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岁月（知青小说）

诚元

六 李飞和韦淑华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有人叫李飞，李飞马上抬头四处张望，见马路对面荀素兰叫他，李飞一时心里慌了神，他不知道此时为什么会巧遇荀素兰，尽管他与荀素兰没有男女朋友关系，他也怕韦淑华误解。 荀素兰马上从马路对面小步跑过来，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洁白的银牙，她看着李飞身边的韦淑华使了一个眼神诙谐笑道：“李飞，你不作一个介绍吗？” 李飞对荀素兰的眼神很清楚，她既有调侃的意思，也有酸溜溜的醋意，对于荀素兰的问话，李飞直接了当告诉荀素兰，因为没有必要遮掩两人的关系，他说道：“她是我亲戚，叫韦淑华，我们曾经插队在一个知青点，也是我表姐。”李飞又对韦淑华介绍荀素兰：“她是我单身同事，叫荀素兰。” 韦淑华听着李飞介绍，马上伸出手要与荀素兰握手，荀素兰立马伸手与韦淑华相握，两个人亲热的样子立即拥抱了起来，好像相见很晚。 李飞立即打断她们的热情说道：“好了，好了，刚刚认识怎么像亲姐妹的样子。” 韦淑华反感道：“怎么了，我们亲热你有意见？边上去！” 荀素兰用手捂住嘴哈哈大笑起来。 韦淑华也禁不住嗤笑着白了李飞一眼。 为了不让自己尴尬更难看，李飞立即转移话题，问荀素兰道：“荀素兰，你到哪儿去？” 荀素兰听到李飞打听自己的去向，她心“嘟嘟”心慌跳了起来，她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在谈恋爱，她现在还不知道与王唤良恋爱走下去能否走进婚姻的殿堂，她的内心对王焕良感觉能占多少分，说不清楚，走一步算一步。特别是与王焕良和李飞一段时间相处，荀素兰对自己的终身伴侣有过思考，但心里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不知道什么样的标准才是自己的伴侣，拿王焕良来说，人的貌相是没话说，人品也没问题，在兴趣爱好方面不适自己的口味，谈吐有些虚骄，但不影响继续交流。 荀素兰对李飞的感觉也不错，特别是在兴趣方面有共同的爱好，交流起来特别能深入，人诚实憨厚淳朴，但是在情感方面有点木纳，不知道是他不懂，还是自卑，难道要我主动追求吗？不免有点骄矜了吧。 荀素兰面对李飞的询问不得不回答，她撒谎道：“噢，我同学找我有点事，我走了，再见！” 李飞举手向荀素兰挥挥手告别说声再见。 李飞看着荀素兰远去的背影，然后侧身对韦淑华说道：“淑华，那个荀素兰正跟王焕良谈着呢，她说同学找她，我不信，她走的方向正是王焕良的家。” 韦淑华惊诧地说道：“什么？！她和王焕良谈恋爱？真的吗？” “是的。”李飞坚定地回答道。 韦淑华摇摇头，诙谐地说道：“这个王焕良‘叉美’还是有点噱头的。” 李飞不想和韦淑华继续议论下去，他说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暗恋荀素兰。 …… 此时此刻，王焕良正在家里等待荀素兰到来，一分一秒流逝过去，迟迟不见荀素兰到来，他不知道荀素兰到底出了什么情况，他抬眼望着墙上挂钟已十时五十八分，心里焦急万分，他想出门去看看，一只脚刚踏出门槛，荀素兰前胸挺着伟岸，扭摆着纤腰来了，王焕良见到荀素兰嘴角上扬，高兴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说道：“你总算来了，我以为你有事不来了。” 王焕良对荀素兰今天的穿着，觉得黑丝衣服前胸似乎像吊着两个麒麟瓜，下身穿一条七分裤勾勒出修长的曲线美，这么穿着让他震撼了，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荀素兰今天穿着会是如此之美，她今天的打扮是特地为他而穿的吗，特别是高耸的伟岸，如果再看下去会让自己鼻腔流血，恰好自己的注视没有被她发现。 “哪能呢，我答应你来，一定会来，只是路上碰到了李飞和他的表姐，讲了些话，耽搁了一点时间。”荀素兰说道。 “你见到李飞和他的表姐？是韦淑华吗？”王焕良问道。 “是的，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荀素兰说着，不明白王焕良的疑问。 王焕良马上遮掩心里的好奇心，换个话题说道：“没什么，快进屋吃饭吧，菜都已准备好了。” 王焕良之所以问韦淑华，心里还有她的一席之地，只是韦淑华回避了他的追求。 王焕良今天为了宴请荀素兰，把父母打发走了，跟父母撒了一个谎话，说今天邀请众多朋友来吃饭，这个计划盘绕在脑子里想了许多天，最后把这个计划敲定。 荀素兰走进屋里，见桌子上摆满了菜，询问道：“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王焕良如实说道：“哪能啊，凉菜都是我卤菜店去买的，台上几个炒菜是我自己做的，来，坐下，尝尝我的手艺。” 王焕良主动把椅子向后挪了一下，让荀素兰坐下，俩人一起在欢快的气氛中分享美食。 荀素兰对王焕良所做的美食很满意，美言美语大赞赞一番，她知道吃着美食没有赞美，对不起王焕良的宽待，再说王焕良正在追求自己，除了肌肤没有表达，美言绝不能吝啬，只是嘴里打一个滚而已。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小时边吃边聊的美食分享随之结束，接下来王焕良安排陪荀素兰逛街，这个活动是必须的，女人最喜欢逛街，机遇必须牢牢抓住。荀素兰听到王焕良要陪她去逛街，心花怒放，王焕良已为她泡好的香茗，她也不吃了，立马催促王焕良上街。 …… 而此时韦淑华在回家的路上，把自己回上海半年左右的情况全部唠唠叨叨兜了出来，然后又问李飞知青通讯录联系好了吗，李飞马上回答道：“我联系了一部分，其他知青我还在联系。” “那回去给我看看，我不需要所有人的通讯录，只要感觉合得来的人就行。”韦淑华说道。 “好的。”李飞说道。 韦淑华回来，李飞心里一直想把那个血缘问题告诉她，他不知道是否适合时机，尽管二姐跟他分析过，与韦淑华在一起不适合，未来不会幸福，他也觉得二姐的话有道理。但是，李飞心里还是过不了那个坎，他已深深爱上了韦淑华，他想听到韦淑华的真话，如果韦淑华说不喜欢他，他决无怨言。 韦淑华在路上滔滔不绝讲了一大堆话，而李飞寡言少语，她觉得李飞有心事，她探问李飞道：“李飞，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能和我说吗？” 韦淑华一连串问话，李飞侧脸看了看韦淑华说道：“回去说吧。” 李飞马上转移话题又说道：“你外公外婆怎么到你舅舅家去不回来啦？” 韦淑华见李飞转移话题，心想道，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非要回去说，既然你一定要回去说，那好吧，那就回去听你说，我要想听听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韦淑华决不会想到李飞给她设了一个爱情大坑题目，等待她去解答。 