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踪红色脚印（一）（原创）

刘波

天然海子里的百年沉木与远方雪山

珍珠滩、诺日朗（雄伟壮观意）瀑布

放歌九寨沟

文/刘 波

图/家乡绣

人是个阳象虫（陕西方言，趋众从群跟风扎堆的意思），嘴上说城里人多拥挤热燥伤钱烦死了，却削尖脑袋扭着屁股颠儿颠儿地向城里跑；心里念端着荒山野岭地广人稀不是人呆的地方，有闲余却拿着省吃俭用节省的几两碎银子，没蛮命地往山里钻，殊不知远古祖先就在这鸟不拉屎人不留宿的荒山里树上沟里地浪钻才混成了个人样，其实这就是人的本性，丢了的可惜得了的反倒轻视它。暑期看到悠悠发在群里很有文采的传帖，上面说“我们一起走进人间仙境九寨沟，触摸绝景黄龙瑶池，徜徉草原珍存五彩花湖，拜访川甘际会郎木寺，探秘迭山之间跟着甲天下野外扎尕那，更不忘奔驰的骏马，执着的牦牛，飞舞的山鹰，欢快的羊群。一路走来，沿途美景美食，处处欢歌笑语，让你瑶池仙界的欢乐。”于是心热得像鏊锅一样，欣然报了甲天下户外旅游团队，在领队悠悠的热心带领下呼朋引伴山呼海啸地高声喝噪炫耀：“走，到九寨沟藏区游玩去呀！”坐上大巴激上高速，一屁腾就煽过了凤县两党陇南临江，从文县翻越岷山之巅的高楼山进入藏区到了四川的阿坝，抵达了把世界名山大湖踩在脚下的九寨沟，在山里安营扎寨，追寻神仙一般的快活惬意。

九寨沟山口标志

翠玉般的熊猫海

　　不明白人咋退休没职事了反倒忙得脚不沾地，总是在傍晚的磅礴大雨中默默放射夕阳红，放下爷的身家头脸争先恐后地当“孙子”。其实此行和团里几位老家伙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念想，上班时节忙得有牙没锅盔，退休没捉拿了又成了有锅盔没牙，好容易从霸住锅灶误儿孙的“店小二”专岗上拔出身子，难得给自己放个假，把过去听说过或读到过的地方转一哈看看外面的世界精彩，寻访探究当年红军长征走过的道路，耳闻目睹先辈们前赴后继攻坚克难的难肠，共享藏族农奴翻身得解放的幸福生活，给自己和后辈留下一点精神遗产和自我养生保健他人奋发图强的超级营养“硒元素”。

隐秘在深沟中的长海

镜海仙境

　　当天傍晚新来乍到，就和心盛的退伍老首长老马、老检察官老戚几位对脾气的老前辈在九寨沟景区检票口前的宣传牌前晃悠，了解当地风土人情观察地形熟悉环境预先进入阵地部署战斗。九寨沟位于四川省北部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境内的南坪县（现改名九寨沟县）境内，以原始的生态环境、一尘不染的清新空气和雪山、森林、湖泊组成了奇幻幽美的自然风光，被誉为“童话世界”“人间仙境”而著称于世。九寨沟的高山、彩林、翠海、叠瀑和藏族风情被称为举世“五绝”。与北方敦实稳当的荒山秃岭尖刻深幽的土砂沟渠不同，九寨沟的形成可以追溯到大约二百万年前的第四纪冰川时期。那时候年轻的地球气候变化剧烈，昼夜温差悬殊，不仅地壳频繁升降，冰川也疾速进退，致使冰川推动的冰碛（qi）在河流的上下游间堆积成多处平滩坝体，就是频发的地震山洪也拿它没有丝毫办法。到最后一次冰川过后，大地气温上升，河沟冰川消融，坝与坝间就形成了冰碛湖，把大量溶解了碳酸钙钙华物的流水积聚在里面构成了大小不等翠玉般湛蓝的“海子”，坝体断崖处的急流就形成了湍缓错落有致形态各异的花式瀑布；由于水流富含碳酸钙的原因和坝体的阻挡，钙华亿万年的凝结锈蚀，也就在沟底凝成了坚不可摧的平坦滩坝，水流经过平均分配分流散开降低了凶猛的冲击力，久之草生树长茂盛郁郁，柔静娴淑的滩流美景也就由此而生。我想，倡导天下均田消灭贫富差别的红军之所以在川北绝处逢生、立脚发展从地理环境上来说也恐怕是天意吧！

