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认为人的一生是在两个世界里度过的。这两个世界不是第一世界第二世界,也不是第三世界,更不是冥界;而是现实世界与梦里的世界。物理学家把二者称作现实宇宙与平行宇宙,人的意识会在两个宇宙间穿行,这话太玄太扯了,咱说不清楚。</p><p class="ql-block">白天,人们为各自的生活忙碌着奔波着,这是现实世界,是为了活着,活得更好些,但是总也不满足。晚上睡着了,到了梦里,那是一个自由的世界,任由你的精神驰骋发挥,所以人们在现实生活中实现不了的事情往往会在梦里实现,便被叫做梦想。谁都有过梦想,只要你做过梦。</p><p class="ql-block">可是做梦因人而异也是有区别的。我老伴有一次很惊讶地说:“我做梦了。”可见她很少做梦,所以对做一次梦就很当一回事儿。我却不一样,几乎是夜夜做梦,只要睡着就入梦乡,有时还会做连续梦,甚至午休十几分钟也会做梦。人们把不切实际不能实现的追求叫做白日梦,看来,我的一生是做了不少白日梦。</p><p class="ql-block">因为我做梦多,所以梦就良莠不齐,富面百城。有追求理想的美梦,有惊悚欲绝的噩梦,有天马行空的怪梦,也有不堪言喻的艳梦。我还经常被梦魇折磨,就是噩梦既醒,明知是梦,浑身各个零件却动弹不得,只能用加大呼吸量来带动或者激活身体。而往往经过痛苦挣扎醒过来时会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惊破静夜,恐吓到旁边人。这个挣扎的过程对人体是非常有伤害的,会虚汗淋漓,感到虚脱。</p><p class="ql-block">梦魇与我纠缠,病根起源于我少年时在青海的两次噩梦。我九岁那年,父亲戛然离去,我幼弱的神经经受不住这么强力的打击,就噩梦连连。一次是被一只硕大的老鼠吞噬,血光浑天,在绝望中呼救惊醒被魇住。一次是被一根如蟒蛇一样巨大的树根压着动弹不得。这两次梦魇都是有缘由的:我在青海多次吃过老鼠肉,参与砍伐过树木。老鼠瞪着一双小而圆的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和大树倒下的瞬间影像留在了我的脑海里,在失去亲人的痛苦刺激下就形成了梦魇,并相伴一生。</p><p class="ql-block">进入老景,生活与心境平静了很多,但我仍然爱做梦。梦是无法控制的,在梦里依然会惊恐惧死,但梦醒时分,反倒释然,是见惯了夕阳残照、历尽了离恨无奈的释然。</p><p class="ql-block">说到底,我是个无神论者,一生不信轮回,不敬鬼神。所以,在我活着的时候就少桎梏,多自由;少形式,多实际;做自己,不跟风。</p><p class="ql-block">当年,当别人都在换西餐桌时,我仍坚持使用中餐桌凳。当别人盲目兴奋地过洋节时,我却不屑一顾,置若罔闻。当别人非纯净水不喝时,我仍坚持饮用自来水的烧白开。当别人晚睡晚起晨昏颠倒时,我坚持早睡早起按时作息。当别人改变生活方式喝牛奶吃快餐时,我家仍坚守几十年养成的老乡习惯,馍馍面条红薯包谷糁儿,自做自食。当别人跑步撞树锻炼身体时,我在田园浇水薅草莳弄菜蔬。当别人在为降糖降压降脂大把地吃药时,我在为遣词造句谋篇而动脑筋。当别人盲目地歌功颂圣,或闭眼骂娘时,我遵从本心实事求是地实话实说写真事。</p><p class="ql-block">一个人的自由是最宝贵的,我说的是思想自由。如果为了达到一个什么目的而牺牲自我,附炎趋势,这不叫思想自由。如果看到社会上光怪陆离、虚浮繁华的东西,就怀疑人生,妄自菲薄,这也不是思想自由。如果说过去在职时混社会,身不由己,那么现在退休了,一定要做到思想自由。</p><p class="ql-block">对于时下的一些老人们为了能健康长寿,一反几十年形成的生活习惯,一天到晚耿耿于怀地想长寿、说健康,老在纠结这个问题,就是一种病态。</p><p class="ql-block">要相信自己的经验,遵循自己的生活方式,适量地体力劳动和脑力活动,多接触大自然,少嚼点老婆舌,是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不要轻易相信专家的话,因为现在的水军专家充斥于世,帮着商家骗消费者;即使是真专家,他们的知识阅历也是片面的有限的,未必比我们多,不能放之四海而皆准。再就是网络上的所谓知识不要听,那些绝大部分都是为了获取点击量而剽窃编造的伪知识。有些人觉得自己很时髦,照着网上说的去生活,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喝,食物相克,禁忌繁多,往往是矛盾百出,无所适从,反而有害自己的健康。</p><p class="ql-block">我按照有自己特色的方式生活,夜里做着梦,白天做着鸡毛小事,到目前为止,“三高”不高,不失眠,无吃药。老伴说我这是王婆卖瓜,谝嘴会招祸的。我只是陈述,无意推广,更不想招祸。</p><p class="ql-block">2024年7月19日秋夫作于郢中</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侵权即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