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牍忆旧一一师友信札选编

残荷听雨

<p class="ql-block">  信札,已成稀缺邮品。手机普及以后,几乎已没有人再写信。我过去与亲朋师友同学联系,都是书信往来,有意无意保存下数百封信札。</p><p class="ql-block"> 书信是人们交流的工具,早前,书写有一定规范,所以有各类"尺牍″,作为范本盛行于世。时今则不然,私人间相互叙谈,率性书写,十分随意,是一种自由度极高的文体,显示书写者的心性、情怀和文字风采。</p><p class="ql-block"> 它,也是友谊的纽带。重读旧札,就更觉甘美芬芳,回味无穷。</p><p class="ql-block"> 闲来无事,搜索归箧,竟又检出数十封。便以《存牍忆旧一一师友信札选编》为题,陆续予以刊布。随意为之,无关先后。</p> 陈克澄 <p class="ql-block">陈克澄美国攝影展</p> <p class="ql-block">  萧宜、张炜夫妇: </p><p class="ql-block"> 你们好!天气热,你们还为我写东西,实在说不过去。在此先谢了!</p><p class="ql-block"> 我孩子近期出差,在上海停留不多日,托他带些小东西给你们,先表个心意。</p><p class="ql-block"> 我们都走向老年了,身体多加保重!今寄上美国对老人腰部锻炼示意图,供你们参考。</p><p class="ql-block"> 我的书可能在美国制作,这里对中文打字总不如国内,所以我把一些东西放在照片内,方便美国制作。关于"钱江新城″之字样,我会从照片上拿出,按你说的意思办。</p><p class="ql-block"> 序已收到,我提出意见修改后,已用电脑发给您,此处再印一份供参考。</p><p class="ql-block"> 克澄 莲珠</p><p class="ql-block"> 于美国 8/16 2013</p><p class="ql-block"> 多谢,多谢。握手 </p> <p class="ql-block">  陈克澄,复旦大学新闻系同班同学。1960年毕业后分配到杭州大学,不久又被无故下放至海宁农村中学任教。文革时遭批斗,他见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为避祸离开海宁,回了上海。后随政策调正,转入上海第二医学院(即今交通大学医学院)电教室工作。1980年赴美。莲珠,即陈克澄夫人应莲珠,上海第二医学院毕业。</p> <p class="ql-block">陈克澄所赠《爱国实业家陈范有》书影。</p> <p class="ql-block">  陈克澄父亲陈范有,创办江南水泥厂。日军侵入南京时,工厂虽已具开工生产能力,为免产品被掳走成战争物资,工厂坚持不开工。并以与丹、德商行合营名义,设护厂队护厂。同时收留附近难民进厂避难,前后共救助难民三万余人。我写有《棲霞山麓的诺亚方舟一一南京大屠杀中的江南水泥厂难民营》一文,作为纪念南京大屠杀70周年专稿于《档案春秋》杂志2007年12月号刊出。</p><p class="ql-block"> 信中所说的序,是我应陈克澄编辑出版的《陈克澄攝影作品集》所写的序言,文题《永恒的瞬间》,彭建安同学获悉,主动请缨,为他写了题记。</p><p class="ql-block"> 从美国同学何永昌处获悉,陈克澄2024月9月14日于美国洛杉矶安详离世,享年91岁。</p> <p class="ql-block">  2005年5月,复旦大学百年校庆,各地校友欢聚上海,共贺母校百年华诞。旅美同学陈克澄(左二)、何永昌(左四)于沪和老同学欢聚合影。</p> 周海婴 <p class="ql-block">鲁迅与我七十年 周海婴著南海出版公司出版</p> <p class="ql-block">  萧宜并筆会各位同志:你们好!</p><p class="ql-block"> 前天,金晓东先生转达了你们的善意,铭感在心。特致谢忱。</p><p class="ql-block"> 近日,受到了无妄之扰,材料一周前已奉达,谅已阅。</p><p class="ql-block"> 我的感慨是一位口称是"鲁迅先生的崇拜者″竟然做出相逆的事。但也不奇怪。</p><p class="ql-block"> 回忆我的七十年。从降临人世;母亲濒危难产之际,医生曾经徵询过父亲的意见,父亲不待思索地说:"留大人"。但意外地两条生命都终于保存下来了。可是没有多久,有署名"长工"的人,在新晨报副刊发表《桥畔偶筆》以我的诞生来挖苦攻击父亲鲁迅。</p><p class="ql-block"> 父亲在给友人韦素园的信中说:"(海婴)生后不滿两月之内,就被"文学家"在报上骂了两三回,而在给章廷谦的信又说:″生后衹半岁,而南北报章,加以嘲骂者已六、七次了″。</p><p class="ql-block"> 某先生也参加了嘲骂我的行列,我感到荣幸。</p><p class="ql-block"> 七十多年以来,我遭受的污辱和嘲骂数目我也不愿去统计了。</p><p class="ql-block"> 某先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嘲骂还不过瘾,却有了行动。</p><p class="ql-block"> 各位筆会的朋友,这件事劝解已经不可能,因为我受到的人身和名誉的极大伤害,父母、家族所受的影响,绝非能夠轻易了事的。</p><p class="ql-block">再一次谢谢各位的关心和帮助。祝文祺! 海婴 2002年8月15日</p><p class="ql-block"> 此系私人信函并无法律效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此系打印件,随信附来刘建、司空图报道《鲁迅与我七十年》引发著作权纷争》一文。