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段时间买的书都在书桌上“堆”着,一直没有整理。上个周日,孩子们不来了,利用这难得的空闲,整理一下书柜,好把这些书放进去。无意间,在书柜里看到一个我读初中时用过的一个笔记本。这个笔记本里是我当时抄录的一些文章佳句和诗词。翻阅中,一张硬纸卡片掉了出来,拿起来一看,卡片上抄录了一首七言律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笔走龙蛇二十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分明非梦亦非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文章满纸书生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风雨同舟战友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屈指当知功与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关心最是后争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平生赢得豪情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举国高潮望接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笔体稚嫩,但仍能看出是我的笔迹。诗词的下面一行阿拉伯数字1967.1.26。这应该是当时抄录完之后,随手写下的时间。屈指算来,距今已近60年过去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近60年过去了,这60年,中华大地天翻地覆,我们这些当年懵懂青葱的初中生,都已经年逾古稀了。当年的许多往事都已随着岁月的流逝随风而去了,但抄录这首诗的情景却依稀如在眼前。那是特殊时期的第二年—1967年。当时,文革已开始半年有余,由学校尔后扩展到社会,全面停课,“扫四旧”,大“串联”,学校里已经经过了几轮“折腾”。到1967年初,学校和社会上各种“造反”组织林立,三五个人的“造反队”,十来个人的“兵团”“总部”比比皆是。大字报、传单、油印小报漫天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记得有一天一位同学送给我一本油印的《毛主席未发表诗词》的小册子。印刷和排版都非常讲究,我爱不释手,经常拿起来看,至今其中的好些诗词我仍能背诵。经过时间的验证,小册子里面的诗词,确有真正的毛主席诗词,如《八连诵》、《忆重庆谈判》、《重上井冈山》、《鸟儿问答》、《卜算子.悼艾地》等,但绝大部分属“赝品”。其中好多是陳明远的作品,后来我在他的《劫后诗存》里都找到了。还有山东大学高亨先生的《水调歌头·读毛主席诗词》,被改成了《水调歌头·读**同志(人民战争胜利万岁)》。前面所述我抄录的那首七言律诗,则是邓拓的《留别人民日报诸同志》。我因为特别喜欢这首诗,特意用硬卡片纸抄录了下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说到邓拓,今天70岁以下的人恐怕很少有人闻其名、知其人。邓拓,这个名字在几十年前的动荡年代可谓家喻户晓。作为一位知名的“反动文人”,他在那个特殊的时代里被打倒,并成为了倒在刀笔和舌剑下的第一个文化人。那时的我们,不过是一个刚刚完成初一下半学期期末考试的学生,在铺天盖地的批判声浪中,我们以为邓拓一定是一个舞台上的“大花脸”,是坏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邓拓,1912年出生于福建福州乌石山麓一个书香门第。幼秉庭训,饱读诗书,从小就在文字上表现出极高的天赋。1929年夏,邓拓从福建省立第一高中毕业,进入上海光华大学政治法律系学习,后又插班进入上海法政学院 政治经济系。1937年,年仅25岁就出版史学专著《中国救荒史》。他参加左翼文化活动,1930年入党。1932年和1937年两次被捕入狱。1937年奔赴晋察冀抗日根据地,成为我党早期的新闻工作者。他克服困难,编辑出版边区党的机关报《晋察冀日报》,坚持同日寇进行战斗。1945年5月,在中共晋察冀中央局的领导下,主持编辑出版了中国革命历史上第一部《毛泽东选集》。1949年秋天,出任中共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的总编辑,同时兼任北京市委的宣传部长。1957年遭受了“书生办报,死人办报”等不公正的错误批判,离开《人民日报》,1958年8月被任命为北京市委书记处书记。1966年4月始,开始受到点名批判。批判“三家村”是文革的全面开始。1966年5月18日,邓拓以死明志,服药自尽,终年54岁。他倒在了那个动乱年代初期的文字战场上,留下了一段不幸的人生故事。1979年,经中共中央批准,中共北京市委正式决定为邓拓和“三家村反党集团”冤案彻底平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官方给邓拓的盖棺定论是:无产阶级革命家,中国现代杂文家、诗人、政论家、历史学家、新闻工作者。