韦淑华刚刚听到李飞说外公外婆一事，她立即解释道：“哦，我外公外婆年事已高，需要人照料，我爸妈想接他们来上海，他们不愿意，非要去舅舅家住，外公外婆原住的房子，他们决定留给我，二个舅舅都同意外公外婆的决定，我这次回来顺便把房产证更迭，以后还得麻烦你帮我照应看看。” 李飞爽快的答应说：“没问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 孟先生二个儿子答应父亲把房子留给韦淑华，主要是二个儿子看不上父母的房子面积小，自己住一百多平方面积房子，在八十年代应该是豪宅了，而且是花格木门窗老房子，家里还有几十平方的院子。其次二个舅舅很喜欢韦淑华，决定把父母的房子给外甥女将来做嫁妆礼物，是很好的人情，也可以博得父母的高兴，显示尊重父母的决定。要论房子卖了，两人也分不到多少钱，按当时八十年代在市场上也卖不了几个钱，自己不缺钱，不如做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兄弟俩也不愿意为了分钱伤了和气，所以把房子给韦淑华是最明智的决策，而显得做舅舅大方，还要让姐姐、姐夫欠他们俩一个人情。 两个人一路上聊着，不知不觉已到了家，韦淑华赶紧开门，李飞跟在韦淑华后面进屋，放下行李帮助打扫卫生，卫生活儿不多，二个人半个小时干完了。韦淑华立即请李飞坐下，抱歉说道：“小飞，不好意思，家里什么也没有招待你，连热开水都没有，这样吧，马上中午了，我们去小餐馆吃饭，怎么样？” 此时李飞正盯着韦淑华高耸的挺立的伟岸，似乎不敢相信半年不见的韦淑华，越来越有女人味，再看下去全身的血液要从鼻腔喷出去。当听到韦淑华要外面去吃饭，他才回过神，脸已绯红但有点尴尬，而韦淑华也看见李飞盯着自己的前胸，顿时脸也绯红了起来，她马上娇嗔道：“啊呀，小飞你的眼睛看到哪里去啦！当心我抠你的眼珠子。” 李飞调皮说道：“你的美丽秀色，让我丢魂落魄不能自拔。” 韦淑华上前用粉拳对李飞肩膀捶打起来，说道：“你这个死小飞，半年不见，怎么学坏了。” 李飞被韦淑华捶打几拳，立即向后退了几步。 韦淑华接着又说道：“小飞，你在路上跟我说要回家说，现在回来了，什么事？快说！” 李飞神神秘秘走到韦淑华身旁说道：“淑华姐，我跟你说了，你不要生气。” “你说，我不生气。”韦淑华说道。 “你妈不是你外公外婆亲生的…”李飞支支吾吾低声说了一句。 韦淑华诧异看着李飞说道：“我知道，你跟我说这个什么意思？你不会为了仅仅跟我说这个消息吧。” 李飞惊讶地看着韦淑华说道：“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韦淑华对李飞的怪异很不满，嗔怒道：“哎，李飞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要把我妈的身世兜出来，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今天不说清楚，我不会放你走。” 韦淑华不清楚李飞为什么提不着道的事，难道他有其他隐意之事。对于自己母亲的身世，还是她在回上海后，外公决定把房子赠送给她时，母亲才把自己的家世全部讲给她听，韦淑华开始听着很懵懂，听后感觉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在民国时代社会动荡，弃婴之事很多很多，只有生活被迫无奈，才会把孩子丢弃。好在韦淑华母亲是幸运的，被孟先生捡到收养，渐渐培养到大学，在那个年代能把孩子培养到大学毕业，不是普通家庭能承受的，也可见孟先生有点家底。 李飞见韦淑华生气了，自己那点小心思如果今天不兜出来，恐怕真的出不了这个门，他荒忙抖索解释道：“淑华姐，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我并不是要把你妈身世兜出来，我的意思是你妈跟你外公没有血缘关系，虽然我们两家是亲戚关系，现在你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我想做你的男朋友，让我每天牵着你的手，一起去散步、浪漫，不知你是否愿意？” 韦淑华听李飞这么一说，心里总算放心下来，脸却绯红的像彩霞一样，她过去也曾经幻想过，希望能与李飞长久在一起，考虑是亲戚血缘关系，打消了这个念头，今天李飞提起这事，心里还有点小涟漪，却还不能在李飞面前显示出来。但是，她还要继续假装生气的样子，她走上前对着李飞用粉拳捶打起来说道：“你这个死小飞，你兜兜转转绕这么一个弯，要做我的男朋友，是逗我玩啊，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淑华姐，我总要把前后因果说清楚吧，你说，能不能答应我？”李飞说道。 “这个事，我一时答应不了，容我考虑一下。”韦淑华戏谑回答道。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行不行？”李飞说道。 “不行！这是我的人生终身大事，是否可以终身托付给你，需要慎重考虑。”韦淑华说道。 “那要多长时间？”李飞哀求地问。 “不知道，等我想通了一定告诉你，现在最要紧的事去陪我吃饭。”韦淑华给李飞一个请的姿势。 李飞无奈沮丧地摇摇头，跟随韦淑华到街上去吃饭。 李飞走出门时，让韦淑华稍等一下，他要回去跟母亲告知一声，他不在家吃饭。 韦淑华还没感觉多长时间，李飞匆匆从家里出来，两人一块上街去吃饭。 七 一个星期时间，李飞一下班就钻进韦淑华屋里闲聊，两人在风扇下，津津乐道谈论中外名著，有时候聊着聊着会心血来潮，韦淑华拉着李飞去看电影，李飞正求之不得愿意和韦淑华粘糊在一起，在影院黑灯光下拉拉韦淑华的柔荑，细嫩的玉手摸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 当韦淑华自己的手被李飞抚摸着时，心里的小鹿突突乱撞着，全身感觉麻酥酥的，而且脸上还有潮热的感觉，她不知道初恋的人是否都有这样的体验。韦淑华开始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李飞紧紧握着，没办法缩回，只能任他抚摸着。 韦淑华心里也一直盘绕着李飞的话，是否愿意和李飞交男女那种朋友关系，虽然两家有点亲戚关系，但是自己的母亲和两家没有血液之间的联系，和李飞交朋友不会受血缘关系的影响，韦淑华最难接受的是两家关系并不太和睦，父母还有那种高冷的眼光看待李飞家庭，家庭背景不一样，必然会影响韦淑华选择未来的对象走向。从韦淑华内心来说，她很愿意和李飞交朋友，青梅竹马，知根知底，而且李飞对自己言听计从。但是，韦淑华的满意并不代表父母和外公他们能接受李飞，不接受李飞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最主要的是不愿意接受李飞的家庭，两个家庭贫富差距是两个家庭隔阂的主要因素。韦淑华清楚自己如果选择李飞，肯定会遭到父母的反对，外公外婆他们也不会同意。最要命的难题摆在韦淑华面前，她无法去解决，即使父母答应自己和李飞交朋友，将来结婚分居两地怎么办？让李飞调往上海，那是不可能的事，小城市调往大城市那是非常艰难，工作怎么解决？