关于金晓东向周海婴转达善意一事,我并不知情。</p> <p class="ql-block">游览松江方塔、醉白池留影,左起萧宜、周海婴、水渭亭</p> <p class="ql-block">  附记</p><p class="ql-block"> 周海婴回忆鲁迅的事,一开始我就听水渭亭说起过。时间是1996年,好像是周海婴来上海参加鲁迅先生的一个纪念活动。</p><p class="ql-block"> 后来周海婴还来筆会编辑部作客,一起登威海路文新(现上海)报业大厦顶层俯瞰市容。水和我还特地陪他夫妇㳺览松江方塔、醉白池。</p><p class="ql-block"> 水认为周海婴肚里有材料,可以写回忆鲁迅的文字。虽然写鲁迅的书和文章已经很多,但由儿子眼里看鲁迅,还是会引起人们关心。这事他同萧关鸿说过,萧也支持。当时第一辑筆会文丛十本已经出版,接着准备出第二辑第三辑。周的回忆录本来也是纳入筆会文丛的,后来没有按原来的打算办,其中有过几次反复。我听水说,他不主张周的回忆录作为筆会文丛的一种,而应该单独出,单独出比放在文丛中出影响大,同时,文丛第二辑中有浙江老作家XXX的一本,他觉得鲁迅与他同列一个丛书不妥当。水是很为这本书考虑的。</p><p class="ql-block"> 本来这本书96年就开始筹划,中间几年没有动静,一是水的夫人生病,一是周迟迟没有动静。所以躭搁了下来。后他夫人病情有所稳定,周也开始动筆,双方合作才有了实质性的进展。</p><p class="ql-block"> 对具体操作过程我不清楚,大体是周写了材料先寄给水,水经手后再送给萧关鸿。因水凡收到材料,常会高兴地对我说,″周海婴又寄来一批材料。″这期间水周二位合作得很好,周对水也很感谢,曾特地上门向水表示谢意,并提出要水写序。水辞,周还执意要他写。这也说明水的确在周写书过程中出了不少力,而周对水也确是心存感激。</p><p class="ql-block"> 后这序改请王元化先生撰写,这也是萧关鸿的意思。</p><p class="ql-block"> 周海婴先生回忆鲁迅一书的出版,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最后闹到对簿公堂,实在是朋友们都不愿意看到的,衷心希望相互都能尊重对方权利,消除误会,妥善协商解决存在的分歧。萧宜2006年6月</p> 费修竹 <p class="ql-block">费修竹所赠画作《吟风》</p> <p class="ql-block">  萧宜学兄:您好!</p><p class="ql-block"> 接到大函,非常高兴。您的同窗情未減,使我十分感动。</p><p class="ql-block"> 我的秘书工作可以告一段落了。想来上海同学中,李鸿宾心很热,但行动不卖力(事忙),罗相生心热手也热,很负责的。晓庚同志我没有收到回信(因为得知他和罗的地址太迟,还是刘末利主动提供的),想必他出手,一定也心热手热。张循那里,我电话打过去被退回(哪里知道她搬了家!)我和其他同学坐等你们商量的结果吧!</p><p class="ql-block"> 弟已退休,尚在返聘,还有七个多月,以后就養老,读书画画。祝</p><p class="ql-block">全家快乐! 学弟修竹 1999/4/2</p><p class="ql-block">注:內附《老同学四十年难得聚会,大家各抒己见》意见书一份。文中刘末利,复旦大学新闻系同学,中国新闻社高级记者。张循,复旦大学新闻系同学,新民晚报知名女记。晓庚,李晓庚,复旦大学新闻系同学。1960年毕业后分配到西藏工作,同届分到西藏日报的,还有罗相生、张启谋。李晓庚后调回上海曾任上海市广电局副局长,罗相生调上海画报社,张启谋调陕西日报。罗、张二位已先后过世,去到那个长滿野百合花的地方,永远地再也不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注:</p><p class="ql-block"> 费修竹,复旦大学新闻系同届同学,曾任安徽日报高级记者。</p> 王欣荣 <p class="ql-block">王欣荣同学惠赠著作《王任叔巴人论》</p> <p class="ql-block">  徐开垒、姚芳藻、萧宜一起在文汇报社时留影。</p> <p class="ql-block">  萧宜年兄青及,尊著筆会十年师友录《凭窗忆语》展读中似与旧友对面,似与新识欢谈,历史中透着师友之情。我曾评开垒先生的类似著作是只有他才写出的书。现在用在阁下也对缝。尊著将是王某书屋镇屋之宝。时祺。欣荣拜书2018/4/21济南</p><p class="ql-block"> 注:欣荣,王欣荣,复旦大学新闻系同学,山东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有《王任叔巴人论》《大众情人传一一多视角下的巴人》等著作问世。</p><p class="ql-block"> 开垒,徐开垒,作家,曾任文汇报筆会主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徐开垒(右)时年87岁,与萧宜时年72岁,随报社外出参观游览时留影。</p> 许学东 <p class="ql-block">萧宜学长:</p><p class="ql-block"> 拙作承蒙过目,谬奖了。</p><p class="ql-block"> 弟在校时,原系平庸之辈,厕身新闻界数十年,毫无建树。文学领域,较为喜爱的是杂文、散文、随筆之类,再加上古典诗词。由于古典诗词,尚处于习作阶段,月積年累,積三、四百首。极大部分是抒发个人胸臆,友朋间交流心曲之作,因此很少发表,也不图发表,您对这些习作的评价夸大其词了,实不敢当。</p><p class="ql-block"> 现寄奉一首,是奉王欣荣的原玉。林仁欧和刘作根也喜爱古典诗词,故″兼呈″。