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美

崔向阳：恒心不变

人生如旅，今年是头一次回老家，入眼的是风景，入心的才是人生。大美老家，治愈所有！老家的纯净与淡然，家乡的热烈和美丽！仿佛都在阐释人生的奥义。家乡田园之美，美在万物。 乡村记忆---炊烟文/崔向阳（回老家的感受）2024.10.15 傍晚时分，行走在崔家洼乡间的小路上，忽见红瓦房的烟筒上徐徐升起炊烟，晚风习习，送来柴火的味道。“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又见炊烟》不禁令人想起旧时乡下，那飘散在老庄子（当时住的是窑洞）上空的淡淡炊烟。仿佛又一次回到老家，回到童年，想起灶窑里母亲忙碌的身影，想起熟悉的烟火味、饭菜香，想起随那炊烟逐渐逝去的日子……炊烟，对于在乡村生活过的人来说绝不陌生，熟悉那大院子里住着几家人的老窑洞，更熟悉那每天从窑洞上方的烟囱里飘出的炊烟。那充满质朴踏实的烟火味道，每每想起总能让人心头泛起无尽的遐想。老家是位于黄土高原陇东合水县西太老沟西畔的一个不太起眼的自然村落，乡风古朴，民情醇厚，是祥和而宁静的一方偏僻之地。旧时，家家户户的一日三餐，全靠柴草烧煮。于是，那缕缕升起的炊烟，就成了一道最为平常的乡间风景，一种农家人特有的生活语言。 晨熹初露，此起彼伏的公鸡打鸣声和犬吠声打破了小村的寂静。左邻右舍的灶窑里，不约而同地响起了拉风箱噼啪噼啪的声音和锅碗瓢盆交响曲。很快，所有人家的烟囱都升起了袅袅炊烟，清晨的炊烟，如雾如霭，悠然升腾，映衬着绿意盎然的田野和宁静的农家小院。早起的家庭主妇们扎起围裙、点燃灶火，灶火门前的火光映衬着她们稍显黝黑的脸庞。麻利地将一把材草塞进灶膛里，划着火柴把草点燃，将铁锅里的水烧开，稀饭煮熟。一日三餐，早饭是最为简单的，一篦子馍，或者洋芋布拉，或蒸南瓜，就着咸菜、萝卜丝，吃着一天中极为简朴的餐食。随着炊烟渐渐散去，她们又开始把与早饭同时做好的猪食一勺一勺舀到桶里拎到猪舍里喂猪。早饭吃过，男人们在院子准备着当天需要使用的工具和农具，孩子们则背着书包一蹦一跳地走在了上学的路上。 中午时分，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又陆续飘出姿态各异的炊烟，在阳光的照射和炙烤下，炊烟如透明的羽翼，又轻又薄，升到半空，很快便融入了淡蓝色的天空。无论穷富，也无论忙闲，午饭是农家人一天中最为重视的一顿正餐。每次快到饭点，家里的主妇们就开始忙碌起来，活面、洗菜，刷锅、擀面，一切都围着灶台转动。灶膛里柴火燃烧的“噼哩啪啦”声，灶台上铲刀与铁锅亲密接触的“锵锵”声，与那烟囱里袅袅升腾的炊烟，构成了一幅淳朴而绝美的乡村风景。伴随着缕缕炊烟的升起，空气中很快就弥散开阵阵的饭菜香味。“掌柜的吃饭或者娃他爸吃饭！”微风中不时回荡着主妇们召唤家人回家吃饭的声音。早已饥肠辘辘的人们，望见炊烟，仿佛就望见了灶头上那锅好的酸汤面，方木盘子上那一碗碗白白的面条、鲜香翠绿的炒蔬菜，那一碗滋味醇厚、诱人食欲的黄瓜和韭菜每一口都洋溢着无比妙曼的味道。也像是孩子眼中的变色龙，在袅袅升腾中嬗变出一道道美味佳肴。童年的记忆里，炊烟里的“锅碗瓢盆交响曲”也不全是美妙的，心酸和苦涩常常困扰着人们并不安宁的生活。