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50周年时的回忆

Yi—jane

1974年7月31日是我高中毕业的日子，至今天整整50周年。因在恩施大山里避暑，在这个日子只能自顾自地写点什么了。 同学 　　我的初、高中都是在武汉市第二十中学读的，尤其是高中的将近三年的时间给我留下了最美好的印象。 文革中，老三届(66、67、68)全部上山下乡当了知青农民，69届就沒有高中毕业生了，政府釆取初中毕业生留10%继续读高中，其余大部分仍然上山下乡当知青农民，还有少数人读技校、去财贸工作。1972年我初中毕业的年代变成40%继续读高中。而谁继续当学生，谁当农民，谁直接工作都由班主任老师决定。所以初中那些打架斗殴调皮鬼们基本被淘汰，“浓缩的是精华”，留下的40%学生重新配置为高中班，相对来说高中学生都是“好”学生。(其实我们高中毕业后还是逃不了插队落户当农民的命运)。 这样初中十二个大班重组成了九个高中班。显然原初中几个班的班干部都汇集到一个高中班了，原初中几个班的各科科代表也汇集到一个班了，所谓人才济济，和初中班相比，班风不只好一点点啦。 　　经过初中的磨炼，继续在各自高中班当干部的同学已经很成熟了，但和社会相比，又是很单纯正直善良有朝气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人生的一段最珍贵的時期！记得一个新年到来之际，我们正在教室张灯结彩佈置元旦晚会会场，一个老师闻声探望，深有感触地给我讲了上述感想。是啊，以后无论插队落户还是在大学学习和工作，周围的人少有那么单纯和朝气了，而是为了某种利益而各怀小九九，虽不爽但也无奈。 第一次班会 　　记得进入新高中教室的第一天，班长吕川、团支部书记迟爱民组织新同学们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班会，有自我介绍，有唱歌唱戏表演，记得新选的文艺委员艾竟杰唱了朝鲜电影《南江村的妇女》插曲：“在祖国温暖的怀抱里，奔流的南江啊⋯。”她优美的歌声让我记忆了一辈子。小组长喻安新在大家的鼓动下正准备唱戏表演，突然冒出一句：“哎呀，我心慌”，惹得全班哄堂大笑⋯。这时班主任章理佳老师来了，大家鼓掌要老师讲话并表演一个节目，斯文儒雅还有些羞涩的好老师也参与到全班的快乐中⋯。 从此我们高中五班成为了一个朝气欢乐温暖的班集体。 一次夜色下的纪律整顿 　　大概是因为文革中父母们搞运动下放五七干校，导致子女们都能独立生活，那时的班干部能力可强了。 记得有一次刚开学，针对班上纪律涣散，全班同学被通知晚饭后到校(从这件事就看出班干部的威信足够高哟)。 那是一个晴朗的初秋傍晚，当全班同学排着整齐的队伍出校门经合作路-沿江大道，进了滨江公园时，夜幕降临了。一路上，在部队子弟、班长吕川的“1-2-1”的口令下，男生们迈着整齐而震天响的步伐昂首挺进，而女生则根本不听口令，嘻嘻哈哈走着零乱的步子。看明白了吧，需要整顿的主要是女生！ 　　那时的滨江公园还是一个天然的江滩公园，因离20中近，我们常常去早锻练、早自习。 我班大部队来到公园的空旷草坪上后，一声“立正-稍息-报数”，喜欢这种军队作风和作派的男生们立即随口令整齐划一地做着动作，真像解放军！ 而轮到女生时，无论吕川的口令喊得如何嘎嘣脆震天响，在报数时总是第一个报数“1”，接着最后一个直接报数“12”(女生二排共24人)，随即就是一个个的掩嘴窃笑声。 爆脾气班长也有办法治女生，他命令站在前面的二排男生“齐步走-立定-向后转-齐步走-立定”。经这几个口令后的队形呈什么状态呢？二排男生齐刷刷直面女生，而且原来第二排男生和第三排女生几乎要鼻子碰鼻子啦。然后吕川又下命令：“男生全体都有-报数！”完了再次命令女生报数！聪明的男生立即明白了意图，非常配合地以更加昂扬的气势，短促而坚定的报数“1、2、⋯”。 