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速写日记｜马赛·阿维尼翁·阿尔勒

李兰颂

李兰颂：《画南法30幅速写——唤醒弥补了落下的日记》｜画南法30幅速写。唤醒弥补了落下的日记。从十几岁就写日记。南法若干天，却未全有记；不是懒惰，是更勤勉，但日记却终于落下，有几天一字没写在每年一本的效率手册上。通常是早晚两次量血压记下来。可是，血压计不时被锁在旅行箱里，很多次不方便取出来，自然就没记录，也终于是补不上了。但，降压药一路从未敢停用，恐怕身体找上麻烦，｜所谓的麻烦，就是痛风病——说犯就犯，走则抽丝；十天半月，一两个月，都有可能，疼痛至极。这毛病开始年轻化，小我一大半年纪者，也净得痛风的，腿脚不利索就麻烦。现在再回到日记上来说。我这一路速写，倒是从未搁笔，也有时间、地点之类，想来跟照片比，确实不太一样。速写有题款等，画时观察细节，抓大放小，完全可以——只顾一点，不计其余。｜日记通常自己看不示人，速写尽管训练画者观察力概括力审美力透视力用，也有摆上画展画廊镶框作为作品——大张旗鼓地委以喧嚣的。有一辈子画素描者，有一辈子画速写者。我是后者，这次就是，曰速写日记。以画速写来代替记日记，且目的也是，着力在兴趣——到此一游，画在纸上，是真正的自由行；想停就停，说走就走，要画就画，该记就记。｜仍不会忘记古尔布兰生的《童年与故乡》。愿所有的作家可执画笔，愿所有的画家可作诗文；这并非强人所难，这分明顺理成章。就像写诗的人可以作词，而小说家足可以当编剧。就像悲剧、喜剧、悲喜剧，喜极而泣，悲喜交集。缪塞编剧、李又然译的《任性的玛丽亚纳》就是如此的版本大书特书、大戏特戏。诗人缪塞来中国回法国三部曲记在这里。｜ 2024年06月25日，法兰西共和国驻中华人民共和国广州总领事馆文化领事白川鸿，为《李又然影像志》摄制组撰稿、《任性的玛丽亚纳》剧组文学顾问李兰颂的速写本首页上以法文题词道：“我就这样轻轻并悄悄地走进您的速写本里。” 2024年07月07日07时，航班落地马赛普罗旺斯机场，08时多一点乘上大巴车，约09时许，抵达阿维尼翁古城墙边ibis酒店。其总台和餐厅在0层，出示护照并逐一登记后，被提出下午14时方可入住；无奈，只得集中存下行李，进城去看闪光剧院。 七拐八拐，方见真容；借问附近，如何午餐？向前几步，别有风味。可一见十二人份皆拒，理由是招待不起。法餐无，来快餐，悻悻走进肯德基；终于有可乐、有炸鸡、有汉堡、有咖啡加奶，结账一百余欧元。 一千多人民币，就一顿肯德基。可再回酒店，仍不能入住，理由是上午办的手续电脑只存有一人记录。折腾个够，住204室，不过只住一天时间。于是在08日一早，没去城里闪光剧院，抢画了酒店和城堡的速写。 2024年07月09日10时-11时《任性的玛丽亚纳》第一场演出，散场时有采访；也有提意见建议的人。表示对《任性的玛丽亚纳》的关注。 一位曾经五次来过中国上海的法国导演Dominique Jisvdagh，观看表演后亲笔以法文为我在速写本上题词写道：“好样的，您有一个在戏剧中优秀的儿子，这是一份生命的礼物，是文化与文明交流的礼物。你可以以他为豪。” 2024年07月09日21时30分（08日下午已住进阿维尼翁第二间离古城堡约5公里的ibis酒店111室），至门外甚至院外，速写这大亮天的夜。 2024年07月10日，一大清早开九座车的大胡子小伙儿，准点接我们去闪光剧院，《任性的玛丽亚纳》第二场演出，所要欧元却与之前小客车一样多。坐在第二排的我，速写于车行进中。 2024年07月10日，阿维尼翁闪光剧院《任性的玛丽亚纳》第二场开演之前，心情愉悦的我，再画闪光剧院速写。 2024年07月10日10时-11时《任性的玛丽亚纳》第二场演出，之后，和岳闽逛古城，兼寻C3路公交车站，于11时39分，画钟楼后与一闲人问路，热情至极，拥抱合影，一路打听，终回住地。 2024年07月11日10时-11时《任性的玛丽亚纳》第三场演出；此为12时整，由第二间ibis酒店拟向第三间巴拉多亚威农南方酒店搬迁。