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山足迹

之平

　　一直想去一趟新疆。最初对新疆的印象就是热情。小时候看电视里：漂亮的维吾尔族姑娘长长的麻花辫，方形的小盖帽，婀娜多姿的舞蹈，甘甜的哈蜜枣，无处不散发着活力。

慢慢长大知道新疆是我国陆地面积最大的省，以天山为界，将新疆分为南疆和北疆。新疆有世界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有我国最大的盆地--塔里木盆地；

最吸引我的是新疆有重要的历史地位。新疆在古代称之为“西域”。张骞出使到西域、佛教经西域传入中国、玄奘经西域到印度取经。丝绸之路打开了中西往来大门，也带来了西域的发展与繁荣。

　　2024年6月25日我们老俩口参加了新疆·独库公路等地8天的采风摄影团。

飞机从上海中转兰州到石河子，飞到新疆的上空时，望着舷窗下大片的雪域、冰川、广袤的草原、沙漠，我震撼新疆之大呀。

经历了7个多小时，下午4点20分飞机终于徐徐地降落在石河子机场。

地面温度28度，早晚温度较低。导游说新疆有句俗语叫“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盆吃西瓜”。

　　摄影团有30名摄友，领队的大叔叫“嘟嘟”，地接导游是一个30多岁叫“双双”的妹子。

　　我们坐大巴一路西行，来到独山子大峡谷。

天山到这里突然止步，断裂，下陷，呈现一个垂直200米深的巨大峡谷。其壮观程度令人震撼。

　　走近峡谷，谷壁上布满了深深的褶皱，如刀刻斧劈，显露出满满的硬朗和苍劲。灰色的谷底，带着流水冲刷的印迹，一路蜿蜒而去。

　　曾经感叹美国羚羊谷其壮阔和丰富多彩景色，而独山子大峡谷更多的是铁骨铮铮的雄姿，它的粗壮和苍劲透露出一股力量的美，唤醒了我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

6月26日（第二天）

上午来到了赛里木湖，赛里木湖海拔2073米，周长90公里，是新疆海拔最高、面积最大的高山冷水湖。

赛里木湖古籍亦称天池或西方净海，当地人称三台海子。因为是大西洋的暖湿气流最后眷顾的地方，所以被称作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

　　湖水能见度可达十几米。湛蓝的湖水，碧绿的草原，洁白的云朵和蔚蓝的天空，水中的倒影使水天一色，有一种令人屏息的纯净之美。

　　午饭后，来到了伊宁市。

伊宁市古称“宁远”，为清代伊犁九城之一，1952年经国务院批准建市，是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的首府城市。

　　伊犁河谷是欧亚文明的发祥地之一，伊犁自古的游牧民族有塞人、匈奴、月氏、突厥、回鹘、契丹、蒙古、哈萨克族等。

西汉时期，伊犁就是西域乌孙国所在地。后来伊犁成为了古代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和贸易中心。

　　1874年浩罕国（中亚的古国）的将领阿古柏占了新疆，沙俄也乘机占了伊犁河谷的大片领土。1875年5月，清将左宗棠领衔进疆平叛，收复了被阿古柏占据的新疆。

但是，沙俄依然占据着伊犁地区，清政府和沙俄经过多次谈判，签订了《伊犁条约》，最终花钱再把本属于自己的领土买回来，这才收回了如今伊犁这块富饶的土地。

　　作为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的首府伊宁市，曾被评为“中国十座宜居小城”之一。著名作家王蒙先生曾评价说：“伊宁就是一个大公园”。

而当地人，更习惯把伊宁，叫做伊犁。

　　伊宁有一座明叫喀赞其的蓝色古城，生活着集维吾尔、哈萨克、乌兹别克等民族十多万人。

　　城内每户人家房子的墙上、柱子上、门窗上、屋檐上，随处可见宝石般的“伊犁蓝。

　　每家有独门独院，院子里种上葡萄，葡萄架形成一个个绿色的天棚，足以遮挡炽热的阳光，坐在荫凉的葡萄架下，品着玫瑰花茶、吃着葡萄干、馕饼，别有一番风味。

烈日下，我们俩也躲进一处阴凉地，从一个哈萨克族老者手里买了两份自制冰激凌品尝了起来，奶味很浓很甜，非常好吃。

　　新疆的“馕”，波斯语音译，意为面包。是维吾尔、哈萨克、塔吉克、乌兹别克等沙漠游牧民族的传统主食之一。

馕的外皮为金黄色，古代称为“胡饼”、“炉饼”。民族英雄林则徐流放在新疆时曾感慨道：“村村绝少炊烟起，冷饼盈怀唤作馕”

