人乃至兵家对战争都不是向往或鼓励的。这里尤其要注意的是万里所指,是从边塞到远方的战争之地的距离,并不是边塞到军人故乡的距离(这一点极为重要,同时又没有被重视和强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此诗作于唐肃宗乾元二年(759)三月。乾元元年(758),李白因坐永王李璘案,被流放夜郎。翌年春,行至白帝城的时候,忽然收到赦免的消息,诗人惊喜交加,随即乘舟东下江陵。此诗即作于诗人遇赦后离开白帝城乘舟顺江而下抵达江陵时,所以诗题一作“白帝下江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前人曾认为这首诗是李白青年时期出蜀时所作。然而根据“千里江陵一日还”的诗意,以及李白曾从江陵上三峡推断,这首诗应当是他流放中途遇赦返还时所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早发白帝城》不同于普通的记游诗、山水诗,它是一首借江水浩荡湍急、舟行轻快倏忽以抒发诗人遇赦后欢快心情的抒情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此诗是在优美的环境描写中发端的。首句“彩云间”三字,描写白帝城地势之高,为全篇描写下水船走得快这一动态蓄势。“彩云间”的“间”字当作隔断之意,诗人回望云霞之上的白帝城,以前的种种恍如隔世。一说形容白帝城之高,水行船速全在落差。如果不写白帝城之高,则无法体现出长江上下游之间斜度差距之大。白帝城地势高入云霄,于是下面几句中写舟行的迅捷、行期的短暂、耳目的不暇迎送,才一一有着落。“彩云间”也是写早晨景色,显示出从晦暝转为光明的大好气象,而诗人便在这曙光初灿的时刻,怀着兴奋的心情匆匆告别白帝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第二句描写舟行迅速。“千里”和“一日”,以空间之远与时间之短作悬殊对比,极力形容船行之快,简练有力,平仄相间,声调抑扬,富有诗意。这里,巧妙的地方在于那个“还”字上。“还”,归来的意思。它不仅表现出诗人“一日”而行“千里”的痛快,也隐隐透露出遇赦的喜悦。江陵本非李白的家乡,而“还”字却亲切得如同回乡一样。一个“还”字,暗处传神,值得细细玩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后两句是此诗的精华所在。第三句的境界非常神妙。从奉节到江陵,中间要经过长江三峡,两岸连山叠嶂,“常有高猿长啸”,特别容易引起羁旅之人的伤感。诗人说“啼不住”,是因为他乘坐飞快的轻舟行驶在长江上,耳听两岸的猿啼声,又看见两旁的山影,猿啼声不止一处,山影也不止一处,由于舟行人速,使得啼声和山影在耳目之间成为“浑然一片”,这就是李白在出峡时为猿声山影所感受的情景。身在这如脱弦之箭、顺流直下的船上,诗人感到十分畅快和兴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瞬息之间,“轻舟”已过“万重山”。为了形容船快,诗人除了用猿声山影来烘托,还给船的本身添上了一个“轻”字。直说船快,那便显得笨拙;而这个“轻”字,却别有一番意蕴。三峡水急滩险,诗人溯流而上时,不仅觉得船重,而且心情更为滞重,“三朝上黄牛,三暮行太迟。三朝又三暮,不觉鬓成丝”(《上三峡》)。如今顺流而下,行船轻如无物,船的快速读者可想而知。而“危乎高哉”的“万重山”一过,轻舟进入坦途,诗人历尽艰险、进入康庄旅途的快感,也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来了。这最后两句,既是写景,又是比兴,既是个人心情的表达,又是人生经验的总结,因物兴感,精妙无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全诗给人一种锋棱挺拔、空灵飞动之感。然而只看这首诗的气势的豪爽,笔姿的骏利,还不能完备地理解全诗。全诗洋溢的是诗人经过艰难岁月之后突然迸发的一种激情,所以在雄峻和迅疾中,又有豪情和欢悦。快船快意,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想象余地。为了表达畅快的心情,诗人还特意用上平“删”韵的“间”“还”“山”来作韵脚,使全诗显得格外悠扬、轻快,回味悠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枫桥夜泊》是唐代诗人张继的诗作。