母亲围绕着那座灶头，真是煞费苦心动足了脑筋。在十分有限的条件下，做出各种应时的食物，贴心地抚慰着家人的肠胃和心灵。裹馄饨、包粽子、煎糍团、蒸点心……那融合着辛勤汗水和泥土芬芳的食物，不停地撩动着家人的味蕾，为辛苦劳作的人们及时补充着能量。村里出生的孩子，小时候都有着在灶窠里烧火的经历，深谙烧火也是一门技术活。那塞入灶膛的每一把柴草，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太少火力不旺，影响烹饪质量，太多则容易导致燃烧不充分，产生浓烟。特别是柴草受潮之后，不仅难以点着，而且燃烧时还会产生很大的烟雾。情急之下急忙把头伸到灶膛门口，用嘴对着那时隐时现的火苗“呼呼”吹气，突然“轰”的一下，火苗夹杂的浓烟扑面而出，双眼被烟雾熏得难以睁开，脸上也增添了一抹淡淡的灰色，大有老版电影《小兵张嘎》中，嘎子将胖墩家的烟囱堵上后，把胖墩父子熏的鼻涕眼泪横流般的滑稽。那炊烟，更像是游子胸中的牵挂，在袅袅升腾中凝结成“一湾浅浅”的乡愁。“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许多离开家乡多年的游子，平时偶尔遇到一处老宅，一座老灶，一缕炊烟，也会凝视许久，甚至泪眼迷离。每每回到老家最最贪恋的便是那锅透着浓浓烟火气息的柴火饭。他（她）们也会像小时候一样，拎着篮子跟在母亲的身后，去自留地里把最新鲜的蔬菜采摘回家，吊一桶老井里的清泉把那满盆的蔬菜洗得干干净净，抢着坐到那陌生又熟悉的灶窠里，用那早已生疏的双手，抓柴禾、打草结、划火柴，任凭那柴草燃起的烟火把白净的脸庞熏得发红发烫，心中却充满着无限的惬意和满足。如今，炊烟这个乡村里特有的文化符号，随着农村生活城市化步伐的大踏步迈进也将渐渐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又见炊烟升起，勾起我回忆，愿你变作彩霞，飞到我梦里……”炊烟的味道，家的味道，温暖的味道。 大暑之情文/崔向阳图/崔向阳炎炎四野若蒸笼，烦躁难安闷火忡。莺鹊怨翔知蔽树，鹤鹰畏曜赏林风。亭亭菡萏欢阳炫，摇曳芳菲喜雨匆。昼午忽然风雨疾，笑近缓解暑横空。 文/崔向阳2024.10.17 在老家苹果的感想 露到寒时秋已深，寒露时节，凉意渐浓。清晨的露珠凝结成霜，打湿了添加的衣裳。 这是一个充满诗意的节气，也是一个让人感慨时光匆匆的时节。愿你能在这微凉的时光中，找到内心的温暖与安宁。让我们珍惜每一个当下，用心去感受生命中的美好。愿你的人生如诗如画，充满无限的可能与希望。 乡愁文/崔向阳纵使走到地北天南，乡愁总是牵绊心弦；梦中有家乡温柔的袅袅炊烟，醒来是泪水湿润的双眼。细品乡愁的滋味，说不淸酸甜苦辣咸；那里有我儿时的玩伴，有我一生难以忘怀的乡恋。有父亲弯腰扶犁耕过的农田，有滋有味是母亲自己做的酸汤面。有女儿的呱呱墜地，有亲人诀别时的号啕哭喊。乡愁是深沉的情感，独处时便会涌起眷恋怀念。田间小径印下成长足迹一串串，老旧塌陷的窑洞装满了记忆的温暖。乡愁竟然永恒不变，乡土乡音乡情与我灵魂紧紧捆拴。让心驻守在宽圹的陇东高原，把情弥漫在马莲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