纵观邓拓一生,从其8匹骡马办《晋察冀日报》,至解放后任《人民日报》总编辑,再至卸任后坚持撰写《燕山夜话》《三家村札记》专栏等文章。终其一生,他一直笔耕不辍,诚如其所言“文章满纸书生累”,这或许就是邓拓一生的真实写照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评价邓拓的一生以及他在政治上的成就,不是我们这些人力所能及的,我们也没有这个资格。邓拓是党内公认的才子,诗书文倶佳。我只想从欣赏与品读他的诗词入手,来领略这位已故先贤的才情与胸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邓拓的诗歌写作是一种业余爱好,是一个政治家用诗歌吟唱自己的心曲,他是一个以政治家为特征的诗人。作为诗人从政治家的角度写诗有两大特点:一是诗作描绘的生活面比较单一,这是同诗人业余操笔,随感而发有直接关系。他很少完整地描摹生活的画面,而是以抒发感受为特色。在一些老一辈革命家的诗词中都可以看到这种显著的特征。这种感怀诗并非不能产生纪念碑式的佳作,但需要大手笔才能驾驭。二是诗的风格上,作者以凝炼沉静的现实主义手法取胜。作者是一个理论家,虽不乏有诗人浪漫笔法的运用,但主要是以现实主义的严峻笔力,抒写情感。冷峻的逻辑思维运用在诗歌创作上,最容易找到写实为主的特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留别人民日报诸同志》是邓拓诗歌作品中的代表作。在受到错误的批判后,不得不离开自己倾注了全部心血的《人民日报》,离开十年来不曾须臾离开的报社,此刻邓拓的心中作何感想,我们无从得知。但这首诗或许可以告诉我们一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九五九年二月十二日下午,人民日报社举行全社工作人员欢送老领导邓拓到北京市委工作。半年前,一九五八年八月邓拓被任命为北京市委书记。即将离开战斗过近十年的工作岗位,离开那些朝夕相处的战友们,邓拓怀着依依惜别的心情参为他举办的欢送会,他很早就来到会场,同大家作临别前的话别;同志们心情也同样,老领导跟大家共同战斗了三千多个夜,在这即将分别的时刻,往事历历涌上心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面对着熟悉的面孔和殷切的目光,讲什么呢?作为在新闻工作中"笔走龙蛇二十年"的老战士,作为党中央机关报的第一任总编,作为在新中国新闻工作岗位战斗了近十个春秋的老同志,往事历历,如梦如烟,新闻工作经历了艰辛曲折的历程,他是有"曾经沧海"之慨的。他要把自己这些年来久久思考的问题提出来,与大家共勉。他说:"办好我们的党报,首先必须有坚强的党性,这是最重要的。党报工作者特别重要的就是党性锻炼,自由主义是党性的对立物。所以锻炼党性必须从克服自由主义着手,加强党性,是党报思想方面的基本建设性质的措施。其次,我们的思想方法、工作方法、写作方法需要进一步地提高。这就必须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辨证法。学习辨证法必须通过一系列实践才能掌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他还说道:"过去我们报纸在工作中发生错误的时候,检查做的多,而真正冷静地研究,从中吸取教训,则做得不够。其实,认真从思想方法、工作方法中总结几条经验,才能避免再犯类似的错误。这样能够提高我们的水平,也对全国新闻工作有好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讲话后,邓拓随即朗诵了题为《留别人民日报诸同志》的诗。他念道:"笔走龙蛇二十年,分明非梦亦非烟。文章满纸书生累,风雨同舟战友贤。屈指当知功与过,关心最是后争先。平生赢得豪情在,举国高潮望接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当他念完最后一句时,会场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作家袁鹰回忆说:"他一句一句地念着,有的略加解释,如念到第三句时,他说前几天还有位同志说他'书生意气未能无',语气间有点自责,也有点自信。邓拓同志在台上神态安详,感情真切,一如十年来他多次在这讲台上作报告时一样,只是声调中略带一点怅惘的情味。报社的同志们在台下静静地聆听,却是心绪如麻,感慨万千。我反复咏吟,很有点象前人评诗中用过的'深情绵邈,寄托遥深'八个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袁鹰同志借用"深情绵邈、寄托遥深"来品评邓拓的赠诗也是寄托深意的。这首诗是作者二十年新闻工作十分凝练而形象地概括。作者在"举国高潮望接天"的火热年月里,回首往事,特别是风雨同舟的战斗岁月里,有斗争,有友情,有书生的劳顿,有战士的豪情。屈指往事,当知功过是非,不免寄情遥深。于是,在作了短短的临别讲话后,邓拓言犹未尽,用诗表示了自己的情怀,寄托心志。