房子怎么解决？父母肯定不会出手帮忙的。如果自己重返凌州市，把原来工作放弃了，心有不甘。 两人看完电影，虽然是晚上，白天被太阳高温晒的热浪还没有散去，走出影院，外面热哄哄的热浪扑面而来，韦淑华携手拉着李飞说道：“外面太热了，我们快去买点饮料解解渴。” 李飞立即放下韦淑华的手，到影院旁边商店买了二个蛋筒冰淇淋。 李飞递给韦淑华一个蛋简冰淇淋，韦淑华接过蛋简冰淇淋对李飞戏谑道：“感觉怎么样？” 李飞对韦淑华的话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问道：“嗯，什么感觉怎么样？” 韦淑华戏笑道：“在影院摸我的手。” 李飞对韦淑华的话没有掩饰自己，微笑道：“感觉很好，我不也是为了与你增进友情吗。” “厚脸皮，我答应你了吗”韦淑华说道。 “那你手为什么没有缩回去？”李飞诙谐说道。 “你握着那么紧，我怎么抽回去，你占了便宜还要强词夺理。”韦淑华娇嗔道。 李飞立即转移话题道：“那我也是爱你么” “厚脸皮。”韦淑华笑嘻嘻地对李飞白了一眼。 两人一边吃着蛋简，一边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到家，各自回自己的家睡觉。 早晨韦淑华一觉醒来，已是9.50分，她听见客厅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以为李飞在屋里，但是，一想又不对，李飞没有钥匙不可能进屋，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是小偷进屋了吗？她觉得大白天小偷进屋也太猖狂了吧。 她马上起床轻手轻脚到写字台旁边，拿了一个花瓶作为武器。当她轻轻推开房门一看，客厅里妹妹韦月华正在倒水喝茶，韦淑华拍拍胸叹了一口气，差点吓死了，如果真的有小偷，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后果。 韦月华拿着茶杯喝茶时见韦淑华从房间出来了，惊奇诧异说道：“姐，你醒啦，手里拿着花瓶干什么？” 韦淑华嗔怒道：“你来凌州也不打一个电话，我早上醒来听见外面有声音，以为有小偷，房间没什么东西，我只能拿花瓶当防身武器，吓死我了。” “马上要开学了，你还来凌州干什么？你哪来的钥匙？” 韦月华立即回答道：“我在家里实在没意思，我来看看你，钥匙是妈给我的” 韦淑华把手里的花瓶放在台上问妹妹：“早饭吃过了吗？” 韦月华说道：“我来凌州前吃过了，你还没吃吧？” 韦淑华见妹妹来，以为妹妹还没吃早餐，想等自己洗漱后去买早点，既然妹妹吃过了，她也不客气地说道：“月华，既然你吃过了，麻烦你帮我去买早点，出了弄口有一个点心店，油条、豆浆、蒸饭团都有，你随便买吧，钱有吗？” 韦月华白了韦淑华一眼，心里暗想道：“我刚到家，你就让我去买早点，你真会差人。”但是，韦月华又不能嘴里明说，只能无奈地接受，她说道：“知道了，我有钱，但是，我要差钱哒。” 韦淑华嘻嘻说道：“我不会亏待你的，给你十元差钱好伐。” 韦月华听到韦淑华给她十元钱，高兴的合不拢嘴，用手做了一个0K姿势说道：“这还差不多，大小姐稍等一会儿，我马上买回来。” 上午韦淑华草草吃了早餐，与韦月华一块去舅舅家看望外公外婆，孟先生看到外孙女来看望自己，媚开颜笑，赶紧叫儿媳妇陆秀珍拿西瓜出来给她们吃，韦淑华和韦月华见舅妈拿着果盘切好的西瓜端了过来，韦淑华机灵地接过舅妈的果盘说道：“谢谢舅妈！” 陆秀珍嫣笑道：“不用谢，你们难得来舅舅家，没什么招待，天热，先吃点西瓜。” 韦月华高兴地伸手拿过一片西瓜往嘴里塞，一口咬下去，惊叫道：“哇，舅妈，这瓜太好吃了，今年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瓜。” 陆秀珍见韦月华说西瓜好吃，心里也很高兴，人都喜欢听赞美话的，她接过韦月华的话说道：“那你今天回去带一个西瓜回去。” 韦淑华见韦月华说西瓜好吃，也伸手去拿一片西瓜，当听到舅妈说要让她们带西瓜回去，马上客气阻止道：“不，舅妈，哪有吃了还带着，要吃瓜，我们自己会买。” 孟先生见外孙女知趣，板脸说道：“淑华，到我这儿来还要知趣吗，舅妈叫你拿着就拿着。” 外婆也跟着劝说道：“是啊，淑华，舅妈叫你拿着，就别客气了，一会儿舅舅马上回来，在这儿吃饭。” 二舅和二舅妈接到父亲的电话，叫他们来吃饭，但没有告诉他们韦淑华和韦月华来了。 韦淑华一直在外公外婆身边生活，把她当宝贝宠着，加上韦淑华可爱，又伶俐乖巧，超过对孙子的喜爱，所以，孟先生把房子留给韦淑华，钱留给二个儿子，也算老夫妻俩百年后的遗产分配。 韦淑华和韦月华在大舅家吃午饭准备回去，韦淑华知道外公外婆、大舅和舅妈午后都要休息，不便留在大舅家。 二舅见二个外甥女要回去，客气说道：“别回去了，到我家去，顺便吃了晚饭再回去，你们难得到凌州来一趟。” 韦淑华不好意思打挠二舅，她来凌州第三天拜望过二舅，虽然月华今天来凌州没拜望二舅，但是，今天礼物没带，空手跟二舅家去不礼貌，她只能撒谎说道：“二舅、二舅妈，我们今天不去了，今天下午有同学邀我看电影，月华也跟我一块去，下一次回来一定去你家。” 二舅没法挽留二个外甥女。 …… 李飞下班时路过县直街，他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叫他，他转身见是原知青点知青潘云婷，他高兴地走过去与她握手，他没有想到潘云婷大变样，上身穿一件米色丝短袖衫，下身是一条碎花长裙，脚下是一双高跟凉鞋，头发也烫了大波浪发型，妩媚动人。李飞啧啧嘴说道：“云婷，如果你不叫我，我只当你陌生美女，你今天如此打扮，让我惊倒了，一个字‘美’！” 潘云婷听到李飞的赞美，心里乐开了花，她用右手捂着嘴笑道：“啊唷，李飞，你这话不会是笑话我吧，我真有这么美吗？” 李飞打趣道：“云婷，我会笑话你吗，你如不信，我陪你德和服装店镜前照照。” “哎，云婷，你们女知青回城都在哪里上班？我收集了一部分通讯录，你能把你们女知青的工作情况和电话号码告诉我吗？” 潘云婷没有犹豫，她把包里的通讯录拿出来，滔滔不绝把女知青回城工作情况和电话号码告诉李飞。 李飞马上阻止潘云婷说话，他说道：“你慢点，你说这么多电话号码，我哪里马上能记住。” 潘云婷咯咯笑了起来，她自己也感觉这么多电话号码不可能全部记住，她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这样吧，你把我的通讯录带回去摘抄下来，抄完了，你告知我一声，我来拿，或者你送来给我，怎么样？” “让你来拿，那多不好意思，我送来给你。”李飞说道。 李飞刚说完，一位英俊男青年走到潘云婷旁边，脸上带着那种狎笑的表情，潘云婷见旁边站着一个男人，她以为是李飞的熟人，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本班同学吴建华，是茆山果园工区知青，她惊讶地叫道：“呀，吴建华同学，多少年不见了。” 潘云婷马上向李飞介绍，吴建华是本班同学，也是茆山果园工区的知青；潘云婷接着又向吴建华介绍李飞，李飞与自己一块五墟村的知青。 