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八. 圣地之旅~马什哈德</p><p class="ql-block"> 马什哈德是伊朗最神圣的城市,也是排在德黑兰之后的第二大城市。</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旅行团尽管被提前叮嘱:“明天必须长衫长裤,头巾包严,才能进入圣地中的圣地~马什哈德的伊玛目礼萨的圣陵”。但我们还是低估了非穆斯林游客进入圣陵建筑群(Haram)的难度。</p><p class="ql-block"> 我们十几位女士被拦在入口处门外,直到导游美迪跑出去自费为我们每人买了一件长袍,能从头包到脚,把自己包裹起来的长袍。穿好之后,从头罩的松紧带中露出脸部,去接受极严格的安检(不允许带包,除非小到只装手机和钱的程度)之后开始了我们的圣地之旅。</p><p class="ql-block"> 几个小时的参观,虽然我们有两位伊朗当地导游带领,但全程仍必须由“外国朝圣者援助办公室”不同部门的工作人员伴随并讲解。幸亏我们的中文翻译“宏文”的口语水平已经流利了很多,否则真会迷失在圣地,那些接连不断的,几乎一模一样,一个接一个的,一个套一个的雄伟的“伊万”(Ivan三面开放的圆顶大厅,伊万本是波斯萨珊王朝的建筑标志,后来被引入伊斯兰建筑)围起来的庭院弄得不知身在何处。</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座巨大的城中之城,周围由清真寺,巴扎,墓地和围墙包裹得水泄不通。圣陵建筑群的四面都设有大门和通道供人们出入,走进去,就像进入一座绚丽的露天伊斯兰建筑博物馆。高大的喷泉。瓷砖贴面的洗手凉亭,长长的望不到头的拱廊不知道通向哪里。</p><p class="ql-block"> 四面望去,目光所及是数不清的穹顶,金色,蓝色,蓝金色的高塔交相辉映,在阳光下亮的耀眼。黑袍加身,步履匆匆的女人们三五成群地走向不同的方向。人们进入了一个神圣的,奇迹般的世界。它是艺术的杰作,宗教的杰作,杰作中的杰作!</p><p class="ql-block"> 它太壮观,太宏伟,太华美,太大了!在这里,非常独特地呈现出一种巨大而有形的影响力,这力量不仅来自建筑的巍峨,装饰的精湛,庭院的广阔或数不清的无价珍宝,更来自一座座庭院中巨大的地毯上,匍匐跪拜的虔诚的人群。</p><p class="ql-block"> 这片被称为Harsm(圣陵群)的圣地,是属于什叶派第八位伊玛目:伊玛目礼萨的,这是一个古老又悲伤的故事,要从公元818年,礼萨遇害并葬于此地讲起。</p><p class="ql-block"> 公元632年,先知穆罕默德去世。由于生前没有指定继承人,先知过世后围绕继承权问题产生的分歧引起教派分裂。一派意见主张依据阿拉伯人的传统,采取“推举制”。这派是主流,它形成了后来的逊尼派。另一派坚持由拥有圣裔血统并且与先知关系最为密切的人继承。(当时指先知的堂弟兼女婿阿里)这些人形成后来的什叶派。</p><p class="ql-block"> 从宗教角度,两派在根本教义上并无差别,日常需要遵守的规范也没有多大差异,但权力争夺越演越烈,导致后来对阿里及其后代的迫害和屠杀。一代一代的有圣裔血统的什叶派领袖(伊玛目)大多数被迫害,使什叶派的悲情故事延续千年,深入人心。</p><p class="ql-block"> 公元786年,伟大的哈伦·拉西德成为哈利发,他是阿拉伯帝国阿拔斯王朝统治时期伟大的王者。他的故事在《一千零一夜》中被反复传颂。</p><p class="ql-block"> 但是,这位伟大的哈里发不满足于世俗的王权,他觊觎当时的精神领袖~第七位伊玛目Musa(穆萨)的影响力。他将穆萨关入监狱,后来又杀害了他。</p><p class="ql-block"> 穆萨被害之后,他的儿子,35岁的Razavi(礼萨)成为第八任伊玛目。正在此时国王哈伦去世了,哈伦的两个儿子:一个是阿拉伯王妃所生的阿明,与另一个由伊朗王妃所生的马蒙争夺王位,内战于是爆发。