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高峰的美篇，飼养室的农活

西域高峰62515183

文 字 西域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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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天写了文章《五斤棉花》，文中提到我们生产队的饲养室。那个地方一下子引起自己更多的回忆，我们生产队比较穷，飼养室也很简陋，墙是夯土墙，顶是青瓦顶。门外两侧各有一个肥料堆和一个干土堆，进门就是牲口圈舍及食槽，飼养大牲口约六，七头。穿过后门就是队上的库房和草料棚。当年我俩知青常在那里干些铡草起圈的活。虽然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但留在记忆深处的劳作场面还能渐渐地回想起来……

　　一，铡草铡出个黑包公

喂牲口要铡草，铡草需二人，一人执铡要出力，一人刀口下揋草要心细。我常去铡草，揋草的是饲养员，牲口主要吃麦草或苞谷杆，相对好铡，只要提前磨快铡刀，嗞啦啦一刀铡到底，又快又出活。但若是春夏之交，铡又老又韧的老苜蓿，一刀下去鍘不利，需二刀三刀甚至四刀才能草断铡停，有次铡老苜蓿，费时费力不出活，令我心中十分窝火，到最后，气得我铡下一刀呼一声“陈世美”，铡下一刀呼一声“陈世美”。活干完了，老飼养员高兴地说，今天这老苜蓿遇见黑包公了！

二，起圈起出个“地雷”

牲口圈，就是牛，马，骡大牲口吃草，睡卧，排泄的地方，飼养员天天要用干土铺垫，一来圈舍干净，牲口没病，二来经过层层铺垫越积越厚形成优质的农用有机肥料。那时化肥很少，也没有其它肥源，这样的农机肥是队里宝贵的财富。

起圈，就是把这优质好肥挖松运出，再把室外干土运进飼养室。

起圈是个出力活，先用镢头挖松圈里的肥土，因为大牲口天天在上面踩踏睡卧，肥层压得很是瓷实，知青年代不怕出力，甩开膀子抡起镢头干就是了。

起圈也是苦活脏活，一是味道难闻，尤其是热天，但渐渐地也就习以为常了。二是一不小心会挖到“地雷”，何谓“地雷”？就是表层看无异样，实则下边是牲畜刚刚排泄的屎尿，一镢头下去，顿时“地雷”爆炸，屎尿濺你一身，让人防不胜防，溅得脸上衣服上点点滴滴，那一刻狼狈不堪，令人沮丧。这样的事，常常会遇到，不论习惯不习惯，你都要干下去，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与肥打交道，屎尿都嫑嫌。再说不论谁来干，都免不了撞上“地雷”，都躲不过溅了那一身的那玩意。这样一想，思想上也就释然了，只是旱塬上水金贵，洗衣打水不容易。

三 小车不倒只管推

起圈的肥料要运出，垫圈的干土要运进，唯一的工具，就是和上图显示的一模一样的独轮车。那样的独轮车渾身上下全是木头，地地道道农村老古董。它适用短距运土肥，且便于卸车。但对我俩知青来说，实在难于驾驭，装上肥土，重心在高处，木制轮子在坑洼不平路面不是被打住不前，就是左右打滑，推的过程不是向左倾斜就是向右倾斜，两臂再用力也扳不过来，眼睁睁看着车倒在半道上，肥土抛洒一地只得一锨一锨重新装车。一直到离开农村，都头痛独轮车，至于那时如何把活坚持干下去，恐怕应了那句话:

小车不倒只管推。

著名作家路遥有一句话:

人的生命力，是在痛苦的煎熬中强大起来的。

这话有道理，我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