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旅拾遗10（十层大山）

流浪的狼

行程:绿春县——平河镇——新寨岔路口——半坡乡（坝溜）——十层大山——江城哈尼族彝族自治县

我们在绿春这座现实版的“一线城市”待了三天两个晚上，一为这座宜居避暑春城，一为第二天正好可以感受哈尼族每年一度的“新米节”。

知道“新米节”的消息是理发店巧嘴女师傅说的。她热情的说明日有个长龙村也就三四公里的不远过新米节可以去感受一下哈尼族人的风俗和热情，可是高德上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叫“长龙村”的地名，顺着她指的方向走三四公里，才明白原来她说的“长龙村”应该是“岔弄村”。

哈尼族是古老的梯田稻作民族，有着1000多年的优秀稻作文化。

所以他们对稻谷有一种特殊敬畏的情怀。

“六月节”后最重要的一个农耕节日是吃新米饭，叫“伙食扎”，又名“新米节”，祈愿五谷丰登、粮食越吃越多。之前开秧门时，村民们会到水田里插几株秧。新米节时，会从开秧门的田里采几株稻穗回来。“我们把这块田称为‘嚯苏砸亚’，意为‘吃新饭’。‘亚’是田的意思。”我们在岔弄村时遇见一个年轻好客的村民说。

准备好了自家田地的稻花鱼，当地村民们还发展配套产业，即在梯田里种植水稻的同时还养鱼、养鸭。水稻的叶子、碎稻谷、田间的小虫是鱼和鸭子的“大餐”，鱼和鸭子的粪又是水稻生长的肥料，整个种养殖过程绿色、无污染，实现了生态共赢。

“吃一口新米饭，喝一杯焖锅酒，大家坐在一起就像一家人。”新米节上，绿春县岔弄村每个家中热闹非凡，亲朋好友齐聚于此，共享哈尼蘸水鸡、泥鳅煮芋菜、干鳝鱼等哈尼传统美食，在一阵阵“多撒”声中把节日气氛推向高潮。

岔弄村的梯田主要是种植茶叶种“草果”。今天才知道“草果”是一种有特殊功效的中药材，可以做调料……

主人家的儿子，老三，五年级了，能用普通话交流，很好！

“新米节”了，到哈尼族家没有吃新米是不行的，但是我们不能留下来吃饭了，我们一点半就来感受族人的匆忙和热情，但新米饭是要到四点才开始，热情的挽留，感恩的道别，绿春的哈尼人留给我的是无尽的向往和回味。

　　“静闻牛笛烟岚里，暂作神仙天地间。”绿春，这座四季如春的云上之城，正尽情展露她的华丽。让我们有幸尽情呼吸，去感受，去用心聆听，去触摸一条清晰的、充满活力的绿春古老的文化脉络……

在绿春县城寓居了三天，明天出发去西双版纳。219国道虽然只有169公里，可能真的太难走了，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可以上高速四百多公里，一天就能到达。

上午老启在绿春给摩托车换了机油做了三清，修车店老板告诉他一条线路:“绿春-平河-新寨岔路-坝溜-江城-西双版纳”。可能也要多走很长的路，但会有更美丽的景色等待青睐它的客人！

老赖也是个游旅达人了，他推荐了可以拐到“一国连三城”的“十层大山”，试想站在1800多米的山巅，看着祖国的大好河山，邂逅相遇越南老挝的兄弟姐妹，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怀！

一早绿春的雨就下个不停。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我们还是冒雨前行，穿越哀牢山，去江城……

哀牢山，以古代哀牢部落在此繁衍生息而得名。

哀牢山山体高大磅礴，海拔一般2000米以上，超过3000米以上山峰有20余座，同名主峰海拔3165.9米。主要出露古老变质岩与中生界的砂页岩，为喜马拉雅造山运动以来地壳抬升，河流下切，深度切割的大型山地。气候垂直分布明显，从山麓至山顶依次为南亚热带、中亚热带、 北亚热带、暖温带、温带气候特征，植被亦具有明显的垂直分布特征。

关于哀牢山:1956年，解放军在哀牢山深处，遇见了一群几乎全裸的男男女女。

调查之后才发现，他们数量不少，常年生活在幽暗的深山老林中，主要靠吃果子和兽肉充饥，就像原始人一样。

原来，这些人就是苦聪人。

苦聪人世世代代都漂泊在云南哀牢山的原始森林中，这里瘴气弥漫、不见天日，苦聪人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唯一种植的农作物就是玉米。

