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希望与曙光</p><p class="ql-block"> 文/刘 波</p><p class="ql-block"> 图/家乡绣</p><p class="ql-block"> 结束了黄龙海拔三千九百米高处不胜寒的一路苦行，眺望高山之巅夹缝中挤露出的雪山狰狞嘴脸，我想，黄龙五彩瑶池的奇观美景，却正是身后皑皑雪山及其高寒处无尽的大山植被源源不断富含碳酸钙和硫化钙的雪水输送所致，五彩缤纷眼花缭乱的旷世美景背后一定隐藏着无尽的艰难心酸，忽然想起流行在左权地区的一首歌词：“樱桃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功花不开，幸福不会从天降，万里长征铸精彩”，他们经历无尽的苦难，我们却收获着辉煌的未来。不是吗，同行的老领导和老首长两位挚友频频点头称是。按照团里的行程安排，下段就要去班佑、若尔盖草地和花湖观光寻访，我却没有了游览风景名胜的丝毫愉悦，一块阴云的氤氲沉重撕扯并占据了整个心头。</p> <p class="ql-block">红军过草地图1</p> <p class="ql-block">茫茫草地</p> <p class="ql-block"> 大约是小时侯读过红军故事的缘故，同行的友人们和我一样对神奇的草地和红军的事迹充满了向往和敬仰之情。如果说大雪山是老天爷考验红军初心意志的第一道鬼门关，那荒草地就是人天共谋恶设检验红军责任担当生存战力的最终阎王殿，这里的千里草原平均每三百米就有一位年轻的战士倒下，为了一个全国劳苦大众真正得解放的夙愿把鲜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烽火连天的1935年那个多灾多难的夏天。绿色的大巴从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松潘县境内一路吼叫着向若尔盖大草原的蓝天白云深处疾进，一路天高云淡沧桑悠远，蓝天白云下面布满了藏族同胞白色的游牧包，石头垒成的幡座和彩色绳索上悬挂的五色隆达（汉语经蟠或风马旗的意思）在微风中猎猎飘扬噼啪作响，各色各样的汽车有序停放在茫茫草原的高地平台上，成群结队的各色牦牛骏马和欢快的羊儿在宁静的草原上相互追逐自由奔放，偶而隐约从窗外远山的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牧人的声声歌唱；看不到狼群贪婪争夺的凶神恶煞，听不到暴风骤雨肆劣的嘶鸣轰响，好一片清新祥和幽远斑斓的草原啊！女神领队悠悠却没有了那副最初轻松愉快的水样柔情，一下子变得凝重庄严肃穆而深远，她轻轻地拿起随车讲解的话筒，习惯性地敲了敲声筒，用劳累得沙哑的声音向我们讲了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草原一瞥</p> <p class="ql-block">班佑村头的红军长征纪念碑和红军群雕</p> <p class="ql-block"> 1935年8月的一天，红三军团在草地里走了整整七天，终于走到了若尔盖县的班佑，时任红十一团政委的王平将军率领红十一团官兵越过班佑河向前行进了七十多里，彭德怀军团长突然下命令说，班佑河那边还有一个整营建制的七百多人没有跟上大部队，命令王平政委带一个营返回去接他们过来继续北上。王平和战士们都有些面露难色，刚过草地再返回去几十里接应那么多掉队的同志过来，实在有些难以接受，因为恶劣的天气条件、艰难的长途跋涉、超强度的过度劳累、极度匮乏的营养供给、缺医少药的伤病折磨和迫不得已的野草污水餐饮已经严重摧残了每个人的身体极限，草地就是面临死亡的万丈深渊，在草地中每艰难行进一步一步都意味着多一分危险，但是革命战士的深厚情谊和纪律性还是让他们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寻找战友的返程。