潘云婷介绍完毕，吴建华马上向李飞伸出手，李飞出于礼貌，与吴建华握了一下手，李飞此时感觉不想掺和在他们中间，因为他与吴建华不熟悉，知趣地向他们告辞：“潘云婷，我有点事先走一步，你们聊。”李飞走出几步又回过头对潘云婷说：“潘云婷，我抄完了明天送来给你。” 潘云婷嫣笑道：“不急，你慢慢抄。” 李飞之所以急于要走，他感觉对吴建华不爽，当他见到吴建华站在潘云婷身边时，那猥琐的眼睛总是在偷窥潘云婷丰满的雪团，好像要在雪团里探索什么秘密，难道他没有看清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吗，光天化日之下，用猥琐的眼睛看女人，让李飞一脸黑线，他没有想到潘云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同学。 是人，都会好色，而好色不分男女，这是一个人的修养问题，把握不好叫流氓，把握好了叫品位。最好的默契就是：我懂你的图谋不轨，你懂我的故作矜持。 李飞在他们旁边，一分钟也不愿意呆在旁边，急于告辞，之于他们交流什么，与他无关。 潘云婷本来还想与李飞多聊些话题，见李飞告辞了，她也不想与吴建华多聊什么，虽然是同学，毕业了几年不见已生疏，与吴建华寒喧几句就告辞了。 吴建华对潘云婷的寒喧敷衍很愠怒，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嘀咕道：“装什么矜持清高，如果哪一天被我搞到手，让你跟婊子有什么两样。” …… 此时李飞回到家，立马把潘云婷的通讯录抄写下来，他算完成了韦淑华交给他的任务，也想把这个任务当作博取她的好感，希望她能答应他做男朋友。殊不知，李飞完全是单纯的想入非非，以为彼此信任好感可以转换成爱情，他忘记了二姐告诫他，他和韦淑华不匹配。 想要终身满意的爱情，必须要有钱来支撑，就像一辆高挡的汽车，高配、豪华、漂亮，你必须有钱去驾驭它，你没有钱，即使倒贴给你，你也驾驭不了多长时间。李飞还没有体验过婚姻生活，所以理解不了爱情与婚姻的关系，只有有了婚姻，才会懂得爱情只是人生中短暂的调味品，不会永远调剂婚姻生活的鲜亮。 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如何能把自己的女儿像花一样送给你穷愣青去培养，怎能愿意看着女儿跟穷小子风雨里去挣扎。 李飞是井里的青蛙，高看了自己，把爱情看的想当然。 李飞把通讯录抄写好急急忙忙去送给韦淑华，当他走进韦淑华家，看到姐妹俩嘻笑着一起吃晚饭，韦淑华见李飞手里拿着小本子走了进来，放下筷子说道：“李飞，晚饭吃了吗？没吃，在这儿一块吃。” 韦淑华立即差遣韦月华道：“去，拿一双筷子来，让你李飞哥在这儿一块吃。” 韦月华放下筷子起身要去厨房，李飞马上阻止韦月华道：“不，不，你坐下吃，我家里的饭菜已做好了。” 李飞说着，马上把手里通讯录递给韦淑华说道：“喏，知青点大多数人通讯录我都已给你收集好了，你收藏好。” 韦淑华接过李飞的通讯录，高兴地说道：“谢谢！谢谢！辛苦你了。” 李飞挥挥手说道：“不用谢，我只想早点听到你的回复。” 李飞说完，走出门去。 八 韦月华见李飞走出门外，马上诧异地问韦淑华：“姐，刚才李飞哥说什么要听你的回复，什么回复？” 韦淑华不想让韦月华知道她与李飞之间的事，她怕韦月华回上海告诉父母，所以，对李飞的事必须满着妹妹。 她白了妹妹一眼说道：“没你的事，吃你的饭。” 韦月华见韦淑华不肯说，她只得低头慢吞吞地吃饭，心里揣摩着李飞说的话。 韦淑华对李飞的请求，她很为难，她想过种种理由等待父母为李飞辩解，却是找不到折中合适的理由，韦淑华很苦恼，不知道怎么回复李飞，所以，迟迟回复不了他的答案。 做普通朋友，本身就是亲戚，不用多说，关键是要做男女之间更深一层的朋友，她没办法回复，答应，父母不同意；不答应，青梅竹马一块长大，心里多多少少对李飞有了感情，但是，有感情并不代表就能够两人结合在一起，最现实的问题是工作、房子如何解决？他来上海工作，谁来帮他迁籍户口问题，谁来帮他解决工作问题，父母虽然有点人脉关系，父母决不会插手。自己如果重回凌州，上海优越的城市、优越的工作单位放弃了可惜，调回上海不容易，何能再回小城市。房子问题更不容去谈了，李飞家里四十多平方米，如何与他父母一起挤在那个小屋里，即使把外公赠送的房子做婚房，外公外婆也不会答应，而且两个家庭都有成见，韦淑华感觉他们的爱情注定不会走在一起。 离开学还有三天，韦月华跟韦淑华告假，她要去同学室友家住二天，韦淑华没有反对，只是告诫她到同学家玩要懂点礼数，不要随意自己的性子。 韦月华不在家，韦淑华今天准备告诉李飞自己的决定，对李飞的请求，她早晚要回复，昨晚睡在床上思前想后，最后作出了决定。 韦淑华下午去街上买了些卤菜，顺便买了二瓶葡萄酒，等待李飞下班。 离六点还有二分钟，李飞下班回来了，韦淑华站在门口看看周围没有人，她用食指对李飞勾勾，李飞看到了韦淑华的动作，明白示意叫他，但不知道什么事，他快步朝韦淑华家走去，到了门口，韦淑华赶紧拉他进屋，然后把门锁上，李飞看着韦淑华怪异动作，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当两眼看到桌子上摆了许多卤菜，明白了要请他喝酒，又感觉韦淑华刚才紧张锁门动作，不是喝酒那么简单。 李飞微笑说道：“呵呵，淑华姐，买这么多卤菜，是请我喝酒吗？” 韦淑华说道：“是的，今天特地为你买的菜。” 李飞感觉韦淑华一定有什么事要和他说，或者请求于他。 李飞见韦月华不在家，更让他感觉韦淑华今天很诡秘，他问韦淑华道：“月华不在家？” “噢，月华去同学家玩了。”韦淑华说道：“我们坐下来吃吧。” 李飞坐了下来，韦淑华立即开启葡萄酒为李飞倒了半杯酒，也为自己倒了半杯酒，举杯说道：“来，李飞，为我们相识二十一年，这最宝贵的缘分，干杯！” 韦淑华拿酒杯与李飞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干二净，李飞听着韦淑华的开场白，没有多想，跟着韦淑华一块把酒喝的一干二净，期待韦淑华的下文，想知道韦淑华请他喝酒是什么意思。 韦淑华马上又把酒给李飞杯子斟上，也给自己斟上了酒。 韦淑华刚刚半杯酒喝下，脸上马上绯红了起来，面容千娇百媚，娇艳欲滴的红唇像熟透了的樱桃，李飞恨不得马上想亲上一口。 韦淑华端起酒杯又呡了一口酒，滔滔不绝讲起小时候的往事，从学校到一块插队，她说要感谢李飞这一段经历的陪伴，没有嫌弃她黑五类的成份，走到哪，李飞都带她一块去玩，让她度过了童年和少年快乐时光，特别是在农村，李飞也处处帮助她，当社队放电影，李飞已抢好了位置等待她。 韦淑华说着说着，眼泪哗哗地掉了下来，她伸过手抓住李飞的手激动地说道：“李飞，我有生遇见了你，使我童年和少年有一个快乐的时光，没有黑五类的阴影，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韦淑华说着哽咽了，而李飞听着有些话蒙了，他不清楚韦淑华今天买酒菜，是让他听她讲往事的吗？他心里想，不可能。 “淑华姐，你今天怎么了？你能跟我说吗？你今天买这些酒菜，不会是单单请我来听你讲回忆的吧。”李飞说道。 韦淑华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继续说道：“李飞，你知道吗，在回城的前一年，我心里已默默地爱上了你，只是我一直不敢向你表露，因为当时考虑亲戚血缘关系。” 