唐朝安史之乱后,张继途经寒山寺时写下这首羁旅诗。此诗精确而细腻地描述了一个客船夜泊者对江南深秋夜景的观察和感受,勾画了月落乌啼、霜天寒夜、江枫渔火、孤舟客子等景象,有景有情有声有色。此外,这首诗也将作者羁旅之思,家国之忧,以及身处乱世尚无归宿的顾虑充分地表现出来,是写愁的代表作。全诗句句形象鲜明,可感可画,句与句之间逻辑关系非常清晰合理,内容晓畅易解。不仅中国历代各种唐诗选本选入此诗,连亚洲一些国家的教科书也收录此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这首七绝以一“愁”字统起。前二句意象密集:落月、啼乌、满天霜、江枫、渔火、不眠人,造成一种意韵浓郁的审美情境。后两句意象疏宕:城、寺、船、钟声,是一种空灵旷远的意境。江畔秋夜渔火点点,羁旅客子卧闻静夜钟声。所有景物的挑选都独具慧眼:一静一动、一明一暗、江边岸上,景物的搭配与人物的心情达到了高度的默契与交融,共同形成了这个成为后世典范的艺术境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诗的首句,写了午夜时分三种有密切关连的景象:月落、乌啼、霜满天。上弦月升起得早,半夜时便已沉落下去,整个天宇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光影。树上的栖乌大约是因为月落前后光线明暗的变化,被惊醒后发出几声啼鸣。月落夜深,繁霜暗凝。在幽暗静谧的环境中,人对夜凉的感觉变得格外锐敏。“霜满天”的描写,并不符合自然景观的实际(霜华在地而不在天),却完全切合诗人的感受:深夜侵肌砭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围向诗人夜泊的小舟,使他感到身外的茫茫夜气中正弥漫着满天霜华。整个一句,月落写所见,乌啼写所闻,霜满天写所感,层次分明地体现出一个先后承接的时间过程和感觉过程。而这一切,又都和谐地统一于水乡秋夜的幽寂清冷氛围和羁旅者的孤孑清寥感受中。从这里可以看出诗人运思的细密。诗的第二句接着描绘“枫桥夜泊”的特征景象和旅人的感受。在朦胧夜色中,江边的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之所以径称“江枫”,也许是因枫桥这个地名引起的一种推想,或者是选用“江枫”这个意象给读者以秋色秋意和离情羁思的暗示。“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伤春心”,“青枫浦上不胜愁”,这些前人的诗句可以说明“江枫”这个词语中所沉积的感情内容和它给予人的联想。透过雾气茫茫的江面,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几处“渔火”,由于周围昏暗迷蒙背景的衬托,显得特别引人注目,动人遐想。“江枫”与“渔火”,一静一动,一暗一明,一江边,一江上,景物的配搭组合颇见用心。写到这里,才正面点出泊舟枫桥的旅人。“愁眠”,当指怀着旅愁躺在船上的旅人。“对愁眠”的“对”字包含了“伴”的意蕴,不过不象“伴”字外露。这里确有孤孑的旅人面对霜夜江枫渔火时萦绕的缕缕轻愁,但同时又隐含着对旅途幽美风物的新鲜感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诗的前幅布景密度很大,十四个字写了六种景象,后幅却特别疏朗,两句诗只写了一件事:卧闻山寺夜钟。这是因为,诗人在枫桥夜泊中所得到的最鲜明深刻、最具诗意美的感觉印象,就是这寒山寺的夜半钟声。月落乌啼、霜天寒夜、江枫渔火、孤舟客子等景象,固然已从各方面显示出枫桥夜泊的特征,但还不足以尽传它的神韵。在暗夜中,人的听觉升居为对外界事物景象感受的首位。而静夜钟声,给予人的印象又特别强烈。这样,“夜半钟声”就不但衬托出了夜的静谧,而且揭示了夜的深永和清寥,而诗人卧听疏钟时的种种难以言传的感受也就尽在不言中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这里似乎不能忽略“姑苏城外寒山寺”。寒山寺在枫桥西一里,初建于梁代,唐初诗僧寒山曾住于此,因而得名。枫桥的诗意美,有了这所古刹,便带上了历史文化的色泽,而显得更加丰富,动人遐想。因此,这寒山寺的“夜半钟声”也就仿佛回荡着历史的回声,渗透着宗教的情思,而给人以一种古雅庄严之感了。诗人之所以用一句诗来点明钟声的出处,看来不为无因。