越搬离古城中心阳光剧院越远，浪费大量时间不说，公交站也离得太远，往返出租车费动辄几十欧元，累计换算足有万余元人民币。 2024年07月12日10时-11时《任性的玛丽亚纳》第四场演出；16时35分，画阿维尼翁第三间酒店——巴拉多亚威农南方酒店。与第二间ibis酒店相比较，绝然不同的是，前者喝气泡水，解渴管够免费；后者除吃早餐外再想喝任何一杯水，都必须花欧元。 2024年07月11日下午至14日下午，在第三间巴拉多亚威农南方酒店住三个晚上，三次早餐，三次晚餐，均已预付，不吃不退。早餐自助，估计人份50欧元以上；晚餐点菜单，任选三件套，开胃菜如沙拉、正餐如牛排、甜点如冰激凌，点酒水另加钱。 2024年07月13日10时-11时《任性的玛丽亚纳》第五场演出，法国女记者似并未发稿。 2024年07月13日10时-11时《任性的玛丽亚纳》第五场演出，似有许多话须摊牌；一法国女记者认真看了戏，对台本记笔记。新华社驻巴黎记者张百慧演出结束时来剧场，说明天看全场。 下午，剧组十二人一同乘火车赴阿尔勒，一出火车站即分成两组，都按图索骥去访问梵高；第一个看见的竟是法国19世纪浪漫主义四大诗人之一拉马丁塑像，另三位是维尼、雨果和缪塞。 2024年07月13日17时55分，速写于阿尔勒傍晚完全日光下，梵高画《露天的咖啡馆》正对面。 2024年07月13日，画阿尔勒广场高耸入云的方尖碑。 2024年07月13日，阿尔勒斗兽场，丰富多彩的两地一天。 2024年07月13日，已接近天黑的阿尔勒街景。 2024年07月13日21时50分-22时09分，由阿尔勒乘火车回阿维尼翁，等车时速写于阿尔勒火车站夜色朦胧的站台。竟耽误了那丰盛的晚餐，即三件套。 2024年07月14日10时-11时《任性的玛丽亚纳》第六场演出，之后，游历古城；15时25分，画大教堂内景，安静而又凉爽。 2024年07月15日10时多，无戏一身轻；由马赛老港排长队往返于伊夫岛。 2024年07月15日12时，由马赛老港乘船前往伊夫岛，共画了六幅伊夫堡的速写；头一幅是最后离岛时画的小全景，二四六幅题字，是两位伊夫堡看门人见我速写，甚为欣赏，再听领队翻译了我的诗，更是开怀，则签了名，还合了影。 2024年07月15日，准备在此品尝马赛鱼汤，结果谁料——先用水吧，再等正餐，一切都在等待之中。于是，水吧花费不少，鱼汤不想再尝。 在水吧，见邻桌，属工作，开茶座，男士持一手提电脑，女士执一待编散页；一会儿，换一女士，再来交谈，男士像批改作业或卷子一样。 2024年07月16日，巴黎时间，早餐之后，就乘接泊车去离假日酒店两公里左右的普罗旺斯机场；远离马赛城区是此次一失算，为进城花费的打车的欧元，着实地不划算。一来二去，下回再见！ 法译汉舞台剧《任性的玛丽亚‬纳》旅法饮誉归来——诗人和剧作家缪塞来中国回法国三部曲述评｜作者：李兰颂｜“这是一份生命的礼物”｜法国19世纪著名浪漫主义诗人、作剧家阿尔弗莱·德·缪塞编剧，中国20世纪上海旅欧著名作家、延安文艺座谈会受邀诗人和翻译家李又然法译汉，于今21世纪由李语然导演的喜剧作品《任性的玛丽亚‬纳》，日前在法国阿维尼翁闪光剧院内上演的信息与剧评，伴随着新华社驻巴黎记者电讯通稿的发布——即2024年，“闪耀中国”展演季第七次来到阿维尼翁OFF戏剧节（迄今已搭载21家中国戏剧院团的34个剧目登陆法国）而在中外更为引人注目；该剧组全员旅法饮誉归来，总结后继续履行国内巡演。《任性的玛丽亚‬纳》作为本次阿维尼翁戏剧节展演项目之一，以法国浪漫主义剧作家缪塞的著作为蓝本、由中国青年艺术家改编、导演和重塑的喜剧连续六天在当地闪光剧院上演六场。在法国文化中，玛丽亚‬纳这一女性形象是共和国的象征，曾出现在法国名画《自由引导人民》中。本剧导演李语然解读出“原著人物情感背后的思想性”，遂采用中国戏曲中的写意等手法予以呈现，即：在舞台上，女主角玛丽亚‬纳和她的两个追求者分别披上象征法国国旗的红白蓝三色斗篷，以示对共和国的向往。需要强调的是，在中国，浪漫主义作家雨果家喻户晓，与之齐名的缪塞却鲜为人知；在法国，只为看缪塞《任性的玛丽亚纳》者大有人在，成为中法文化交流不可或缺的作家作品。