有过共同经历的战友们怎能不"心绪如麻、感慨万千"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朝晖起处君何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千里王孙去不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塞外征魂心上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沙场诗骨雪中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鹃啼汉水闻滦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肠断燕台作吊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莫怨风尘多扰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死生继往即开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祭军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邓拓的战友司马军城于一九四四年在冀东壮烈牺牲。牺牲前夕,邓拓曾收到烈士的一封信。平素,挚友之间通信多有戏语,这次的信中说:"你看,当朝晖起处,即我在也。"不料,邓拓收此信后战友已捐驱沙场。悲痛无言,化作热泪干行。一个深夜里,邓拓写下了《祭军城》一诗。诗中炽烈的感情交织着悼念的泪水,字字句句感人肺腑。基于对现实斗争艰苦环境和生活场面的描绘,同时又抒发出共产党人和革命者的英雄气概,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使邓拓这一时期的诗作洋溢着磅礴雄浑的气势。邓拓置身于抗战严酷的斗争环境,革命的道路是崎岖漫长的。在诗人的笔下现实的斗争是"八荒风雨久纵横,关塞崎岖望不平"……"破碎河山国士悲,揭竿陇亩集雄师"。中华民 族灾难深重:"千年苛政问如何?旧史斑斑血泪多"。伟大的抗日斗争考验着千千万万的中华儿女,为了"复疆土","纾国难",在边区的革命斗争中,多少英雄志士为国献身。这些有的是诗人亲密的战友,有的是边区英模人物。当他们为了民族和人民献出年轻的生命时,作为他们的战友和同志,邓拓沉痛的悼念和切齿的愤懑交感而生。诗人献上心香一瓣,悼怀故人,激励生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抗日战争时期,邓拓(左四)在晋察冀边区与聂荣臻(左三、白求恩(左五)同志在一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48年6月,中央决定合并《晋察冀日报》和晋冀鲁豫的《人民日报》,创办《人民日报》。1948年6月15日,《人民日报》在河北省平山县里庄创刊,作为中共中央华北局机关报,同时担负党中央机关报职能。毛泽东同志亲笔为《人民日报》题写报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人民日报》创刊前夕,6月14日,《晋察冀日报》终刊。邓拓写道:毛锥十载写纵横,不尽边疆血火情。故国当年危累卵,义旗直北控长城。山林肉满胡蹄过,子弟刀环空巷迎。战史编成三千页,仰看恒岳共峥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正是他对晋察冀边区办报10年的岁月感怀。两报合并后,邓拓离开报社,担任新华社晋察冀分社社长。邓拓在诗中回忆了《晋察冀日报》十年的艰辛历程,白手起家,从无到有,从初创到完善。在强敌环伺、“扫荡”频繁的艰难环境下,《晋察冀日报》以八匹骡子起家,为了完成战地出报的使命,在日寇对边区严酷的“扫荡”破坏时,邓拓带领报社同志在太行山北部的千米高山中,穿越密林峡谷,在与日寇的周旋中坚持出报;用他们的话讲“只要有24小时驻地时间,就要争取出一期报纸”。报社同志每人发两颗手榴弹,在遭遇敌情时是战斗员,而在非战斗时期则各司其职,编印报纸。在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期间的10年里,报社牺牲以及劳累病故的同志有59人,最小的仅有15岁!从1938年4月到1948年6月,在这10年的岁月中,邓拓带领着工作人员,一共发行了2800多期《晋察冀日报》,人们熟知的《狼牙山五壮士》《回民支队的母亲马老太太》等文章,都是通过《晋察冀日报》传遍全国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忆自滹沱河畔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鹣鹣形影共春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平生足慰齐眉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苦志学为孺子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久历艰危多刚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自空尘俗倍温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六年血火情深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山海风波定白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赠丁一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邓拓与爱人丁一岚的结合是战斗友情的结合,也是当年报社的一段佳话。