有了寒山寺的夜半钟声这一笔,“枫桥夜泊”之神韵才得到最完美的表现,这首诗便不再停留在单纯的枫桥秋夜景物画的水平上,而是创造出了情景交融的典型化艺术意境。夜半钟的风习,虽早在《南史》中即有记载,但把它写进诗里,成为诗歌意境的点眼,却是张继的创造。在张继同时或以后,虽也有不少诗人描写过夜半钟,却再也没有达到过张继的水平,更不用说借以创造出完整的艺术意境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凉州词二首》是唐代诗人王之涣的组诗作品。第一首诗以特殊的视角描绘了黄河远眺的特殊感受,同时也展示了边塞地区壮阔、荒凉的景色,悲壮苍凉,流落出一股慷慨之气,边塞的酷寒正体现了戍守边防的征人回不了故乡的哀怨,这种哀怨不消沉,而是壮烈广阔;第二首诗反映的是唐朝与北方异族之间的关系,写一位北方胡人首领到唐朝来求和亲而未能如愿,通过描写其行动与心理,从侧面烘托唐朝国势的强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据唐人薛用弱《集异记》记载:开元间,王之涣与高适、王昌龄到旗亭饮酒,遇梨园伶人唱曲宴乐,三人便私下约定以伶人演唱各人所作诗篇的情形定诗名高下。王昌龄的诗被唱了两首,高适也有一首诗被唱到,王之涣接连落空。轮到诸伶中最美的一位女子演唱了,她所唱则为“黄河远上白云间”。王之涣甚为得意。这就是著名的“旗亭画壁”故事。此事未必实有。但表明王之涣的《凉州词》在当时已成为广为传唱的名篇。第一首诗前两句描绘了西北边地广漠壮阔的风光。首句抓住自下(游)向上(游)、由近及远眺望黄河的特殊感受,描绘出“黄河远上白云间”的动人画面:汹涌澎湃波浪滔滔的黄河竟像一条丝带迤逦飞上云端。写得真是神思飞跃,气象开阔。诗人的另一名句“黄河入海流”,其观察角度与此正好相反,是自上而下的目送;而李白的“黄河之水天上来”,虽也写观望上游,但视线运动却又由远及近,与此句不同。“黄河入海流”和“黄河之水天上来”,同是着意渲染黄河一泻千里的气派,表现的是动态美。而“黄河远上白云间”,方向与河的流向相反,意在突出其源远流长的闲远仪态,表现的是一种静态美。同时展示了边地广漠壮阔的风光,不愧为千古奇句。次句“一片孤城万仞山”出现了塞上孤城,这是此诗主要意象之一,属于“画卷”的主体部分。“黄河远上白云间”是它远大的背景,“万仞山”是它靠近的背景。在远川高山的反衬下,益见此城地势险要、处境孤危。“一片”是唐诗习用语词,往往与“孤”连文(如“孤帆一片”、“一片孤云”等等),这里相当于“一座”,而在词采上多一层“单薄”的意思。这样一座漠北孤城,当然不是居民点,而是戍边的堡垒,同时暗示读者诗中有征夫在。“孤城”作为古典诗歌语汇,具有特定涵义。它往往与离人愁绪联结在一起,如“夔府孤城落日斜,每依北斗望京华”(杜甫《秋兴八首》)、“遥知汉使萧关外,愁见孤城落日边”(王维《送韦评事》)等等。第二句“孤城”意象先行引入,为下两句进一步刻画征夫的心理作好了准备。诗起于写山川的雄阔苍凉,承以戍守者处境的孤危。第三句忽而一转,引入羌笛之声。羌笛所奏乃《折杨柳》曲调,这就不能不勾起征夫的离愁了。此句系化用乐府《横吹曲辞·折杨柳歌辞》“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蹀座吹长笛,愁杀行客儿”的诗意。折柳赠别的风习在唐时最盛。“杨柳”与离别有更直接的关系。所以,人们不但见了杨柳会引起别愁,连听到《折杨柳》的笛曲也会触动离恨。而“羌笛”句不说“闻折柳”却说“怨杨柳”,造语尤妙。这就避免直接用曲调名,化板为活,且能引发更多的联想,深化诗意。玉门关外,春风不度,杨柳不青,离人想要折一枝杨柳寄情也不能,这就比折柳送别更为难堪。征人怀着这种心情听曲,似乎笛声也在“怨杨柳”,流露的怨情是强烈的,而以“何须怨”的宽解语委婉出之,深沉含蓄,耐人寻味。这第三句以问语转出了如此浓郁的诗意,末句“春风不度玉门关”也就水到渠成。用“玉门关”一语入诗也与征人离思有关。《后汉书·班超传》云:“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所以末句正写边地苦寒,含蓄着无限的乡思离情。如果把这首《凉州词》与中唐以后的某些边塞诗(如张乔《河湟旧卒》)加以比较,就会发现,此诗虽极写戍边者不得还乡的怨情,但写得悲壮苍凉,没有衰飒颓唐的情调,表现出盛唐诗人广阔的心胸。即使写悲切的怨情,也是悲中有壮,悲凉而慷慨。“何须怨”三字不仅见其艺术手法的委婉蕴藉,也可看到当时边防将士在乡愁难禁时,也意识到卫国戍边责任的重大,方能如此自我宽解。