每年春天，他们随便砍倒一片树林，用火烧光，拿削尖的木棒在地上挖个洞，把玉米种子丢进去，然后守在一旁，不让鸟兽把种子叼走，直到收获。

即便是非常辛苦，苦聪人收获的玉米也顶多只够吃3个月，在剩下的日子里，他们只能靠摘野果和打猎充饥。

既然在山中过得那么艰难，苦聪人为什么不下山生活？其实，他们做梦都想走出山林，也曾做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可是全都失败了。

解放前，山下的土地都是属于土司的，土司们说苦聪人天生是下贱人，哪怕他们都在山上生活，土司也常常派人去收租收税。

税的名目很多，养猪税、杀猪税、造屋税等等，要是交不起，土司甚至会把苦聪人的孩子抢走。

那些年，苦聪人只要一下山被土司抓住，就会被逼着干苦工，有些甚至会被立即杀掉。

民国时期，有四户苦聪人搬到森林边缘生活，在半山腰驻扎的国民党长官得知后，带着三十多名士兵悄悄摸到他们的住处，把他们的全部家当洗劫一空，来不及逃命的苦聪人被当场打死。

在一次次的尝试失败后，苦聪人为了保命，只能不断往深山处迁移，只有极少数胆大的苦聪人才敢拿着猎物到附近的村寨换取物品。

他们大都衣不遮体，所以在交换物品的时候也不能露面，只把要交换的东西放在路旁，自己则躲在附近的树丛里。

别人一看这样就知道是苦聪人来了，他们会拿些旧衣裳、食物来做交换。如果苦聪人对交换的东西满意，这个交易就完成了，如果不满意，苦聪人就会扔石头表示抗议。

解放后，当地政府从附近的其他民族中打听到苦聪人的点滴情况，便派了一批干部深入哀牢山中，希望能将他们带出大山。

但是，茫茫森林纵横几百里地，根本无从找起，干部们只好暂时驻扎在森林边缘，等到附近有集市的时候，大伙便带上礼物，一等到苦聪人出现，便将衣物和盐巴送给他们。

起初，这些苦聪人不敢接受，生怕以后要追还，经过干部们苦口婆心的解释，他们才收了下来……

“在寒冷的季节里，愿你被温暖以待”——每当看到朋友圈里的这条祝福，我们不禁会联想到生活在云南哀牢山深处的苦聪人。

这是一个曾被世界遗忘的部落。60多年前，他们在深山老林过着“野人”般的生活，直到解放军和民族工作队找到他们。

这是一个所谓的“最后的原始部落”。它从原始社会末期一步过渡到社会主义，在60年间实现了从茹毛饮血到融入现代生活的惊人一跃。

“不让一个兄弟民族掉队！”“一个都不能少！”今天的苦聪人，正紧跟着中华民族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步伐前进。

我折服于哀牢山斗折蛇行蜿蜒曲折的道路，有一段路还是用水泥砖铺垫的路面，看看都近午后一点半了，恰好路边有一丘水田，水田边有一个农民避雨休息的棚子，我何不在此生火做饭，且行且休息。

饭后来个水果，点上一颗烟，身后的路上久久才有车子经过，对面山间有一撮农舍，我知道看着很近，要走到却是遥远的距离。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走出这哀牢山……

快午后二点多才赶到“新寨岔路口”，有间饭店，他们四个每人花了27块钱吃了顿满意的午餐，老赖说那笋炒得好，又鲜又嫩……

半坡乡，隶属于云南省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绿春县，地处绿春县南部，东接平河镇，东南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隔水为邻，南与普洱市江城哈尼族彝族自治县曲水乡隔李仙江毗邻，西南与普洱市江城哈尼族彝族自治县隔李仙江相望，西大黑山镇接壤，北与大黑山镇、骑马坝乡接壤，距绿春县城153千米。

半坡乡政府所在地:坝溜社区。

天君: 四名警察在晚上十点半，突然敲响了门。我还以为是你们有事来找我。今晚我很早就睡了。迷迷糊糊中，开门前，我问了好几声闽南话，问是哪位，没人理我；我从内而外敲门的同时，他们又开始敲门了。这次我用普通话问，“哪位呀？”还是没有回答，等到是敲门声。打开一门缝，发现外面站了几个警察。