只要做的好馕确实很好吃。吃中饭时，团里的一位80后小妹在饭店旁边的馕铺买了一个直径大如脸盆的馕，嚼的津津有味，勾的大家嘴馋了，于是掀起了一小波买馕潮，我们也买了一个，果然又香又好吃。连平时不爱吃馍馍干食的我也忍不住嚼了好几口。

　　晚上歇在昭苏县，来到八匹马广场吃晚饭。

广场最旺的生意是烤羊肉，新鲜的羊肉佐以盐、辣椒等调料，串在长棍上烤成羊肉串，外酥里嫩，味道鲜美，是新疆独特的味觉符号。

我因痛风平时不吃羊肉，经不住诱惑，心想人生出塞有几回？今朝有肉今尝鲜，就放任一次吧。

买了几串羊肉串，一只馕和一盒奶皮子。学着新疆人用馕沾着奶皮子配上羊肉串算完成了一餐晚饭。

　　其实奶皮子就是将鲜牛奶放入器皿里存放一两天，奶子发酸后，在表面上形成一层薄皮，是鲜奶中的精华，感觉奶皮子的口感绵滑细腻，别具风味。

羊肉是新鲜宰杀的，很鲜很嫩，基本不膻，据说新疆的羊多以绵羊为主，而内地多为山羊。绵羊羊瘦肉率高，口感好，膻味淡。而山羊的肉膻味就比较大。

　　吃完了新疆餐后起身离店,前面有两个哈萨克族男人晃来晃去，手舞足蹈，好像在跳舞，可比划的动作又像在照像。他们不时回头，一边微笑一边对着我眨眼睛。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拿着的相机立马反应过来了，原来他们想与我交流。于是开始一场鸡和鸭的对话，他们教我哈萨克语“你好”“再见”。可我笨的前教后忘。

我们招来一辆出租车回酒店，没想到他俩也坐进了车（原来与驾驶员认识）一路上他们与我们说了很多话，可我只听懂了“广场”和“细菌”两个单词。下车后才想到我们住的酒店附近有个广场，大概有细君公主的塑像或文史馆。乘着夕阳还有些余晖，找到那个广场，果然见立有两尊塑像，一尊是细君公主，另一尊是乌孙王猎骄靡。

　　重温了2200多年前细君公主充满艰险的和亲之路，她比昭君出塞早70年，是第一位名载史册的和亲公主。她被武帝以汉家公主名义远嫁伊犁乌孙国，为汉朝边疆的稳定作出了历史性贡献。

6月27日（第三天）

我们去了伊宁市六星街。六星街的设计理念完全不同于中国传统城市街区的方城九宫棋盘式格局，它体现的是西方现代田园城市的规划理念。

　　1898年，英国社会活动家霍华德发表了“田园城市”理论，先后建起两座实验性的田园城市：莱奇沃思和韦林，这对当时世界的城市规划影响巨大，全世界纷纷效仿，出现许多从中心公园向外辐射道路的城市规划。

　　1934年伊犁首府迁到伊宁，伊犁高桥子皮革厂也迁至伊宁城郊扩建并引进德国机器和工艺加工皮革，成为新疆第一座现代化工厂。波兰裔德国工程师瓦斯里受聘来到伊宁，设计规划皮革厂工人生活住宅区。

　　他依据霍华德“田园城市”原始图纸，规划设计了一个六边形街区，“三条道路通向工厂，三条道路通往市场”，因街区整体上呈六边星状，故称“六星街”。

　　这里居住着汉族、维吾尔族、哈萨克族、回族、俄罗斯族、塔塔尔族等多个民族的居民。但是这里的生活依然田园般的宁静，一座座花团锦绣的庭院沿街分布。庭院的墙壁被粉刷成蓝色、绿色、橘红色、紫粉色……在树木的掩映下显得幽静舒适，好似画卷里的世外桃源。

　　聚拢来是烟火,摊开来是人间。

正在宰杀牛羊的屠夫、路边有烤肉摊、果香四溢的水果铺、诱人香味的馕铺、花园式的农家餐厅，六星街的各民族和谐相处，他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简单纯净的生活。