经过艰难的跋涉，他们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来到了班佑村口的热曲河边。走到河滩上王平政委用望远镜向河对岸观察，只见对岸河滩上坐着至少有七八百人。王政委于是急忙带着通讯员和侦查员涉水过河看看情况。一看不得了，只见那些红军官兵静静地背靠背坐在草地上一动也不动，王政委逐个呼唤摇动，一看全都没有气息了，他们相互依靠依偎保持着安详的休眠状态谁都没有倒下。王政委和接应的战士们看到这种悲壮静谧的场面，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多好的红军战士啊，他们没有职称不为奖金，就是为了心中革命胜利让全国人民过上好日子的念想，他们经历了千难万险一步一摇地爬出了草地，却没能坚持走过浅浅的班佑河，他们带走的是伤病和饥饿，留下的却是曙光和胜利。接应救援的红军官兵们怀着沉痛的心情，含泪一个一个把他们放倒，一方面是想让他们躺下睡得舒服一些，一方面再检查一遍，不能落下一个还有生命体征的同志。最后发现一个小战士还有一点微弱的气息，王政委让侦查员把他背上，但刚过了河这位小战士也停止了呼吸。王政委和官兵们满含泪水脱下军帽，向牺牲的烈士们默哀致敬、鞠躬告别，这些无名的英雄们永远躺在了他们深爱的土地上，此后连一具遗骨都没有留下。班佑热曲河七百壮士整建制饥饿累死是红军长征中一次性牺牲人数最多的事件。后来当地人民为了纪念他们，在热曲河烈士牺牲的旧址上修建了一座投资三千八百五十万元、建筑面积一千六百平米、庄严肃穆挺拔威武、由迟浩田将军题写的“胜利曙光”英雄群雕、中心纪念碑和红五星造型的“红色征程展陈馆”，并将王平将军的七百红军出草地的回忆录刻在了中心纪念碑正面基座上。</p> <p class="ql-block">红军过草地图2</p> <p class="ql-block">班佑村热曲河边的累死的红军战士</p> <p class="ql-block">三名掉队的红军战士</p> <p class="ql-block"> 说着大巴来到了若尔盖县班佑村七百烈士群雕和纪念馆前，众人沉默无语纷纷下车来到烈士牺牲的班佑河边，向勇士的亡灵默哀致礼，献身国防戎边一生的老首长M先生带头向群雕深情地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安息吧，英雄们！”每个人含泪在心里默念着。班佑在藏语中由“班”（接受藏族文化教育组织的意思）和“佑”（保护福佑辅助帮助的意思）两个词合成，意指教育开化吉祥如意上天庇护好运连连。位于阿坝州若尔盖县巴西镇西南部的班佑村是红军穿越草地时经过的第一个有人烟的村寨，海拔三千五百一十五米，最初由十二户贫苦牧民组成的小部落构成，后来大家推举出有威望、叫做“弯佑”的老和尚主事，村名由主事人名字演变而来。红军路过时只有几十户人家和外面扎上柳枝篱笆再糊上牛粪的破房子，俗称“牛屎房子”，现已发展成为二百四十六户一千二百四十九人、拥有三十二点三八万亩草原、新房林立的乡政府所在地。班佑村的藏族同胞没有忘记红军的恩情，他们在村口路边朴素的墙壁通道上，经成都军区和中国船舶工业集团公司赞助，修建了百米红军长廊用壁画和文字雕刻记下了红军穿越草地的功德事迹和领袖诗词题词，展陈馆内用现代科技手段详解了县境内“铁流激荡”、“草地血性”、“勇克包座”、“巴西决策”、“三军同道”四大主题二十多处红色遗址的史实，充分展示了“红色史诗若尔盖”的丰富内涵，无愧于“红色草地第一村”的美誉，表达了满满的人民感恩传颂之情并供游人们凭吊瞻仰接受教育陶冶。