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考释】 封爵西河郡 相里元出地(四)</p><p class="ql-block"> 泛黄的典籍记载,精美的碑石文字,沧桑的零藏遗存,悠远的村人衍传…对考释村名由来提供了多个维度的依据。</p><p class="ql-block"> ——题记</p> <p class="ql-block">(续三)</p><p class="ql-block">四、零藏溯流徂源</p><p class="ql-block"> 碑石在历史长河中。其记事、记人具有印证和补充历史的功能。墓碑,它作为一种特殊的文体,不仅记录了逝者的信息,还可以透过时间、官职、任地、世系等,了解历史渊源、家族地望等信息。典籍不仅是思想宝藏,也是民族集体记忆和历史文化的载体,更是连接历史和现实的桥梁。若两者尚不能厘清迷雾,尚可借用俄国作家果戈里所说:“建筑是世界的年鉴,当歌曲和传说都已缄默的时候,只有他还在说话。”让我们邂逅建筑遗存——零藏、辛庄。小相村现今旧时三堡尚存,零藏、辛庄解放前早已夷为平地,看似已无可能触摸到,但历史不会完全失忆…村人还是留下了“先有零藏,后有小相”的口口衍传;村落中留下了名为零藏的街、巷名,遗址上也呈现了辛庄的地垙名称,粗考小相村的街、巷名称,除了四美街、毓秀街为嘉美名称外,大都与邻近的古寺、家庙、宅院、自然村的名称相关(相邻或相对),为今人追寻过往的历史,开启了一扇窗口。辛庄故址上已耸立着雄伟的中汾酒城南门,但零藏村的遗址还在,即便它默默无言,也在以另一种方式向世人诉说…</p> <p class="ql-block"> 据李应杰先生在《汾州沧桑•小相篇》记载:“小相村的由来,相传,春秋时晋国大夫里克被晋惠公所杀,其妻携少子逃居相城,时人俗呼相里氏”,“辛庄村是相里氏的祖居旧地。”地方文化学者指出:中国历史源远流长,由于文字出现较晚,刻碑立据则是隋唐之后,传说就成为通例,学者持此审慎的态度无疑是非常正确的。今次汾州文化论坛20多人考察小相村,对挖掘小相村历史,助力村志的编写,无疑会提供很大的帮助,确实出现了数篇高水平的文稿。但也出现了个别“铁口直断”假说,仅靠解读一块碑文,直言“大、小相村由相里氏人始建于五代早期,后唐(923~936)时期”的话题。笔者根据北齐时天保三年(552)的相里寺碑,多个相里人名;清代学者顾炎武推定的“相里瑞碑为武周时立。”率先提出质疑,并对:“奈(怎么会)为汾州西河县人呢?“的疑问句译法提出异义,并试译为:“这是作为汾州西河县人是己”的陈述句式。因观点相悖,先是笔者无语,后被群主移出汾州文化研究论坛。笔者要重申的是:关于小相村的立村时段,既不能无视北齐相里寺碑上的多个相里氏人,也不能无视立于相里金碑东侧的相里瑞碑(古代以东为上)客观事实,因为有清代学者顾炎武、民国县长王堉昌的合理推断,清•乾隆《汾阳县志》:“按:相里瑞,唐时人,盖金之远祖…”的记载;还不能无视《册府元龟》中记载的武士彟的原配夫人相里氏的存在。更不能无视相里金碑文中追溯到的汉代御史相里武的官职和朝代早于相里祉的研判…相里金碑序文中:“远祖食禄西河,因居汾晋间,奈为汾州西河人也”、“护丧葬于汾州西河县唐化乡大相里原”,与其后的铭文:“近囗祖祢,食禄并汾”、“迁神即路,归葬故园”前后呼应,一气呵成。真未辜负李霞蒸“杼思冥搜,摭实纪述”苦心和本意。</p><p class="ql-block"> 有歌词曰:“精美的石头会唱歌”,相里金的碑石,追溯到了其远祖相里武,似乎是要中断了与其得姓始祖的联系。但小相村的零藏街、巷名称似乎现出一丝光亮,村西南一隅的零藏村遗址不再沉默,村人口口衍传:“先有零藏,后有小相”将还原其本来的历史面目…,姓氏典籍《元和姓纂》与碑刻序文中记载的:“至周时,晋有大夫里克,其妻司成氏携少子季连,避地居于相城,时人遂呼相里氏。”