现在回想起来，班长对男生是有充分把握的，否则不会来此绝招。果然，为了早点解除这种窘迫难堪的架势，女生们收住了吊儿郎当的痞劲，认真地完成了报数。 　　印象中开学时的这种军事化整顿很有效，全班从放假的散漫很快回到学习的有序状态了。 我班是校文艺宣传队的合唱队 　　我班人才济济，除了有被大家称为“秀才”的林争，“博士”方庆明，“诗人”仕新国，““外语能手”尹新宪，“渡江健将”王标，“才女”李建中，武汉话剧院的“编外演员”郭晓明，二胡手琵琶手京胡手赖文勇、吴寿龄、邵明杰，还有被武汉歌剧院专家称道的男声小合唱。 有一次在校文艺晚会上我班的男声小合唱《我爱这蓝色的海洋》和《我为祖国站岗》被校宣传队的龚乃斌老师青睐。龚老师有意收编我班的音乐人才，并且为了方便排练，将合唱、伴唱(当时宣传队正在排练舞台剧《雷锋》，有几段伴唱)任务交给我班，即在我班成立一个“御用”合唱队。于是班上选出男女生各10名，成立了校文艺宣传队的合唱队。女生也为宣传队排练了新节目-女声小合唱《渔家姑娘在海滩》(电影《海霞》插曲)。 以后每当宣传队有需伴唱的新节目时，龚老师就将歌单印发给我们，合唱队立即晚上去教室排练，而龚老师是不管我们的，让如军人般的班长帶领排练，在关键唱段他的一声吼“换气！” 大家一鼓作气，爬上高音⋯。 　　那一个十一国庆，我们合唱队也化了妆，穿上戏服，去滨江公园参加了游园活动的公演。那又是一次快乐的嘉年华。 志愿者 　　20中后面是话剧院的剧场“中南剧院”。因郭晓明与武汉话剧院的人员熟悉，我班的民兵(那时学生中的进步组织)常去中南剧院“值勤”：在大门口收票，开场后引导迟到的观众找座位，闭幕时打开剧场照明灯、打开遮光的窗帘，组织观众离场，打扫剧场⋯。而开演后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剧场看免费演出，还去后台玩儿。记得当时演出的剧目有反映东北解放战争的《苹果树下》，新中国建设的《年轻一代》，《艳阳天》等，大腕台柱子是鄢继烈，可惜前不久年老多病已去世了。 每晚人去场空后已是夜深人静了(那时可沒夜生活哟，晚上十点钟后街上已经万籁俱静了)，我们按照住家的区域分成几个小组，排成单人队回家，其目的是让男生护送女生。我家住在黎黄陂路靠中山大道这端的黄陂一里，每次从中南剧场出来后我是第一个离队到家，护送的男生总是看着我进了里弄后才放心地継续走在回家的路上-多有绅士风度的我班男生们！ 我们还利用星期天去车站路新华书店当临时售书员⋯。 五一节的市游园、每年七月十六日的渡江节，我们都要早早集合去现场维持秩序，记得还可在现场买到平时买不到的鱼皮花生米⋯。 快乐而有意义的高中时代！ 元旦晚会 　　进入高中后的第一个元旦要来了，我班决定搞一个元旦晚会。 生活委员王声平组织几个小组长段云召、王标、喻安新、张杰及热心同学，当然还有班委团支部，先将教室打扫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然后买来彩纸做成各种花，气球扎成各种模样，让教室张灯结彩一派节日气象漂亮极了。当然晚会非常成功。 待我班第二次搞这样的晚会时，就有其它高中班的班干部来现场观摩了。晚会内容都忘记了，只记得一个，即吴寿龄京胡、邵明杰琵琶二人伴奏，我和史建宁唱现代京剧《龙江颂》中交公粮的那段：“盼水妈(我唱)：今年遭遇大旱灾，龙江淹田送水来，我队受宜得高产，代他们交粮该不该？” 全班同学不约而同地接话：“应该！应该！” 收粮人(史建宁唱)：“龙江淹田受损害，县委指示早下来，交粮的任务不给他们派，我服从命令该不该。”全班同学又齐齐地接话：“应该！应该！” 当然两次“应该”接下来都是笑声一片⋯。真是难忘今宵啊！ 一次排球比赛 　　我们课后还有年级球赛。我班的男女排球都很出色的，在校女排的队员中我班就有4个呢，她们是赵建华、王汉青、田华丽、丁潮。