</p><p class="ql-block"> 马蒙虽然取胜,但由于各地叛乱无法平息,马蒙逼迫礼萨帮助他巩固权力。他将礼萨接来朝廷,没想到伊玛目礼萨强大的人格魅力和渊博的学识,得到了朝野一致的喜爱和尊敬。</p><p class="ql-block"> 马蒙畏惧李萨的影响力,偷偷地毒害了他,并将它安葬于一个名叫~“Sanabad”的小村(这个墓地靠近他父王哈伦的墓地)。</p><p class="ql-block"> 自从伊玛目礼萨埋葬于此,小村立即成了什叶派信徒的朝圣之地。不久即被人称为“马什哈德”,意为“殉道者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数百年后的十四世纪末,风烟滚滚中历史转折的大门再次向波斯人打开。突厥裔蒙古贵族贴木尔建立的帝国崩溃后,在混乱与贫困中挣扎的四分五裂的土地上,出现了一个强势的政权~萨法维家族。</p><p class="ql-block"> 这个家族虽然拥有再次统一伊朗的雄心和基础力量,但他必须团结人民并且得到宗教的加持,使广大民众找到精神领袖。</p><p class="ql-block"> 1501年萨法维王朝初创之时,面对的是强邻环伺,周边虎视眈眈的险恶环境。一边是如日中天的奥斯曼帝国,另一侧还有尚属强大的乌兹别克。开国之君伊斯玛仪一世在强大的教团的支持下连年征战,统一了领土。</p><p class="ql-block"> 另一方面,伊斯玛仪必须团结人心,凝聚力量,分清敌我。因此他选择了有别于奥斯曼逊尼派的伊斯兰什叶派(十二伊玛目派:什叶派中最大的分支)他希望“十二伊玛目”的苦难和悲情成为号召人民的力量。</p><p class="ql-block"> 他确立了“什叶派~十二伊玛目”为国教,从那时开启的伊朗国教延续至今。</p><p class="ql-block"> 萨法维王朝维系了二百二十年,同一家族的九位沙王相继执政。他们创立了第一个什叶派国家,依托鲜明的什叶派意识形态,开国之君伊斯玛仪文攻武略,一方面仗剑尚武,另一方面又迷恋祷告,钟爱宗教诗歌,拥有精神领袖的地位。</p><p class="ql-block"> 也许正是什叶派的宗教源泉与古代波斯文化根脉的融合,成就了今天的伊朗。人们对圣地和圣人持久的热情,使马什哈德的神圣光环愈加耀眼。</p><p class="ql-block"> 圣陵一次又一次地扩建修整,即使在蒙古人和突厥人统治的时期也并未遭到破坏。</p><p class="ql-block"> 千百年来,“到马什哈德朝圣”是什叶派信徒的重要追求。每个完成朝圣,抚摸过圣墓金网栏(zarih)的人,要在本人的名字前面加上前缀Mashti,这是一个尊称,是人生的荣耀。</p><p class="ql-block"> 作为非穆斯林游客,尽管不能进入圣陵,我们可以在博物馆,清真寺,图书馆和公众祈祷的庭院行走。行走在朝圣的人群中,注释那些沉默的跪拜的人,能感受到一种奇妙而隐秘的力量,这力量来自虔诚,来自确信,来自人们与生俱来的对于爱与善的渴望。</p><p class="ql-block"> 游客进入圣地,首先被安排观看一部介绍圣地的短片,十几分钟的视频带有字幕,视频的画面精美,内容丰富。其中非常感人的一段记录了一位两鬓斑白的男子的讲述。他说:“我很感谢伊玛目礼萨(Imam Reza)因为我确信伊玛目邀请了我,现在我在这里,可以握住他的“礼扎”(金网栏)。我从没来过这里,拥挤的人群也没有使我感到恐惧,好像有人敞开大门迎接我。家人也十分理解我,每次他们都问“你抓住他了吗?”我说“是的,我抓住他了”,因为没人阻拦我。我不关心拥挤的人群。我只注视着“礼扎”然后我上前抓住他有几分钟的样子。无论我想告诉伊玛目什么,我就告诉他。然后我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这位男子的讲述非常感人,由于虔诚由于忠实于内心,让人感受到他所追寻的强大的高尚的力量。