也许正因为《凉州词》情调悲而不失其壮,所以能成为“唐音”的典型代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清明》是唐代文学家杜牧的诗作。此诗写清明春雨中所见。第一句交代情景、环境、气氛;第二句写出了人物,显示了人物的凄迷纷乱的心境;第三句提出了如何摆脱这种心境的办法;第四句写答话带行动,是整篇的精彩所在。全诗色彩清淡,心境凄冷,运用由低而高、逐步上升、高潮顶点放在最后的手法,余韵邈然,耐人寻味,历来广为传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这一天正是清明佳节。诗人杜牧,在行路中间,可巧遇上了雨。清明,虽然是柳绿花红、春光明媚的时节,可也是气候容易发生变化的期间,常常赶上“闹天气”。远在梁代,就有人记载过:在清明前两天的寒食节,往往有“疾风甚雨”。若是正赶在清明这天下雨,还有个专名叫作“泼火雨”。诗人杜牧遇上的,正是这样一个日子。诗人用“纷纷”两个字来形容那天的“泼火雨”,真是好极了。“纷纷”,若是形容下雪,那该是大雪,所谓“纷纷扬扬,降下好一场大雪来”。但是临到雨,情况却正相反,那种叫人感到“纷纷”的,绝不是大雨,而是细雨。这细雨,也正就是春雨的特色。细雨纷纷,是那种“天街小雨润如酥”样的雨,它不同于夏天的如倾如注的暴雨,也和那种淅淅沥沥的秋雨绝不是一个味道。这“雨纷纷”,正抓住了清明“泼火雨”的精神,传达了那种“做冷欺花,将烟困柳”的凄迷而又美丽的境界。这“纷纷”在此自然毫无疑问是形容那春雨的意境;可是它又不止是如此而已,它还有一层特殊的作用,那就是,它实际上还在形容着那位雨中行路者的心情。下面一句:“路上行人欲断魂”。“行人”,是出门在外的行旅之人,“行人”不等于“游人”,不是那些游春逛景的人。“魂”不是“三魂七魄”的灵魂。在诗歌里,“魂”指的多半是精神、情绪方面的事情。“断魂”,是极力形容那一种十分强烈、可是又并非明白表现在外面的很深隐的感情,比方相爱相思、惆怅失意、暗愁深恨等等。当诗人有这类情绪的时候,就常常爱用“断魂”这一词语来表达他的心境。清明这个节日,在古人感觉起来,和今天对它的观念不是完全一样的。在当时,清明节是个色彩情调都很浓郁的大节日,本该是家人团聚,或游玩观赏,或上坟扫墓,是主要的礼节风俗。除了那些贪花恋酒的公子王孙等人之外,有些头脑的,特别是感情丰富的诗人,他们心头的滋味是相当复杂的。倘若再赶上孤身行路,触景伤怀,那就更容易惹动了他的心事。偏偏又赶上细雨纷纷,春衫尽湿,这给行人就又增添了一层愁绪。这样来体会,才能理解为什么诗人在这当口儿要写“断魂”两个字;否则,下了一点小雨,就值得“断魂”,那太没来由了。再回到“纷纷”二字上来。本来,佳节行路之人,已经有不少心事,再加上身在雨丝风片之中,纷纷洒洒,冒雨趱行,那心境更是加倍的凄迷纷乱了。所以说,纷纷是形容春雨,可也形容情绪;甚至不妨说,形容春雨,也就是为了形容情绪。这正是中国古典诗歌里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一种绝艺,一种胜境。前二句交代了情景,问题也发生了。须得寻求一个解决的途径。行人在这时不禁想到:往哪里找个小酒店才好。事情很明白:寻到一个小酒店,一来歇歇脚,避避雨;二来小饮三杯,解解料峭中人的春寒,暖暖被雨淋湿的衣服;最要紧的是,借此也就能散散心头的愁绪。于是,向人问路了。诗人在第三句里并没有说出是向谁问路的。妙莫妙于第四句:“牧童遥指杏花村”。在语法上讲,“牧童”是这一句的主语,可它实在又是上句“借问”的宾词——它补足了上句宾主问答的双方。牧童是否答话了不得而知,但是以“行动”为答复,比答话还要鲜明有力。比如《小放牛》这出戏,当有人向牧童哥问路时,他将手一指,说:“您顺着我的手儿瞧!”是连答话带行动——也就是连“音乐”带“画面”,两者同时都使观者获得了美的享受;如今诗人手法却更简捷,更高超:他只将“画面”给予读者,而省去了“音乐”。“遥”,字面意义是远。但切不可处处拘守字面意义,认为杏花村一定离这里还有十分遥远的路程。这一指,已经使读者如同看到,隐约红杏梢头,分明挑出一个酒帘——“酒望子”来了。若真的距离遥远,就难以发生艺术联系,若真的就在眼前,那又失去了含蓄无尽的兴味:妙就妙在不远不近之间。《红楼梦》里大观园中有一处景子题作“杏帘在望”,那“在望”的神情,正是由这里体会脱化而来,正好为杜郎此句作注脚。《小放牛》里的牧童也说,“我这里,用手儿一指,……前面的高坡,有几户人家,那杨柳树上挂着一个大招牌”,然后他叫女客人“你要吃好酒就在杏花村”,也是从这里脱化出来的。“杏花村”不一定是真村名,也不一定即指酒家。