赛事期间宣传委员林争每天将战况登在黑板的右上角，并用宋世雄的快速口气播报着——一大清早班上就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一次年级排球赛的男排冠亚军决赛在我班与兄弟班之间进行。那天的比赛精彩而胶着，从下午一直到太阳落山还难分胜负，吸引着周边住户的窗户阳台甚至屋顶上都是观众，场下的拉拉队的心都揪到嗓子眼了，两班那个“同仇敌忾”的气氛达到了高潮。“对手”班的班主任孙老师一直陪伴到比赛结束，而尽管我们沒有老师坐阵打气(我班黄德馨老师早已下班回家了)，最后还是我们赢了！ 第二天孙老师进教室上数学课，我们还帶有昨天战时的情绪呢，谁知孙老师开口就道歉，意思是他不应该参与两个班的争斗，说白了不该拉偏架。作为老师应该正确引导“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思想。经孙老师这一说，大家顿时心平了⋯。哈哈，老师也是人嘛，允许他在那个情景下向着自已的班。第二天的解释道谦说明孙老师也是爱我们的啦。 快乐幸福的学生时代！ 老师章理佳老师 　　高中班组建时，语文老师章理佳任我们的班主任。章老师30、40岁的样子，戴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有点自然卷，中等清瘦的身形，斯文儒雅，拉得一手小提琴，一激动手就会小抖，有一次讲毛主席诗词《沁园春.长沙》，他一边解析，一边将诗句所蕴含的景色画在黑板上：“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竟自由”。最后黑板上呈现出了一幅美丽大气的画卷，章老师也越讲越陶醉于其中，激动得手中的粉笔都抖掉了。 章老师训练我们写作文：第一步仅用简洁的几句话表达整篇文章的梗概；第二步将每句话扩展充实；第三步再加以形容词修饰美化⋯。按照老师的方法，果然一篇像样的文章出来了。章老师教的写作方法对我来说一生受用。 可惜章老师仅和我们呆了一年，因家在武昌昙华林，而20中在汉口，工作生活不方便，后来和工作在武昌，家在汉口的黄德馨老师对调了。于是我们的班主任就换成了黄老师。黄老师虽也才学八斗(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尤其历史课讲得像如今的易中天，但总觉得透出一股圆滑商人的味道，所以我们更怀念章理佳老师。 虽然章老师离开了20中，但我们总是去看望他，记得他带我们去昙华林附近的花园山上讲历史。在他家吃过饭后已是天黑，夜幕下章老师送我们到船码头，然后依依惜别⋯。想念章理佳老师！ 　　图中戴眼镜者是章理佳老师，小孩是章老师的女儿。 　　后面一排中间者是黄老师，这是1974年夏天我们几个在庐山五老峰上的合影。 孙荘老师 　　那时的孙老师年轻些，不到30岁吧，高高的个子。初中时就是我的数学老师，他的课教得非常好，严谨又不乏生动，抽丝剥茧，引人入胜，只要认真听课就能学会。 初中年代正是文革中期，无政府主义盛行，班上认真学习的同学仅占小部分。由于我从小就是一个听老师话的乖孩子，且个子矮小总坐在第一排，这样无论教室后面如何乱，也不打扰我认真听讲，正由于有我等几个人盯着老师认真听课，反过来鼓励老师不顾教室的嘈杂而认真讲课。这样我的学习成绩好而成了数学科代表。 　　高中学习开始了，第一堂课是数学课，走进教室的正是我熟悉的孙荘老师！更想不到的是孙老师指着我宣布：数学科代表由易嘉玲担任！那时班上大多数同学都不知道谁是易嘉玲，齐刷刷地看向我，搞得我既不好意思又有点小骄傲——谁不想当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呢？这样在孙老师的鼓励和培育下，我继续顶着高中班成绩优秀生的光环，如被男生起了个外号“珠穆朗玛峰”（喻意个子最矮，成绩最高)；家长会上被老师作为学习典范来介绍；我的“立体几何”作业本被孙老师拿到别班展览⋯。 　　