李飞听着血液直往上涌，似乎要从嘴里喷出，他不敢相信韦淑华早已爱上了自己，是真的吗？他站起来走到韦淑华跟前，一把把韦淑华抱起来求真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韦淑华喝了葡萄酒已脸绯红了，再被李飞紧紧抱着，桃红脸色从颈脖似乎要红遍全身，心里的小鹿在体内突突地乱跳着，四目相对，韦淑华点点头表示真的。 李飞激动地把韦淑华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他等待韦淑华给他的答复，是不是今天算正式答应了，他要感谢老天爷给他开恩。 两人拥抱一起，李飞俯下头把嘴亲在了韦淑华的嘴上，韦淑华没有拒绝，迎合李飞的舌头缠绕起来……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韦淑华第一次被男人亲吻，而且要做出人生壮举决定。此时，她已被李飞吻着感觉要窒息过去，两腿发软，她瞬时推开李飞认真说道：“李飞，今天我要送你一样最尊贵的东西。” “什么东西？”李飞问道。 “我去房间，你等一会儿进来。”韦淑华走进房间说道。 韦淑华走进房间，马上把床铺好，然后快速地把衣服脱了，因为夏天，身上没有多少衣服，当身上脱完衣服时，心里说不出的是激动还是紧张，她吐一口气，让心平静下来，她想把最神圣的时刻留给自己最爱的人，把情债还了，不想拖欠一辈子。 过了几分钟，韦淑华叫李飞进来，李飞听见韦淑华喊他，非常高兴，他想知道韦淑华送他什么尊贵礼物，兴奋的推进门，当推开门，他傻了，似乎血涌上升要喷鼻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韦淑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光滑细腻晶白的肌肤，高耸挺立的雪团，白玉般的长腿盘坐在床上，她这是在干什么，他傻傻地看着韦淑华。 韦淑华见李飞傻呆看着自己，立即提醒他：“傻呆在那里看什么？” 李飞被韦淑华一喊，像似梦中醒来，立即脱了衣服朝韦淑华扑了过去，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爱情来的这么快，难道韦淑华同意和自己做男女朋友关系了吗？而且这个梦来的如此突然。 李飞亲舔着韦淑华嘴唇，感觉香香的、美美的味道，韦淑华虽然是主动愿意把自己献给李飞，但是第一次与男人抱在一起，还是有点害羞，她“嗯嗯”了二声，嘴里的贝齿已被李飞撬开，慢慢地迎合李飞把舌尖互抻到对方。 随着亲吻温度的提升，激情达到高潮，韦淑华感觉李飞下面的东西顶住了自己，她害羞地对李飞说：“你轻点，我怕痛。”她说着还是感觉撕裂的痛，她咬紧嘴唇“嗯嗯”了几声，忍着疼痛眼泪都出来了，然而这疼痛渐渐地由痛并带着快乐，嘴里还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诱人欲动的娇呻媚吟。 李飞紧紧地抱着韦淑华的身子，韦淑华也紧紧搂着李飞的脖子，两人就像大海里暴风雨中的小船在海里摇幌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激情就像山峰从低谷到顶端，又慢慢的降下来。 韦淑华娇喘吁吁躺在李飞身边，此时她觉得人生二十多年，一个姑娘一瞬间就走完了，马上变成了妇女，转换角色如此之快。 李飞亲了一下韦淑华的嘴问道：“淑华姐，你这举动是不是告诉我，我永远可以做你的男朋友了。” 韦淑华摇摇头说道：“是感谢。” 李飞不明白她的意思，诧异的问道：“什么意思？” “李飞，二十多年来，我们青梅竹马一块长，虽然我比你年长几天，是你的姐姐，你却像哥哥一样保护我，尤其那文革动乱时期，你没有嫌弃我的家庭成份，始终带着我与其他小朋友玩，这一点，我心里是非常感动的，在学校，每到暑假和寒假，只要有你活动的地方，都不会忘记我；在农村，你也处处帮我、关心我，可以说，你在我心里占据了位置，说白了，我爱上了你。” “我爱你，不等于我的体壳能永远跟随你，你也知道，我们两个家庭一直不和睦，我们结合在一起，夹在两个家庭中间是不会幸福的，我不愿在这个烦恼中生活。我对你的爱，我无法用什么表达感谢，唯一的我只有把我的身体给你，以表达我的爱，也表示感谢你过去对我的关爱。” 李飞听着韦淑华的话，一下子惊诧了，脸色拉下来嗔怒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能做你的男朋友，你没必要用宝贵的贞操给我，把我当什么了，我是小人吗？过去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不需要你用感情来偿还，现在如此情况，我怎么办？” 韦淑华看到李飞生气了，立即解释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愿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用你自责，更不用你负责。我告诉你，我爱你，用今天的行为，自有我的道理，不是什么冲动。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什么可留下纪念，今天是唯一最好的纪念，让我永远记住你，至于你，以后是否能记住我，那是你的事，我真心祝福你将来有美满的婚姻。” 韦淑华说完，侧过身凄凄恸哭失声。 李飞原本以为高兴的事，没想到事与愿违，再被韦淑华一连串的话，让李飞整整一夜失眠，他后悔自己在做那事前，为什么不多问她一个为什么，他恨自己，他对自己狠狠地连抽几个巴掌。 早晨，李飞见天已亮，马上下床穿好衣服，他侧脸见韦淑华还睡着，悄悄把毛巾被帮她盖好，自己走出门去上班，走出门没几步，见韦月华回来了，似笑非笑对韦月华说了声：“你回来了。” 韦月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她又马上感觉很怪异，李飞为什么这么早从自己家出来，她匆匆忙忙向家走去，走进家门先找姐姐，见姐姐不在客厅和厨房，然后走进姐姐卧室，见姐姐已起床，同时见姐姐有红肿的眼眶，再看到床上还有凌乱的样子，心里更引起她几分的猜疑，她不知道姐姐与李飞在家发生了什么事，她忙问道：“姐，你眼睛怎么红了？我刚才看见李飞哥从我们家里走出来，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韦淑华忙掩饰解释道：“别瞎说，我们没吵架。” 韦月华进一步质疑道：“没吵架？你为什么眼睛红肿了？大清早，李飞为什么从我们家出来？” 韦月华一连串的质问，韦淑华被问的噎住无话可说，她不知道怎么用谎话去圆妹妹的质问，如果再辩解，只会给妹妹带来更多的质问，特别是李飞从家里走出去被妹妹看到，已成事实，无可辩解。 韦月华看着凌乱的床，又进一步逼问道：“姐，你老实告诉我，昨天晚上是否和李飞住在一起了？是你自愿的吗？” 