这只需要说明指往这个美丽的杏花深处的村庄就够了,不言而喻,那里是有一家小小的酒店在等候接待雨中行路的客人的。不但如此。在实际生活中,问路只是手段,目的是得真的奔到了酒店,而且喝到了酒,才算一回事。在诗里就不必然了,它恰恰只写到“遥指杏花村”就戛然而止,再不多费一句话。剩下的,行人怎样地闻讯而喜,怎样地加把劲儿趱上前去,怎样地兴奋地找着了酒店,怎样地欣慰地获得了避雨、消愁两方面的满足和快意……这些诗人就能“不管”了。他把这些都含蓄在篇幅之外,付与读者的想象,由读者自去寻求领会。他只将读者引入一个诗的境界,他可并不负责导游全景;另一面,他却为读者开展了一处远比诗篇语文字句所显示的更为广阔得多的想象余地。这就是艺术的“有余不尽”。这才是诗人和读者的共同享受,这才是艺术,这也是中国古典诗歌所特别擅场的地方。古人曾说过,好的诗,能够“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在于言外”。拿这首《清明》绝句来说,在一定意义上,也是当之无愧的。这首小诗,一个难字也没有,一个典故也不用,整篇是十分通俗的语言,写得自如之极,毫无经营造作之痕。音节十分和谐圆满,景象非常清新、生动,而又境界优美、兴味隐跃。诗由篇法讲也很自然,是顺序的写法。第一句交代情景、环境、气氛,是“起”;第二句是“承”,写出了人物,显示了人物的凄迷纷乱的心境;第三句是一“转”,然而也就提出了如何摆脱这种心境的办法;而这就直接逼出了第四句,成为整篇的精彩所在——“合”。在艺术上,这是由低而高、逐步上升、高潮顶点放在最后的手法。所谓高潮顶点,却又不是一览无余,索然兴尽,而是余韵邈然,耐人寻味。这些,都是诗人的高明之处,也就是值得后人学习继承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送元二使安西》是唐代诗人王维的诗作。此诗前两句写渭城驿馆风景,交待送别的时间、地点、环境气氛;后二句转入伤别,却不着伤字,只用举杯劝酒来表达内心强烈深沉的惜别之情。全诗以洗尽雕饰、明朗自然语言抒发别情,写得情景交融,韵味深永,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落成之后便被人披以管弦,殷勤传唱,并成为流传千古的名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送元二使安西》一诗,语言朴实,形象生动,由于运用了巧妙的艺术手法表达了浓郁深挚的感情,道出了人人共有的依依惜别之情,所以在唐代便被谱成歌曲演唱,成了离筵别席上的送行之歌,称为“阳关曲”。白居易《对酒五首》之一有“相逢且莫推辞醉,听唱阳关第四声”的句子,且注明“第四声即‘劝君更尽一杯酒’”。王维的这首诗之所以另有一题为“阳关三叠”,是因为咏唱时,首句不叠,其他三句都再唱。然而,有人认为仅有末句重叠三唱。按白居易所说的“第四声”,则应是首句不叠,其他三句重叠,不然“劝君”一句不可能为“第四声”。从白居易的诗句来看,唐代应是反复唱此诗的“西出阳关无故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此诗前两句写送别的时间,地点,环境气氛,为送别创造了一个愁郁的氛围。清晨,渭城客舍,自东向西一直延伸、不见尽头的驿道,客舍周围、驿道两旁的柳树。这一切,都是极平常的眼前景,读来却风光如画,抒情气氛浓郁。“朝雨”在这里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早晨的雨下得不长,刚刚润湿尘土就停了。从长安西去的大道上,平日车马交驰,尘土飞扬,而送别的时候,朝雨乍停,天气清朗,道路显得洁净、清爽。“浥轻尘”的“浥”字是湿润的意思,在这里用得很有分寸,显出这雨澄尘而不湿路,恰到好处,仿佛天从人愿,特意为远行的人安排一条轻尘不扬的道路。客舍,原本是羁旅者的伴侣;杨柳,更是离别的象征。选取这两件事物,是作者有意关合送别。它们通常总是和羁愁别恨联结在一起,而呈现出黯然销魂的情调。而此刻,却因一场朝雨的洒洗而别具明朗清新的风貌——“客舍青青柳色新”。平日路尘飞扬,路旁柳色常会笼罩着灰蒙蒙的尘雾,一场朝雨,才重新洗出它那青翠的本色,所以说“新”,又因柳色之新,映照出客舍青青来。总之,从清朗的天宇,到洁净的道路,从青青的客舍,到翠绿的杨柳,构成了一幅色调清新明朗的图景,为这场送别提供了典型的自然环境。这是一场深情的离别,但却不是黯然销魂的离别。相反地,倒是透露出一种轻快而富于希望的情调。