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家乡之旅四——(上)需要一生呵护的牙

春芽秋果

需要一生呵护的牙齿 从小就埋下的牙患 <p class="ql-block">  历经七个月之久,回家修牙的任务已顺利完成,目前虽已满口白牙,但植牙期间牙床下钻时,阵阵喷出摩擦骨头的是糊还是香的味道,消炎药对胃部刺激引起的难受劲儿,至今想想还有点儿颤,由衷地感到从小就需好好保护牙齿的重要性。</p><p class="ql-block"> 我生长的东留养村,头枕着南岭脚蹬北滩,村中水位不深不浅,经多层地质过滤后的井水,夏凉冬暖微带甜味,是当时直接饮用的最佳水源;南岭高地取水困难,智慧的先人们就在层层的岭地上种植耐旱的作物,红薯、芝麻、棉花及大片的柿树园分布在不同的层层梯田,所以柿子制品在我们那丰富多彩。</p><p class="ql-block"> 柿子在我们小时候既是充饥食物也是零食,冬春昼短夜长,大人会让小孩早早的钻进被窝,床头放个瓦罐,里面总有取之不尽的柿饼、柿瓣和炕红薯。小孩子睡前醒后,手伸到罐里拿出自己喜欢的就塞到嘴里吃,从来不知道要漱口刷牙,很多人都患有牙疾,我更不例外。</p><p class="ql-block"> 一九六三年 上初中时,姐姐给我买了牙刷牙膏才开始刷牙,但为时已晚,初中二年级也就是十四五岁,刚换完的大牙就开始疼痛,尤其是夏天,星期六回到家,空着肚子的我往往经不住扑鼻而来的母亲刚煮好的嫩玉米香味,拿起就吃,入口刚咬,大牙就痛的泪水、口水立马不约涌出。</p><p class="ql-block"> 每次伯父总心痛的赶紧带我去村里一位老者那儿扎针止疼,他在前走,我捂着嘴巴跟在后面的情形,我终身难忘。</p><p class="ql-block"> 在学校也经常牙痛,我们那时住在济渎庙的一所大殿里,沿墙四周垒起大通铺的土坯床,按班级划分区域,住着同届四个班的女生。每当夜里牙疼的我忍受不了,想哼几声分散一下疼痛时,生怕影响同学休息,就悄悄地走出寝室,在门外空旷的大地上手捂着下巴踱步,我的学友杨小平,不知怎么的,每次我出去她也悄悄地随我出来,她总是默默地扶着我的另一只胳膊陪我慢慢地转。</p><p class="ql-block"> 我终生的好友杨小平,永远也忘不了的我们那如同姐妹的情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漫长的修牙路 <p class="ql-block">  那时我就经常去城里的位于县城小十字街口西北的县中医院看牙,牙医将疼痛的大牙钻洞、填补。但停不了多久,补的那块就开始脱落,牙洞逐渐扩大、牙齿开始一块一块的掉。二十岁前我就少了几颗大牙(磨牙)。以后,可能是注意牙齿的清洁维护,蛀牙很少发生。</p><p class="ql-block"> 缺漏的牙嚼起食物很不方便,大概于九十年代,我们单位医院的牙科医生建议,在一侧缺失了两颗磨牙处装上活动牙,传统的牙医技术制作的几颗活动牙带上后极为难受,我带了几次就扔到了一旁。</p><p class="ql-block"> 直到2011年,我的左下后磨牙又坏了一颗,又让那位牙医制作了一颗活动牙,假牙需要金属勾卡在前面两颗牙缝处,在安装那颗假牙时,不知是他的工具钝还是我的骨质好,他边费力地锉边自言自语说:你的牙咋这么结实?!</p><p class="ql-block"> 到澳洲后,儿子带我去洗牙,这里的牙医说:安装的假牙无论是质量和技术都是最劣质的!无知的我当时心里一颤,假牙还分好坏质量?心里对这位医生评价中国医生的技术感到难受,认为不仅是对我本人也是对中国医术的鄙视。</p><p class="ql-block"> 但正中澳牙医预言,不久,卡着牙勾的那两颗好牙开始疼痛,原因是假牙的挂钩与好牙之间的缝隙经常挤压食物,无法清理干净,造成镶了一颗牙又腐蚀坏两颗的结局,实在是得不偿失!</p><p class="ql-block"> 2012年夏,不长心的我,继续去单位的牙科看那两颗被腐蚀坏的牙,正好院里新来一位专科毕业的年轻牙医,他诊断后说:那颗坏了一点儿的蛀牙可以带上冠,另一颗只剩下牙根了无法戴冠,结果,650元带上了一颗树脂牙冠。</p><p class="ql-block"> 应该说:他的修牙技术比那位老传统牙医近了一步,不用挂牙勾了。