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孩子

萱公主·芈乐（袁南成）

孙女在城里文/袁南成 七月的田野里布满了“咕咕”的蛙鸣声，公路两旁的树枝上那日夜不停拼命叫喊的知了声，随空中翻滚的热浪上下飞舞，那灼热刺眼的白质光线让绿叶都萎靡耷拉，让狗儿趴在地上伸长舌头喘着粗气，扼制做事的人们不敢出门，却是孩子们快乐的暑假。放假前，远在深圳福桥小学读书的孙女多次要我去她那里过暑假。七月一日下午，我到了儿子家。正在和老伴闲聊之时，突然门“吱嘎”一声打开，背着书包的孙女冲进来朝我大声喊：“爷爷！爷爷！”我忙站起来伸开双臂搂住了她说：“乐乐，放学啦！”孙女笑眯眯地紧紧抱着我“嗯”了一声，然后把书包扔在沙发上，转身去打开冰箱拿出冰淇淋、樱桃、苹果递给我，娇滴滴地说：“爷爷，好吃，您尝尝。”我接过后放在客厅茶几上，说：“谢谢！我不爱好吃这些，留着你自己吃吧！”“您吃吧！冰箱里还有呢。”她拿起冰淇淋塞给我。“好，太大了，我们一人吃一半。”我边说边用勺子将圆形冰淇淋切成两个半圆，撮起一个半圆放在盖里留给自己，然后一半给了孙女。孙女又拿出勺子切成两份，自己吃了一点点交给奶奶吃，说要做作业了。然后拿起书包去书房。我瞅了瞅孙女，打心底里高兴，自言自语地说：“长大了，懂事了！”老伴插嘴说：“看把你乐的，这是她习惯，放学先完成作业再吃东西。”“好习惯！”我情不自禁地赞叹，“城市里的孩子就是不同。”约莫一小时左右，孙女拿出一本书来我身旁，让我给她报生字词语听写，我按她说的要求把每个生字词语念三遍，眼睛直盯着她书写每一个字，有倒笔或错字立即指出，让她重新写，还是错误就示范写一次让她记住，她也乐哈哈地点头接受。饭后，我要带她去超市买点吃的，她说家里有，等放假了再去，然后拉着我进她书房，将她这期制作的手工艺术一一展示给我看，还时不时问我做的怎样，我也不断的夸奖说：这个不错，那个有创意……她那幼小的心灵如春雨滋润的花朵乐开了花。接着打开一个文件夹让我看，里面是她获得的演讲比赛，书画竞赛，等奖状证书，她站在我身旁瞧着，等待着什么。我抚摸着她的头说：“我家的乐乐超级棒。”她像喝了蜜似的露出灿烂的笑脸，赶紧说：“还有。”她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语文、数学、英语及校园之星等奖牌和奖杯，像一个解说员一样兴奋地给我介绍，这是语文一等奖，这是数学二等奖，英语……介绍时时而激动，时而低沉，时而伤感。我认真听着这个充满童稚的孙女有声有色地讲述自己的得失，我满腹的欣喜与钦佩，恨不得向所有人骄傲地说：这就是我的孙女；恨不得向全世界问一句：你有这样出色的孩子吗？我听着听着，不禁竖起大拇指并说：“好样的，继续加油！”她朝我做了个鬼脸：“爷爷，您该兑现你的承诺吧！”我故作惊讶的愣了一下说：“承诺？什么承诺？”“这么快就忘记了，该不会是想反悔赖账了吧！”她说着把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试卷放在我眼前，我翻着每一张试卷，上面都是老师写的鲜红的一百分，我仔细数了一下，单元测试卷和期中考试试卷共有十二张，都是凝聚孙女的汗水，我内心的喜悦一直袒露到脸上，笑呵呵地说：“乐乐，一定兑现。”孙女高兴得跳了起来。大声说：“小爱同学，打开电视播放《我们一起跳起来》这首歌。”孙女牵着我的手让我到客厅坐下，让我欣赏她跳的舞蹈，随着电视音乐响起，她跳起了优美的舞蹈，手脚的动作和曲子配合的是那么惬意，轻歌曼舞仿佛不是一个小学生，而是一位能歌善舞的舞蹈演员，她跳了一曲又一曲，我们都不断的给她掌声，她说这些舞蹈是在学校音乐课学会的，在学校舞台还单独给全校师生表演过几次。“哟，乐乐这才艺我还不知道呢。”