匆此即颂春安</p><p class="ql-block"> 学东顿首 2002/4/6</p><p class="ql-block"> 你如有结集,请寄下欣赏。丁锡滿的杂文散文三冊,我早有了。</p><p class="ql-block"> 注:学东,许学东。原名许学灌,复旦新闻系同届同学,曾任湖州日报总编辑。有《苕翁吟箋》集惠赠。林仁欧、刘作根,复旦大学新闻系同学。丁锡滿,复旦大学新闻系同届同学,原解放日报总编辑。</p><p class="ql-block"> 信中附诗</p><p class="ql-block"> 奉和欣荣学长原玉</p><p class="ql-block"> 兼呈仁欧、作根二诗翁</p><p class="ql-block"> 许学东</p><p class="ql-block"> 归隐太湖苍弁间,(注)</p><p class="ql-block"> 心疲慵忆是非年。</p><p class="ql-block"> 聊以词翰觅闲趣,</p><p class="ql-block"> 管甚人间事纷繁。</p><p class="ql-block"> 无愧抚心慰晚岁,</p><p class="ql-block"> 何愁对镜照霜颠。</p><p class="ql-block"> 一杯清茗无冬夏,</p><p class="ql-block"> 卧看行云坐看山。</p><p class="ql-block"> 注,太湖西南,有弁峰耸峙。</p><p class="ql-block"> 附 王欣荣学长原韵</p><p class="ql-block"> 弦歌五春旦复旦,</p><p class="ql-block"> 韶光易逝何堪忆,</p><p class="ql-block"> 豪情最富是少年。</p><p class="ql-block"> 白霜欺人上华颠。</p><p class="ql-block"> 立业建功幽怨短,</p><p class="ql-block"> 杯酒引得形骸忘,</p><p class="ql-block"> 青泥云天髀叹繁。</p><p class="ql-block"> 携手放歌洞庭山。</p> 王绿萍 <p class="ql-block">萧宜同窗:</p><p class="ql-block"> 来信收到,您过奖了。咱们同窗五年,我的情况你是了解的。我做些花力气的事,如收集资料之类,只要愿意,任何人都做得好。自知才疏学浅,下点苦功夫,積累些资料,整理成篇,仅此而已。垂垂老矣,消磨时光,也乐在其中,没有奢望。</p><p class="ql-block"> 说到副刊,是报纸的重要部分,不少人专门研究。你长期从事副刊的编辑,定有不少高见和感受,是很可写的,何不贡献出来,让他人受益。</p><p class="ql-block"> 夏启良的《夕照春草》看到了,你题写的书名,费修竹设计的封面,很不错。启良出版了好几本书,他钻的深,没想到散文、诗也写的很好。</p><p class="ql-block"> 与玉芬饮茶是常事。我最近从台湾回来,是应邀参加台北政治大学传播学院举行的一个学术会,她刚从贵州旅游回来,昨天我们约在公园竹林中,一边品茗,一边交流各自的感受,身边还有荷花、白鹭,和不知名的鸟儿相伴,其乐无穷。你何时与夫人来蓉城,享受下蓉城人的休闲和潇洒。</p><p class="ql-block"> 夏安 王绿萍2007/7/27</p><p class="ql-block">注:</p><p class="ql-block"> 王绿萍,复旦大学新闻系同届同班同学。任教于四川大学新闻系,长期担任中国新闻史的教学工作。有专著《四川近代新闻史》见赠。</p><p class="ql-block"> 这里还可以补充一个小插曲。1959年中央党校孟凡同志在上钢五厂带职蹲点,他通过杨西光关系,把我们新闻系五五级二班从罗店公社调到厂里创办厂报《合金钢》。其时有画家为王绿萍画了一幅速写像。王不认识那位画家是谁,一看签名,竟是著名画家程十发。</p><p class="ql-block"> 王绿萍2019年曾获中国新闻史学会地方新闻史研究委员会颁发的终身成就奖。</p><p class="ql-block"> 王玉芬,复旦大学新闻系同学。毕业后分在中国社科院国际研究所,后调成都核研究所。退休后进老年大学读古诗词专业,读她所写古诗词,在我这个门外汉读来,也觉有滋有味。</p> <p class="ql-block">  1958年12月程十发为王绿萍画的速写像,刊2006年7月《六零通讯》</p> 郑松元 <p class="ql-block">  萧宜兄:</p><p class="ql-block"> 寄上一本《郭沫若研究专刊》,</p><p class="ql-block">编得很粗糙。</p><p class="ql-block"> 你寄来的《文汇通讯》,我每期都收到,非常感激你的热心。这类材料我都非常珍惜地留着,正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呢。</p><p class="ql-block">罗相生回藏后,至今未见复出,莫非调动的事还未成功?确实是难啊。王绿萍准备调川大新闻专业,一切都顺利,至今却一年多了,尚未调成。川大新闻专业至今还未搭起班子,因为高教局说教育部批准的成立新闻专业文件上没有明确人员编制如何解决,所以他们不能批准进人。于是川大又向教育部写了报告,要求明确编制。一个多月了,还无回音,大概年内能夠解决就算快的了。我一直很忙,川大学报目前只有两个具体编辑人员,而不做具体工作的"婆婆"却很多,因此工作又忙又困难。我早已交了报告,要求到新闻专业去,但走不开,事实上也还没有"替死鬼″。祝 安好 郑松元1979/10/4</p><p class="ql-block"> 注:</p><p class="ql-block"> 郑松元与王绿萍伉俪,是复旦大学新闻系同班同学。此信附在《郭沫若研究专刊》中寄来。