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摄格鲁吉亚（二）

志杰

摄影： 志杰

文字： 志杰

第比利斯是格鲁吉亚的首都，亦是外高加索著名的古都。我们4月30日从阿塞拜疆的舍基经陆路口岸进入格鲁吉亚抵达第比利斯；继而，于5月3日、5月5日、以及5月8日分别从亚美尼亚的埃里温、格鲁吉亚的卡兹别克、巴统返回第比利斯，总共四进第比利斯。所以，在第比利斯的参观是分散的、零星的，聚合起来算是走完了整个行程安排。有点像在记忆的银行里存钱，零存整取。那么，第比利斯的游记我只能忽略“零存”的过程，着重“整取”的感受。

在至高点上俯瞰第比利斯，一览无余。虽然未见林立的摩天大楼，仍然不失都市的繁华。鳞次栉比的古典与现代建筑分布于库拉河的两岸，谷地坪坝上突起的高地成了城中天然的瞭望台，宏伟的教堂、古老的城堡、巨大的雕塑——格鲁吉亚之母都选址于高地的顶点。格鲁吉亚之母一手紧握利剑，一手端着美酒，使我想起了我国一首家喻户晓的歌《我的祖国》歌中唱道，豺狼来了有猎枪，朋友来了有美酒，寓意如此相同。说格鲁吉亚是上帝的后花园，不知是自诩的，还是史上流传下来的。然而，站在格鲁吉亚之母雕塑的位置眺望，真有此感。

来来回回跑了许多拍摄格鲁吉亚之母雕塑的站位，还是这枚图片合我的意味。

我们没有去乘氢气球，城市空中的氢气球反而成了一道风景。

我用微距镜拍摄被称为外高加索最大的圣三一教堂，将其雄姿收入镜框之内。大教堂完工于2004年。据说，教堂尖顶上的十字架用纯金打造，高达7.5米的穹顶也是用纯金包裹，其中使用的黄金，一半由格鲁吉亚信徒自发捐赠，可见其为信仰付出的虔诚之心。

几天后，我们还获得了走近圣三一这座神圣教堂的机会。这里分布着院墙、广场、钟楼、十字架石、洗礼塔、主教堂等建筑组合。

第比利斯的圣三一教堂是值得细看的，由于时间紧只能走马观花。圣三一指的是基督教三位一体的教义即上帝独一，同时具有圣父、圣子和圣灵三个位格。圣三一教堂落成于库拉河东岸埃利亚山这块第比利斯的风水宝地上，因为它是格鲁吉亚独立后修建的最大教堂，是格鲁吉亚东正教会的主教座堂，是格鲁吉亚的精神图腾。

从石柱的神像、圣徒雕刻和建筑细部的艺术表现，我们即可瞥见设计师和工匠的虔诚之心和精湛的手艺。

远观、近看之后，随着信众入内。东正教堂与天主教堂的内饰是有所不同的，没有那么多的雕塑和大面积地使用彩色玻璃拼接画的窗扉，而是采用马赛克拼图和悬挂神像、圣徒的油画像来营造庄严、肃穆的气氛。

概览一座城往高处走，古人曰，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导游梅琳引我们上圣三一大教堂，坐缆车上格鲁吉亚之母雕像，还去了第比利斯最早建城的所在地——梅特西教堂。公元4世纪格鲁吉亚的瓦赫坦格一世国王将首都从姆茨赫塔迁来第比利斯。后人为了纪念他，将瓦赫坦格一世国王的塑像竖立于梅特西教堂前方。

梅特西教堂始建于公元5世纪，历经数次摧毁与重建，而今仍然以原貌建于原址。教堂曾用于堡垒、监狱等，格鲁吉亚独立后再次恢复为教堂。据传，19世纪时俄罗斯的高尔基曾经被关押于此。

在梅特西教堂处眺望第比利斯这座城市，联想起这个国家的简史，十分感慨一个疆域和人口的小国处在周边强国的包围之下，生存与发展是多么不容易。有时不得不主动屈从于某大国的保护之下。史书上记载了历史上的第比利斯屡遭外族的屠城，不少重要的修道院和教堂是毁了再建多少回了。能保存下几百年的古迹已是万幸了。真诚希望现代的社会文明不在是弱肉强食。

遥望一下没时间去的纳里卡拉要塞。

我这一辈子到过的大大小小城市有多少，若不仔细梳理真有点数不清了。但是，无论是古城还是新城，城中大凡有条河，那条河均被称作城市的母亲河。第比利斯同样有条穿城而过的河，人称库拉河，发源于土耳其的东北部，是外高加索最长的河流，流经1364公里后汇入里海。库拉河将第比利斯分为西岸老城区和东岸新城区。河上架有著名的和平桥和梅特西大桥。我们走近第比利斯也是从和平桥与库拉河开始的。

