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香味与爱意 读孟仲来《情洒古稀年》有感 侯青山

博文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著名国学大师南怀瑾先生说过一句话:“修行不是为了遇见佛,而是为了遇见你自己。”我想,仲来兄退休后写的这本《情洒古稀年》也不是为了成为作家,更不是为了获得一个什么文学奖项,而是为了给自己的人生感悟找到一个“家”而写的。这是一种最恰当的、最有价值的、最具缘分的“遇见自己”。正像余秋雨教授说的:“当峨冠博带早已零落成泥,崇楼华堂也都沦为草泽之后,那一杆竹管毛笔偶尔涂画的诗文,却有可能镌刻山河,雕镂人心,永不漫漶。”这也正是《情洒古稀年》的付梓意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仲来兄把自己的书定为“散文集”,我认为这个定位是准确的。散文有广义的散文与狭义的散文之分。广义的散文既包括诗歌以外的一切文学作品,也包括一般科学著作、论文、应用文章。狭义的散文即文学意义上的散文,是指与诗歌、小说、剧本等并列的一种文学样式,它包括抒情散文、叙事散文、杂文、游记等。中国文艺学理论泰斗童庆炳在他主编的《文学理论教程》中说:“文学散文是一种题材广泛、结构灵活,注重书写真实感受和境遇的文学体裁。”显然,《情洒古稀年》符合题材广泛多样,结构自由灵活,书写真情实感的文学散文特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情洒古稀年》分为故土篇、亲情篇、情趣篇、游历篇和时光篇五个部分。以写人、叙事、写景、咏物、怀念、感悟、游历等笔法,描写了风土人情、政事伦理、花鸟鱼虫、往事回忆、情感述怀等境遇,运笔自如,不拘成法。随手拈来,生发开去。时而勾勒描绘,时而叙述联想,时而抒情言志,时而侃侃议论,信笔所致的内容都贯穿在深刻思想的主线上,虽然角度不同,却紧扣主题。读了《情洒古稀年》以后有几点感受,与仲来兄商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一、语言层面的地域特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自古以来,作者的语言风格与作者所生活的环境密不可分,由此而形成了作者的修辞特点与艺术风格。亚里士多德认为:“修辞的高明,就是风格。”亚里士多德的观点,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从而发展出了语言的地域特点就是“思想的外衣”的说法。虽然这一说法遭到了法国作家福楼拜的批判,但我认为,语言的地域特点还是一种“接地气”的表达方式。如作者在《故乡节气印记》里的“就连炊烟也变得直勾勾地一动不动。”在《我看故乡》里的“如同家巴雀一样一起厮混。”“一口气喝上一马勺。”在《父亲节前话父亲》里的“打平伙”等等。这里的“直勾勾”“家巴雀”“一马勺”“打平伙”都是本地俚语,用在文章里,显得非常恰当,读来顺水顺风,起到了不可估量的烘托作用。同时,这些地域语言的应用,也正是仲来兄散文创作走向成熟的一个重要标志。</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二、形象层面的善良特点。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对“善”的追求,是一切文学作品的价值追求。在文学作品当中,善恶的探索和表现,常常伴随着强烈而丰富的情感,这种情感是感性和主观的。在仲来兄笔下,无论是父亲、母亲、岳父、二舅等诸多人物形象,都是善良的大好人。其中,在《我用谎言还母亲》当中,作者对“谎言”的理解,是他最大的“善良”。例如:“时过境迁,转眼间我也老了,这些年不知何故,母亲的一些谎言经常回响在我的耳边,让我一想起就难以抑制,泪流满面。我想,是不是谎言也能相互交换?是不是谎言也能医病解难?或许正是母亲当年的谎言教会了我,让我又用谎言来对付她。如果是这样,我宁愿被这种谎言欺骗着。因为它是人世间亲情温暖的精华,它建立在内心至诚、至善的基础上,它不是欺上瞒下,不是故意违背事实,而是一种善意的爱意或情意的情愫表达。善意的谎言编织的是美好的东西,洗涤的是灵魂的悲伤,给人们带来温暖、帮助和快乐。生活中需要善意的谎言,它可以让生命增光添彩,焕发生机和活力!”这些话,无疑是直击人类心灵的最深处,最软处的语言“水漂”,怎能不激起阵阵涟漪。</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三、表达层面的感悟特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对工作、生活、情感、读书乃至于整个人生的感悟,是《情洒古稀年》的又一大特点,读来令人感叹不已。如《人生就像麻麻草》,从文章的题目来看,把人生和麻麻草放在一起,就是一种十分形象的比喻。在文中,又把鲜花与麻麻草放在一起,又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在这两个文学意象的基础上,紧接着加入了作者的感悟:“麻麻草,我的朋友!我觉得,作为人,还是应该像你一样,踏踏实实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装点好自己的江山,静静地匍匐在故乡泥土的深处,守护好每一个回家的脚印,守护好每个季节朴实的希望,自然而然接着地气生活吧!