</p> <p class="ql-block">郑松元(后排站立左一)与同学合影</p> 夏启良 <p class="ql-block">  萧宜兄:</p><p class="ql-block"> 别后念念。这次旅沪在兄处住了一夜,是在同窗家住宿的首次,也可能是末次,实在令人难忘。高宅整洁而不豪奢,舒适中带有朴实,反映出主人的雅意。归来有所感,特作五律以贺。</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贺萧宜乔迁望绿高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望绿人长久, 心宽天地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晨曦迷紫雾, 夕照走狼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感物闻长笛,①自然听洞箫。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清流逢故友, 挽手上东皋。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东皋",亦兄之高宅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本卓还在住院治疗,双休日回家。年龄太大,时间过长,治疗也难有大的效果,但人总是在希望中生存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还是在为学院学报看稿子,除此外就是锻炼,忙家务,写点儿小东西,生活还是充实的。给兄的诗及给微昭、松元,中学同学的诗,拟亦收入自选集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西苓大妹的澳洲地址,你有吗?方便时顺便寄给小弟。即颂春安!夏启良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06/3/1</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连下两天雪,降到零下五度,给兄写信,心中却是暖洋洋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诗作者原注:①后汉马季长(融),有俊才,作《长笛赋》,中有"可以通灵感物,写神喻意之句。②西汉王子渊(褒)《洞箫赋》有"原夫箫幹之所生兮,于江南之丘墟″,"可谓惠而不费兮,因天性之自然″之句。③陶渊明《归去来》辞有″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之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夏启良,复旦大学新闻系同届同班同学,诗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本卓,朱本卓,复旦同届同班同学。曾任河南日报副总编辑。</span></p> <p class="ql-block">夏启良惠赠《夏启良诗词选集》</p> 致夏启良 <p class="ql-block">夏启良、曼青伉俪从郑州来沪,上海同学设宴相叙,前排左起景文治、曼青、夏启良、萧宜,后排左一仲达宝,左二罗相生,右一朱家生。</p> <p class="ql-block">  启良兄:</p><p class="ql-block"> 大札收悉。知兄、嫂皆安康,甚慰。特别曼青腿疾得以自愈,岂非大幸!</p><p class="ql-block"> 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相生走了,时在2012年8月22日夜。他是患脑萎缩,又久卧床缺乏运动,少食,到最后就在近旁的电话铃响,他都无法爬起来接听。我6月27日去他家探望,他住多层六楼,长期与外面世界隔离,大脑不受外界刺激,其病怎不日深一日。那日,他头脑还甚清楚,交谈一点没障碍。</p><p class="ql-block">看了他的情况,心里好不难过。平时见到、有的病人由家属推着轮椅到花园或街头看看风景,看看来来往往的行人,就想到相生,他竟连这样轻而易举的事也做不到,特别今暑大热,他所受的煎熬可想而知。</p><p class="ql-block"> 相生远行之后,上海同学皆不知悉,直到9月6日,李晓庚兄打电话告诉我,但他也从别处听来,对详情不甚了了。我打电话给相生老伴,得证实,即分别告诉上海同学,也发了短讯给外地的毛微昭,张舒、程懋勛、费修竹、及你。结果都未有回复,是毛微昭来沪参加丁凎林老师的追思会,询及,才知我发的短讯都未達告之目的。复旦新闻系60届同学又伤一人。遗憾的是,他悄然离去,我们老同学没有一个人送他最后一程!</p><p class="ql-block"> 陆游有诗:镜里萧萧白发新,默思旧事似前身。齿残对客豁可耻,臂弱学书肥失真。渐觉文辞乖律吕,岂惟议论少精神。平生师友凋零后,鼻垩挥斤未有人。走的人走了,这是他的大解脱;活着的人,还得好好的活着,珍惜这桑榆晚景,健健康康地过好每一天。余不赘言,此告,并颂秋祺 萧宜上2012年9月8日</p> <p class="ql-block">罗相生(左)与人民日报记者管志华(右)、文汇报编辑萧宜同游天目山时留影。</p> 徐成淼 <p class="ql-block">徐成淼,及其学生时期</p> <p class="ql-block">  萧宜兄:</p><p class="ql-block"> 此件供参阅。在《各抒己见》上看到你的新地址,是不是又搬新家了?致贺。阅后请转郑重,谢。 徐成淼 99/9/16</p><p class="ql-block"> 注:</p><p class="ql-block">徐成淼,复旦大学新闻系同届同学。