中的“相城”再次浮现眼前,挥之不去。碑刻序文“协避窨全身支道,见因地得姓之由”将司成氏母子当时的境遇推到了“零藏村”的面前,帮助今人再次细作疏理。相里金碑序文“因居汾晋间,奈为汾州西河县人也”,即是指相里遵的远祖,居住在汾水、晋水之间(即今山西),则远祖即指许多代以前的祖先,则得姓始祖季连为百世不祧之祖。避地居于相城,可能源自司成氏见过晋惠公的“遗里克书中‘诚得立,请遂封子于汾阳之邑’”的记载;铭文:“近囗祖祢,食禄并汾”更是将范围锁定在唐代时的并州、汾州地域,且是相里金的祖祢地;“迁神即路,归葬故园”更将当时迁移灵柩启程上路,将逝者的遗体送回故里(汾州西河县唐化乡大相里原)进行安葬(葬地小相村北“太师茔”),记述的清清楚楚。《左传•文公十六年》提及的归葬故园,其原始含义即“运回故里安葬”,这一习俗体现了对故里深厚的情感和对祖根的追寻,是许多人一生追求的归宿;这种行为不仅是对自已生命的尊重,也是对家族和祖先的敬仰和纪念。相里金碑刻铭文“归葬故园”与序文“离汴水以涉长政,归汾川而就玄寝”做了精准的呼应。各种史书对季连的记载仅见姓氏典籍:“克妻司成氏,携少子季连,避地居于相城”,好在《庄子•天下篇》最早对相里姓氏作了记述:“相里勤之弟子…”《韩非子•显学篇》:“相里氏之墨…”《元和姓纂》、《通志•氏族略》记载了“季连元孙勤见庄子,韩非子言相里子,著书七篇”,《左传•僖公十年》有:“晋杀其大夫里克…”《史记•晋世家》记载:“晋惠公赐里克死,里克遂伏剑而亡”的历史事实,并留下了遗里克书:“诚得立,请遂封子于汾阳之邑”文献记载。晋惠公即位后,背信弃义,约曰成了“空头支票”,并赐里克死,里克临死时,留下了“欲加之罪,何无辞乎”的悲情感叹!</p><p class="ql-block"> 正是这些“信史”的真实记载,促使众多学者超出碑文世系追溯到的汉代御史相里武,探寻典籍记载的相里勤何在?笔者做为小相里人曾撰写过《汾阳古相城的推述》一文,结合清代、民国学者亲访小相北“太师茔”两块相里墓碑的不同记载,(1)清代学者朱彝尊考察后,在《相里金碑跋》中写道:“汾阳县有大相里、小相里,相里氏子孙聚族居也。按:相里氏,东周时即有之,庄子称相里勤之弟子是己。”民国县长王堉昌民国十三年亲访两碑后,也做出同样的记述。朱彝尊之后不久,清代学者顾炎武同样考察两碑后,在《金石文字记》中写有:“…庄子书相里勤之弟子”、“韩非子言相里氏之墨…”作碑者不能引也。同文也留下了“…至今千余年,而裔孙犹居于此…若山东、河南,则兵火之余,人民亡散,欲求元时遗族,已寥寥不可见矣。”</p> <p class="ql-block"> 以顾炎武反清复明的旷世大儒,极具民族气节,作为清代学者的祖师爷,留下了“作碑者不能引也”的巨大悬念,后人更应审慎地研究此句的深刻蕴涵。尽管如此,同时也留下了“…欲求元时遗族”的记载,对照《新集天下氏族谱》:“谨录元出州郡,第四道河东道十郡,汾州西河出十姓:…相里、任…”等,一为“元时遗族”,一为“元出州郡”,很值得今人探寻“元”的深意。</p><p class="ql-block"> 钦定《四库全书提要》是清•乾隆皇帝主持,由纪昀等360多位高官和学者编撰,聚集了当时一流的学者精心校勘考订,并由3800多学者抄写,历时十三年编撰而成,堪称中国传统文化最丰富、最完整的集成。编撰官对每一种过目的书写一篇提要,对作者的生平、写作旨要、成书经过、内容篇章、学术价值等情况做出概述,这些提要都成于学有专攻的著名学者之手,最后经总撰官纪昀笔削定稿,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在《元和姓纂》粗校中🉐出:西河隰城,相里祉始居焉,今汾州相里城是也。