人生一世,草木而已!”文章到此嘎然而止,一句:“人生一世,草木而已!”瞬间把浓缩到极致的感悟推向顶峰,给人心灵以极大的震撼。可见作者的感悟能力和写作功力,非常人能比。从而达到了文学创作中,审美理想评价的最高标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四、内容层面的丰富特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情洒古稀年》故土篇、亲情篇、情趣篇、游历篇和时光篇五个篇章的具体内容,可谓是涵盖了人生的每一个方面。还有妻子王翠梅的《怀念我的婆婆》等四篇散文,在附录里面,还录入了本土作家陈宝君的一篇评论,使整个散文集在内容层面上形成了较为丰富的特点。较为全面地再现了作者主观世界以外的客观世界,面对现实,正视现实,忠实现实,而不是绕开现实,躲避现实。文中有些话甚至还很犀利,直击时弊死穴,读来使人“拍案叫绝,酣畅淋漓!”如在《从猫与老鼠的故事中想到的》一文中对执法和罪犯之间的微妙关系的描述。在《读书偶感》中对人与动物的相似之处的描述。特别是在《诗和远方》一文中对个人情怀与现实生活展开了极为丰富的想象,从人性的深度,挖掘出了精神生活的重要性。一段原文摘录如下:“我认为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带着诗意来的,关键在于如何布局谋篇,启动和展示诗意走向远方。是的,人生之幸莫过于有一帮好同学好弟兄。平时说说掏心窝的话,有事互相帮衬着,有乐相互分享着。嬉笑怒骂其乐融融,其乐无穷。回头,有一路的故事;低头,有坚定的脚步;抬头,有清晰的远方。一个人在精神天地里,总要嗅着气味找到同类,没有同类的生活是孤独的。孤独就是,你活得精彩没人欣赏,活到落魄没有人疼惜,尽管身边人来人往,却好像被全世界遗忘。这样的孤独,是多么深的苍凉。你瞧,这就是对人性的科学评估,这就预示着与‘诗和远方’在心理上结为了朋友。”由此看来,《情洒古稀年》内容层面上的丰富性,是极其厚重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五、意蕴层面的积极特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阅读《情洒古稀年》,不论是那个篇章,那篇文章,都充满了积极向上的正能量。不论生活如何艰难,遭受何种挫折,受到任何不公,作者都能真实面对,且毫无畏惧,始终是勇往直前,克服重重困难,战胜任何艰难险阻,披荆斩棘一路向前。这种精神,最能引起读者的共鸣和好感。使读者借助于文本的符号,进入一个积极向上的空间,而不是导入颓废。通过作者营造的这种文本环境,使阅读者从共鸣中得到感悟与理解,进入一种诗情幻化的哲学境界,领悟到人生的真谛和宇宙的奥妙,阅读情感得以大幅度净化,从而得到自我的超越和人格的提升。由此我想到,这就是文学作品发挥审美和教育作用的独特方式吧。既不是以理服人的说教,也不是直截了当的劝谕,而是凭依情感的沟通和震撼,激发人心灵中潜在的向往真善美和追求自由的天性,以令其挣脱物欲和私利的束缚,不由自主地进入一种超凡脱俗、高尚纯洁之境。这正是《情洒古稀年》意蕴层面的积极特点,实在是难能可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马克思曾赞扬英国的一批杰出的小说家:“他们在自己卓越的、描写生动的书籍中向世界揭示的政治和社会真理,比一切职业政客、政论家和道德家加在一起所揭示的还要多”。恩格斯几乎用同样的口吻提到了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能够以生动的形式揭示真理,向读者提供丰富的社会知识,因而具有一种全面的认识价值、审美价值和教育价值。我认为,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这一观点来评判《情洒古稀年》,无疑它是一部揭示真理,褒善贬恶,弘扬正气,很接地气的散文集。是啊,让我们从《情洒古稀年》中,听着那遥远的哭喊声和笑闹声,去体会一个农村孩子成长的心理路程、人生感悟和对生命的献礼,以及仲来兄所说的:“最后的香味与爱意。”吧!</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二〇二四年六月二十日于井坪</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本文作者:侯青山,笔名:侯戈,1964年出生,中共党员,毕业于山西大学教育学院,先后在山西艺术职业学院、山西大学教育学院、中国音乐学院音乐教育专业、北京大学戏剧文学研修班进修、学习。兼任北京大呈文化传媒有限责任公司艺术总监。北 京军区地方军事志编撰学会会员、中国山老区经济发展促进会会员、中国影视文学学会会员、中国教育学会会员、山西教育学会理事、朔州市艺术教育专业委员会理事长、朔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第三届副主席兼秘书长、平鲁区作家协会主席。先后在文化站、文化馆、李林中学、浑源师范学院、朔州教育电视台、朔州教育杂志社等单位工作。历任音乐教师,艺术欣赏教师,歌舞团长,校团委书记,记者,文创园管委会主任,总编等职务。</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