</p><p class="ql-block"> 此信写在一份刊物的内页上。该刊刊有一帆署名的文章《此情美丽更悲伤一一著名诗人徐成淼的初恋》。这是发生在大学时期的初恋故事,当年曾畧有所闻,读此始知详情,深为惋惜。</p><p class="ql-block"> 徐成淼早慧,1957年就有诗作问世。因散文诗《劝告》被曲解遭祸。但他坚持创作,在散文诗的创作和理论研究上多有建树,著述甚多,有《一代歌王》《太阳瀑布》《燃烧的爱梦》《绝色丽人》《在季风中感觉雨》,及徐成淼文选《百代过客》和《一代风华》散文卷、评论卷见赠。</p><p class="ql-block"> 郑重,复旦大学新闻系系友,作家、文汇报高级记者。有为谢稚柳、唐云、林风眠、程十发、张春桥等人写的多部传记问世</p> 毛微昭 <p class="ql-block">老同学相约看望系主任王中老师合影留念。站立右第一人毛微昭,左第二人萧宜</p> <p class="ql-block">萧宜兄弟:新春快乐!</p><p class="ql-block"> 去年聚会,已过去数月。大聚会热闹,但人多,个别交谈很少,我们也未好好叙叙。几时方便,盼来杭玩。我今年拟赴加一次,计划下个月赴沪签证。还不知是否能顺利签出。</p><p class="ql-block"> 寄上去年聚会时我们一起的照片两幅,留个纪念。 微昭06/2/18</p><p class="ql-block"> 注:</p><p class="ql-block"> 毛微昭,复旦大学新闻系同届同班同学。毕业后分配到青海。在大西北工作28年,1988年回家乡杭州,在浙江传媒学院执教。浙江省作家协会、青海省作家协会会员,有《西北归来》《万里游踪话沧桑》见赠。</p> <p class="ql-block">毛微昭惠赠著作书影</p> 周昭先 ( 其一) <p class="ql-block">周昭先(中)伉俪在复旦大学新闻系1960届同学回沪聚会时与萧宜(左)合影</p> <p class="ql-block">  萧宜学兄:</p><p class="ql-block"> 过了元宵,家兄回沪,我这里才慢慢恢复了平静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同所有青年学生一样,过几天我也要去上课。听老年大学一周两个小时的课。我上的是书法研究班,上学期学魏碑,这学期将学隶篆,下学年集中学行草。近日,我尝试着用魏碑的筆意,写了你抄寄给我的木渎虹饮山房那个联句,奉你笑阅。这是一个老学生写的老人字,也没有写好。但我想,学书法,就要多看,特别是多写,潛移默化,也许慢慢会有进步。似乎你也在学书法,看你写的硬筆字,很有灵气(家兄看你来信的信封,说你写的字很好),所以想得到你的指教。在老干大学学书两三年,体会最深的是,很难写出个性。学习传统,坚持不懈地临写碑帖,去年把孙过庭两三千字的书谱都写了一遍,从书写中得到很大的乐趣,在愉悦身心中提高了自己;但问题是一旦离开了书帖,又写回了自己的字。在师法古人的基础上,摆脱"旧我″,找到″新我″,这点很难很难,大概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p><p class="ql-block"> 阁下所书墨宝,可否也赐我一二,以开阔视野?欣荣学兄赐我一纸,是草书。听说他办过书展,和我辈不同,是进了书法家的行列了。匆祝春安!昭先上</p><p class="ql-block"> 2/25//2006</p><p class="ql-block"> 吴明先来我家,看到我写的条幅上你寄来的联句,大概他据此写了条″花絮"上了《通讯》第九期。又及</p><p class="ql-block"> 注:</p><p class="ql-block"> 2005年复旦大学百年校庆,新闻系60届同学从各地回沪共贺校庆。9月14日赴苏州游览,木渎镇虹饮山房有副对子,全文如下:象有齿则焚蚌有珠则剖,梅以寒而茂荷以暑而清。信中所言联句即指此。</p><p class="ql-block"> 吴明先,复旦大学新闻系同届同学。</p><p class="ql-block"> 家兄,系周昭先胞兄周天,原上海文艺出版社编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周昭先惠赠书法作品</p> 复周昭先 <p class="ql-block">  昭先学兄:</p><p class="ql-block"> 信和字幅早收到,我很喜欢。当年在复旦217室,就觉得兄的字是最好的。王珏的字也好,但你的平正严谨。兄退休后重修旧业,是顺理成章的事。弟是叶公,心虽喜爱,却生性懒散,不肯下工夫,常时数月不动一次筆。清代梁同书尝云:学书三要,天分第一,多见次之,多写又次之。弟三条只占多见一条,既无天分,又不多写,要进步,亦难矣。我学行草,待后有兴,当写一条奉兄指教。</p><p class="ql-block"> 吴先生书月初就出了,适弟感冒发烧,半月未能康复,直拖到如今寄奉。这本书是作为精选本编的,分三部分,一是他对绘画艺术的见解,二,有关他的生平经历,三,是画家视角的自然万物。因为是精选本,吴先生就不肯写前言。而实际上封面上没有鲜明标出,缺吴先生前言可惜了。广州诸同学处代问安。顺祝体筆两健。萧宜2006/3/21</p><p class="ql-block"> 注:我给诸师友信,大都不留底稿,这是留在日记本上的一封,保留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这次给周昭先所寄一书为吳冠中《横站生涯五十年》。</p> (其二) <p class="ql-block">复旦大学新闻系1955级部分同学在宝山县罗店农村劳动时留影</p> <p class="ql-block">萧宜学兄:</p><p class="ql-block"> 信和吴先生的书都收到,迟复,甚歉。