美丽古朴的藏族山寨

树正沟口身着藏族服装的云中仙女

难得一见的高山五彩湖

　　九寨沟县原名南坪，1998年改名。位于岷山南麓，东邻甘肃文县，北与迭部、舟曲接壤，西连若尔盖，南交平武、松潘，是个七乡五镇五千二百八十六平方公里面积、八万余多民族聚居的山区县，九寨沟景区居于其中。尽管此处很少介绍红军的宣传，但透过收费处的栅门，可以看到蓝天白云深处的莽莽雪山，那里曾经是创造人间奇迹的红军高歌猛进的战场，有着坚定精神品质蕴含的红军经过了川北藏区和群山峻岭雪山草地的九难八灾，犹如山间白河中的潺潺流水，很快就汇聚成了势不可挡的滔天巨流横扫敌军如卷席，用生命和鲜血创造了一个红彤彤的壮阔天地。因地址结构关系，九寨沟的水中富含分子结构活跃的碳酸钙柔情硬质，遇到障碍物便附着其上，日积月累只要是水流过的地方就布满了乳白色的钙华，白河上游不远处就是雪山，来自雪山的水流本就异常清澈，又经过梯状湖泊（各种名号的海子）层层过滤，它的水质更加纯净透明，再加上由异常坚固、透水性差、不易干涸的冰碛物构成的层层湖堤拦挡，这就构成了九寨沟有史以来特有的水土保持良好、植被丰富多彩、空气清新柔润、状貌五光十色和观感晶莹剔透的绝世美景。看了看九寨沟的人流量统计和门票价格，唬得半天合不拢嘴，网约预订每人二百八十元，人流量旺季日达五万至十五万之间，我的老天爷！如若不是大自然鬼斧神工流淌出九寨沟这独特于世的壮景，会有这么浩荡如山的银子往沟里流吗？又想到了红军，试想没有红军当年西天取经般（当然性质不同）的艰苦奋斗流血牺牲会有我们共和国今天的繁荣昌盛和幸福生活么？人是讲福报感恩的，夜晚思及如此，竟然久久难以成寐。

奔腾直泻的诺日朗瀑布

蓝天白云下的五色湖光

　　次日晨，随着领队悠悠的一声令下，团队成员都滩流一样翘首碎步急切地排队跟着人海刷卡往景区里涌，几百辆景区专车转着圈把一个个燃烧期待的游客往山沟里塞。车上掠影依稀看到那嶙峋怪石和山草树木，想起这里竟是唐代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走过的地方，脑海紧跟着就浮现出了那个年代民族厮杀的历史画面。九寨沟在隋唐以前是个荒凉偏僻的落魄山沟，时不时的地震和常年的洪水猛兽让人们谈沟色变躲之不及。藏族是两汉时期西羌人的一支，四千多年前起源于雅鲁藏布江流域的一个农业部落，自称为“博巴”（意为农业人口），是中华民族不可分割的古老民族，主要以部落为单位聚居在西藏及青海海北、黄南、果洛、玉树等地，公元七世纪，崛起于山南地区的“六牦牛”部落三十三世赞普（王）松赞干布统一了青藏高原上六百多个大小部落建立了奴隶制度的吐蕃王朝，随之吐蕃国逐渐强盛成了中华民族大家庭的人物，使着性子向唐王朝要求选派公主和亲但遭到拒绝，于是松赞干布就发动了对抗唐王朝的“东征”，吐蕃军队东进战败，其中担任后卫的三支劲旅在退却行至川北甘南的岷山山脉南段朵尔纳峰北麓时，看到此处山大沟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人烟稀少气候湿润也便于开发居住，于是就留居此地并从山南老家迁来家眷亲属，搭建了藏家木楼、晾架经幡、栈桥和磨房，和陆续因灾害、战争迁徙逃难而来的吐蕃、党项、蒙古、汉人等多民族人口融合繁衍，构成了农牧结合的安多藏区，处于其中漳扎镇的九寨沟因沟内高山湖泊群中居住着树正、荷叶、则查洼等九个藏族村寨而得名。公元641年唐高宗李治以维护民族团结为重，应允和亲并选派文成公主由此入藏嫁予松赞干布，保持了川北和藏南地区的民族团结，此后经各朝多代数次移民让这一地区逐渐得以发展。解放后国家在古木参天的九寨沟建立了代号为一二六和一二七的两个林场砍伐林木，同时有农牧业生产队的藏族同胞放牧开荒，上世纪60年代又向沟内组织了一次移民。当时原始森林覆盖了沟内半数面积，近三万公顷的天然森林中生长着两千余种珍贵植物、大熊猫等一百七十余种脊椎动物和一百四十一种珍奇鸟类，但由于当时国家建设需要，九寨沟的原始森林遭到过度砍伐，对生态损坏极为严重。20世纪70年代一批有见地的伐木工人发现了这片仙境，建议刀下留情保留这一罕见自然景观，这才引起了上级重视并保护利用，此后从1982年国务院批准为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和自然保护区后，并于1984年成立管理局专司管理经营，先后获得数十个国际国内的著名生态景点名号，身价震得梆梆响，才使这块美景圣地得以重生绽放耀眼光华。