我赞赏地说，“看来你在同学和老师眼里是个出色的学生。”“好啦，以后慢慢展示给爷爷看，这时去完成阅读任务。”儿媳大声说。孙女收住脚步，走进了书房，大声朗读：“《孤独的小螃蟹》，池塘边的小泥洞，里面住着小螃蟹……”睡觉前，还跑到我跟前背诵了本周要求的三首古诗，让我检查是否准确。我听完觉得很满意，让她早点去睡觉，她却要我明天早上非送她去学校不可，我说我路不熟，还是奶奶送你，等我熟悉路后再送你。她偏偏不肯，说明天我和她们一起去才肯去睡觉。孙女来这里读书，犹如一匹马儿闯进了一碧千里的草原，任意驰骋，在多才多艺的路途极速追逐突显。期末考试结束后，她拿着奖状和奖杯在我面前炫耀起来。我接过奖品仔细看了看说：“这奖杯来之不易，该好好奖励你，按我们以前说好的一个一百分奖一百元，而期末考试分数只能买华为电话手表了，你说怎样？”我商榷的语气问。“唉，只怪我患病耽误了那么久的课程，不然……”她撅着嘴不甘地说。“那确实是特殊，但谁怪你嘴馋乱吃东西的，可能是苹果手表，可能是小天才手表。”我惋惜地逗了逗她说。一下子屋子里充满了哈哈大笑声，她也笑个不停。次日，我带着她穿行在参天大树搭建的绿荫隧道的马路上，虽说是夏天却不见夏天的炎热，一阵风吹来凉飕飕的。马路上川流不息车辆和络绎不绝的人流，两旁是琳琅满目的商铺与超市。我们每走进一家超市，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我们披着霓虹光线慢步，选择自己喜欢的物品，慢慢手里拎着好吃的食物沉起来，觉得差不多就打道回府。后来，我们乘公交坐地铁游玩了美景如画的宝安公园，欣赏了游人如织的海上动物园，来到了心动好奇的游乐城，品尝了号称“天下美味”的福田美食街的鲍鱼、海鲜……顺便给她也买了一块小天才的电话手表。她每天用电话手表不是给爸爸打电话就是给妈妈发语音，有时还递给我听手表里播放的音乐，我说：“你玩也玩了，吃也吃了，连你心慕的手表也戴在了手上，可暑假作业还等着呢。”她很聪慧，立即回答：“明天开始吧！”晚上我给她一份作息时间表和一份作业课程表。第二天，她七点就起床洗刷，然后和我们一起吃奶奶早已做好的早餐。我们边吃边说，你今天要按时不折不扣地完成任务，否则不准玩。约八点，她去书房做作业。安排她每天上午做完语文、数学、英语暑假作业各两个练习，抄写同步练字帖两课后休息。作业时不停地叫喊：“爷爷，这个题目我不会。”我跑进跑出了一会儿对她说：“简单题目要思考，不要依赖别人，实在不会做的留着，做完后再告诉你。”她听了我的，值到练字帖用手机听写时才让我进去监督她。下午二点开始做一个小时的手工（或书画、书法，跳舞、弹琴、口琴等灵活），课外阅读半小时，同时我批改她上午的作业，错误的讲解并更正。晚上还要检查两首古诗词的背诵。这就是她一天的学习安排，此后除了双休天天如此，有时我们有事外出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时也不折不扣地完成作业，她对这样的任务毫无怨言，从不抵触说没有时间玩耍。每当做完一本作业就更换另一本，她清楚地知道除了暑假作业外我们还给她购买了口算大通关，计算题，应用题，童话故事学习资料，以及二年级上册课本的预习，她看见只做了个鬼脸，说：“好吧！”我每次看着她认真作业，不厌其烦地听我讲解错误的语数题，开心地做手工，积极参加学校举行的手抄报、演讲竞赛，打心底里佩服她，这暑假既丰富了知识，又玩的快乐。当她学习累了就带她去公园看风景，游乐场放松，让我这个在农村教了几十年书的教师不得不低头感叹沉思，勾起我零零碎碎的记忆：农村的孩子，家长都忙碌田里活而无暇顾及，聪明活泼的孩子们有的整天在外优哉游哉地玩耍，有的在家捧着手机（打游戏、刷抖音、快手、直播等），自觉做作业的孩子极少，即使做了也是马马虎虎应付任务，面对老师和家长的批评无所谓，至于暑假就不言而喻。