</p><p class="ql-block"> 此书风格精美,我边读边想起六十年代一本畅销书,秦牧的《艺海拾贝》。都是散文,而且都是谈艺的散文,都非常引人,动人。秦文以广博见长,吴先生则是以艺术实践为主,其思也切,特别是第三辑那几篇,感情细腻,我一口气读完。书的大部,似可作吴先生的"画论″来看,阐述把"横站"东西与古今之间,对绘画艺术的见解,文章也都不大长,我作为门外汉,仔细读,也能读出个大概来;对于业中人士,大约很能相通吧。此书缺“序″,确为可惜,我是从第三辑中去寻找吳先生的人生规迹的;也因为要知道其人其事,才由后往前阅读。</p><p class="ql-block"> 吳先生有"谈书法"一节,对书艺及其与绘画的关系,也有精妙的论述。但书画二道,须有吳先生那样的大成就,或不如他,有小成就亦好,起码生活无虑;否则,就艰难了。我近年在广州结识了一位以卖《金刚经》书法为生的老人,湖北黄冈人氏,今年89岁,解放前曾为白崇禧写过十多米长的一个寿字,可见当时即巳有书名,但此公一辈子仅精金刚经一体,至今尤然。近日见到他,发现他80岁时还养有一女,今年9岁,其母在非典中去世,现在是89岁老翁带一个9岁女孩过活,父女相依为命;老翁再要卖11年的字,至100岁,其女才能成人,成材。此人此事颇有传奇色彩。前几天叫我到他卖字的店里,告诉我,由于他数月未缴房租,大楼管理处要赶他,求助于我。我同老伴商量,解囊三千,助其救急,往后他能还当好,不能还,也罢了,权当救助这一老一小的二人。此人叫徐少华,字华馗,自称原为湖南大学中文系教授,教过古典文学。我从他身上见到以书法为业而无成就者,一生艰难竟可至于此。</p><p class="ql-block"> 问候尊夫人,并祝安好! </p><p class="ql-block"> 昭先 四月九日/2006</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 :周昭先,复旦大学新闻系同届同学,曾先后任新华社江苏分社、海南分社社长。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周任江苏分社采编室主任、农村组组长,与农村组副组长王孔诚一起,去江苏泗洪县上塘镇垫湖村采访包产到户情况,并在人民日报1981年3月4日发表通讯《春到上塘》。上塘由此被誉为"江苏农村改革第一村″。他们当年与群众交谈情景,被塑成群雕作品,陈列在上塘镇垫湖村“春到上塘纪念馆”。(见2010年2月《新闻记者》周昭先《我们的通讯标题成了纪念馆名》</p> 吴锦 <p class="ql-block">南菁中学高中同班同学聚会,在江阴鹅鼻嘴公园留影。前排(左二)勇真,第二排(左三)吴锦</p> <p class="ql-block">  萧宜兄:</p><p class="ql-block"> 寄来的照片早已收到,没有及时复信,实在抱歉。</p><p class="ql-block"> 一别十几年,音问不通。藉母校百年校庆,才得见面。其实沪宁间,相距并不遥远。只是缺少机会。大家都忙于工作,我们更是碌碌无为,日常应付,与外界联系稀疏,成了咫尺天涯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学校与医院,你在报社,看来是相当稳定的了,几十年一贯制,没有什么变动。人事沧桑,天翻地覆,照例变得多。侥天之倖,相对稳定。勇真已经退休,但仍返聘工作。我的年龄刚刚超过六十岁,但按学校规定,94年前的教授,原则上可做到六十五岁退休,因此还得工作一段时间。目前还在图书馆当馆长,可能要到明年年底卸掉这一行政职务。在学校教书比较清闲,也不坐班。有了行政职务,此较麻烦。经常去辞职,尚未获准,只得耐心等待。</p><p class="ql-block"> 有两个孩子,大的是男孩,在无锡工作,已成家,有个小孩子。女儿就在南京师范大学财务处。目前家里仅我们两人,一切随意,平平而过。</p><p class="ql-block"> 有机会到南京来,剪烛西窗。我们有机会去上海,也来看你。顺颂</p><p class="ql-block">编安 吴锦 勇真上 </p><p class="ql-block"> 1998/12/16</p><p class="ql-block"> 注:吴锦 勇真伉俪,南菁中学高中同班同学。吴锦,南京师范大学教授,1959年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曾任南师大图书馆长。著有《历代游记选评》《日本汉诗选评》等。</p><p class="ql-block"> 勇真,浙江医学院医疗系毕业,南京鼓楼医院耳鼻喉科专家。</p> 王兴孙 <p class="ql-block">印有其父王蘧常先生遗墨,王兴孙等哲嗣答谢诸亲友礼帖</p> <p class="ql-block">  萧宜先生:</p><p class="ql-block"> 昨日接到您23日的信及两份文汇报。父亲去世之后,您,及贵报编登了多篇诗、文以致悼念,您还亲自写信,并给我们寄来报纸,我们全家十分感激!</p><p class="ql-block"> 据说,父亲生前未与您见过面,实在遗憾,而他去世之后,您还关心对他的悼念文章,我们实在很感动。父亲生前只是个学者,并无任何衔头,而在他去世以来的一个月中,报纸上络续不断地发表了有关消息、诗、文,实在是很不容易的,对我们子女来说,也是在无尽的悲哀之中得到的一种安慰。</p><p class="ql-block"> 陈从周先生在父亲追悼会前几天因小中风而入住瑞金医院,我们去探望时,他还多次提及这篇悼念文章。这次能得以发表,全亏了您的关心。</p><p class="ql-block"> 为表示我们的感激之情,兹附上印有父亲遗筆的答谢信一份。祝</p><p class="ql-block">好 王兴孙 11/29/1989</p><p class="ql-block"> 又及,昨日同时收到11月21日文汇报两份,上面刊有范文通先生的文章《王蘧常先生与先秦诸子研究》,不知是否也是您所寄?