他们问我从哪里来，目的是干什么？到哪里去？几个人。检查了我的身份证并用小机器识别身份证。我说，你们这样做，半夜三更的，挺吓人的，其他人哪里敢来？他们说，边境地区，偶尔要的抽查一下。我撞上了。他们还要去检查你们，我说，我们五人，住四间，都是骑摩托旅游的，不用去，他们都睡着了，别打扰了。和我说话的个头最矮。他说，去不去是我们说了算，你说了不算。不过，还是马上走了。

今天目的地是78公里外的十层大山上的3号界碑。

十层大山，位于云南省普洱市江城哈尼族彝族自治县曲水镇，因山峦重叠共有十层，当地百姓称其为“十层大山”。

从半坡乡到曲水镇通往十层大山。得经过好几段这样的“318”式的路，也许是先前大雨。泥泞不堪，落石倒树，塌荒到处，倒车陷车……

骑摩托车可至九层山停车场，然后需步行到山顶。从停车场到山顶大约有1.9公里的山路，想要登上十层大山，还需充沛的体力。蜿蜒曲折的山间栈道盘桓于整个森林间，漫步于此，心旷神怡。四周草木茂盛，或绿树挺拔，或藤蔓缠绕，行至深处，雾气笼罩整个区域，没有穿透森林的阳光，恍惚间，仿佛闯入了绿野仙踪的童话世界。

十层大山，又称宽罗珊山，是一座坐落于中国云南省南部、越南西北部及老挝北部的山峰，为该三国边界的交界点，海拔高度1,864米。山顶之地被称为鸡鸣三国，该处被竖立一块花岗岩界碑。

2005年4月中旬，中国、越南、老挝根据第二轮边界会谈达成的共识，组成了三国交界点定位专家组，在位处我国云南省与越南奠边省和老挝丰沙里省交界、俗称“鸡鸣三国”的十层大山山顶确认了三国交界点界碑位置。

终于到了顶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庄严肃穆的中老越三国交界点界碑，三棱形的界碑上刻有三国文字标识和国徽，每面正对的方向，便是各自的国家。抬头望去，界碑前的空旷山谷，云雾缭绕，似梦似幻，显得神秘莫测。

与老挝接壤的一侧山脉上，长长的铁丝网向西南无限延伸。云雾风雨从老挝吹来，国土有疆界，天空和景色却是没有的。

午后2点才下山回到停车场。此时停车场空无一人，我们用两瓶矿泉水煮了两包老坛酸菜牛肉面。

返程回江城的时候又见红河，红河为中国云南省至越南跨境水系， 是唯一发源于云南境内的一条重要国际性河流（边界在中国云南省红河州河口县河口镇—越南老街），也是越南北部最大河流；由于流域多红色沙页岩地层，水呈红色，故称“红河”。

江城哈尼族彝族自治县，与越南、老挝两国接壤，因此有着“一城连三国”的称谓。

今天住江城，有幸遇见“火把节”。火把节的起源与人们对火的崇拜有关，其目的是期望用火驱虫除害，保护庄稼生长。火把节期间，各村寨以干松木和松明子扎成大火把竖立寨中，各家门前竖起小火把，入夜点燃，村寨一片通明；同时人们手持小型火把绕行田间、住宅一周，将火把、松明子插于田间地角。青年男女在寨中大火把周围弹唱、跳舞，彻夜不息……

从“绿春”到“江城”是一段充满挑战而又令人难忘的体验，这段路程不仅是一次地理上的旅行，还是一次文化的探索。沿途可以欣赏到美丽的自然风光，体验到云南独特的地理和文化特色。例如，沿途的李仙江是绿春县边境最南端的风景点，常有日出和云海等自然景观，而江城县位置特殊，一县连三国，有着独特的地理优势和丰富的文化景观。

此外，沿途的小镇和村庄也是体验当地生活和文化的好地方。例如，江城县城以其干净、整洁的街道和丰富的文化活动而闻名，县城海拔1100米，是一个值得一游的地方。在江城住宿的条件也非常好，有丰富多彩的少数民族传统文化展示，让旅行者能够享受到舒适的住宿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