我抬头看了眼正在认真做作业的孙女，转身走入阳台，突然被马路上一群背着书包赶往培训班的孩子的吵闹声吸引，长吁一声，仰望蓝蓝的天空，在思索。 孙女在城里文/袁南成七月一日下午，我到了儿子家。正在和老伴闲聊之时，突然门“吱嘎”一声打开，在深圳福桥小学读书的孙女背着书包冲进来朝我大声喊：“爷爷！爷爷！”我忙站起来伸开双臂搂住了她说：“乐乐，放学啦！”孙女笑眯眯地紧紧抱着我“嗯”了一声，然后把书包扔在沙发上，转身去打开冰箱拿出冰淇淋、樱桃、苹果递给我，娇滴滴地说：“爷爷，好吃，您尝尝。”我接过后放在客厅茶几上，说：“谢谢！我不爱好吃这些，留着你自己吃吧！”“您吃吧！冰箱里还有呢。”她拿起冰淇淋塞给我。“好，太大了，我们一人吃一半。”我边说边用勺子将圆形冰淇淋切成两个半圆，撮起一个半圆放在盖里留给自己，然后一半给了孙女。孙女又拿出勺子切成两份，自己吃了一点点交给奶奶吃，说要做作业了。然后拿起书包去书房。我瞅了瞅孙女，打心底里高兴，自言自语地说：“长大了，懂事了！”老伴插嘴说：“看把你乐的，这是她习惯，放学先完成作业再吃东西。”“好习惯！”我情不自禁地赞叹，“城市里的孩子就是不同。”约莫一小时左右，孙女拿出一本书来我身旁，要我报生字词语给她听写，我按她说的要求把每个生字词语念三遍，眼睛直盯着她书写每一个字，有倒笔或错字立即指出，让她重新写，还是错误就示范写一次让她记住，她也乐哈哈地点头接受。饭后，我要带她去超市买吃的，她说家里有，等放假了再去，然后拉着我进她书房，将她这期制作的手工艺术一一展示给我看，还时不时问我做的怎样，我也不断的夸奖说：这个不错，那个有创意……她那幼小的心灵如春雨滋润的花朵乐开了花。接着打开一个文件夹让我看，里面是她获得的演讲比赛，书画竞赛等奖状证书，她站在我身旁瞧着，等待着什么。我抚摸着她的头说：“我家的乐乐超级棒。”她像喝了蜜似的露出灿烂的笑脸，赶紧说：“还有。”她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语文、数学、英语及校园之星等奖牌和奖杯，像一个解说员一样兴奋地给我介绍，这是语文一等奖，这是数学二等奖，英语……介绍时时而激动，时而低沉，时而伤感。我认真听着这个充满童稚的孙女有声有色地讲述自己的得失，我满腹的欣喜与钦佩，恨不得向所有人骄傲地说：这就是我的孙女；恨不得向全世界问一句：你有这样出色的孩子吗？我听着听着，不禁竖起大拇指并说：“好样的，继续加油！”她朝我做了个鬼脸：“爷爷，您该兑现你的承诺吧！”我故作惊讶的愣了一下说：“承诺？什么承诺？”“这么快就忘记了，该不会是想反悔赖账了吧！”她说着把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试卷放在我眼前，我翻着每一张试卷，上面都是老师写的鲜红的一百分，我仔细数了一下，单元测试卷和期中考试试卷共有十二张，都是凝聚孙女的汗水，我内心的喜悦一直袒露到脸上，笑呵呵地说：“乐乐，一定兑现。”孙女高兴得跳了起来。大声说：“小爱同学，打开电视播放《我们一起跳起来》这首歌。”孙女牵着我的手让我到客厅坐下，让我欣赏她跳的舞蹈，随着电视音乐响起，她跳起了优美的舞蹈，手脚的动作和曲子配合的是那么惬意，轻歌曼舞仿佛不是一个小学生，而是一位能歌善舞的舞蹈演员，她跳了一曲又一曲，我们都不断的给她掌声，她说这些舞蹈是在学校音乐课学会的，在学校舞台还单独给全校师生表演过几次。“哟，乐乐这才艺我还不知道呢。”我赞赏地说，“看来你在同学和老师眼里是个出色的学生。”“好啦，以后慢慢展示给爷爷看，这时去完成阅读任务。”儿媳大声说。孙女收住脚步，走进了书房，大声朗读：“《孤独的小螃蟹》，池塘边的小泥洞，里面住着小螃蟹……”睡觉前，还跑到我跟前背诵了本周要求的三首古诗，让我检查是否准确。