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10)新知识在井喷式增长

耕夫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的故事(10)</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西北师范大学(原甘肃师范大学)是甘肃省人民政府和教育部共建的重点大学。其前身为国立北平师范大学,发端于1902年建立的京师大学堂师范馆,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和良好的教学秩序,集聚了一大批学者教授和精英人才。</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刚进校不久,课程教学一时还没有转入正轨。初期的一两个礼拜自由度比较大,我们都上大课,主要是听学术报告会。系办公室门口的黑板上,甚至校园中心的碑亭上,每天都公布一些报告会的消息。一个报告会接一个报告会,哪里有报告会,我们就带着笔记本往哪里奔。浓厚的学术氛围感染着我们,强烈的知识气息令我们陶醉。</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新华字典》编辑之一周祖谟先生,给我们做过一个学术报告。有一句话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中国汉字博大精深, 一个人一辈子学习不完、研究不透;《新华字典》一直是我案头的必备书。</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刘滋培教授,高大个子,给我们讲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我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一首词,更是第一次听人讲解赏析这一首词,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中国古典文学作品里居然有如此精致优美的作品!也使我知道了婉约派和豪放派是中国古代文学中两种不同的文学流派,它们在内容、形式、艺术表现和思想境界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师大外语系的教授、系主任,给我们讲随团赴西德考察印象。西方世界的生活和改革开放前的中国截然不同,西装革履,奇装异服,高速列车,人体雕塑,程控电话,在封闭已久的中国,在每一个年轻学子的心灵上产生了巨大的冲击。</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转入正常课程学习以后,一切都步入正轨。绝大多数课程的学习是我所爱,而且可以说是游刃有余,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上每一节课、读每一本书都是一种精神上的愉悦和享受。</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大名鼎鼎的李鼎文教授,操一口典型的武威话,给我们讲古典文学。他从《诗经》讲起,“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直讲到唐诗宋词。他讲一件作品,都要旁征博引,把关联的许多知识点穿插进去讲,学一首诗词就等于学习了一大堆知识。那个时候我们都感觉到,我们的脑海里,新的知识每天都在井喷式增长。李鼎文教授教学上很严谨很富有激情,但是做人上却很谦虚很低调。每上完一节课,不等全体同学起立致敬,他就夹起书本走人了。他在同学中享有崇高的威望。记得全校公投选举参加兰州市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李鼎文教授就光荣当选。</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欧乐群老师腰腿不好,他是唯一坐着给我们上课的教授。据说他曾经是甘肃省话剧团的演员。他给我们讲写作课,他的几乎每一句话都好像是朗诵诗歌,那么铿锵有力,那么激情澎湃,强烈地感染着我们每一个同学。</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孙克恒教授是山东烟台人。‌他在1957年从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先后在兰大和甘肃师范大学任教。孙教授是一位中国当代有影响力的现代诗歌评论家,‌同时也是西部文学的理论倡导者和实践推动者。‌他用山东味的普通话给我们讲文学评论,永远是那么富有激情和感染力。</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唯独英语课极度苦恼。学校规定大一大二两个学年,必须学习英语。在中学阶段,高自映老师给我们讲过几天英语课,那个时候就属于苦恼的学习内容,一是时间短,二是没有用过心,所以没有任何英语基础,最后只记得“Long live Chairman Mao!”(毛主席万岁)这一句了。大学里面学英语,年龄偏大的同学都感觉很吃力,年龄偏小的同学和有一定基础的同学游刃有余。大学一二年级,我是把相当一部分精力放在了英语学习上,一有时间就背诵英语单词。每个寒暑假回家,一定要带一本英语课本,一有时间就悄悄地背诵。可怕的英语耗费了我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我们年龄偏大点的这些同学,每次英语考完试,都找英语老师求情下话,60分万岁!</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