剧组在中法两国建交60周年庆典活动剧目中，将这部喜剧搬上两国舞台，旨在把中国人对经典的解读呈现给法国同人与观众，并填补中法文化相互认知和交流上的一个空白。《任性的玛丽亚纳》在阿维尼翁戏剧节闪光剧院第一场演出为缪塞来中国回法国一事开先河，即曾经五次来过中国上海访问的法国导演Dominique Jisvdagh在7月9日观看表演后亲笔以法语为该剧文学顾问李兰颂题词写道：“好样的，您有一个在戏剧中优秀的儿子，这是一份生命的礼物，是文化与文明交流的礼物。你可以以他为豪。”｜“跨越山海与另一群朋友相遇”｜《任性的玛丽亚纳》剧组为导演负责制。乘兴而率真地在中国凉山和广州相继公演后，乘坐上海至马赛新开直飞航班，回到原创剧目母乡；以AB组交替足足演出了六场，而恰是压轴的第六场演出，将该剧推向最高潮——法国观众夏洛特在7月14日观看表演后表示：“中国演员充满能量的演绎，让我感受到两国民众在文化上的共通的价值观，让人仿佛跨越山海与另一群朋友相遇。”为亲爱而尊敬的来自多国的同人与观众街头路演、散发海报，提供与其母语不尽相同的语言版本及人物呈现，是阿维尼翁戏剧节一大特色和亮点。其中，年龄——二十岁上下，剧组演职员大多00后的优势在于，年纪与缪塞当年写剧本时的岁数相差无几。同样在1928年夏季，在上海汇山外轮码头，登上马赛信使邮轮的李又然也22岁，他历时一个月零四天，才抵达马赛港再里昂再巴黎再比利时再巴黎才回国。1931年李又然和艾青在巴黎邂逅，1932年二人分别回国的交汇点，九一八后又一·二八，竟是三本书，地点是监狱。1934年的九十年前，李又然送狱中艾青法国大学文选书目第一本是缪塞《夜歌集》，第二本《法语抒情诗佳作一百首》，第三本是莎士比亚的《麦克白》，竟使艾青由梦想成为画家改为写诗，以监狱诗著名，一举成为中国第一流诗人，写出发表《大堰河，我的保姆》时也23周岁；艾青荣膺法兰西学院艺术与文学骑士勋章，当然离不开——初读缪塞诗。｜“重金买到缪塞系列本版书”｜这无疑是一项舞台剧再尝试。作者缪塞自封剧作是“沙发上的景象”，译者李又然披露他在巴黎喜剧院看戏就不打字幕而兼读剧本。将剧目从久远的文本搬上当今的舞台，关键词应该是“第一”和“首演”！致敬中法两国建交60周年剧目引人入胜，值此第33届夏季奥运会和残奥会在巴黎举行——包括“沙发上的景象”赏读，事实表明这不打字幕而兼读剧本的演绎方式，得到了观众的喜欢和认同。参加阿维尼翁戏剧节才知道，缪塞及剧作《任性的玛丽亚纳》知名度甚高，为学生教科书中必读书目；同时对李又然法译汉改编本演出关注度不小，紧盯剧本追问对台词改编原因？因之亦有如下问答：问：缪塞编剧、李又然译《任性的玛丽亚纳》剧本是由谁审查的、剧目是由谁批准的？答：剧组同人奔走相告“在阿维尼翁旧书店重金买到缪塞系列本版书”，恰为缪塞编剧原创本，而李又然《任性的玛丽亚纳》法译汉本发表在中国作家协会、人民文学出版社纪念缪塞逝世100周年专辑、茅盾主编《译文》月刊（1957年5月号）；该刊印本在没有任何索引的情况下，2002年被李兰颂发现，将其编入《又然文存》上编（李又然著译）暨李又然译著集《语文礼赞》。在全译本发表66周年后的2023年，由文本搬上舞台，首先再次找到1957年5月《译文》月刊刊印本校对；同时，各戏剧节对演出时长的要求构成改编理由。剧目获邀首演第5届大凉山国际戏剧节，濮存昕为戏剧节组委会主席，发出正式邀请函，于2023年12月9日，与其他另三幕大戏压轴演出获得好评，随即受邀参加法国第78届阿维尼翁戏剧节改编版。李语然工作室暨《任性的玛丽亚纳》剧组，最早受到法国驻中国广州总领馆文化领事白川鸿的鼓励支持，此次旅法之前白川鸿与剧组成员合影后逐一签名留念。剧组从学员到演员、从义演到商演、从入场到离场的十数场历练结果，足以为国内小剧场观众，提供更为向善向好、受看受用的拥有地中海异域风情的愉悦时光。剧组参演第5届大凉山国际戏剧节（2023）、第78届法国阿维尼翁戏剧节（2024），已定北京第14届蓬蒿剧场暨南锣鼓巷戏剧节档期（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