魏郡冠氏县,祉十一代孙后魏清河太守、洛干侯相里僧伽,因封始居冠氏县…”的记载,为今人探寻典籍记载的相里祉所处的时代提供了可参照的信息,尤其可贵的是“西河隰城,今汾州相里城是也”弥足珍贵!尽管“相里城”与碑刻中的“相城”尚有一字之差,但西河、隰城、汾州已直指今日汾阳市(县)之地。这是四库馆臣们坐在书案之前十多年的潜心研究的结论,即“十年磨一剑”凝聚的心力共识和取得的学术成果!因纪昀“敏而好学可为文,授之以政无不达”(嘉庆帝御赐碑文),故卒后谥号“文达”。正是以纪昀为总撰官的四库馆臣留下的珍贵文字,为今人追溯相里元出地的“相城”提供了依归。</p><p class="ql-block"> 元出和始居如何解读,引起了笔者的注意。从“元”与“始”分别的意思释义或可提供一些思路:“元”的本义即是人头,引伸表示首要的,第一的,也用来表示天地万物的本源,含有根本的意思。元作为头的用法,后来被“首”取代,更多的便用它的引伸义。《说文解字》:元,始也,从一从兀。《广韵》:元,大也,始也,长也,气也。《易经•彖辞》:大哉乾元,万物资始。</p><p class="ql-block"> “ 始”的本义是最初、开始,后引申指根本、过去之义。《说文解字》: 始,女之初也,从女台声。《说文解字注》:初,始也,此与为互训。解释为始的本义是女子初刚怀孕,指最初、开始。《集韵》:始,初也。看完释义,元即始,始即初,初与始互训…着实令人纠结。</p><p class="ql-block"> 直至看到钦定《四古全书提要》中祉十一代孙相里僧伽,因封始居冠氏县,方才有些理解元与始的区别,其用法与《通志•氏族略》:“济阴太守相里祉,始居西河”句式完全一样,始居即“最初迁居”之义。《春秋晋大夫里克考论》(清徐融媒体 王增斌、郭会生)一文中即此用法,表述为“汉代里克后裔之相里氏,再迁西河(今汾阳)”。事实上,元和始都有表示开始或起点的含义,但元在汉语中具有更广泛的含义和用法,包括作为汉字本身的意义,在历史和文化中的特定使用,以及特定事件和时期关联,“元”更强调周期的开始,首要性和根本性,如元旦、元月、元出、建元、改元及唐初常用的元谋、元勋、元从等,这些名称表达的是一个周期的开始和新生。而始则更侧重于表示某事物的起点和开始,它是一个动词性的概念,表达的是动作的开始,是一个起始点。即“始”更侧重于强调事物的起点和初始状态,如始发、始居、始端、始建、始创等。相里金碑文中,从理氏到里氏再到相里氏 ,三易其氏,季连是相里氏的得姓始祖,开启了相里氏的新的周期…</p><p class="ql-block"> 关于零藏村,因是自然村而非行政村,历次《汾阳县志》未见记载,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但还是在续志中收录了满公大师的石刻内容,民国时,王堉昌在《汾阳县金石类编》卷三幢•塔类同样收录了《宋•满公大师经幢》石刻文字,其纪年为宋•嘉佑四年(1067),这是零藏自然村较早见之于石刻文字的资料,也是一种客观的历史信息,为追溯其源头提供了指引。海见同学新收集的《故乡小相村全貌》一图,文字中出现了“离藏”的记载。</p> <p class="ql-block"> 古建遗存零藏村,更显得弥足珍贵。即便静默无言,也是它诉说历史的一种方式,即以街、巷名的形式表达。而这种诉说,智慧、深情,引人遐思又充满力量,可谓是开启了一堂厚重悲情的历史课。今次,当地文化学者侯廷胜先生用不疾不徐的脚步,炯然如炬的目光,朴实无华的文字,回溯小相村的历史,撰写的《小相村中村零藏村》一文,引领村人穿越历史的烟云,拂去岁月的尘埃。