</p> <p class="ql-block">三名红军战士朝着胜利曙光里艰难前行</p> <p class="ql-block">陷入草地泥淖的红军战士</p> <p class="ql-block">外表平静美丽的草地泥淖</p> <p class="ql-block"> 班佑红军纪念馆前面的长廊上镌刻着长征亲历者李布德将军一首《夜过党岭山》的短诗，抄录以飨：“红军长征举世鲜，铁流夜过党岭山。巍巍群峰银龙舞，英雄大战鬼门关。”这是何等豪迈而高贵的精神境界啊，这一切都源于信仰和忠诚。在前往若尔县城的车上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小学时候学习过的一则红军故事课文竟然完整清晰地活现在了脑际。《七根火柴》是作家王愿坚根据红军长征过草地的一件真人真事编写的，叙述了在长征过草地途中，一名生命垂危的红军老战士临终前把党证和夹在党证中的七根用体温捂热的焦干火柴交给掉队的战友卢进勇，请他转交给党组织的故事，七根火柴，燃起了人们心中的希望。长征将士们因共同的信仰走到了一起，众多无名战士以真正无私奉献的精神和对革命事业的无限忠诚成就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将一个灾难深重四分五裂的中国带向了光明，七根火柴的星星之火，终于燃遍了整个中国。记忆中我在太白县咀头镇寻访到一位落单红军出身的张姓独居老农民，离世前托负我写出来这样一个故事。1935年8月中旬，老班长带着他和一位战友在草地中与大部队走散了，一场劈头盖脸的暴雨过后，茫茫草地中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和一杆枪五发子弹，他们沿着前行者留下的依稀可辨的泥汤汤痕印艰难地前进。可是在互相搀扶深一脚浅一脚挣扎前行的过程中，不知何时枪栓脱落掉进了泥淖里，他们知道，武器是战士的生命，本来可以加快速度追上大部队的老班长坚持回去在泥浆中揣摸遗失了的枪栓，不慎滑进了深不见底的泥窝中越陷越深，战友和他拼命去拉，结果两位战友连人带枪一起陷入深泥坑无力自拔，随着挣扎的力度越大陷得越深，老班长在污泥掩上胸口之后命令他停止救援，就这样眼睁睁地看到泥浆越过了两位战友的头顶。后来他昏头苍脑地哭着竟然走出了草地，不想孤身一人让敌人抓了个正着，就这样蹲牢笼受酷刑被迫做苦工熬到解放才回了家乡务农，他终身为此懊悔纠结不已，到死也不能原谅自己的草地上的放弃，至死也不愿说出这件内疚伤心的往事而去争取什么待遇。这就是红军，只有这样一群经过长征淬火的钢铁战士，把信仰使命与责任看得比生命还贵重，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干不成的事情。</p> <p class="ql-block">红军倒下的地方鲜花开放</p> <p class="ql-block">航拍草地</p> <p class="ql-block">红军过草地图5</p> <p class="ql-block"> 班佑红军烈士纪念碑和英雄群雕前面的石砌长廊上，镌刻着从阿俄垭口接敌首战进入若尔盖地区后留下的二十八处红色遗址简要介绍，读来无不催人泪下感人奋起。两次巴西会议简介中提到，巴西（也称“阿西牙弄会议”）和阿西牙弄是藏语“华尔吉”也就是“荣华快乐”的意思， 1935年9月9日和中共中央政治局在班佑寺大雄宝殿内召开了由王稼祥主持伟人等中央领导和主要红军将领参加的重要会议，毛泽东在会上据理力争，挫败了张国焘分裂南下西进的分裂图谋，坚持了北上会师凝聚力量建立革命根据地发展壮大红军武装的正确路线。9日深夜，叶剑英看到张国焘密令陈昌浩就地解决中央红军率军南下另组中央的电报后急报党中央，毛泽东立即召集中央书记处在阿西牙弄村召开了紧急会议，决定并率领中央红军右支队连夜北上，由彭德怀率领三军团十三团从卓藏寺急行军赶到阿西牙弄担任警戒，阻拦并震慑了四方面军参谋长李特和政治部主任黄浩带领的追军终使党中央和一方面军化险为夷，避免了红军在危难时刻的内讧和分裂。