我们家的地址(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王兴孙先生手札。王兴孙,王蘧常先生四公子。后任王蘧常研究会长。</p><p class="ql-block">这次同时寄来一份沉痛悼念王蘧常会长逝世《国专校友之声》专辑,刊有各校友所写悼词、挽联、唁电、挽诗等。</p> <p class="ql-block">  注:</p><p class="ql-block"> 王蘧常先生是复旦名师,我作为一介学子,五年寒窗,却缘悭一面,未能识荆。直到1989年,我从同事施宣圆处得到蘧常先生诗稿,才得有幸拜读并认真编发,刊于筆会。我后有文章谈及此事经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蘧常先生是我久仰的师长,诗有三首,其中一首是对他夫人沈静儒的悼亡诗,‘五月十四日葬内子沈静儒于杭州翁家山椒,余以病未能往,诗以记之。三年觅地将同穴,石瘦泉清惬旧盟。撷取塚前一坏土,栽花相对似平生。常言无福到西湖,苜蓿清寒愿屡辜。今日烟霞同供养,却怜谁与话欢娱。’王蘧常先生对夫人的愧疚之情流注筆端:生前常作西湖之游而不得,现在虽然常眠于此,享受西湖烟霞的供养,但谁又能与你说话谈笑以解你的孤寂啊!王先生的诗看似平常实辛酸。此诗与另二首一起,以《诗三首》为题,刊登在10月26日的筆会上。原打算诗发表后即与小施一起去拜访王先生,谁也不会想到,王先生遽然逝世,以致这天的文汇报版面上两处出现了王先生的名字,新闻版登了王先生的讣闻,筆会上刊出了他怀念夫人的诗。"</p><p class="ql-block"> 那天夜里,报社当班的副总编审读大样,不知王蘧常是同一个人,还是二人同名,我当年家住中山公园旁,距报社又远,家中也无电话,不便联系,所以王蘧常先生的诗便也没有注明遗作。</p><p class="ql-block"> 信中所说陈从周先生悼念王蘧常先生文章《师道可风》,那是我偶然在筆会干事办公桌上发现,便及时编发刊登。</p> <p class="ql-block">王蘧常《诗三首》,刊文汇报1989年10月26日筆会</p> <p class="ql-block">陈从周悼念王蘧常先生的文章《师道可风》</p> 冯其庸 <p class="ql-block">冯其庸惠寄函件信封</p> <p class="ql-block">萧宜同志:</p><p class="ql-block"> 您好!寄上哭厉慧良文章,四千多字。望匆(系勿之误一萧按)删。照片用后请退,谢谢。文汇近来学术文化大增,为学界一大喜事。谨此致贺!</p><p class="ql-block"> 冯其庸三月五日/1996</p><p class="ql-block"> 注:冯其庸,红学家,文史专家,无锡市前洲镇人。毕业于无锡国专,曾任中国人民大学教授。</p> 赵清阁 <p class="ql-block">赵清阁先生1966年绘新年迎春图,于1993年元月书″萧宜同志雅玩一九九三年元月补题为贺″,以贺新岁。</p> <p class="ql-block">  雪飘大地洁,梅开万象新。日月兴正氣,扁舟报早春。卄七年前旧作,友人为余在香港印制贺寿,画不足观,尚有新意。题赠萧宜同志留念并祝新年、春节吉祥如意。赵清阁93/12</p><p class="ql-block"> 注:</p><p class="ql-block"> 赵清阁,作家,河南开封人。才女,学过绘画,齐白石老人曾认其为女弟子。晚年寓居上海。</p><p class="ql-block"> 1993年赵清阁八十寿诞,老友施蜇存为其在香港制作贺卡。她寄我一张,并作诗一首。</p> 吴无闻 <p class="ql-block">吴无闻来函信封</p> <p class="ql-block">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文汇报北京办事处员工家属参观十三陵水库时合影,右起第五人为吴无闻。左起第一人艾玲,第三人李根蒂,第四人王荫萱。右起第一人萧宜,第三人刘群。</p> <p class="ql-block">  萧宜同志:日前承枉过敝庐,晤谈虽短,至为欣慰。嘱抄馬翁文,兹寄上。发表那天报纸,请寄二三纸给我。稿费请交马平。此致,敬礼</p><p class="ql-block"> 吴无闻十二月二十三/1987</p><p class="ql-block"> 注</p><p class="ql-block"> 1987年夏秋之交,我去北京团结湖中路访楼适夷先生,他告诉我,吴闻也住在这附近。我循址找到吴闻,她已与夏承焘结婚,改名吴无闻。她说手头有马叙伦先生一篇未曾发表过的文稿。我让她给筆会发表。这是马老评论夏承焘先生词作的,题《上揖灵均下攀柴桑草堂一一读夏瞿禅先生词作》。发表于1988年9月3日筆会。</p><p class="ql-block"> 马平,马叙伦孙女,文汇报同事。</p> 叶冈 <p class="ql-block">叶冈著作书影,封面题签黄苗子:《淺予画传》《散点碎墨》</p> <p class="ql-block">  萧宜:</p><p class="ql-block"> 由《浔阳遗韵》想起的一篇短文已写就,清你审定。</p><p class="ql-block"> 以后找到题目,当再为你的版面写文。祝编安 叶冈 十二月二十一日</p><p class="ql-block"> 注:</p><p class="ql-block">叶冈,原名叶伦冈。浙江桐庐人,1919年生人。在南京中央大学附中读高中时,抗日军兴,叶冈随兄叶淺予参加漫画宣传队宣传抗日。1949年入文汇报。1951,1953年,作为文汇报特派记者,曾两度入朝采访。在朝战地报道后汇编成册,出版了《在朝鲜战场上》一书。</p><p class="ql-block"> 我入文汇报初当编辑,他是我的指导。