文中写到:“零藏村,村民称呼音为“闾藏”,民间有写作灵藏、林藏、云藏等多种形式,应郑重回归到零藏的正字上来。”前几天海见收集到的《故乡小相村全貌》图又写作“离藏”两字,这张图是寓居天津的村民任丕先先生于1948年所绘,由后人任小泉、王志军保存,颇显珍贵,只是用了近音“离藏”来书写“零藏”,今人只能理解,也足见正字的必要!《小相村中村零藏村》采访到了“村民现能口传最早的零藏村住民,赞化里头甲侯氏长男侯万程,三男侯万结,三妹侯玉梅等,还有许氏、张氏、王氏等人的详细信息,辛庄村最后的住民为赞化里八甲相里尔泰(1871~1959),夫妻一直在此居住,于1938年因日寇侵略的战乱,迁入主村”。应该说相里尔泰是辛庄自然村最后的坚守者。文章同时记录了“村民在1956年辛庄地垙作为坟茔时,打穴至八、九尺深左右,出现了砖铺的院面”,或许这块洪水冲击平原的地下埋藏着更多的秘密,明代孔天胤诗中:“荒祠相里存”也许与此相关联…相里尔泰这一枝脉,仍在小相村繁衍生息,延续着相里族人的荣光。</p><p class="ql-block"> 零藏村的村名历经沧海桑田,在岁月中洗净铅华,在古汉字里墨香温存。尽管名称很是特殊,笔者根据其字、义、音,释读其为晋国大夫里克后裔“零落寒门、避窨潜藏”的缩略语,正是司成氏携少子季连避地居于相城时的栖身之所,与典籍记载的史实和碑文“协避窨全身支道”相互契合,这应是零藏村名的深刻蕴意所在。因零藏村位于小相村西南一隅,顺势推述小相村即为是时的“相城”。姓氏典籍准确的记载应是:“克妻司成氏,携少子季连,避地居于相城(一隅)”,零落潜藏,隐姓埋名,繁衍生息,直至成为汾州西河县“相里氏”的地望。相里尔泰之子相里兆仁在1953年的买地契约签字为“里隐相下”,是为外乡人不曾注意的相里复姓的重要细节,有论者言:“细节里藏着天使”,看来还是很有道理的;相里金家族的“神秩(轴)”上也是如是书写为“相上里下”的一个字。据了解,相里族人还存有更早的“神秩”,期待机缘巧合…小相里“上托相城,下衍小相”,已有2600多年的历史是有多个维度的史料佐证的。</p> <p class="ql-block"> 另一文化学者景耀(昊潜)撰写的《相里迷踪》一文中写道:“相里瑞早于相里金应该是正确的,克妻司成氏携子从晋国临汾到安徽淮北相城,千里之遥能够生存下来还发展起来实属奇迹…大相村的形成应该相对晚一些…”是很有见地的论述。笔者以为:汾州文史论坛中不乏大量的有识之士。</p><p class="ql-block"> 关于小相村之“小”,笔者根据中国科学院考古专家杜金鹏、历史学家徐中舒:“地名以大小为名,原有对称之意,故地称小,新迁称大”之论,援引《史记•匈奴列传》记载:“西迁的月氏称大月氏,留在原居地的称为小月氏。”还有梁氏族人迁徙所处为大梁,留在梁伯国的族人当是为少梁;《诗经•小雅•大东》:靠近西周镐京者(西周都城地)为小东,远者为大东;西周时迁徙的虢国,分别叫西虢、东虢、南虢、北虢,留在原封地的是为小虢,说明小相村成村时间更为早些。小相里应是“相里故里”,是相里氏的元出之地。相里金碑铭“葬归故园”,卒葬于小相里北的“太师茔”,是为客观的事实,历次的《汾阳县志》有明确的记载,正是历史的真实写照。</p><p class="ql-block"> 零藏村是凝固的历史,形象地诠释了“克妻司成氏,携少子季连,避地居于相城”,隐姓埋名、零落潜藏的境遇,即碑刻序文记载的:“协避窨全身支道,见因地得姓之由”。而相城是小相村村名溯源绕不开的话题,相城之“城”,盖为有堡墙之筑,相城之“相”,笔者根据“目在木上”的构字理据,结合村内大型夯土建筑“大悲庵”(俗称土台子),推述为目光高远的人群居住地。