飞瀑天上来

碧水、沉木和鱼群

　　“别说话，你听——听见了么？”那蓝天白云下的远方传来了天籁般的九寨沟长调滑声藏族女高音《盼红军》，连雪山上空盘旋的苍鹰都在洗耳恭听。你看看这歌词：“《盼红军》是在黑暗的岁月和绵长深切的渴望中从九寨沟穷苦老百姓心窝里倾泻出来的心声，强烈表达了九寨沟人民对红军的热爱和拥戴，抒发了各族人民在红军长征时盼红军等红军迎红军的情感历程，真实的记叙了九十年前红军在九寨沟地区的活动场景。笔者在九寨沟查访到了这一红色歌曲的诞生过程。1935年1月红军到达南坪后，遭受严重旱灾虫灾、瘟疫“窝窝寒”和匪患的九寨沟藏区群众，听来往的马帮盐商传言红军秋毫无犯，还消灭了不少欺压藏民的白军，镇压了当地恶霸，释放了关在牢狱的穷人，建立了穷人自己的红色政权，不忍反动政府和头人土官（即世袭制的土司，元代开始设立，专指“世有其地、世管其民、世统其兵、世袭其职、世治其所、世入其流、世受其封”的土司。）的苛捐杂税敲诈勒索，急切盼望自己队伍土豪分田地的到来，带领他们打土豪分田地。他们在为头人放羊牧马看牛的煎熬中，根据陕西《背工调》、甘肃《花调》基础上形成的南坪曲子《采花调》，由蒋贵元、白凤云等唱家把式改编填词创作了盼望红军脍炙人口的歌谣，躲过国民党王耀武、伍诚仁驻军和反动土官头人耳目的监视，由唱把式坐在火塘对面，众人围坐周边敲梆相唱，边传边改臻之完善，后来就成为民间经典在川、甘、陕传唱流行开来。建国后上世纪六十年代成都军区战旗文工团创作员卢白在阿坝刷经寺观看民族歌舞时发现了这首《采花调》的曲子，经他反复加工修改定名为《盼红军》，由成都军区战旗文工团搬上了国家舞台，成为与九寨沟美景相媲美的文化瑰宝。