</p><p class="ql-block"> 距家很近的商业城在二十多年前就有一家私人牙所,听闻藿氏的牙医技术非常好,但我这个只相信国有的哪里相信私人牙医的老白板,认为那只是江湖牙医而已。</p><p class="ql-block"> 年龄越大越感到牙齿的重要性,出于对那颗仍有露头的牙根不能修补感到可惜的心理,我和老伴走进了那家私人牙所。</p><p class="ql-block"> 五六十平米的一楼房间里清洁明亮,穿着白大褂的牙医们分别在几台牙椅前悄无声息地忙碌着。这哪里像个私人牙所,比单位医院的牙科气派多了。接待我们的前台女孩客气地请我们坐下稍候,随即端来一杯温度适宜的菊花茶,轻声说:二老稍候,霍医生忙完马上过来。</p><p class="ql-block"> 一杯水没喝完,就过来一位穿白大褂的年轻人,先问了具体情况,又让我张开嘴巴观察了后,即交代前台,先带我去拍个片子,片子出来再决定治疗方案。</p><p class="ql-block"> 单位的牙医可没让我拍片子的。</p><p class="ql-block"> 霍牙医看过片子后说:您的两颗坏牙的牙根还挺好都可以带亚冠,但是那颗已带上的冠需要取掉。我问:为什么?他说:给坏牙带亚冠需在牙根中间插入金属牙柱,不然一旦牙床肿胀很容易脱落。我这颗花了650元不到几天的牙冠就此报废。</p><p class="ql-block"> 二十天后,两颗新的“磨牙”又回来了。令我欣慰的是,儿子又带我去那位澳洲牙医处洗牙,那位牙医边捣鼓着牙边说:新装的两颗牙无论质量和技术都很好。</p><p class="ql-block"> 洗好牙后,澳洲牙医建议我:吃过食物后,不但要漱口,还要用牙间刷和牙线好好的清理牙齿,晚上刷牙时更要清理好。十多年来我一直按牙医的要求去维护牙齿,效果尚好。</p><p class="ql-block"> 但是,由于四周的磨牙都有缺失,我又是个爱嚼硬食物的主儿,缺失了牙齿一点也不耽搁我对坚果水果等硬食物的嚼碎。年久了右上把边的那颗磨牙慢慢就受不了啦,活了。</p> <p class="ql-block"> 九八年的春天,单位又合资投建一处新的项目,投产两年后效益仍不好,合资老总认为是财务管理方面有所缺失,邀请我回去帮忙。</p><p class="ql-block"> 我很担心这颗最靠边的牙会慢慢掉,利用周末时间准备赶紧去看牙医。出于澳洲牙医对那次修的两颗牙齿的高度评价,我又去找霍牙医了。到诊所才得知,霍医生已经不在这里了,这时我才知道,原来那是他大哥的牙所,他本人牙医大学毕业后先在他哥这里打工,现在已另立门户了。我这个人认死理,对年轻的霍医生在2012年给我安装那两颗亚冠时的快、稳、准劲及那颗被判无法戴冠牙根的复活所折服。虽然前台姑娘一再挽留我在此治疗,我还是谢绝了。</p><p class="ql-block"> 商业上的竞争真无情,亲兄弟单位的前台也不愿提供那位年轻霍医生的联系方式。我费尽周折终于联系上了正在广州参加牙医交流会的霍医生。我说了缘由后,他很感动,告诉我他的牙所所在地,回到家第一时间就联系我。</p><p class="ql-block"> 两天后霍医生就约我前去治疗,牙所在一处新建的小区临街一排楼下,治疗室足有他哥那所两倍大。可能名声还未打开,业务不是太多,所以整个诊所显得宽阔冷清。在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里,热情的霍医生把我的左上几颗磨牙全部套上牙冠,至今完好如初。</p><p class="ql-block"> 由于2020年我们带着两个年幼的孙女去澳途中,所经历的由于疫情引起的种种繁琐和担心,毕竟七十多岁的人了,一路的高度紧张,到澳洲后一系列的不适就表现出来了。最重要就是下牙龈的肿胀,所引起的2012年所带牙冠那两颗的疼痛,右下那颗把了多年边的磨牙终于也扛不住了,也开始有点松动。在澳洲就医的不便和对霍医生牙医术的信任,和孩子们商量后决定还是回家治疗好。</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2024–6于珀斯</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淑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