他们因一份来稿结缘。丁一岚当时在平山县妇救会做宣传工作。她原名刘孝思,祖籍福州,出生在天津塘沽一个铁路工人家庭。参加“一二九”运动后,奔赴延安,在延安入党,1937年11月在中央党校学习半年,后留校做俱乐部工作。38年响应党的号召,奔赴敌后战场,来到晋察冀边区党委做组织工作,后又到县里做妇女工作。1941年初,邓拓在处理一篇来稿《血的控诉》时,与丁一岚相识。1943年初,经党组织批准结为夫妻,并于是年3月7日举行婚礼。这对革命伴侣在太行山的山坳里度过了抗战时期最艰苦的时期,同时也是他们一生最美好、最难忘的时光。这首《赠丁一岚》就是多年后邓拓当年的回忆。“久历艰危多刚介,自空尘俗倍温柔”。这既是对妻子的高度了解与褒奖,也是对妻子的爱恋与信任。这句诗句可以理解为两个人在生活中相互扶持,共同面对困难和挑战。无论是艰苦的山川征途,还是辽阔的海洋航程,他们能够相互依靠、互相支持,共同努力克服困难,实现自己的目标和梦想。“六年血火情深处,山海风波定白头”,意味着两个人能够一同走过人生的每个阶段,直至老年。无论是年少时的轻狂与激情,还是中年时的奋斗与拼搏,两个人都能够相互陪伴和扶持,共同迎接人生的每个阶段。最终,当两个人共同走到人生的尽头时,他们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白色,这是他们共同走过岁月,共同经历过的见证和回忆。邓拓在诗句表达了一种珍惜爱情、相互支持和共同成长的情感,强调了两个人在生活中相互依靠、共同度过人生的重要性。它鼓励人们在感情和婚姻中相互扶持、相互理解,共同面对困难,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960年邓拓视察太湖时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952年邓拓夫妇在煤渣胡同人民日报宿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950年代的邓拓与夫人丁一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邓拓与夫人丁一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955年,邓拓夫妇和5个孩子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抗战胜利后,丁一岚在陕北新华广播电台任播音组组长。新中国成立后任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部主任、总编辑室主任等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49年10月1日,与齐越一起在天安门城楼上现场主持转播了开国大典盛况。1960年起从事对国外广播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丁一岚在广播工作岗位上40年,历任播音员、编辑部主任、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台长,1982年至1985年任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台长,中国广播电视学会理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98年9月16日在北京病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邓拓是大才子,不仅能诗善文,也爱好金石刻印、绘画书法。邓拓的书法,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常可在荣宝斋、和平画店等橱窗里看到。他的字,不论大至径尺,还是小不盈寸,一个共同的特点是潇洒俊逸,笔势奔放,通篇气韵很足,给人以一笔到底、一气呵成的感觉,使汉字行书那流畅洒脱的特征得到了充分展现。他的字另一个特点就是瘦劲洗练,以骨力胜。他的大字行书间或杂以飞白,或疏密相间,更显摇曳多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莫道浮云终蔽日,严冬过尽绽春蕾。”改革开放后,邓拓的冤案终于得到了平反昭雪。邓拓是中国共产党革命文化和新闻战线的奠基者和重要领导之一,他同时也是一位出色的新闻工作者、诗人、杂文作家、历史学者和文艺理论家。他的人生悲剧也是一个时代和民族的悲哀。改革开放后的平反昭雪使他得到了重新认识和尊重,他的贡献得到了肯定。邓拓的一生是一个时代的悲剧,也是一个民族的遗憾。</span></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动笔于2024年5月18日</p><p class="ql-block"> 完成于2024年6月11日</p><p class="ql-block">文中图片绝大部分来自网络,在此向原作者致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