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冷—-王瑞散笔之四十三

王瑞

<p class="ql-block">春天过去了,这个夏天不同寻常,许多天的雨,浇灭了炎炎的暑气。昨天收到几十朵鲜花,心里的春天又回来了。</p> <p class="ql-block">有一阵子,我看不上白粉,觉着它匠气。其实颜色没有俗雅,还得是画的人会用。</p> <p class="ql-block">在小的纸上画画,稍不注意就多了,让人觉得窘迫,不舒朗。我大约废了几尺高的纸片片,才知道在这么小的地方,过多的笔墨就象过多的唠叨一样,叫人不爱。</p> <p class="ql-block">留出空白,对于疏朗感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要么是一大块白,以及大白的二弟、三弟;或者是团块内的空白,才是可贵的。有一位我喜欢的老师说了一句我极喜欢的话,他在营造小空白时,饶有兴趣的说:“那些小空白,就象金子一样可贵”。我知道一点点金子很值钱,所以也对小空白的营造开始刮目相看了。</p> <p class="ql-block">我养的小鸟,前几天摔伤了左侧翅根。我看着不忍。它又不会说什么,依然每日清晨唱歌。我所有画上的鸟,都有我养过鸟的痕迹。</p> <p class="ql-block">在局部及整体中安排虚,是一个画家是否高级的测试题。我一直以我是个实在人自傲。但画起画来,是需要智慧的。我显得太老实,缺乏许多。</p> <p class="ql-block">画鸟的时候,忘了脚爪的方向,不能与主杆顺势,成了横势。不得已,又加了一条横线,画个简单的石头做罢。画完了,左看右看,大朵的花儿有那么一点的妩媚和怒放,就乐呵呵出门了。仰头看见几朵白莲花一样的云包包挂在毛蓝色的天上,真辽阔啊!这一天已经是甲辰年的初伏第三天了,凉爽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