这是继松潘毛儿盖会议后又一次挽救了红军和中国革命的重要会议。长廊铭文还介绍了三大主力穿越镰刀坝大草地和包座战役玛日山、达金寺、求吉村、求吉寺等主要战场的战况及粉碎蒋介石企图把红军困死在雪山草地之间图谋的成果，简要介绍了班佑寨毛泽东居所、中共西北局求吉寺会议的内容和班佑贡巴龙战斗的战况，俄若塘包座战役庆功会概况、苟均桥（红军桥）、唐克嘎曲河红军渡口、求吉潘州红军前敌总指挥部、牙弄寨红军水磨院等红色遗址。特别是班佑寺筹粮会议和求吉红军烈士陵园的介绍尤其醒目，红军经过短短五天在藏区就一次性在巴西、阿西、包座三乡有偿筹得十一点二九万斤粮食，解救了红军走出草地后的断粮危机，彰显了藏族同胞在危难时刻拥戴援助红军的拳拳之心，这一事件在埃德加·斯诺的《西行漫记》中向全世界做了推介。求吉红军烈士陵园位于求吉乡德翁村，园内安葬着在若尔盖历次战斗中牺牲的王友均等二十多位烈士遗骨，和班佑热曲河七百壮士一起为了中国的希望和曙光长眠在冰雪严寒的茫茫高原上。</p> <p class="ql-block">草地</p> <p class="ql-block">包座战役中的红军战士</p> <p class="ql-block">若尔盖县城一角</p> <p class="ql-block"> 到达若尔盖县城已是傍晚时分，虽为盛夏但当地藏族同胞大多身着棉衣。夜晚落宿之后，和老友Y、T几位漫步街头，夜幕中再次回望这片被历代统治者弃之若履却为中国革命做出转变国运重大贡献的草地，言谈之间不由又一次情感升温浮想联翩起来。“若尔盖”处于西部热尔大草原万亩草场的中部，“热尔”在藏语中是经名和军队的合称，相传古时吐蕃国在征服此地时出发前念了名为“热”的经而大获全胜，故名“热尔”，俗称“万亩大草原”。若尔盖藏语读作“若尕”，意为“牦牛喜欢的地方”。根据文献记载，相传四十代藏王赤祖德赞（公元815—838年）时期，一位大臣被派往边境留守久居，其后裔若巴盖登主管钱粮赋税，百姓简称其名为“若盖”，此后地名随人此地便得名“若尔盖”。若尔盖位于四川阿坝北部的以高原寒温带湿润季风气候为主的地区，境内一万零三百二十六平方公里的草原和湿地上生存着以藏族为主十二个民族八万余人，长江黄河分水岭将其划分为东西两部，白河和黑河在境内唐克镇汇入黄河，是黄河在四川的最后一站和“黄河九十九道弯的第一湾”，其高空俯视形状恰似《周易》中的阴阳太极图，与藏族本教和藏传佛教的“生命轮回”“如月轮回”有异曲同工之妙。若尔盖不仅是四川通往西北各省区的北大门，还是川西北汉藏文化的交汇地，更是连接川甘青三省的民族走廊，境内景色清新美丽生态环境独特，早晚温差巨大，是闻名世界的国际特色湿地和中国黑颈鹤、铁布梅花鹿等珍奇物种的理想家园，享有“中国最美的高寒湿地草原”、“天然动植物园”、“宝贵生物基因库”、“川西北高原的绿洲”、“中国黑颈鹤之乡”、“中国最美湿地”和“云端天堂”的众多美誉。</p> <p class="ql-block">草地远望</p> <p class="ql-block">班佑村红军纪念碑花的有偿献花台</p> <p class="ql-block"> 在县城休憩一夜清晨乍起，来自宝鸡盛夏的同行者缺穿少衣，个个冻得瑟瑟发抖手脚发麻，急急忙忙打点饭食行装钻进大巴奔向了前往花湖的行程。嗬，好一个偌大的花湖，一片绿茵茵的湿地犹如汪洋大海一望无边，领队悠悠说这就是当年红军走过的最为艰苦的一段草地，来日不如撞日，现在正是花湖百花盛开百鸟争鸣的最佳季节。一群欢实健硕的红嘴大鸟含真把自己当了人物，呼啦啦地飞到队伍跟前翩翩起舞，眼巴巴地伸出翠红的小嘴讨要食物，平生真还没见过这么嘴馋亲人搋噬脸厚的鸟儿，这就是被唤作“空中精灵”的红嘴鸥！由于掉队的原因，我有了和工作人员增巴闲聊的机会，他说：“别看红军当年穿越的这片草地绿茵连天，到处布满了丰茂的芦苇和水草，水下到处是腐殖草甸深坑，一到夏天蚊虫翻飞散发出阵阵酸腐臭味，解放和改开后人民政府决定在这里开发红色教育旅游区，花巨资在上面修建了木桥通道和文化设施，成了若尔盖地区的靓丽景观和耀眼璀璨的西部明珠，每年到了旅游旺季，来观赏花湖美景凭吊革命先烈日达上万，带动了周边的藏家乐和藏品特色产业，每个人日消费按百元计算，日增收可达百万元之巨。