后来我进了班委会，先是当副班长，后来任班长(原班长吕川参军去了)，还有许多课外、社会活动。导致我一向无论是小测验还是考试都是100分或120分(有附加题)的，却在一次数学小测验中仅得80多分。看到这个分数我懊恼极了，察觉到了自己的骄傲与懈怠，于是在作业本上给老师写了一份检讨，随后发下来的作业本上孙老师写了以下几句话：“山外青山楼外楼，英雄好汉争上游，争得上游莫骄傲，还有英雄在后头。” “满招损，谦受益” 。老师的提醒太有效了，以后无论怎样都沒放松学习。 孙荘老师一直受到我们的尊敬和爱戴。都说教书育人，孙荘老师为人师表、言传身教的严谨作风真是影响了我一辈子。后来当我也成为一个大学教师后，不论社会风气多么复杂，我始终严于律已、言传身教，向学生渗透着老实做人，严谨做学问的理念。 在世界观形成的中学生时代遇上孙老师等好老师，我何其幸运！ 石必智老师 　　石必智是我们的英语老师，50多岁，瘦弱，讲话慢条斯理，教课时声量提不大，但有一种亲和、母爱的魅力，她的外语课轻松，从不批评，总是鼓励表扬。20中凡她教过的学生都很敬重她。 一个夏天的晚上，我和朱莉去看望石老师，正遇上学校另一位同样上了年纪的外语黄姓老师也在那里。听她俩讲到文革前20中的严谨治校；知道了校门口的那栋教学楼还是因有一年高考成绩卓著教育局奖励的呢。她俩还忆起在武昌博文学院(即现在的市第十五中，解放前是一个教会学校)一起上学的事情，两位老教师全然似我和朱莉一样，返回到民国时的两个女学生，年青而快乐。那是一个轻松愉快的夏夜！原来石老师的博爱是与生俱来的呀。 还记得一次我班和石老师所任班主任的8班在天兴洲学农劳动的事情。那时的天兴洲原始生态，生长有许多野生木耳、蘑菇。石老师因胃不好自带了一个酒精炉下点面条。利用这个条件，学生们釆了蘑菇做成鲜汤，第一天石老师班上享用，第二天我们班享用。在那个简单餐食的天兴洲上，这真是一道绝美鲜味的加餐啊！ 　　石老师也是从初中开始就是我的英语老师，初中时有一次搞教学改革—-要学生上讲台，石老师选中了我。记得我上讲台讲的是“Europe's shining light of socialism”(欧洲的一盏社会主义明灯)，因江岸区的各中学外语老师要来观摩，石老师陪着我先在空教室预演，其实就是模仿老师在课堂上帶领大家朗读，在黑板上板书。正式上课时果然来了许多人，我班教室后面及侧边都坐满了人，回想起来胆小的我竟然一点都不慌，达到了预想的效果。这虽是文革中的一个花絮，但对我既是一个锻练又是学习的动力。 　　(还是回到高中)。每次石老师的课都是轻松的，不乏欢声笑语。她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喜欢上英语课。举一个例子就知道班上学习风气蔚然成风了：有一次英语考试，石老师釆取的考试方法很独特，她让英语科代表白学芬和我来当考官，同学们分别来到我俩面前朗读一段英文完成考试！您想，若班风或学风不好如何进行得下去？这种方式使大家不会有考试的紧张而只感轻松有趣⋯。还记得当考耿星和邵明杰两个男生时，他俩讨好地为我和白学芬一个劲地打着扇子，两个铁面无私的“考官”忍住笑，认真地履行职责。 多姿多彩的高中时代！ 　　第二排右二是石必智老师，右五是孙荘老师，右六是黄德馨老师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半个世纪过去了，同学们早已到了悬车之年，再见面时虽都满头银发(不信？不染发试试)，满脸皱纹，成了爷爷奶奶辈！但只要聚集在一起，50年前的青春仿佛重现。不论毕业后的漫长经历是曲折还是顺畅，不论是厚禄高官还是工薪草民，退休之后再聚首我们仍然是最珍贵最简单的关系——同学同窗！我们的领导仍然是书记、班长，并与时俱进增添了新鲜血液—-微信群的群主。我们的老师仍然陪伴着我们，我们的欢歌笑语常在⋯。 　　