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行之八：麦积山石窟与天水古城

陆伟华

7.4，天清气朗。七点半刚过，我们就踏着晨光，来到了麦积山石窟。 　　上山的小道上，阳光还没有照临。山间清幽宁静，入耳唯有声声鸟鸣。 我们信步游走，看看听听，近距离了解石窟的历史、艺术和文化。 　　麦积山石窟位于秦岭西端北侧，是小陇山中的一座孤峰，高142米，因山形似农家麦垛而得名。 麦积山石窟与莫高窟、龙门石窟、云冈石窟并称为中国四大石窟。 　　我们没有设备从高空抓拍，从百度推崇的图片看，麦积山石窟的山形确实类似农家麦垛。 　　拉近镜头，隐约可看崖壁中间部位的七佛阁；右侧稍稍偏下部位的千佛廊——因佛像千姿百态而名之；七佛阁下方，树丛上侧是三尊东崖大佛。 　　另一侧，则是三尊西崖大佛。因岁月风雨潮蚀，图右侧菩萨仅裙裾尚存，其余已脱落无存。 　　当我们站上广场，再观麦积山，恍然发现麦积山似乎更像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人脸：鼻梁高挺，双眸微闭，额、头均有装饰…… 　　阳光投映其上，当地人称其为“金山”。 　　手托金山，福气满满 　　手抱金山，把财富带回家 当地人姑妄言之，我们姑妄听之。 　　麦积山石窟建在险峻陡峭的崖壁之上，洞窟密如蜂房，层层相叠。 很难想象在古代那样艰难困苦的环境下，人们是如何在这百多米高的绝壁之上，凿窟塑像，留下如今这宝贵的文化艺术财富。 　　据闻石窟凿建是由上而下，有序推进。高处的石窟建好，即拆去外壁栈道（或可称脚手架）（崖壁上的圆型孔洞可以为证）。接着开凿下方石窟。始成今日石窟、佛像错落有致分布于高崖峭壁之奇观。 这不能不令人慨叹古人的智慧。 　　沿着陡峭崖壁之上曲曲折折的扶梯，亦步亦趋缓缓上行 　　放眼四望，山峦叠翠连绵。 　　偶一抬头，东崖大佛就在上方。 　　“东崖大佛”为摩崖高浮雕石胎泥塑一佛二菩萨像。开凿于隋代，南宋绍兴年间重修。系摩崖浅龛，立面近方形，高17米、宽约18米。这是麦积山现存最大的一组石胎泥塑造像。 　　正中主尊为阿弥陀佛，高15.7米，是麦积山最大的造像。佛面形圆润饱满，弯眉细长目，两眼下视，眼角上挑，高鼻阔口，下颌丰满。表情肃穆庄严中带着一丝慈祥。 佛左侧为观世音菩萨，高13米。束发高髻，头戴高花冠，面容饱满圆润中透着一丝清秀。 佛右侧为大势至菩萨，高13米，装束、神态等与观世音菩萨大致相同。 　　“西崖大佛”，亦为摩崖石胎泥塑一佛二菩萨造像。 　　正中立佛高12.2米，原作于北魏，北周、宋、元、明、清等不同历史时期均做过维缮，故原貌已基本无存。 佛右侧菩萨面部侧向主尊立佛，戴三瓣式高花冠，面容方圆饱满，弯眉细长目，双眼微启下视。具有鲜明的北周至隋代造像特征。 佛左侧菩萨大部已剥落，石胎外露，仅大形尚存。其细密排列的大小桩眼，及部分桩眼内木桩，为我们了解石窟佛像制作提供了佐证。 　　七佛阁，每龛内供一佛，共七佛。前檐有八根大石柱，每根高7.3米，直径1.2米，柱下有覆莲柱础，柱上有大斗、额枋、齐心斗、散斗等建筑构件。屋顶有天花板，每间有六块分格，整体建筑规模宏大，气势磅礴。被誉为“麦积奇观”。 　　其他造像也各有特色。 　　有的慈悲宽悯 　　有的强健刚硬 　　有的笑意盈盈 　　微笑应该是麦积山石窟佛像的最大特点 　　因长期的历史文化和艺术演变影响，麦积山形成独具特色的雕塑艺术风格。既有北魏前期的魁伟雄健、北魏后期的秀骨清像，又有西魏的俊秀清朗、北周的珠圆玉润，还有隋唐的饱满圆润、两宋的写实求变等。 因而，有“东方雕塑陈列馆”的美誉。也为后世研究中国佛教文化提供了丰富的资料和史实。 　　顺着崖壁栈道扶梯，一级一级蹒跚而下，心中感慨不已。 　　天水古城是今日第二站，也是甘南行程的最后一站。 路遇热心而实在的天水人，问：古城有哪些古迹。笑曰：没有，古城都是造出来的。 　　沿街某省会馆建筑透出的“古”意，似乎印证了天水人的实在。 　　而“西關”牌楼及学街广场，则传递出一种态度：历史在于内涵，也需要形式。 　　牌坊、长亭 　　城楼，民居 　　营造了特有的古风新韵 　　广场附近，是秦州文庙。文庙历史悠久，建制完备，建筑规模比较宏大。是秦州官民祭谒孔子，也是士子学习和参加科考的地方，古称孔庙。 　　殿前、屋后的空地上，数株近千年的柏树郁郁苍苍，衬出文庙的肃穆庄重与历史悠久。 　　离文庙不远，伏羲城城楼侧旁，是天水伏羲庙。伏羲庙始建于明成化年间，原名太昊宫，俗称人宗庙，是中国西北地区著名古建筑群之一，也是中国规模最大的伏羲祭祀建筑群。 据史书记载，太皞庖羲氏就出生于天水，故天水有羲皇故里之称。 拾级而上，进入伏羲庙。 　　庙内，院落重重相套，宏阔幽深。 　　苍劲挺拔的古柏、古槐随处可见，历史均达800年甚至千年以上。 　　2007年曾举行过较大规模的祭祀活动，当时的《伏羲祭》刻录于石碑之上，以志纪念。 　　后院是个农家小庭。烈日下，一树凌霄花开得火辣热烈。 　　硕大的南瓜和南瓜花，让伏羲庙有了点古意今趣。 　　伏羲庙后门连通天水历史博物馆，在博物馆兜兜转转之后，走入“西关里”。 　　修葺一新，气宇轩昂的“啓漢樓”立于“西关里”入口，好似大将，守卫着西关里。 　　一幢明清古风建筑中，开着现代店铺，提供现代化服务。 　　民居庭院深深浅浅 　　亭阁错落雅致 　　草木葱茏，曲径通幽 　　谱写出一首富有地方特色的古城新韵。 　　傍晚，天水火车站上空飘起了零星小雨。踩着雨点，登上东去的列车，结束多姿多彩的甘南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