各族群众正在演唱藏族歌曲《盼红军》

西藏土官（世袭的土司）简介

　　景区观光转运车在山路上奔波五十余公里后，我们从日则沟最高处的原始森林下了车。我的大神呀，把人冷滴弓腰缩肩直打饥嗝，一看海拔三千多米，气温 摄氏9度不到，湿度哈口气都成了雾罩。在这片被伐木工人慧眼识金留下的原始森林边上鸟瞰，九寨沟整体造形为Y型树杈结构，主干为树正沟，左右两个分支分别为日则沟和则查洼沟。日则沟几乎三步一景五步一观，知名海内外的镜海、珍珠滩瀑布、珍珠滩、金铃海、孔雀河道、五花海、高瀑布、熊猫海、箭竹海、天鹅海、草海都在这里。而则查洼沟只有季节海、五彩池和长海。水是九寨沟的主角，山是九寨沟的底色，碧绿晶莹的溪水犹如少女的银色项链，穿戴在森林与浅滩之间，色彩斑斓的五彩湖泊和气势恢弘的瀑布把山沟连成了一片；座座青山在南高北低的沟道中挺拔耸立，南端四千五百米高的山顶寸草不生常年积雪，恰似高贵的女神在苍穹中天女散花。从高处往下瞅，仿佛饿汉看见了蒸馍的吊甲架在神奇的碧玉蓝海上，上面的屉笼里装满了热气腾腾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吻上一吻就醉得不像啥了。沟里到处云遮雾罩分不清天宫人间，每一步路都得踩着风景行走。保护区纵横七平方公里内分布着一百零八个千亩半亩不等的高山湖泊（当地人称作“海子”），光就以诺日朗（藏语“雄伟壮观海”的意思）为首的大小瀑布十七处，尤其是各色各样的海子和珍珠滩芭蕾舞白毛女一样的滩流瀑布把眼球都吸引得老花变成近视了。好客的魚儿在海子里呲着笑嘴向着岸边频频颌首致意，学着导游的样子举着鰭帆在前面殷勤地领路；偶尔有几只麝鹿在草丛里探头探脑，调皮地摇头晃脑之后一屁腾钻进深草没了踪影。这里的植物在喀斯特钙华沉积的怀抱里形成了鬼工神斧般金璧辉煌富丽堂皇的神话宫殿。艳丽典雅的湖泊，奔泻湍急的溪流、击波嬉戏的魚群、飞珠溅玉的瀑群、古穆幽深的林莽、连绵起伏的雪峰和扎如沟的藏族风情，辣的眼睛都睁不开，真是给人“沟中一日，人间十年”的无限俗世超脱感。

碧海绿树常相映

九十年前进入九寨沟的红军

长海一角

　　当地一位经营藏家乐的藏族同胞巴桑老人告诉我，九寨沟的兴旺空前是红军打江山的功劳。解放前四百万藏民是头人、土官和上层僧侣的终身差巴（相当佃户）、堆穷（相当无自由的长工）和朗生（意为私产或家养奴隶），被称为“会说话的牲口”，没有一文钱的私有财产，生活连牛羊鸡狗都不如，孩子从生到死都是奴隶，奴隶主可随意出售交易剜眼剥皮。红军来了他们才知道自己是个人，还能翻身解放过上好日子。他现在省城有成套住房，风景区经营着自家的四层小楼藏家乐，在草原上还有一百多头藏牦牛，孩子在北京上大学，仅牦牛一项年收入百万元以上，这全都是共产党红军赐的福。巴桑最后说：“西方势力不是说自由平等和人权么，你们首届总统华盛顿曾就活剥印第安女孩皮做皮靴，你所称道的旧西藏奴隶主也活剥少女皮缯鼓敲，这样的民主自由亏还能说得出口！呸！” 如同九寨沟的道道美景，红军让藏族同胞从地狱升上了天堂。据九寨沟县有关资料记载，九寨沟地区共出现过三批红军，1935年1月中央红军渡赤水进入川南，1935年8月红二方面军从阿坝离川北上，1936年6月红四方面军在张国焘错误路线干扰下南下失败三过草地北上。红军队伍在四川一年又八个月时间，行程一万二千五百余公里，平均每天三十七公里，先后转战四川十个州七十多个县，仅翻越的雪山垭口在川北就有八处。除三大主力和红二十五军外，还有红九军团从云南会泽进入四川会东，转战宁南、普格、西昌等地，在礼州加入红一方面军，这都是红军历史不为常人所知的历史。根据最新测量统计，红军长征迂回曲折的累计总行程是三万二千五百多公里，比两万五千里整整多出了近九千公里。根据《红军长征在四川图志》显示，1935年9月和1936年8月，红一四会师后，近十万兵马在阿坝州面临自然条件恶劣、粮食物资极度缺乏的严重困难，曾多次派人从求吉翻越拉玛克盖（喇嘛岭）行进六十四公里前往九寨沟大录、芝麻、沙勿、香扎、玉瓦桥、杏子坝、玉佤寨等村寨筹集粮草，在面对红军极端困难只能打欠条、前程未知的情况下藏族同胞在自己缺衣少吃的情况下给予了红军最无私的援助。在九寨沟地区的半年时间里完成抵御反动派数次进剿（塔子山、马场、毛儿盖战斗和松潘战役等）、重要战略决策（如沙窝、毛儿盖会议等）、建立红色政权（如白羊、镇坪、镇江关等苏维埃政府）、筹集粮草和宣传民族政策等重大任务，红军留下的红色足迹为闻名遐迩的风景名胜增加了新的色彩。'