</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人们充满崇敬和热爱地向他们的伊玛目述说,“伊玛目礼萨”就像一位父亲,兄长,导师或最亲密的朋友,给予人们无限的慰藉和力量。人们对于伊玛目礼萨的热爱尊崇和信赖,使圣地如此美好,如此亲切。</p> <p class="ql-block">进入圣陵建筑群后的第一个广场,巨大,整洁,庄严。</p> <p class="ql-block">庭院中提供饮水的凉亭。</p> <p class="ql-block">“圣陵”的标志(非穆斯林朝圣者禁止入内🚫)</p> <p class="ql-block">在圣地祈祷~朝圣者们。</p> <p class="ql-block">庭院中精美的地毯</p> <p class="ql-block">迷宫般的连环院落,精美绝伦的门庭装饰。</p> <p class="ql-block">圣地图书馆一瞥。</p> <p class="ql-block">圣地夜景</p> <p class="ql-block">穿上罩袍的我们(进入圣陵的电梯上)</p> <p class="ql-block">九. 霍梅尼的遗产</p><p class="ql-block"> 伊朗行程的最后半天,安排参观霍梅尼的陵寝,并获准入内参观(非穆斯林获准入内,被视为一种特殊礼遇)。这是伊朗最新的“圣陵”,1989年6月4日霍梅尼安葬于此。</p><p class="ql-block"> 新圣陵位于德黑兰西南50多公里处,在“霍梅尼国际机场”与德黑兰市区之间。绿树掩映中首先看到的,是由四座高高的金色巨塔烘托于中心的,巨大而优雅的金色圆顶。灿烂的阳光照耀在金光熠熠的塔尖和圆顶之上,亮的让人难以直视。塔高91米,象征霍梅尼91岁的年龄。</p><p class="ql-block"> 圣陵内部金碧辉煌,庄严肃穆,宏伟壮丽。中央大厅由巨大的石柱支撑,共有124个石柱,每个石柱间的距离是22米,柱高12米,比喻什叶派十二个伊玛目。</p><p class="ql-block">陵寝内部建筑结构设计,暗喻了伊朗最高的宗教信仰~什叶派之十二伊玛目派。陵寝安放在中央穹顶之下,巨大的百合花型吊灯闪烁出钻石般的光芒,与陵寝顶部绿宝石色的装饰交相辉映。柔和明亮的光,将淡褐色花纹的地毯与同样颜色纹理的大理石地面融为一体。在陵寝金色网栏的周围,有十几位身穿黑袍的妇女,她们怀抱一把掸子,或坐或站或缓缓巡视,严厉又肃穆,她们是“圣陵志愿者”,这些“黑袍卫士”像一尊尊小小的黑影,警惕地监督着每一个来到圣陵的人。</p><p class="ql-block">我们悄无声息的地转转,不动声色地远距离拍照(厅堂里允许拍照),尽量谨慎小心地接近圣陵,当手扶镀金的网栏,眼睛贴紧半透明的钢化玻璃向内观看时,将手机收好,绝不再拍照,免得有不敬之嫌。</p><p class="ql-block">这里有几许神圣(建筑的宏伟和陵寝的庄严带来的),有几许压抑(黑袍卫士和周边的阿亚图拉巨幅照片带来的),但更多的是让人思考,一百年或几百年后,阿亚图·鲁霍拉·霍梅尼~这位让宗教重新回到政治舞台的中心,让“政治伊斯兰”成为现实,成功缔造了伊朗伊斯兰共和国的“国父”,将得到怎样的历史地位?毕竟今天看到的一切才仅仅过了40多年。</p><p class="ql-block">霍梅尼生于1902年5月,他出生的家庭是一个宗教世家,他的父辈和祖辈几代人都是神职人员。他的外祖父和父亲都曾经获得“阿亚图拉”(安拉的迹象或安拉意志)这一高阶教职。</p><p class="ql-block"> 霍梅尼两岁丧父六岁丧母,由大家庭抚养成人。家人一直将他当做教士培养,而他从年轻时代起就展露出与众不同的性格和非凡的智力。</p><p class="ql-block">按照什叶派~十二伊玛目派的教职制度,霍梅尼以自己受过的系统的神学教育,包括对于《古兰经》和《圣训》深刻理解,对于伊斯兰教法、教义学的深厚的学术造诣,获得了教职的最高称号:‘阿亚图拉’。