　　在白云的映衬下薰衣草庄园的花海如同一片紫色的海洋。走进花的海洋中，紫色的熏衣草花在烈日下蒸腾着，发出一阵阵独特香气。

　　紫色的花儿与绿色的根茎相互点缀，连绵起伏的花海和远处的天山交相呼应，构成一幅唯美画卷。

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美丽画卷背后的故事呢？

　　上世纪50年代初，香精香料因广泛应用于日用化妆品，而受到国家的重视。当时薰衣草精油完全依赖进口，1956年，中国科学院和轻工业部从国外引进薰衣草种子，在北京、上海、西安、重庆、河南等地试种，但都未成功。

考虑到薰衣草原产地位于阿尔卑斯山和地中海北岸一带（普罗旺斯在此地），有研究人员提出是否在纬度相近、气候和土壤条件也类似的新疆伊犁开展试验，于是1964年，试验任务下达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从此六十五团技术员的徐春棠开始了与这“紫霞仙子”长达四十年的牵绊。从出苗，成活、繁育、到越冬…步步艰辛。

1971年，六十五团种植薰衣草的面积扩大到76亩，可产精油15千克，六十五团也被原国家轻工业部确定为国家薰衣草精油生产基地。

1984年，由徐春棠主要负责的《薰衣草引种栽培加工应用技术研究》课题通过鉴定，六十五团生产的薰衣草精油质量达到国际水平，完全能代替进口产品，填补了中国重要天然香料品种的空白。

如今新疆伊犁河谷种植薰衣草面积逾10万亩。其中霍城县年生产薰衣草精油200吨以上、干花年产量1000吨以上。是名副其实的薰衣草之乡。

在徐春棠和一代兵团人的努力下，让娇贵的“紫霞仙子”扎扎实实地在伊犁的土地上安了家，也让偏居西陲一隅的新疆伊犁在中国的香料发展史上熠熠生辉。

　　原计划要第二天拍摄“马踏水花”的内容放到了今天。双双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同意，大巴车前往昭苏草原。

　　沿途的风景如画，就像驶进了一幅巨大的画卷里。黄色的、粉色的、蓝色的、紫色的花朵随着公路一直延伸下去，再延伸下去…。

　　昭苏——这里自古以来就以盛产名马著称，被称为“天马”的伊犁马就产自这里。

　　伊犁马外表清秀灵活，眼大眸明、头颈高昂、耳小而灵敏、四肢强健有力，步履稳健，全身披着闪光的枣骝[liú]色的细毛。人骑在这种高头大马上，真是神气十足。

　　汉朝时，匈奴骑兵优势是因为马匹优良，伊犁马因中原水中有机物质的不同和没有充足的钙而不能成功繁殖。因此伊犁马被誉为天马。汉武帝曾作《西极天马歌》云："天马徕兮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千古传为佳话。

今日的伊犁马就是昔日"天马"的后代。新疆民歌中唱道："骑马要骑伊犁马"。

　　已晚上6点多了，但伊犁和北京实际时差约3个小时左右，也就是相当于上海的3点左右吧。离太阳下山还有3个多小时！我们耐心等待着马踏水花的出场

　　很快我眼前上演了一场“天马浴河”的震撼场景。

经过训练的伊犁马在牧马人的指挥下义无反顾地冲入特克斯河，加速、冲刺、折返…踏浪奔腾、奋勇争先。

我的血液也开始沸腾了，兴奋地抓起相机，屏住呼吸，按动快门，记录下最最生动的那一刻。

　　晚上住进了一个很奇妙的城市，它就是世界上唯一一座建筑完整的八卦城。它的最初设计者之一是时任伊犁屯垦使兼警备司令的邱宗浚，这是一个人们不太喜欢的人，因为他是杀人魔盛世才的岳父，（33年盛世才靠政变当上了新疆临时督办）邱宗浚敛财好杀的手段和反复无常的本性仅次于盛世才。邱宗浚最终也没有得到善终，1949年邱宗浚一家11口人在兰州被仇家灭门。