韦淑华被妹妹逼问的招架不住，无奈地点点头，她拉住妹妹的手让她坐在旁边，韦淑华把前后事一一跟妹妹说了，韦月华听着姐姐前后所有事，对姐姐的感情有感动，也理解姐姐所做的决定。 接下来韦淑华对妹妹说道：“月华，你千万要给我保密，回去不能跟爸妈说，不然我饶不了你，以后姐妹关系一刀二断。” 韦月华点点头说道：“我为你保证，绝对不说。” 韦月华对姐姐和李飞的关系，思绪万千，不知道他们的未来的关系会怎么样。两个明明有爱的人，却不能走在一起，而因家庭因素所困挠阻碍，韦月华对他们的爱情不能结合而可惜。 九 韦淑华和韦月华姐妹俩回上海，韦月华问姐姐是否要跟李飞打一声招呼，韦淑华说，不用了，以免尴尬，她知道李飞还在生她的气，她了解他的脾气个性。 两人踏上火车踏板，韦月华还回头看看，希望能看到李飞的影子，希望能向她们挥手告别，她心中这个李飞，到底应该是表哥还是姐夫，等待时间来决定。 …… 十一月，工程队按照上级规划，从后唐家湾到北水关桥河段，掩体工程全部连接起来，也算上级规划扫尾终结。 对于这个掩体工程到底有多大作用，工程队的知青们没有人去研究它，因为不是他们论证研究的范围。 工程队第一步工作行动先在北水关桥段筑坝抽水，二十四小时开足马力，三个大水泵抽水，除了抽水，还要做两河岸居民搬迁工作，工地呈现一片繁忙景象。 李飞在工地正忙时，突然收到别人转送来一封信，他看了信封字体，知道韦淑华寄来的，他马上往口袋一塞，因在工地不便看信。 韦淑华回上海，李飞没有去送行，心里一直有一种遗憾，尽管当时对韦淑华有气，自己对她还是有爱恋的，她已经把最尊贵的东西给了自己，自己占了大便宜还想怎么着，就算不能和她结婚，她的“礼物”也是永久的留念，有意义。 李飞看了一下手表已到下班时间，直接在工地洗了洗手下班回家。 李飞回到家进了房间，立即把袋里的信封打开，信纸的墨迹有几个字有些模糊，看得出是眼泪留在纸上产生的缘故。李飞弟：你好！ 你的来信早已收到，由于我现在在进修学习，加上学校图书馆工作也比较忙，耽搁了给你回信，对不起，不知道你是否还在生我的气。 回上海一别已二个月，我心里至今天还想着你和以前的往事，还有那个晚上绵绵云雨时而盘绕我梦中，刻骨铭心，难以忘怀，是人生最美的纪念。 茫茫人海，我们降世在人间，缘分让我们相遇，你就是我一生的爱意，你的一切，总是会在心里想念，所有重叠的记忆，成了一份唯美的回忆。 爱你此生无悔，做不成夫妻，你也是我最爱的人，光阴匆匆，会淡去很多往事，但是和你在一起的回忆，永远不会忘记。 小时候那条熟悉的局前街和县学街，还是会想到太多唯美的时光，有时候静下来，我还会默默地想念。 爱到痛彻心扉，也不会去埋怨谁，如果有一天，我身边无牵绊，我会回到你的身边，牵着你的手一起走遍天南地北，我希望你知道，我是一直爱你的。 现实生活中，有些人，明明很爱很爱，爱得很深很深，然而在绪多事中，受某些事因素逼迫两人分开，成为一种爱而不得的遗憾，让相爱的两个人抱恨终身。我说这话的意思，希望你能理解。 往往爱上一个人而丢了自己，一辈子守着一份记忆，活在曾经的那段时光里……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想起了你。或许我们的缘分在这世间注定无法成为夫妻，但你永远是我心中最挚爱的人。在我心里，你的存在就像是一缕温暖的微风，时刻陪伴着我，给我力量，让我感到无比幸福。 每当回忆起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光，我都会不禁微笑。那些简单而美好的瞬间，似乎定格在了我的记忆里，永远不会被岁月的风雨所抹去。即使我们走在各自不同的人生道路上，我依然牢牢地将你放在心底，不愿忘记。 我想你了，想你的笑容、你的眼神、你的声音。你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灵深处，无法抹去。虽然我们不能共度一生，但我会永远珍惜我们曾经拥有过的一切，让这份挚爱成为我心中永不磨灭的记忆。 爱上你，不说对错，想念你，不问结果，不管将来如何，我愿意等那一天回来，与你牵手再走一次儿时的路，再去看看五墟村生活过的地方。 一场情缘，一生痴念，用心爱过的人，值得自己一生去想念，说不出你到底是哪里好，爱过以后，再也不会忘掉，因为有你，这个世界才有意义，因为有你，我的未来会充满希望。 遇见你，是我一生的幸运，想念你，是我一生的深情，做不成夫妻，也会永远爱你，这个爱一直埋在心底，不让第三者知道，哪怕是丈夫。 想你了，李飞，我们不能成夫妻，你是我一生的真爱！爱上了你，我却又承受相思之苦，你在凌州，是否也想念我？ 不多说了，现在是已凌晨二点，祝你一切安好！ 搁笔 淑华1979.11.5 李飞看完信，心里有点五味杂陈，他摇摇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想道：“这是什么事儿，明明爱着却不能做朋友，不就是两家关系不和吗，还有什么的。”他感觉与韦淑华是永远没有那个希望了。 “李飞！李飞！外面有人找你。” 李飞听到母亲的叫唤声，他不知道这时候有谁来找他。 李飞立即走出房间，看见门口是刘立峰，他很惊讶，他不知道刘立峰这个时间来找他什么事，他上前笑嘿嘿地与刘立峰握手说道：“刘立峰！很高兴见到你，回城好长间没见到你了，现在在哪里高就。” 刘立峰于时也高兴说道：“是啊，回城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回城后顶替父亲工作，后来辞职了，现在跟朋友在广州做点小生意。” 李飞听到刘立峰说辞职，他很惊讶，简直不可思议，觉得他胆子太大了，马上询问道：“做什么生意？” 刘立峰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走，我们去饭店吃饭，我请客。” 李飞马上婉拒道：“干嘛去饭店，就在我家吃吧，随茶便饭，不必去浪费那个钱。” “吃饭几个小钱，小意思，走，走，跟我走。”刘立峰一手搭在李飞肩上推着说道。 李飞推拒不了，只得答应刘立峰说道：“好，跟你去，我先跟我妈说一声。” 李飞转身回头跟母亲说：“妈，我不在家吃晚饭，我跟朋友出去吃饭了。” 李飞说完就跟着刘立峰一块走了。 两人一起走到街上不远的小饭店，走进饭店，伙计马上让他们找一个空位置坐下来，刘立峰立即点了几个菜，然后又叫伙计拿一瓶白酒。 李飞坐下来正想着刘立峰为什么无缘无故请他吃饭，论交情，在五墟村一起插队一般般，如果说在广州做生意赚了钱，也不会在自己面前炫耀吧。 一会儿伙计把冷盘菜和热炒菜端了上来，刘立峰立即把白酒打开，并给李飞酒杯倒满，一块也给自己倒满了酒。刘立峰举杯跟李飞酒杯碰了一下，一口酒喝下，刘立峰的话盒子打开了，从回城到南下广州做生意，很有一种成就感，好像找到了赚钱的捷径之路。 李飞听着，没有插一句话，一边喝着酒，一边夹菜吃听他讲，李飞还是不明白刘立峰拉自己来喝酒，就是为了听他讲故事的吗。 两人喝酒将近酒瓶的三分之二，刘立峰这个时候，开始转入正题，他说道：“李飞，现在经济形势越来越明显，可以自由卖买，只要你有路，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广州做生意？我保你赚到钱。” 