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儒入医,对当代中医文化传承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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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  随着药食同源的热度增加,越来越多其他领域、甚至是高新技术领域的人们开始将目光聚焦于此。交流中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越是学历水平高的人士,越觉得面对中医无从着手,确切地说是搞不懂中医的风寒湿、阴阳五行说的是个啥。一句话,在当代精英人士眼中,没有中医专家的指导,用中药就是扯淡、就是反科学、就是瞎搞。</p><p class="ql-block"> 文化差异形成的认知代沟,真不是几句话可以逾越的。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在我们这一代人年轻时生活的耕读之家,中医事实上是一种用来指导百姓好好爱惜自己身体的生活方式。比如水果不能多吃,过春节肉吃多了、孩子容易因油腻积食,山楂煮水成了解腻饮品,夏日暑期里外面撒野跑疯了满头大汗回家,老人们往往不让大口喝水,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难道不是中医养生的生活化?</p><p class="ql-block"> 一个民族,经历了怎样的异化,才让子孙后代对自个儿老祖宗留下的葵宝嫌弃又陌生?带着这个问题我阅读《中医文献学》至宋金元时期时,“由儒入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p><p class="ql-block"> 关于“儒医”,曾经肤浅的以为是有宋一代文人雅士为自己钻研医技与医道涂的一层脂粉。带着自己的偏见查阅“由儒入医”相关文献,才发觉自己错的离谱。交错于中华文明土壤中的中医学,千载更迭、长盛不衰,从来都离不开中华文明的哺育和滋养。儒与医,自先秦已相互滋养、协同发展。大宋朝的医学政策和举国之力的推动,吸引士大夫们关心和走近医学。</p><p class="ql-block"> 据清代徐松从《永乐大典》中辑出的《宋会要辑稿》中记载:“朝廷兴建医学,教养士类,使习儒者通黄素,明诊疗,而施于疾病,谓之儒医,甚大惠也。”其文意指:儒医是儒生中的从医者,其中以弃儒从医者居多。元代傅若金《傅与砺诗文集.赠世医李宜卿许》载:“苟非儒者有博辨明敏之资,得名人而师之,则于轩岐以来医家之书读且不能句,况望深究其理以达于治哉。”所以啊,不夸张的讲:在一定程度上,儒为医之基。没有夯实的基座,谈何万丈高楼起平地呢?!</p><p class="ql-block"> 是以,又回到不同时期医家学习《黄帝内经》的笔记,隋朝杨上善、唐朝王冰,再至后续忽思慧《饮膳正要》乃至李杲《兰室秘藏》,皆以《内经》为基础结合自身所处时代的时空境遇,形成他们所在时代的中医学体系构架,用他们同时代百姓能够理解的语言重述医理、剖析应用。我想这便是儒医之于他们时代的中医学发展价值。</p><p class="ql-block"> 今时之医者呢?有几人能通读《内经》又有几人如杨上善那般形成自己的内经笔记,如王冰那般开启以易解医之先河?今时之人,已故的南怀瑾老先生提出“以经解经”读原汁原味的儒与医。故而南师之见医理即明。然而,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断层的薄弱的古文功底成为其学习和走近中医世界的一道鸿沟。由此而言,在中医药迎来新发展机遇的当前,由儒入医者的广泛参与和辛勤耕耘,或许是中医药文化进入寻常百姓家、且惠及民生中值得一试的策略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