“轻尘”“青青”“新”等词语,声韵轻柔明快,加强了读者的这种感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三四两句写惜别,是一个整体。要深切理解这临行劝酒中蕴含的深情,就不能不涉及“西出阳关”。处于河西走廊尽西头的阳关,和它北面的玉门关相对,从汉代以来,一直是内地出向西域的通道。唐代国势强盛,内地与西域往来频繁,从军或出使阳关之外,在盛唐人心目中是令人向往的壮举。但当时阳关以西还是穷荒绝域,风物与内地大不相同。朋友“西出阳关”,虽是壮举,却又会经历万里长途的跋涉,备尝独行穷荒的艰辛寂寞。因此,这临行之际“劝君更尽一杯酒”,就像是浸透了诗人全部丰富深挚情谊的一杯浓郁的感情琼浆。这里面,不仅有依依惜别的情谊,而且包含着对远行者处境、心情的深情关心,包含着前路珍重的殷勤祝愿。对于送行者来说,劝对方“更尽一杯酒”,不只是让朋友多带走他的一分情谊,而且有意无意地延宕分手的时间,好让对方再多留一刻。“西出阳关无故人”之感,不仅仅只是属于行者的。临别依依,要说的话很多,但千头万绪,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这种场合,往往会出现无言相对的沉默,“劝君更尽一杯酒”,就是不自觉地打破这种沉默的方式,也是表达此刻丰富复杂感情的方式。诗人没有说出的比已经说出的要丰富得多。总之,三四两句所剪取的虽然只是一刹那的情景,却是蕴含极其丰富的一刹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绝句在篇幅上受到严格限制。这首诗,对如何设宴饯别,宴席上如何频频举杯、殷勤话别,以及启程时如何依依不舍,登程后如何瞩目遥望,等等,一概舍去,只剪取饯行宴席即将结束时主人的劝酒辞:“再干了这一杯吧,出了阳关,可就再也见不到老朋友了。”诗人像高明的摄影师,摄下了最富表现力的镜头。宴席已经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酿满别情的酒已经喝过多巡,殷勤告别的话已经重复过多次,朋友上路的时刻终于不能不到来,主客双方的惜别之情在这一瞬间都到达了顶点。主人的这句脱口而出的劝酒辞就是此刻强烈、深挚的惜别之情的集中表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这首诗所描写的是一种最有普遍性的离别。它没有特殊的背景,而自有深挚的惜别之情,这就使它适合于绝大多数离筵别席演唱,后来编入乐府,成为最流行、传唱最久的歌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葡萄美酒倒满了华贵的酒杯,正要畅饮的时候,马上的琵琶也声声响起,仿佛在催促我上前作战。在沙场上牺牲了请你不要哭泣悲伤,古往今来,奔赴沙场的人中有几个人能平安归来?全诗写艰苦荒凉的边塞的一次盛宴,描摹了征人们开怀痛饮、尽情酣醉的场面。首句用语绚丽优美,音调清越悦耳,显出盛宴的豪华气派;一句用 “欲饮”两字,进一层极写热烈场面,酒宴外加音乐,着意渲染气氛。三、四句极写征人互相斟酌劝饮,尽情尽致,乐而忘忧,豪放旷达。王翰的《凉州词》是一首曾经打动过无数热血男儿心灵深处最柔弱部分的千古绝唱。诗人以饱蘸激情的笔触,用铿锵激越的音调,奇丽耀眼的词语,定下这开篇的第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犹如突然间拉开帷幕,在人们的眼前展现出五光十色、琳琅满目、酒香四溢的盛大筵席。这景象使人惊喜,使人兴奋,为全诗的抒情创造了气氛,定下了基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凉州词》是唐代诗人王翰的七言绝句,创作于开元年间。唐陇右经略使郭知运在开元年间,把凉州曲谱进献给玄宗后,迅即流行。这首诗地方色彩极浓:从标题看,凉州属西北边地;从内容看,葡萄酒是当时西域特产,夜光杯是西域所进,琵琶更是西域所产。这些无一不与西北边塞风情相关。诗通过边塞军中一个宴乐畅饮生活的片断的描写,抒发了守边将士忠勇爱国,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诗是咏边寒情景之名曲。全诗写艰苦荒凉的边塞的一次盛宴,描摹了征人们开怀痛饮、尽情酣醉的场面。首句用语绚丽优美,音调清越悦耳,显出盛宴的豪华气派;一句用“欲饮”两字,进一层极写热烈场面,酒宴外加音乐,着意渲染气氛。三、四句极写征人互相斟酌劝饮,尽情尽致,乐而忘忧,豪放旷达。