李飞对刘立峰的话，不用多思，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再说自己也没有资本去下注，他摇摇头笑笑说：“立峰，钱，谁都想要，谁都想去赚，只是我不是做生意的料，你的好意我记在心上。” 刘立峰见李飞不愿跟随他，他又想了一个主意说道：“李飞，这样吧，现在呢有一个生意非常赚钱，我钱已在其他货物上，资金周转不过来，还缺一万元钱，你有钱先给我周转一下，等赚了钱，我们四六分，你六我四，怎么样？这是难得的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李飞听他这么说着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刘立峰，你不会没有脑子吧，如果我有一万元钱，不是万元户了吗，现在拿着学徒工工资，就算不吃不喝，手里也不会有一万元钱，你应该知道，回城知青哪个手里会有一万元钱。” “如果手里没有一万元钱，五千元钱也可以，再不济，跟你父母借一点，李飞，这次真的是赚钱好机会，不要错过。”刘立峰这个时候拿着酒杯喝着，一边对李飞劝说道。 李飞对刘立峰的劝说，再次说道：“刘立峰，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钱，我父母也没有钱。” 李飞对于刘立峰要借钱给他做生意，已超越了信任范围，他对刘立峰并不是知己朋友，只是一块插队种过田而已，如何能借钱给他。 刘立峰见李飞对做生意劝说不为所动，他很失望。 刘立峰起身跟李飞说，他要方便一下，问厕所在哪里，李飞对他说出了店门往东走，然后左拐。 李飞感觉酒也喝了差不多了，等待刘立峰来结账，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不见刘立峰来，感觉不妙，不知道他摔倒厕所里，还是溜了，他想出去看看，店老板马上拦住李飞说道：“你不能走，你要出去找他，先把账结了再说。” 李飞无奈只得从袋里摸钱，他把衣袋里仅有的钱全部拿出来还差1毛钱，李飞尴尬死了，脸上顿时绯红了起来，这不是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洋相吗，说好了，刘立峰自己请客，他却迟迟不来，李飞这个时候真不知道怎么办，他只能向老板恳求道：“老板，请你相信我，我家就在附近，马上回家拿来给你，” 老板见李飞窘迫的样子，笑了笑说道：“算了，算了，我不会为了1毛钱难堪你，半个小时他还不来，你被那朋友坑了，以后搭朋友要看看清。” 李飞激动地连声对老板说“谢谢，谢谢！” 李飞跑出门去直奔厕所，草，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愤怒地一拳砸向墙壁，嘴里愤怒的骂道：“草他的奶奶，这个人渣，下次别让我看见…” 李飞很肉痛那几个菜钱，一个月才23元工资，好容易聚积的零花钱，等于三个多月工资没了，那未来几个月零花钱只能节省的花了。他想想自己是个清汤寡水的穷工人没有存款，如果有存款，给他骗了，那就更糟了。 一顿晚饭，让李飞吃的很糟心，他没法向家里人细说。 十 十二月，工地正呈现最紧张繁忙时候，河道水已渐渐抽干，挖土机开始清理河泥，并在河岸两边挖一条污水沟，让市政污水管道从污水沟排泄，河泥清理干净，再夯实河道基础，为下一步砌砖做好准备。 李飞为了前方工地工友们能按时吃饭，正在忙着厨房工作。 “李飞！李飞！” 李飞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他回过头见是荀素兰，李飞忙放下手中活，高兴说道：“素兰姐，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啊唷，李飞，你现在嘴正甜，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甜的，我袋里糖果没带来，下次一定带给你。”荀素兰戏谑道。 李飞又笑着说道：“甜什么啊，你比我大，叫你姐姐不是应该的吗，我再多一个姐姐，家里也不嫌多。” 荀素兰听着心花怒放，咧嘴嘻笑握着粉拳在李飞肩上捶了几拳，姿媚动人。 “说吧，到工地来什么事？”李飞说道。 荀素兰走到李飞身边附耳说道：“明天休息，你能陪我去旅游吗？” 李飞侧脸看了一下荀素兰，诧异地说道：“旅游？去哪里？” 李飞没有想到荀素兰冬天要去旅游，自从荀素兰与王焕良暧昧开始，荀素兰与李飞有一段时间没有交往了，李飞也不想在他们中间做灯炮，自觉退出与他们交往，免得自己产生情愫单相思之苦。 今天荀素兰找他说去旅游，确实让李飞很惊奇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请他去。 荀素兰说道：“我们去苏州怎么样，你有空吗？” “我明天休息，不要值班，就我们两个人去？还有其他人吗？”李飞问道。 “还有王焕良。”荀素兰回答道。 李飞戏谑笑道：“你们俩去不就行了吗，我去干什么，做灯炮？” “啊呀！你取笑我，讨厌，我跟你说啊，我们什么也没有那个。”荀素兰娇嗔道。 李飞啧啧嘴笑道：“有没有那个，你心里清楚就行，明天早上几点在哪里集合？” “明天早上七点，火车站集合，怎么样？”荀素兰说道。 “行！你去通知王焕良。”李飞说道。 十二月初虽说是冬天季节，江南还没有处于正真寒冷的天气，街道两旁除了看到梧桐树落叶金黄外，行人还享浸在秋天中行走，还没感觉冬天的到来。 七点钟，三人正时到达火车站售票处集合，王焕良立即拿钱到售票窗口买票，荀素兰随手拉住王焕良叫他别买了，她已昨天把票预售了。 李飞听到荀素兰已把票买好了，马上把钱给荀素兰。 荀素兰见李飞把钱塞给自己，诧异看着李飞问道：“干什么？” “车票钱。”李飞说道。 荀素兰咧嘴一笑说道：“啊唷，你昨天认我做姐了，我做姐的买票请你旅游不行吗。” “啊？你们俩什么情况？”王焕良对他们的说话很惊诧。 荀素兰马上对王焕良嘚瑟说道：“没你什么事啊！他现在是我弟。” 王焕良转过身对李飞酸溜溜的说道：“唷，李飞，看不出你啊，有小手腕。” 李飞此时脸红尴尬解释道：“我昨天说说笑话的。” “啊？李飞，由你这样男子汉说话的吗，你不能耍赖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荀素兰说道。 李飞被荀素兰戏谑的没办法，只得顺从荀素兰。 “行，行，我是你弟，这样行了吧。”李飞说道。 “这还差不多，像男子汉。”荀素兰得意咧嘴笑了起来。 一场小闹剧总算完了，三人立即走向检票处去。 七点四十分始发车开往上海方向，二个多小时到达苏州，三人匆匆忙忙下了火车，出站口，三人原商量好第一站去虎丘公园。 三人到了虎丘公园，沿景点试剑石、古真娘墓、千人石一路游览过去，到了二仙亭、虎丘塔、憨憨泉、剑池主要景点，荀素兰立即叫王焕良拿单反相机帮她拍照，等拍完照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然后返程到苏州观前街，随便找了一个小饭店，每人吃一碗荷包蛋盖浇面，三人也不管这个面味道怎么样，又匆匆赶往狮子林公园。 三人来到狮子林公园，荀素兰咧嘴笑着考问王焕良和李飞，狮子林命名由来知道吗？