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低估的现代摄影先驱:伊莫金•坎宁安

西部摄影汇📷现代摄影学会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伊莫金•坎宁安</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被低估的现代摄影先驱</div><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9b9b9b">马应海 - 文</font></h5><br> <h5 style="text-align: right;">©马应海</h5> <h5><font color="#9b9b9b">&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基于美国现实主义直接摄影建立的“F64”小组,除了爱德华·韦斯顿和安塞尔·亚当斯,还有美国西海岸这位伟大的女摄影家伊莫金·坎宁安。她1883年出生于波特兰,是一个早熟的孩子,1901年左右还在上高中的坎宁安就决定将来成为一名摄影师。而她的父亲曾问道:“你为什么想成为一个令人生厌的摄影师?”但他还是在一个木棚里为坎宁安搭了暗房,包括一些必要的化学药品。她的第一批作品是当时十分流行的柔焦、颇具画意摄影风格的照片。</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马应海</h5> <h5><font color="#9b9b9b">&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1907年,从华盛顿大学毕业后,坎宁安和爱德华·柯蒂斯(著名摄影师,一生专注拍摄北美土著印第安人,本刊上期有专文介绍)一道在他的工作室工作。两年后,坎宁安进入了德国德累斯顿的技术学院,师从罗伯特·路德教授学习摄影化学。当她再次回到美国之后,在西雅图开办了自己的人像工作室,并在接下来有限的几年内专注于柔焦拍摄技法的研究。</font></h5><br> <h5 style="text-align: right">©马应海</h5> <h5><font color="#9b9b9b">&nbsp; &nbsp; &nbsp; &nbsp;1915年,坎宁安与西雅图艺术家罗伊·帕特里奇结婚,由于丈夫罗伊需要经常在外奔波,坎宁安不得不在努力经营她的工作室的同时,照料好家庭和孩子们,最终于1917年坎宁安迁居旧金山与帕特里奇汇合。在遇到爱德华·韦斯顿之前,她的工作一直主要是从事植物研究。而这个工作也为她之后多少年的摄影生涯写下了强有力的科学注脚。为了照顾孩子,坎宁安被困于家庭,她细心经营家里的花园,她很多后来的经典作品就是在这个时期,在一种“不得已”中得以创作,“我没有选择,除了工作之外,就是这个花园和庭院,我总是在这里。然后再回去工作”。那张著名的《玉兰花》(1925)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产生的。那些被抽离的花的各个部位在她的镜头里都形成了一种独特而令人震撼的视角和画面,再通过她精心选取的暖调哑光相纸输出,那柔和而温暖的画面、精致的细节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这一时期这个花园里的“不得已”创作也给她带来了很多荣誉,包括1925年在德国斯图加特参加的一个前卫展览,这也使得她广受国际关注。</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马应海</h5> <h5><font color="#9b9b9b">&nbsp; &nbsp; &nbsp; &nbsp; 在20世纪20年代,坎宁安的创作灵感主要来自于她过去的经历,这使得她成为西海岸最见多识广的摄影艺术家之一,也是最具实验性的摄影师之一。这一时期还出现了这样一种认知,即相机本身就能够给我们提供新的观看方式。30年初,坎宁安已经在全国杂志和美术界被广为认可,在博物馆的许多个展也使得她备受欢迎和尊重。她于1929年创作的《两朵马蹄莲》也作为之后“F64”标志性摄影作品,与这个群体紧密联系起来。1932年开始,坎宁安开始为《名利场》拍摄政治任务和好莱坞明星。</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马应海</h5> <h5><font color="#9b9b9b">&nbsp; &nbsp; &nbsp; &nbsp;同年,在爱德华·韦斯顿的首倡之下,坎宁安和安塞尔·亚当斯等人,这些西海岸现代摄影的先驱们由于对摄影理念的共同认知和对画意摄影的彻底摒弃,他们需要鲜明地提出自己的艺术主张,组建了“F64”这个后来在摄影史上影响深远的艺术群体,并进一步把现代摄影的艺术观念和美国直接摄影的艺术主张广为传播。</font></h5><br> <h5 style="text-align: right">©马应海</h5> <h5><font color="#9b9b9b">&nbsp; &nbsp; &nbsp; &nbsp; 20世纪60年代,坎宁安经营一家人像画廊,并在旧金山艺术学院任教。在那个嬉皮运动大行其道的时代,她还在旧金山拍摄了垮掉的一代和那些花童们(年轻的嬉皮运动者,一般都在胸口佩戴花朵,故被称为花童),后来出版了《伊莫金·坎宁安摄影集,1910-1973》(1974)。</font></h5><br> <h5 style="text-align: right">©马应海</h5> <h5><font color="#9b9b9b">&nbsp; &nbsp; &nbsp; &nbsp;西雅图艺术博物馆于2021年11月18日筹划了伊莫金·坎宁安的回顾展,这是她35年多来首次在美国举办大型回顾展。西雅图艺术博物馆负责现当代艺术的副馆长卡利·德登说:“伊莫金·坎宁安在她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里都被低估了,直到她在世的最后几年才得到普遍认可——不幸的是,对于许多女艺术家来说,这是司空见惯的。她的照片昭示了一个艺术家无尽的好奇心、创新能力和果敢坚决的行动力,这一切都使得她成为上个世纪最重要的摄影师之一。”</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马应海</h5> <h5><font color="#9b9b9b">&nbsp; &nbsp; &nbsp; &nbsp; 坎宁安和这个松散的艺术群体倔强地扎根在美国西海岸,坚持现代摄影的创作和发展。她甚至在92岁高龄时,都还在坚持创作和教学。从今天的艺术眼光看,坎宁安也并不是专门的植物花卉摄影师,虽然她一生都对植物的研究不辍。但基于摄影史的角度评价,她和她的那些花儿是摄影史上、特别是现代摄影从画意摄影脱出、转向直接摄影的时代,不可或缺也绕不过去的作品,而她也是这个重要时代伟大的、不得不提的现代摄影先驱之一。</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马应海</h5> <h5><font color="#9b9b9b">&nbsp; &nbsp; &nbsp; &nbsp;而这个松散的艺术群体F64则既没有团体负责人,也没有固定的会议和场所,更不需要缴纳什么会费之类的。但正是因为这些艺术家共同的摄影艺术理念、共同的艺术主张和奋斗目标使得他们在当时还在普遍流行画意摄影时代,独树一帜,并旗帜鲜明地站出来与画意摄影分庭抗礼,最终把现代摄影和美国直接摄影派推向了一个更高、更广阔的天地,也使得这个艺术群体声名远扬。而他们的艺术风格也最终演变成了现实主义的主要模式,在摄影史上奠定了自己的艺术地位。</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马应海</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本期编辑:刘建民</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