今次略作补充:小相村境域,历史上地理位置变动不大,东有小相河流过,西有炭窑沟溪水,历次《汾阳县志》少见小相北堡的记载,分析更早时(南北朝~明代前,待考),村子最北端,应是土台子及寺道。古汉语中,道、路、街、巷有着明确的区别,《说文解字》中,道:被解释为通达之路;路:被解释为“大道也”;街:被解释为民居之间相通之路;巷:被解释为“小路也”。从春秋战国时期,城、邑、里三者之间有内在联系及其发展演变关系,邑是一种古老的聚落形态,有沟、树之封的聚落。环壕聚落是邑的高级形态,环壕聚落基础上出现了有围墙的即是城。那些起初没有建起围墙较小的邑,后来也称作里,即城外之里,实际上就是自然村落。邑是无围墙的聚落,邑字上方之口,应是沟、树之封,此解更接近“邑”的造字本义。宋 满公大师:“本邑零藏人”,镇河门石刻:“南通邑路”,一为乡邑,一为城邑,似可佐证零藏村的客观真实。古代的城并非今日之平遥古城,北京皇城之城…古时小相村四至大体分明,具备筑城(相城)的客观条件,《太平寰宇记》:前赵时刘元海所筑的“八门城”(今罗城村)也可旁证。孙冶让《正义》:“此乡邑亦犹言乡里。凡六乡五比为闾,则聚居为城邑,犹之里宰,六遂之邑为五邻聚居。”</p><p class="ql-block"> 历史的迷人之处,可能就在这里,根据有限模糊的史料去推演过去的历史实属不易…让我们慢慢地从遗址、遗迹中找寻更多的参考答案,用多维的依据,考释相里氏元出地——相城…期待更新的考古学证据,揭示小相村悠久的历史。</p><p class="ql-block"> 草就拙文前,在美篇中又见到了汾阳小相村考察简记(4),《小相村在外工作人员群》也作了转发,该文写有:“俗姓王氏的灵藏,生于公元519年,雍州新丰县人…隋朝初年被隋文帝称为‘道人天子’,公元530年左右,‘志慕情远’的灵藏,随着逃难的人流,走进了山西,来到了被后人冠以‘灵藏村’之名的汾阳小相村所在的卜阳地域…村人为感激灵藏法师恩德,就定村名为灵藏村,时间约为公元530至540之间,已示千秋万代,永做纪念。”作为佛学“门外汉”的笔者,查阅资料记载:“…开皇四年(984),关辅亢旱,帝引民众就给洛州,敕藏同行共通圣化。”就给洛州,即今洛阳;何来汾州?怎言卜阳?隋文帝杨坚大定六年(581)登基即位,改元开皇,改名大兴善寺,灵藏大师是大兴善寺的开山鼻祖…若是隋文帝早登基50年或许可能…笔者简评:神童…高僧…11岁…灵藏…此文可更名为《高僧童话》。如果说相里金碑译读时是面碑误释,则小相村简记(4)纯属向壁虚造。</p><p class="ql-block"> 历史已经远去,谁都没有光刻机,客观真实注定是一个不可能还原的历史之谜。正是泛黄的典籍记录,精美的碑石文字,沧桑的遗址零藏,悠远的村民衍传…引领着今人透碑见人,循人见事,因事见史,或许能够破解历史上少见记载的汾阳古相城,寻找到失落2600多年本属于邑人的东西。客观现实是:地属春秋时的瓜衍县(今汾阳)境域上,遗里克书中的“汾阳之邑”与里克后裔相涉的“三块碑石”(相里寺碑、相里瑞、相里金碑),联结在小相里零藏自然村方圆不足一公里的这块土地之上,这是不争的事实。</p><p class="ql-block"> (全文完)</p><p class="ql-block"> 不揣谫陋,不避重复,粗略考释,是为刍荛之见,仅用作村志资料参考,不作它用,特此说明。</p><p class="ql-block"> 2024年7月29日于兴隆家园</p><p class="ql-block">鸣谢:特别感谢海见同学搜集整理涉小相村的资料汇集,方便查阅,实用有效,前几天又发来当地学人关于西河的研讨内容等史料,对本拙文的草就,提供了很大的帮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