这两句,蘅塘退士评曰:“作旷达语,倍觉悲痛。”历来评注家也都以为悲凉感伤,厌恶征战。清代施补华的《岘佣说诗》评说:“作悲伤语读便浅,作谐谑语读便妙。在学人领悟。”从内容看,无厌恶戎马生涯之语,无哀叹生命不保之意,无非难征战痛苦之情,谓是悲凉感伤,似乎勉强。施补华的话有其深度。千古名绝,众论殊多,见仁见智,学人自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夜雨寄北》是唐代诗人李商隐的诗作。这是作者身居异乡巴蜀时以诗的形式写给远在长安的妻子(一说友人)的复信。此诗前两句以问答和对眼前环境的抒写,阐发了孤寂的情怀和对对方的深深思念;后两句设想来日重逢谈心的欢悦,反衬今夜的孤寂。诗即兴写来,写出了作者刹那间情感的曲折变化。语言朴实,在遣词、造句上看不出修饰的痕迹。与李商隐的大部分诗词表现出来的辞藻华美,用典精巧,长于象征、暗示的风格不同,这首诗质朴,自然,同样也具有“寄托深而措辞婉”的艺术特色。全诗构思新巧,跌宕有致,言浅意深,语短情长,具有含蓄的力量,千百年来吸引着无数读者,令人百读不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此诗第一句“君问归期未有期”,一问一答,先停顿,后转折,跌宕有致,极富表现力。其羁旅之愁与不得归之苦,已跃然纸上。接下去,写了此时的眼前景:“巴山夜雨涨秋池”,那已经跃然纸上的羁旅之愁与不得归之苦,便与夜雨交织,绵绵密密,淅淅沥沥,涨满秋池,弥漫于巴山的夜空。然而此愁此苦,只是借眼前景而自然显现;作者并没有说什么愁,诉什么苦,却从这眼前景生发开去,驰骋想象,另辟新境,表达了“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愿望。其构思之奇,真有点出人意外。然而设身处地,又觉得情真意切,字字如从肺腑中自然流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何当”这个表示愿望的词儿,是从“君问归期未有期”的现实中迸发出来的;“共剪……”“却话……”乃是由当前苦况所激发的对于未来欢乐的憧憬。盼望归后“共剪西窗烛”,则此时思归之切,不言可知。盼望他日与妻子团聚,“却话巴山夜雨时”,则此时“独听巴山夜雨”而无人共语,也不言可知。独剪残烛,夜深不寐,在淅淅沥沥的巴山秋雨声中阅读妻子询问归期的信,而归期无准,其心境之郁闷、孤寂,是不难想见的。作者却跨越这一切去写未来,盼望在重聚的欢乐中追话今夜的一切。于是,未来的乐,自然反衬出今夜的苦;而今夜的苦又成了未来剪烛夜话的材料,增添了重聚时的乐。四句诗,明白如话,却十分曲折,十分深婉,含蓄隽永,余味无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在前人的诗作中,写身在此地而想彼地之思此地者,不乏其例;写时当今日而想他日之忆今日者,为数更多。但把二者统一起来,虚实相生,情景交融,构成如此完美的意境,却不能不归功于李商隐既善于借鉴前人的艺术经验,又勇于进行新的探索,发挥独创精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上述艺术构思的独创性又体现于章法结构的独创性。“期”字两见,而一为妻问,一为己答;妻问促其早归,己答叹其归期无准。“巴山夜雨”重出,而一为客中实景,紧承己答;一为归后谈助,遥应妻问。而以“何当”介乎其间,承前启后,化实为虚,开拓出一片想象境界,使时间与空间的回环对照融合无间。近体诗,一般是要避免字面重复的,这首诗却有意打破常规,“期”字的两见,特别是“巴山夜雨”的重出,正好构成了音调与章法的回环往复之妙,恰切地表现了时间与空间回环往复的意境之美,达到了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结合。宋人王安石《与宝觉宿龙华院》云:“与公京口水云间,问月‘何时照我还?’邂逅我还(回还之还)还(还又之还)问月:‘何时照我宿钟山?’”杨万里《听雨》云:“归舟昔岁宿严陵,雨打疏篷听到明。昨夜茅檐疏雨作,梦中唤作打篷声。”这两首诗俊爽明快,各有新意,但在构思谋篇方面受《夜雨寄北》的启发,也是显而易见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江南逢李龟年》是唐代大诗人杜甫的诗作。此诗抚今思昔,感慨万千。前二句是追忆昔日与李龟年的接触,寄寓着诗人对开元盛世的眷怀之情;后两句是对安史之乱后国事凋零、艺人颠沛流离的感慨。