我们俩在八卦城中心兜了一会，买了一杯马奶和一些吊干杏。第一次喝马奶，感觉寡淡如水略带一些腥味。考虑明天还有更精彩的旅程，为了保存体力早早回酒店休息了。

借用了团里一位80后用无人机拍摄的一张八卦城照片。

6月28日（第四天）

驱车前往玉湖 。玉湖隐藏在天山冰川腹地，湖水碧蓝如玉，平静无波。

　　一口气登上山顶，挥汗凭栏远眺，玉湖就像仙女身上翡翠色的飘带落在山谷间，光影的变化让飘带的颜色显得深浅不一，湖上微风轻轻，透过一丝凉意，让人气爽神清。

　　玉湖水主要来源于天山南坡的木扎尔特冰川，当冰川作用于花岗岩组成的山地时，花岗岩粉末混合在冰层内，融化后的水呈乳白色，冰川融水流进了玉湖后，白色粉末渐渐沉淀，湖水慢慢变绿，上下游河水就呈不一样的色彩了。

　　午饭后我们踏上了距昭苏西南75公里的夏塔古道。

夏塔，是蒙古语“阶梯” 之意。

　　夏塔古道全长120公里，是古代伊犁翻过天山到南疆阿克苏的交通驿站。途中要翻越天山主脊海拔3600m的哈塔木孜达坂，还要径过支离破碎的木扎特冰川和河流，是丝绸之路上最为险峻的古隘道之一。

　　曾经，汉武帝将细君公主嫁给乌孙王。和亲队伍取道夏塔古道。后来汉武帝又将解忧公主嫁于乌孙，再次穿越夏塔古道。

唐朝，唐太宗在西域设置安西都护府。

清朝，清政府设立了伊犁将军府，伊梨成为了新疆的政治文化中心。官兵换防、商旅往来都要经由夏塔古道。

清代以后，这条古道渐渐被人们忘却。它独立一方，保留了最原始的美。

　　怀着对夏塔古道太多的期待，我们从景区大门乘区间车到温泉酒店，然后从温泉酒店徒步到将军桥。

　　如果再往前，走到木扎特冰川脚下后就进入了真正的秘境了，那是集冰川、森林、草原、湖泊、河流、温泉为一体的景区，世界上可能再难找到一条这样的路线。但同时也会伴随着危险，所以普通游客也到此为止了。

　　摄影团是集体出行，限制了时间，我们没能走到将军桥就返回了。

但我依然被所见震撼，雪山距我们越来越逼近，冰川冰峰透着寒气兀起突立，渐渐地变大，布满了我的视野，令人毛骨悚然。

　　相机已无法记录所有的美好。假如多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沿着古人走过的路，从将军桥到鲜花台、到木扎特冰川脚下，一直走到南疆阿克苏。尽情地享受大自然赠予古道的原汁原味。

6月29日（第五天）

特克斯县向东南行驶45公里进入了喀拉峻草原，喀拉峻草原是西天山向伊犁河谷的过渡地带，平均海拔 2000 米以上，这里降水丰富，气候凉爽，土质肥厚，十分适宜牧草的生长，相传，乌孙王曾把这片水草丰茂的草原作为夏牧场。

　　喀拉峻草原呈丘陵状起伏跌宕，山峦间生长着一片片茂密的雪岭云杉，远远望去墨绿苍茫。

　　连绵起伏的草场如同披上了一层层碧色的地毯，一直铺到冰雪皑皑的高山脚下，组成浑然一体的空中草原景色，望之令人心旷神怡。

　　鲜花台和猎鹰台都是喀拉峻草原最美的观景台，虽然五月最盛的花期已过，但那些大器晚成的鲜花仍竞相绽放着。五彩斑斓的花朵与远处的天山一起，构成一幅壮美的画卷。

　　几匹马进入了画卷，让我的画活了起来。

　　乘缆车过河，从空中俯视美丽的阔克苏河，河两岸悬崖陡峭，地势险峻，河水在峡谷中蜿蜒流淌，造就了九曲十八弯、人体草原、鳄鱼湾等自然奇观。

　　炎炎烈日下，来到了的鳄鱼湾。摄影团大多数人都已大汗淋漓，端着相机在上面拍了几张后就躲进阴凉处了。我们俩和一位76岁的大姐，一对中年夫妇（其中一人腿脚不方便）毫不迟疑地向下走去。直觉告诉我，下去应该能找到更好的角度拍照，可上来却要爬高近百米，要付出更多的力气。

　　下到峡谷的半腰，向下探望，谷底一大块山体像是一只鳄鱼懒洋洋地趴在河水中。奶白色的河水饶着鳄鱼头拐了个U型的弯向下游流去。

　　下游的河水慢慢变成灰色、橄榄绿、最后又变回碧绿色，十分神奇。

6月30日（第六天）

我们乘大巴沿着218国道向东进入了新源县的哈萨克第一村，下一步我们将分乘5辆小车，上独库公路。

大巴车（不能上独库）装着我们的行李箱从我们来的路开回，第七天晚上将在奎屯与我们会合。

　　下了一上午的大雨，我们进村时 雨刚刚停下，踩着水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村子不大，冷冷清清，到处都是建筑废料和垃圾。毡房里空无一人，有人工打造之嫌。