</p><p class="ql-block">霍梅尼反对伊斯兰教世俗化,上个世纪的六十、七十年代,伊朗末代国王巴列维在伊朗实施一系列西化改革时,遭到霍梅尼猛烈的抨击,为此他几度入狱,并在1964年遭到巴列维国王的驱逐。他首先去了土耳其,随后转到伊拉克。1978年迫于伊拉克政府的压力,霍梅尼转至法国巴黎。在流放期间,他直接主张废除君主制度,呼吁在伊斯兰法学家的监护下建立伊斯兰共和国。</p><p class="ql-block">霍梅尼强烈主张宗教必须介入政治。他认为,真正的统治权应当归于真主,或者受到真主指导的隐遁的伊玛目,在伊玛目隐遁的年代里,教团或身处教团最顶层的宗教学者应该拥有统治权。</p><p class="ql-block">理由有三:</p><p class="ql-block">第一,总得有人来统治。</p><p class="ql-block">第二,人类的行为应当由《沙里亚法》(伊斯兰教法)来规范。</p><p class="ql-block">第三,教士由于受过《沙里亚法》的训练,是逻辑上唯一合适的人选。</p><p class="ql-block">1979年伊朗爆发革命,国王巴列维改革失败造成的民意汹涌和社会失控成就了霍梅尼,使他的“政治伊斯兰”道路获得成功。他建立起一个由国家宪法规定的政教合一的国家,神权高于一切政治的和个人的权利,最高宗教领袖是伊朗国家最高领导人,国家行政权力被置于教法学家的监护之下。</p><p class="ql-block">伊朗伊斯兰革命不仅改变了伊朗的现代化进程,而且对中东地区乃至世界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革命中又发生了震惊世界的美国大使馆人员致劫持事件,这突破了世界外交的底线!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学生的行为是某种政治集团的精心策划,但霍梅尼通过一系列的讲话和表态支持学生,通过革命制造出狂热的气氛,给当时伊朗温和的改革派政府施加压力,最终迫使总理辞职。霍梅尼通过削弱反对派,强化教权,在随后通过的新宪法中得到了国家最高的权力。</p><p class="ql-block">伊朗的革命使霍梅尼登上了权力的顶峰,但这并不是凭他个人的一己之力所能完成,“政治伊斯兰”在伊朗成功,有当时“恰逢其时”的时代背景,教权重启在伊朗也有其深厚的历史根源。教士集团在伊朗漫长的历史中一直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在各个历史时期,王朝更迭,教士集团每每都是重要的政治力量,这与宗教学者的传统地位有关。</p><p class="ql-block">伊斯兰教的宗教学者一般称之为“欧莱玛”或“乌里玛”,近代以来,穆斯林信徒效忠于“欧莱玛”,并将自己收入的一部分献给他们。在每一代的宗教学者中都会有一到两名教士成为欧莱玛阶层,成为宗教事务的最高领导,这名教士被称作导师。导师向下级教士发布教谕,回应下级的问题,全国基层教士需要向导师进献财物。高级别的教士在回应问题和收取金钱时,名望与影响力水涨船高。因此在什叶派的等级制度下,这一制度帮助欧莱玛阶层的社会权威性与个人财富双重增长,名利双收。在皇权统治受挫之时,欧莱玛成为相对独立的社会权威,有其深远的历史渊源。</p><p class="ql-block">在伊朗,由于《沙里亚法》在古代王权社会的广泛实施,使教士的角色和作用远远超过在清真寺中组织信众的日常祈祷活动。广大基层教士,他们在社会的基层解决家庭矛盾、商务纠纷,甚至有的时候,发生司法纷争难以解决,他们可以作为调停人、仲裁人。有时还介入到刑事案件中充任法官。在小城镇和广大乡村,基层教士是重要的权威人士。他们公证文件,与地方上的宗族长老一起维持社会秩序,教权渗透在社会与政治的各个层面。</p><p class="ql-block">在伊朗,教士阶层与商人阶层关系紧密,欧莱玛们选择与大商人家族通婚,他们共同组成市镇的统治阶层,长期占据着政治生活的中心位置。因此,教权在统治中心胜出,其逻辑深植于这个国家的历史之中。