李飞第一个摇摇头，王焕良默声没有回答，表示不知道，荀素兰此时摆出一副博览群书的派头，她说道：“狮子林是元代1342年，高僧天如禅师惟则来苏州讲经，受到弟子们买地置屋，为天如禅师建禅林，初名‘狮子林寺’，后易名‘普提正宗寺’。狮子林为菩提正宗寺的后花园。” 荀素兰接着又详说道：“狮子林得名的四个缘起：一是山石形状，有石形如狮子；二是师承关系，天如禅师惟则传衣钵于浙江天目山狮子岩普应国师中峰；狮子是佛教中至高无上的称号；四是以字达竞，‘林’并非简单指代‘园林’，而是点出禅宗里‘丛林’即为佛教禅宗之意，且‘林’亦言‘多’之意，彰显寺院佛法无边，众生普度。狮子林初始为菩提正宗寺的一部分，为僧人谈禅静修的处所，习惯上常把狮子林与菩提正宗寺并称，后为方便起见，林和寺都统称为狮子林。” 李飞和王焕良两人听完，都竖起大拇指。 荀素兰微笑摆摆手说道：“谬赞，谬赞。” 走进狮子林，王焕良顺手拉着荀素兰的手，似乎把李飞当着空气不存在，李飞也没有在意这个小细节，他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他故意在他们背后沈后二步。 三人先从东南景区开始游览，东南景点有燕誉堂、立雪堂、九狮峰院、小方厅、修竹阁等，并一一拍照留念，游览完东南景区，立即向西北景区游览，真趣亭、假山群，李飞感觉假山群里的假山姿态各异的狮兽象征悟道的佛门弟子，狮子峰更有浓厚的佛教幻想意境。 来到石舫景点，荀素兰像孩子一样高兴地拉着李飞，要王焕良给他们俩拍一张合影照，她指着王焕良说道：“王焕良，快过来，给我们‘姐弟俩’拍一张合影留念。” 李飞此时听到荀素兰要合影留念，心里有点小激动，也有点小尴尬，他不知道该不该听荀素兰去拍合照。李飞偷瞄了一下王焕良的表情，王焕良泰定自若，很乐意为他们拍照，李飞总算放下心去与荀素兰合影。 但是，王焕良外表泰定自若，不等于内心心情也泰定自若，这一点李飞是窥探不了王焕良心思的。 有些事可以大公无私，爱情是不允许的。 王焕良当拿着照相机为他们拍照时，心里嘀咕着：你荀素兰和李飞合照什么意思，就不能照顾点我的心情吗，拿我当空气。 王焕良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他却不敢把表情放在脸上，他知道初恋时甩脸色是绝对使不得，他只能假装泰定自若帮荀素兰和李飞拍照。 从石舫拍完照，又游览了几个景点。 三人游览完最后一个景点已经是二点四十分，他们算了一下时间，如果再游览一个公园，回去可能要晚一点，继续游，还是回去，王焕良和李飞把这个皮球踢给荀素兰去决定。 荀素兰看着他们把球踢给自己，正中下怀，她没有斟酌就决定去下一站拙政园。她在自己家里姐妹中间，她是老大，习惯了专断作主，她觉得你们俩不愿作主决定，那就我来帮你们作主。 荀素兰今天是她有世以来最高兴的一天，过去在家里很少与妹妹们一块出去玩，即使星期天，大家各忙各的。所以今天有两个男人陪自己出去玩，有一种公主出行，身边有随行保驾护航的感觉，一个男朋友，再加一个随行听话可爱的“小弟”，心里很嘚瑟。 …… 在荀素兰三人去拙政园的同时，上海韦淑华母亲孟乔仪正在家里为韦淑华相亲准备忙着，为了韦淑华的对象之事，孟乔仪托了许多人，没有中意的，后来还是自己本历史系陆教授来介绍，说是文学系有一位讲师三十岁，小伙子家境还可以，父亲是一家企业的工会主席，母亲是小学教师，小伙子姓高名鹤鹏，陆教授希望让小高和韦淑华先接触、接触，孟乔仪没有犹豫，立即答应先让他们接触一下，至于以后能否走到一起，看缘分吧。 孟乔仪为了女儿相亲，选择了星期天下午三点，孟乔仪看着墙上挂钟三点还缺十分钟，她估摸着小高快要来了。 “叮咚、叮咚。” 孟乔仪听到门铃声响，心里嘀咕着：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她喜眉咧嘴笑道：“淑华，快去开门，老韦，快泡茶。” 韦淑华被母亲拉着要相亲，心里很不爽，虽然与李飞不能走到一起，但是不愿意马上恋爱，自从与李飞有肌肤之亲之后，心里一直矛盾着，她不知道怎么办，既然不能与李飞走到一起，只能接受母亲的相亲安排。 韦淑华走到门口打开门，见本校的陆教授来了，后面还站着一位英俊小伙子，身穿一件淡咖啡色毛呢西装，下身穿一条长青色西裤，脚下穿一双黑色小方头皮鞋，论个头有一米七五左右，外貌给韦淑华留下了好印象分。 韦淑华见到陆教授，礼貌地说道：“陆教授您好，快进屋坐。” 陆教授微微笑道：“淑华你好，你爸妈在家的吧。” “我爸妈在家等着你呢。”韦淑华说道。 陆教授走进屋，回头示意高鹤鹏一块进来。 高鶴鹏看见韦淑华，微笑点点头说道：“你好！” 韦淑华也回礼说道：“你好！” 韦淑华虽然与高鹤鹏同校，她在图书馆接触许多老师和学生，但对他并没有多少印象，学校人多，她不会去注意每个教师的形象，即使见过几次面也早已忘记了。 陆教授和高鹤鹏走进客厅，孟乔仪很高兴与陆教授握手，寒喧几句并赶紧让他沙发上坐下，当看到高鹤鹏手里拎着一袋苹果和一盒西洋参礼品时，更是虚情客套说道：“哎呀，小高，你来还要带什么礼物呢，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不要这么客气，等一会儿走，你原带回去。” 当高鹤鹏走到孟乔仪家的大门时就非常的感慨，能住在上海老洋房里，是上海人非常敬慕的，他不知道孟乔仪夫妻俩背景是什么，心里感觉他们背景不简单，如果能攀上这门亲，觉得未来一定很幸福，心里有点乐滋滋的。 高鹤鹏客气说道：“孟教授，没什么，一点点小意思，不足挂齿。” 孟乔仪看着白净净英俊小伙子，又是同校的老师，心里非常满意，她咧嘴笑着，立即把椅子拉过来让他坐下来，高鹤鹏举手表示谢谢。 孟乔仪又差遣韦淑华道：“淑华，你看看你爸茶泡好了吗，顺便切几个苹果过来。” 韦淑华无奈快步走到厨房去时，韦淑华父亲已把茶和切好的苹果端了出来，韦淑华接过父亲果盘中的茶杯去递给陆教授和高鹤鹏，两人立即表示谢谢。 韦淑华父亲走到客厅与陆教授寒喧几句后，陆教授立即向孟乔仪夫妻俩介绍了高鹤鹏个人情况。 孟乔仪听完陆教授介绍，又详细询问高鹤鹏家庭情况，恨不得要把祖宗八代都要问个遍，高鹤鹏被问的也很无奈，只能微微笑着，因为他要巴结好这个有背景的家庭，能回答的毫无保留的回答。 一个多小时询问和闲聊，孟乔仪也把韦淑华的情况，也详细跟高鹤鹏介绍了一下，高鹤鹏对韦淑华的情况没有多细想，他要的目的是韦淑华家庭背景，未来升职，韦淑华父亲能够在学校说上几句话，另外他对韦淑华的外貌也是满意的，至于学历问题，他无所谓，女人生了孩子以家庭为主。 陆教授看时间差不多，要起身告辞，孟乔仪要他们留下来吃晚饭再走，两人都推托有事要告辞，孟乔仪见留不住他们，马上把高鹤鹏带来的礼物让他带回去，高鹤鹏坚决不同意，两人推来推去，孟乔仪没有办法，只能让礼物留下，孟乔仪随时叫韦淑华送他们出门。 韦淑华刚送走客人，韦月华回来了，她见姐送客人，马上快步走进家里问母亲：“妈！刚才姐送走的客人是谁啊？” 孟乔仪回答道：“我办公室的陆教授帮你姐介绍对象。” 韦月华惊奇说道：“是老男人旁边的小伙子？” “你怎么这么说话，什么老男人，一点礼貌都没有，都让你爸宠坏了。”孟乔仪嗔怒道。 韦月华伸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