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i>文/李全文</i></b></p> <p class="ql-block"> 从黄河岸边走来的一条汉子,披着新鲜的黄土,携着自然的豪爽,揣着不羁的梦想。有人叫他马缠明,有人叫他马三小,还有人叫他壶口放牛娃,这么令人好奇,就有了写他的冲动。 </p><p class="ql-block"> 从他的文字里,读出了一种眷顾和热爱,有一颗从泥土里刨出来的滚烫的心灵。"我曾在老屋里熟睡,梦未醒,雨滴滴答答而来,这是一曲山乡里的恋歌",他写岀的每一个字都夹杂着草木的香气,飘逸着生活的况味。哦,那个马家村,活在他心里,就是他全部的世界。 </p><p class="ql-block"> 在果园里,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有热汗漫过脸颊时的真切,有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疲惫,有丰收的喜悦,更有苹果花遭遇霜冻之后的叹息和无助。一个农民所经受过的风雨他都经受过,所以,我明白了他文字里的焦灼,深思,梦寐,是别人无法效仿的,是切肤的,是独有的。</p><p class="ql-block"> —— 摘自(壶口放牛娃)</p> <p class="ql-block"> 我写过十几个人物,是发自内心地去写,谁也没有强迫我,暗示我,也没有人为此请我吃过一顿饭或给我发报酬,我是自愿的。 </p><p class="ql-block"> 我不是见谁都写,谁请都写,这得有个标准,就是这个人必须在艺术上有所造诣或在个性上有辩识度,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我眼里人品过硬,孝顺父母,起码是我认可的。 </p><p class="ql-block"> 也许我认为值得写的人,你会认为这个人不值一提,这是看人的角度不同,我只需要某一点有所触动就行,不需要十全十美。这是文学的视角,如果写先进事迹,讴歌什么,建议去找延安电视台和延安日报,有专门的版面。 </p><p class="ql-block"> 我写过的人物,也不一定多优秀,但大都兼具诗人气质。一个人不写诗也可以成为诗人,譬如李海英,他唱歌时的气势,就像诗人的奔放;譬如艾生,他在画布前的运筹,就像诗人的蓄势;譬如吴起青年李东敏,他热心公益的背影,就像诗人的良知;譬如壶口农民马缠明,他两腿沾泥,耕作田园,就像诗人的浪迹。</p><p class="ql-block"> 我以后还会写人物,但必须是我自己认定的,这是底线。</p><p class="ql-block"> —— 摘自(我写过的那些人物)</p> <p class="ql-block"> "我与马缠明皆属无名小草,不敢妄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但最后一句一定要背给众人,就是:微斯人,吾谁与归!",这段话是我们宜川县一位署名古槐的农民写给另一位农民作家马缠明的,放置在一篇序言的末尾。 </p><p class="ql-block"> 吾谁与归?我惊出一身冷汗,我很困惑,在人生的后半程,找到一个同行的人太难了。但我相信,陪我到最后的那些朋友,肯定比金条还珍贵。 </p><p class="ql-block"> 比如马缠明,比如古槐,虽然两个农民,穿的衣服粘着泥土柴草,但心灵特别干净。我原来很不在乎这两个人,我轻视这些社会地位微不足道的人,从今天起,得重新打量一番了。</p><p class="ql-block"> —— 摘自(秋雨中的反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