这是红军给我们留下的恩德，你看，那边的游客一队一队正排队往过赶哩，白花花的银子挡都挡不哈么！”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门口的长龙竟然望不到头。</p> <p class="ql-block">花湖标碑</p> <p class="ql-block">在花湖（原草地）嬉戏的鸟儿</p> <p class="ql-block"> 五十多辆景区旅游专车穿线线般地来回在二十多公里的景区专线上转送游客，操着全国各地方言口音的人们红光满面，争睹草地花湖五光十色的秀丽芳容。下车独步飘摇在天宫壮景的琼瑶仙阁之上，四周草绿水碧花簇似锦，油绿的青草上面五颜六色的花儿 竞相开放，殷殷的蜜蜂蝴蝶犹如穿了华服的新郎，展开翅膀环绕着心爱的新娘翩翩起舞嘤嘤歌唱；淘气的鱼儿在水里时隐时现地浮游嬉戏，把水草的枯墩当作跳台时不时来一个高难度的一百八十度超级翻身跳，荡起的涟漪波纹在水草的根部且去且远；叫不准名字的天鹅、斑头雁、藏鸳鸯还是黄鸭在翠草深处悠闲自在地做窝孵卵，翙翙展翅交颈歌鸣，仿佛从上辈子起就有说不完的情话秀不完的恩爱；一只做了母亲的黑颈鹤带着它毛茸茸的小宝宝，一会儿骄傲地摆动着尾巴游向桥边的行人，一会儿又害羞地划动着清澈的湖水躲到了草丛后边，小家伙们好奇地从深草里露出半张脸，窥测着外面光怪陆离的世界炫耀着天籁般的家园；缱绻在水天之间的云彩，用魔力般的妖艳把个天空衬托得格外湛蓝，和着天际舞动的青山把这幽静美丽的传说飘向遥远。看着这仙境般的安静安详安宁和安闲，让人顿生飘飘欲仙的飘逸神圣感。距离州府马尔康三百二十公里的花湖是热尔大草原上的最大天然海子，这里的藻类、苔藓、蕨类等水草植被中栖息着五十六种大小天鹅、白鹤、黑颈鹤、玉带海雕珍稀动物和高原鳅等十五种濒危鱼类，构成了“泥炭湿地”、“花湖生态”、“安多藏族民俗体验”三大部分美不胜收的仙境奇观，其中“急雨飞虹”、“鱼戏清波”、“雪域舞者”、“湖浣霞衣”、“花湖夕照”、“花湖之眼”就像嵌镶在浮光鎏金胜景中的六颗耀眼宝石在水天一色粼粼明镜中的宝石栩栩生光，好一幅自然天成一碧万顷如梦如幻的壮阔美景哟！</p> <p class="ql-block">走出草地参加战斗的红军战士</p> <p class="ql-block">草原</p> <p class="ql-block">草地视频</p> <p class="ql-block"> 天高云淡抬头望远，天边标牌上一幅“身在草原望北京，心中感恩共产党”的大幅标语，以最真实恳切的语言表达了各族人民发自内心的肺腑强音。我在红军战士当年互相搀扶心念胜利曙光蹒跚前行的草地上，难以抑制按捺住波涛汹涌的波澜心情，仿佛虔诚膜拜的藏族行者双手合十，不顾游人们在兴高采烈摆姿作态忘情拍照中诧异的眼光，匍匐在木质的观光栈道上爬行，捧起道边红军用汗水、血液和生命洗礼过的五色泥土，任凭高原上盛夏风吹气薄的午阳蒸腾，深深吮吸嗅闻那清新而又遥远的气息，眼中燃起炙热火辣的希望之光，重复着先烈们生命尽头的初心念想：“坚持……坚持前进，前头就是胜利的曙光！”</p><p class="ql-block"> 2024年7月20日夜草于成都</p><p class="ql-block">（本文部分配图选自网络，如涉侵权请联系作者删除）</p> <p class="ql-block">草原上悬挂的经幡</p> <p class="ql-block">守护草原的花湖雄鹰</p> <p class="ql-block">现在改造成景区的草地视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