全诗语言极平易,而含意极深远,内涵极丰满,包含着非常丰富的社会生活内容,表达了时世凋零丧乱与人生凄凉飘零之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诗人虽然是在追忆往昔与李龟年的接触,流露的却是对“开元全盛日”的深情怀念。这两句下语似乎很轻,含蕴的感情却深沉而凝重。“岐王宅里”、“崔九堂前”,仿佛信口道出,但在当事者心目中,这两个文艺名流经常雅集之处,是鼎盛的开元时期丰富多彩的精神文化的集中的地方,它们的名字就足以勾起诗人对“全盛日”的美好回忆。当年诗人出入其间,接触李龟年这样的艺术明星,是“寻常”而不难“几度”的,多年过后回想起来,简直是不可企及的梦境了。这里所蕴含的天上人间之隔的感慨,读者是要结合下两句才能品味出来的。两句诗在迭唱和咏叹中,流露了诗人对开元全盛日的无限眷恋,犹如要拉长回味的时间。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梦一样的回忆,毕竟改变不了眼前的现实。“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风景秀丽的江南,在承平时代,原是诗人们所向往的作快意之游的所在。诗人真正置身其间,所面对的竟是满眼凋零的“落花时节”和皤然白首的流落艺人。“落花时节”,如同是即景书事,又如同是别有寓托,寄兴在有意无意之间。这四个字,暗喻了世运的衰颓、社会的动乱和诗人的衰病漂泊,但诗人丝毫没有在刻意设喻,这种写法显得特别浑成无迹。加上两句当中“正是”和“又”这两个虚词一转一跌,更在字里行间寓藏着无限感慨。江南好风景,恰恰成了乱离时世和沉沦身世的有力反衬。一位老歌唱家与一位老诗人在飘流颠沛中重逢了,落花流水的风光,点缀着两位形容憔悴的老人,成了时代沧桑的一幅典型画图。它无情地证实“开元全盛日”已经成为历史陈迹,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动乱,使杜甫和李龟年这些经历过盛世的人,沦落到了不幸的地步。感慨是很深的,但诗人写到“落花时节又逢君”,却黯然而收,在无言中包孕着深沉的慨叹,痛定思痛的悲哀。这样“刚开头却又煞了尾”,连一句也不愿多说,显得蕴藉之极。清代沈德潜评此诗:“含意未申,有案未断。”诗人这种“未申”之意对于有着类似经历的当事者李龟年,是不难领会的;对于后世善于知人论世的读者,也不难把握。像《长生殿·弹词》中李龟年所唱的“当时天上清歌,今日沿街鼓板”,“唱不尽兴亡梦幻,弹不尽悲伤感叹,凄凉满眼对江山”等等,尽管反复唱叹,意思并不比杜诗更多,倒很像是剧作家从杜甫的诗中抽绎出来的一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这是一首送别诗,送别的对象是著名的琴师董庭兰。盛唐时盛行胡乐,能欣赏七弦琴这类古乐的人不多。崔珏有诗道:“七条弦上五音寒,此艺知音自古难。惟有河南房次律(盛唐宰相房官),始终怜得董庭兰。”这时高适也很不得志,到处浪游,常处于贫贱的境遇之中(他在《别董大》之二中写道:“丈夫贫贱应未足,今日相逢无酒钱。”)。但在这首送别诗中,高适却以开朗的胸襟,豪迈的语调把临别赠言说得激昂慷慨,鼓舞人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前两句“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用白描手法写眼前之景:北风呼啸,黄沙千里,遮天蔽日,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以致云也似乎变成了黄色,本来璀璨耀眼的阳光现在也淡然失色,如同落日的余辉一般。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群雁排着整齐的队形向南飞去。诗人在这荒寒壮阔的环境中,送别这位身怀绝技却又无人赏识的音乐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后两句“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是对朋友的劝慰:此去你不要担心遇不到知己,天下哪个不知道你董庭兰啊!话说得多么响亮,多么有力,于慰藉中充满着信心和力量,激励朋友抖擞精神去奋斗、去拼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