1997年聚会于湖大(黄老师的家)。 　　又一年小聚。 　　又一年小聚。 　　同上一年再次小聚。 　　欢乐图🎈 　　2012年岛主(加勒比海)高凌云回国小聚。 　　2015年创建“青葱岁月-20中高中(五)班”微信群。 　　2016年丁潮回国聚会。 　　2016年全班聚会。 　　欢乐图🎈 　　欢乐图🎈 　　欢乐图🎈 　　欢乐图🎈 　　欢乐图🎈 　　欢乐图🎈 　　2016年再聚会。 　　两位班集首脑。 　　2018年春游。 　　群主、博士方庆明人未到，词先行。 　　欢乐图🎈 　　欢乐图🎈 　　欢乐图🎈 　　欢乐图🎈 　　欢乐图🎈 　　2019年春节聚会。 　　孙荘老师和学生。 　　孙荘老师和作者。 　　孙荘老师、洪歌老师和学生。 　　欢乐图🎈 　　欢乐图🎈 　　欢乐图🎈 　　2020春节聚会。 　　欢乐图🎈 　　欢乐图🎈 　　欢乐图🎈 　　欢乐图🎈 　　在2016年聚会时我们就立下了目标：70岁一个不少，80岁争取不少，90岁越多越好。一晃八年过去了，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即将达到，我们的目标一定要达到！ 祝福亲爱的老师，祝福亲爱的20中71级高(5)班的同学们！🙏🙏🙏 　　以方博士为2016年聚会作的“同学赋”来结尾吧。 《同学賦》作者方庆明 公元壹仟玖佰柒拾壹年，文革正兴，乾坤荡涤，副帅迷途，大漠折㦸。中央英明，重开高中也。我辈沐祖国之厚恩，托人民之洪福，乃组成武汉第二十中学71级髙中（五）班焉。 乐莫乐兮新相知，亲密无间班集体。吾人来自各校各班，经历各异，性格不一，年齿相近，高矮不齐。膗者五大三粗，瘪者苗条似柳，纤者小巧玲珑，壮者强健如牛。形象有别，志趣各异，刁民不改顽悍本性，良庶原有忠厚禀赋。少女矜持，常守闺中桃源；长者练达，天赋元老议院，二八年华，仍留幼儿稚趣；束发初立，始有壮志豪语。芸芸乎五十之众，济济乎灿然一堂，朝夕相与以同窗，共受师业于一长。 有云，书童生活，有苦有乐，身历心受，良有以也。晨诵经文以立根本，夜读天书以识玄机，立耳危坐以闻其道，凝眸支项以明正理。词不离口，卷不释手，终日伏案，臂股胼胝。人非生而知之，求学以解其惑。吟六艺之文，披百家之编，览文史必提其要，博数理必钩其诠。师长严谨，学生好学，同学相聚，小组互学。偶有所解，欣然忘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读书之乐，乐不可支。 政治挂帅，德智体美。琴棋书画，墙报美图。运动场中曾执牛耳，文艺演出尽显风流。巡迴讲演，收获青睐无数，范文展示，好似初生牛犊。初尝学农，天兴州头，酷暑双抢，青山留足。如少年无忌，似顽童趣乐。为观影赏戏，不惜追家长索票；为偷读禁书，何惧翻墙越沟。少男少女，耳鬓厮磨，信少年无忌，又汉界楚河，似长相厮守，却授受不亲，封建迷信，若无又显拙。 然红哨兵起，共青团立，问苍茫大地，沉浮谁主？恰同学壮志，自此欲报国。 三年同窗，光阴茬苒，同学情深，愈久弥坚。时至今日，春秋四十余载，再见不易，相聚亦难。公元貳仟壹拾陆年初夏之江城，雄州雾列，俊彩星驰，天朗气淸，惠风和畅，千里逢迎，益友满座，群贤毕至，同学咸集。时日飞逝，情随事迁，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忆当年临别赠言，幸承恩之珍重兮于之伟饯；看今日俊男靓女，叹流光之易逝兮仍作憧憬。呜呼！今五班同学重聚，临文嗟悼，喻之于怀，举杯谈志，畅饮舒怀。 　　 👍👍👍！我班方博士的绰号不是凭空产生的吧？我班人才济济不是吹牛吧？ 50年过去了，许多美好的事情犹如发生在昨天，絮絮叨叨记述了一些，作为第一个50年祭吧。🌷🌷🌷 　　2024年7月31日于恩施隐居避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