红军驻扎过的深山藏族同胞村寨大录村

翻山越岭为长征筹粮的红军指战员

　　红军来到九寨沟，蒋介石急调国军第一师胡宗南部、六十师陈沛部、六十一师杨步飞部、四十九师伍诚仁部、中央补充旅王耀武部（驻守九寨沟）和松潘守军二十万大军企图在镇江关一线堵死红军。红军不得不紧急筹粮作爬雪山过草地的战略转移，各部队派出了众多小分队深入藏区筹集粮草物资。绝大多数藏族同胞不满军阀烧杀抢掠，同情红军拿出微薄的口粮给予了力所能及的仁心援助，使红军筹粮五万余斤，近九寨沟群冒着“通匪”的危险把自己的盐巴、牛、羊、马匹、青稞、胡豆等交给了红军（粮食合计约三万余斤、牦牛三十余头、猪十七头、马二十余匹）。但有不少不明事理的藏民在国民党军阀特务和反动头人土官的煽动下，与红军发生了对抗甚至摩擦流血，使数百优秀的红军指战员为了维护民族政策惨遭敌人的杀害，在九寨沟就发生了多起令人扼腕痛惜的事件。1935年8月，两千多红军为了宣传民族政策发动群众来到芝麻寨，杀了部队的一头牛和寨子里的七口猪，在富户常吉泽里家招待牛珠塔、常果塔等藏族老人开会宣传党的民族政策，但不慎失火引燃住室，尽管烧火的战士奋力扑救，但还是烧了严波、木里、严晓、愣竹孝等三户房屋，造成失火的官兵数人被处决在村口。群众看见红军纪律严明，随于次日将十六匹马和一些鸡鸭主动交给红军。红军一个班在沙勿村筹粮时住在藏民切肖家里，被反动土官率民众围攻，红军官兵严守民族纪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最终被反动土官全部杀害，一位藏族老人为了救下其中十三岁的红军小战士尕娃，向头人跪地求情并献出祖传珍宝沉香木碗，土官收礼后还是残忍地把尕娃挖眼掏了心。红军在大录村筹粮过桥时，反动头人令村民趁机抽掉桥板，致使两名战士落入水中，红军指战员为了纪律忍辱负重默默离开，为顺利穿过藏区赢得了民心。红军大部队北上离开九寨沟后，因伤因病流落在此地的二十一名官兵全部得到了藏族同胞的照顾和保护，无一被敌人抓捕杀害，红色的种子在九寨沟大地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终于成就了林木参天天蓝水绿世界景观九寨沟。

长征中的红军向藏族同胞宣讲政策

被土官令人砍断桥索而落水的红军战士

　　入夜时分，四面八方通往九寨沟景点的公路上依然车水马龙，人们朝山拜水的热情高涨得失谱，一一寻问当年红军的行踪，皆是一脸茫然不屑一顾，然后急忙奔向灯红酒绿忘情消费的去处，俗世的拜金纵欲狂潮滩流般袭来，不由得打了一个激凌。独自坐在当年红军战斗过的漳扎镇面山僻背处，想到下一站就要转移阵地奔向黄龙，那黄龙就该是长征中“龙向何处”的红军，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互相搀扶着，为了民族的解放在饥饿和寒冷的征程上疲以奔命，也许前面就是牺牲生命的万丈深渊，但是这一伙钢铁汉子怀揣胜利的曙光，丝毫没有停下杂沓的脚步，把一双双赤红的脚印深深镌刻在雪山草地上，不由得翘望远方，眼睛有些湿润，向着九寨沟唱起了采花调《盼红军》：“正月里采花无呦花采，采花人盼着红哟军来，采花人盼着红哟军来。三月里桃花红哟似海，四月间红军就哟要来，七月里谷米黄哟金金，造好了米酒等哟红军，九月里菊花艳哟在怀，红军来了给哟他戴，红军来鲜花给哟他戴。青枝绿叶迎哟风摆，红军来了鲜哟花开，红军来鲜花遍哟地开，红军来鲜花遍哟地开……”

2024年7月26日草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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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同胞支持下的红军长征队伍

红军在川北藏区会师

九寨沟风景区熊猫海瀑布

诺日朗、珍珠滩飞瀑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