我听完让她早点去睡觉，她却要我明天早上非送她去学校不可，我说我路不熟，还是奶奶送你，等我熟悉路后再送你。她偏偏不肯，说明天我和她们一起去才肯去睡觉。孙女来这里读书，犹如一匹马儿闯进了一碧千里的草原，任意驰骋，在多才多艺的路途极速追逐突显。期末考试结束后，她拿着奖状和奖杯在我面前炫耀起来。我接过奖品仔细看了看说：“这奖杯来之不易，该好好奖励你，按我们以前说好的一个一百分奖一百元，而期末考试分数只能买华为电话手表了，你说怎样？”我商榷的语气问。“唉，只怪我患病耽误了那么久的课程，不然……”她撅着嘴不甘地说。“那确实是特殊，但谁怪你嘴馋乱吃东西的，可能是苹果手表，可能是小天才手表。”我惋惜地逗了逗她说。一下子屋子里充满了哈哈大笑声，她也笑个不停。次日，我带着她穿行在参天大树搭建的绿荫隧道的马路上，虽说是夏天却不见夏天的炎热，一阵风吹来凉飕飕的。马路上川流不息车辆和络绎不绝的人流，两旁是琳琅满目的商铺与超市。我们每走进一家超市，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我们披着霓虹光线慢步，选择自己喜欢的物品，慢慢手里拎着好吃的食物沉起来，觉得差不多就打道回府。后来，我们乘公交坐地铁游玩了美景如画的宝安公园，欣赏了游人如织的海上动物园，来到了心动好奇的游乐城，品尝了号称“天下美味”的福田美食街的鲍鱼、海鲜……顺便给她也买了一块小天才的电话手表。她每天用电话手表不是给爸爸打电话就是给妈妈发语音，有时还递给我听手表里播放的音乐，我说：“你玩也玩了，吃也吃了，连你心慕的手表也戴在了手上，可暑假作业还等着呢。”她很聪慧，立即回答：“明天开始吧！”晚上我给她一份作息时间表和一份作业课程表。第二天，她七点就起床洗刷，然后和我们一起吃奶奶早已做好的早餐。我们边吃边说，你今天要按时不折不扣地完成任务，否则不准玩。约八点，她去书房做作业。安排她每天上午做完语文、数学、英语暑假作业各两个练习，抄写同步练字帖两课后休息。作业时不停地叫喊：“爷爷，这个题目我不会。”我跑进跑出了一会儿对她说：“简单题目要思考，不要依赖别人，实在不会做的留着，做完后再告诉你。”她听了我的，值到练字帖用手机听写时才让我进去监督她。下午二点开始做一个小时的手工（书画、书法，跳舞、弹琴、口琴等灵活），课外阅读半小时，同时我批改她上午的作业，错误的讲解并更正。晚上还要检查两首古诗词的背诵。这就是她一天的学习安排，此后除了双休天天如此，有时我们有事外出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时也不折不扣地完成作业，她对这样的任务毫无怨言，从不抵触说没有时间玩耍。每当做完一本作业就更换另一本，她清楚地知道除了暑假作业外我们还给她购买了口算大通关，计算题，应用题，童话故事学习资料，以及二年级上册课本的预习，她看见只做了个鬼脸，说：“好吧！”我每次看着她认真作业，不厌其烦地听我讲解错误的语数题，开心地做手工，积极参加学校举行的手抄报、演讲竞赛，打心底里佩服她，这暑假既丰富了知识，又玩的快乐。当她学习累了就带她去公园看风景，游乐场放松，让我这个在农村教了几十年书的教师不得不低头感叹沉思，勾起我零零碎碎的记忆：农村的孩子，家长都忙碌田里活而无暇顾及，聪明活泼的孩子们有的整天在外优哉游哉地玩耍，有的在家捧着手机（打游戏、刷抖音、快手、直播等），自觉做作业的孩子极少，即使做了也是马马虎虎应付任务，面对老师和家长的批评无所谓，至于暑假就不言而喻。我抬头看了眼正在认真做作业的孙女，转身走入阳台，突然被马路上一群背着书包赶往培训班的孩子的吵闹声吸引，长吁一声，仰望蓝蓝的天空，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