</p><p class="ql-block">霍梅尼领导的伊斯兰革命成功了,教权战胜了王权,由“伊斯兰教法”(现实中由“阿亚图拉”领导的高级教士委员会)监管国家的行政权力写入了宪法。人们的个人生活,社会生活,包括政治生活,更多地覆盖在宗教的监管之下。40多年过去,人们更幸福了吗?这一点只有伊朗人自己才能回答。</p><p class="ql-block">旅行团的大巴车有一次停在服务区休息,旅友们纷纷去逛逛超市,停车场上还有十几辆车,这时候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女儿走过来,她看出我们来自中国,友好地要求合影。之后她整理一下围巾,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她说,伊朗强制妇女戴头巾这是一种耻辱,是国家的耻辱,我真羡慕你们这么自由,我希望我的女儿长大的时候不再强制戴头巾了。</p><p class="ql-block">返程的飞机依旧从霍梅尼国际机场起飞,机头拉起,弦窗外深褐色的伊朗高原莽莽苍苍,雄伟壮丽,逐渐隐入云层之中。翻看随身携带的一本旅行笔记,是著名的记者作家简·莫里斯在世界各地行走的记录,莫里斯有敏锐犀利的目光,广博的学识和透彻的洞察力。她所到之处在她的笔下,总能展现出与众不同的“真容”。她这样写半个多世纪前的伊朗:“波斯为自己制定规则。从来没有过像波斯人这样拐弯抹角的思考方式,从来没有过如此魅惑的鬼火般不可预知的民族群体。没有别处的建筑这般难以描述的可爱,没有别处的风景比辽阔的伊朗高原更独特,有时荒凉的无法形容,有时又温馨多彩。时常有怪异的凌乱分布的圆形大坑洞,标示出地下水道的路径。。”</p><p class="ql-block">她又说“在这样一个地方(巴扎),你能够清晰地听到波斯心脏的节拍——古老、紧闭、老谋深算、飘忽不定。在通风良好的拱廊间穿行,乱冲乱撞的人群有种尖锐急躁的感觉,而在波斯人的眼睛里——哪怕他的气质中有一丝小丑的浮华——也总有一种深沉而工于心计的内省”。</p><p class="ql-block">简·莫里斯在文章的最后说:“波斯人的特征如此频繁地呈现出“舒芙蕾”的风格——以幽默松软其外,以强韧和微妙坚固其内”。</p><p class="ql-block">(“舒芙蕾”是一种著名的法式甜点,又称蛋奶酥。以起泡蛋白为主烤成美味的食品)。</p><p class="ql-block">告别伊朗,期待这个伟大的民族下一次华丽的转身,那个时候,伊朗曾经赠送给联合国的礼物“居鲁士石柱”将再次代表波斯人发言。古老的东方智慧,也许将再次连接起四分五裂的世界。伟大的先知们一次又一次地为人类加持过的勇气,和勇气之后的希望将重新回到人们中间,那是我们共同的和平与光明的未来。</p> <p class="ql-block">霍梅尼“圣陵”之外观</p> <p class="ql-block">霍梅尼“圣陵”之内部</p> <p class="ql-block">“黑衣卫士”们的身影</p> <p class="ql-block">“圣陵”中两位‘阿亚图拉’的巨幅照片</p> <p class="ql-block">“圣陵”旁边的的一座辅助建筑(计划中的‘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走向“圣陵”</p> <p class="ql-block">我在伊朗(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在伊斯法罕的“伊玛目广场”</p> <p class="ql-block">在里海</p> <p class="ql-block">我们的团~在卡珊的“菲茵花园”</p> <p class="ql-block">我们大家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十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