　　我随便拍了几张白色水泥毡房的照片，忽然抬头看到了空中有黑鸢盘旋。于是专注拍了几张猛禽的飞版，磨过了这段时光。

　　下午，小轿车经218国道上了独库公路，向南行驶2个多小时，经天鹅湖稍作停留，拍了几张红嘴鸥空中吃食的照片。

　　巴音布鲁克草原位于东、西、南天山的交汇处，开都河的上游，是中国第一亚高山高寒草原，海拔在1500米—2500米之间，地势平坦、水草丰盛，是新疆重要的畜牧业基地之一。

　　曾在电影《飞驰人生》中，了解到巴音布鲁克草原及她美丽的景色。

九个太阳这题材很吸引人，摄影团里的老师们一谈起“九曲十八弯”的九个太阳，也一个个兴致勃勃，眉飞色舞。我的肾上腺素也开始飙升，期盼着今天日落时天公能给力。

　　6点半左右来我们到了巴音布鲁克孔雀河九曲十八弯观景台。

观景台已聚集了好多人，长枪短炮，手机相机全瞄准着曲曲弯弯的开都河。开都河在夕阳的余晖下，泛起一片耀眼的金黄。她似乎深深眷恋着草原，百转千回缓缓地伸向远处天际。

　　要拍到九个太阳难度还是很大的。由于太阳在一年四季中落点的方位不同，除了要保证拍摄时天气晴朗无云层遮挡外，选还要选择最佳拍摄角度。

　　据说每年只有在秋季的某段时间，夕阳的落点要与相机以及河的九曲成一条线时，童话中九个太阳才会出现。

　　天气不错，太阳也很给脸，就是观景台寒气有点逼人，幸好大家都有所准备，众人忙着穿上一些御寒的衣服。等待着精彩的一刻到来。

　　经过漫长的等待，2个多小时后，终于等到了4个太阳，也算收获满满了。

7月1日（第七天）

今天我们将在独库公路上行驶一天，早饭后，小轿车从巴音布鲁克出发一路向北。

　　这是独库公路中段，海拔逐渐下降，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渐渐地出现了树木，路边时不时出现了哈萨克毡房，点缀着草原的美丽。

昨晚目送长河落日，今朝迎来升腾孤烟。大自然的斗转星移是宇宙的规律，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才是地球最美好的状态。

　　小轿车一直盘旋在山谷之中，近处一排排挺拔的参天大树飞快地向后移动着，远处山谷中缓缓地流淌着清澈的溪水。老伴用手机摄像没个完 。直到车停在乔尔玛烈士陵园的停车场。

　　独库公路修建于上世纪70年代，北起独山子，南至库车。全长500公里，被称为“纵贯天山脊梁的景观大道”。

公路由解放军工程某部用了10年时间修建而成。建成后使得南北疆路程由原来的1000多公里缩短了近一半。

为了修建这条公路，有168名筑路官兵献出了生命。如今被安葬在乔尔玛烈士陵园。前人修路造福后人，愿他们安息！

　　独库公路乔尔玛烈士陵园向西拐上315国道，就是唐布拉百里画廊了。

　　这里的森林、草原、湖泊、野花的自然景观可绵延一百多公里。为了赶时间，只好匆匆拍了几张如诗如画的照片，带回家欣赏了。

　　海拔3390米的哈希勒根达坂。那里有中国海拔最高的隧道，也是独库公路中最艰难的一段。

到了服务区，大家下车休息，拍摄雪景。

　　从山顶垂下来的冰川，一直延伸到公路旁，看上去非常魔幻和神奇。

　　独库公路的美景

7月2日（第八天）

经过七天旅途，我们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独山子大峡谷。

送行李的大巴车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大暴雨和泥石流，大家都很但心，终于昨天深夜驾驶员连同大巴车都安全返回了。

　　经历了伊犁、天山和独库公路的旅程。我们又再次站在经千百年来天山雪水冲刷而成的大峡谷前，此刻感到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那么渺小。

浮生一日，蜉蝣一世！天地之间，万物各有自己的归属，只有学会知足，人生才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