他文革后转入上海古籍出版社,直至退休。我编筆会艺谭时,他又不忘出手支持。</p> 鲁光 <p class="ql-block">  萧宜兄:</p><p class="ql-block"> 小样改动了一些地方。国钧乃是我老乡,小时的同窗。来京时神聊过不少。有些事他可能听不清,稍有出入。不过,有些地方改动多了一点,给你们添麻烦了。正经的还是办报,写作,画画只是一种爱好,是画画玩玩的。这几年当了一社之长,尽忙些杂弄事,写得太少了。长此下去,会被作协除名的。眼下正赶写一本纪实文学,是写汉城奥运会的。友谊出版公司约的。想写的东西极多而时间又没有。业余写,天天熬夜,苦煞人也。虽不熟,也诉苦,我这个真有点可笑。是吗?编安!照片随便找了此幅。鲁光一九八九年一月四日凌晨一时于五峰斋</p> 胡问遂 <p class="ql-block">胡问遂书法作品两幅</p> <p class="ql-block">  萧宜同志:</p><p class="ql-block"> 前曾嘱为令友余之同志写字,以事冗稽复为歉。兹写就寄奉,不识当意否。还请两位多多指教为祷。专复即侯筆健 胡问遂 卄六日</p><p class="ql-block"> 注:</p><p class="ql-block"> 胡问遂,浙江绍兴人,沈尹默入室弟子。书法家,书法教育家。</p><p class="ql-block"> 余之,原名余士君。文汇报同事,我们曾一起编过新闻版,又是筆会同仁。已忘了何年,记得其时胡问遂先生家住宁波路,距报社近在咫尺,可以随时拜访,便为余之求得两帧墨宝。</p> <p class="ql-block">文汇同事与周海婴夫妇(自右至左)余之 谢蔚明 水渭亭 周海婴 马老师(周海婴夫人) 萧关鸿 田永昌 萧宜,在文新大楼合影</p> 致沈鹏先生 <p class="ql-block">沈鹏先生书《题画书卷》</p> <p class="ql-block">  沈鹏先生:您好!</p><p class="ql-block"> 我是南菁五五届校友,一直以来喜爱先生的书法作品。童峰先生也经常与我谈起您,因之钦敬之心日增。</p><p class="ql-block"> 上海博物馆刘一闻先生赠我一长卷,内容是三首题画诗。杜甫《喜为韦偃双松图歌》,苏轼《书王定国所藏芷烟江叠嶂图》,钱选《浮玉山居图卷》。我欲请人装裱,唯缺一卷首。便想请您写一卷首一一题画诗卷。不情之请,心怀惴惴。附上宣纸。如蒙挥毫赐墨,尺寸照此即可。顺祈安康!萧宜2007/2</p><p class="ql-block"> 注:沈鹏,著名书法家丶诗人、编辑出版家。曾任中国书书法家协会主席。</p><p class="ql-block"> 童峰,南菁中学教师,曾任南菁中学校友会祕书长。</p><p class="ql-block"> 刘一闻,书法家,著名篆刻家,上海博物馆研究馆员。</p> 何永昌 <p class="ql-block">刘末利 、李肇源伉俪(前坐中、右)在沪设宴招待何永昌(后左)、孟隣(前坐左)夫妇。萧宜作陪。</p> <p class="ql-block">  萧宜兄:</p><p class="ql-block"> 首先恭贺您和您的全家新春圣诞节日快乐!</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今年夏天,曾开车去新泽西州探望了郑北渭老师夫妇。郑老师已年过八十了,夫妇俩身体都不大好,平时已很少外出。我向郑老师介绍了在上海和老同学聚会的情况,他很感兴趣,言谈之中可见,他对复旦,对新闻学院,对我们这批老同学都很关心。他至今还对文治、曾琳、慧君、增朴、明生、启良、克澄、有钧、福源、西苓…等留有印象。</p><p class="ql-block"> 最近,我被一家厨具公司聘为顾问,要我帮他们出出点子,提点建议,为他们公司扩大市场,我只答应帮三个月忙,能否有成效,到时候我都会脱身,所以现在每周还得去上二天班,每天6一7小时。原因是十多年前,这家公司老板多次请我担任他们公司的经理,由于我答应他人在先,未能如他的心願,所以也是我一直欠他的一份人情。这次帮三个月忙,也算是还了人情。</p><p class="ql-block">明年春天,大约3一4月间,我会回上海探望父母,届时到了上海,一定会告诉老同学,向老同学们报到。</p><p class="ql-block"> 愿多多保重,健康第一!对我们老人都是最重要的!祝合府康乐平安! 永昌 孟隣同上12//11/03</p><p class="ql-block"> 注:</p><p class="ql-block"> 何永昌,复旦大学新闻系同班同学,1960年毕业后分到陕西宝鸡工作,长期任中学教师。1982年10月,和夫人,携两个孩子旅居美国纽约。初到美国,一切从头开始,赤手空拳,靠打工过日子,苦辛备尝。他勤奋工作,终于站稳脚根,成了公司业务骨干。</p><p class="ql-block"> 何永昌为人热情,他与老师同学往来,待人以诚。</p><p class="ql-block"> 郑北渭,复旦大学新闻系教师,攝影家。在校期间,我们曾一起去宝山罗店农村劳动,在上钢五厂办厂报。住过上棉八厂同一个大房间。信中提及名字的都是1960届新闻系乙班共同劳动生活过的同班同学。</p><p class="ql-block"> 记得每当从钢厂做中班回八厂住处,路经蕴藻浜旁一家豆腐店,已经在升火做豆腐。见烟窗里窜出的烟火,星星点点,明明灭灭,在晨光熹微中,跳跃飞舞。</p><p class="ql-block"> 春寒料峭,给人心中增添一份乡情暖意!</p><p class="ql-block"> 李肇源,学长,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中国新闻社上海分社高级记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