五月初的格鲁吉亚，雨水较多，库拉河从上游夹带的泥沙至水混浊。千百年来，库拉河到达里海的出海口因泥沙的沉淀形成的冲积平原不断地在增长。河水让我看到了沧海桑田。

在导游梅琳的带领下参观了和平桥。这座架于库拉河的现代桥梁是由意大利建筑师Michele De Lucchi设计的，是一座钢结构与玻璃结合而成的新颖桥梁。2010年竣工，时任格鲁吉亚总统米哈伊尔·萨卡什维利说，和平桥连接着第比利斯的新城与老城，连接着现代与历史，意为着从过去走向未来，是国家发展的重要象征。

我们走在和平桥上，起初看到的是一座物质的、有形的时髦之桥，还没有体会到那些被赞誉的概念之桥。人的认知一般是从具体到抽象，形而后上，认知总是有个过程。然而，我们的观摩是认真且努力向专业靠拢。

导游梅琳在和平桥上自拍像，这一情景让我抓拍到了。

在和平桥上拍照留影的不只是外国人，第比利斯的市民也热衷于来此。

桥上待客画像被允许，学美术画画的与学音乐的都会上街行艺。是爱好亦是谋生。

不得不提的是格鲁吉亚的狗狗，无论在乡村还是在城市，无论在闹市还是在偏僻的角落，都会有狗狗。他们说这些流浪狗会有人定时给予喂食，身上有标记，有人给它们注射疫苗。我认为不能全信，狗狗不会伤人，还是要小心点。在市中心的和平桥上狗狗旁若无人地乎乎大睡。

在和平桥上望总统府的大楼，说不定此时总统府大楼里的官员正望着我们。

和平桥的附近有不少休闲的地方，散步便可贴近第比利斯，散步可以听见这座城市正在跳动的脉搏。

散步所见铁艺树雕，这种铁艺的创意，使我联想起三星堆出土的我国商代青铜神树。这种跨越时空的联想是有趣的启智的，路过的人总会停下来，看一眼。

我还拍了树上昆虫的特写。

在和平桥上东张西望，前后左右都是景。

跟着导游梅琳自东往西过了和平桥沿街转向北闲逛，见识老街风情。格鲁吉亚的版图属于亚洲，民风乃似欧洲，国家独立后申请加入欧盟，已是欧盟的后选国。老街两旁房屋不高，楼房喜欢将露台向外突出，面积不大，可张望与外界构通。据说，是那里民居的一大特色。

传统老屋，砖墙较为普遍，美感依旧。

等待后面的旅友之际，路边的座位上歇歇脚。

老街内有一座教堂，体量较小，历史悠久。信徒去教堂礼拜，信得是神明灵不灵，而不是其他。老教堂里挤满了信徒，外面有许多小孩，可是，他们分不清我们是来自中国还是日本。

导游梅琳是掐好时间于中午12点之前带我们到木偶钟楼，那是网红打卡地，届时钟楼的木偶会准时出来敲钟、报时、表演，展示人的一生。临近正午，钟楼前已经站满了人群，据说，一年到头，天天如此。

我们挤来挤去看钟楼里的木偶报时，老街上的居民蹲在屋顶上、靠着栏杆上看热闹——来自四面八方不同肤色、不同着装的人群。

第比利斯还有一个洗硫磺浴的地方，据说，古时是贵族专享的场所，温泉来自附近塔博尔山天然的矿泉水。旅行安排上写着起自17世纪，但是，这里的介绍说有700余年。我误入澡堂，没有拍照，澡堂不能拍照是常识。这里的洗浴设施是不错的，有泡澡圆池、冲淋间和搓澡的平台等等。

从外面看，一个一个的澡堂像草原上的蒙古包。那里成了年轻人谈情说爱的地方，猜想，情到浓时可以去泡个温泉澡，坦诚相见。也有说，这一个个突起的圆顶像女人的乳房，那是为爱而生的。所以，情侣来此在桥上的铁链上挂把连心锁，以示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同心永结。

我误入澡堂，因为看上去像清真寺，其实底层是洗浴的接待中心。

导游梅琳带我们几个爱好摄影的爬坡，在密集的住宅区走了一圈，于狭窄的台阶上上下下，走进生活其中的居民。第比利斯的人是很会享受生活的，尽管他们的GDP人均才4000美元。

格鲁吉亚的普通民居是这样的。

第比利斯旱桥市场很有名气，存在的年代久远，是人们把家里多余的日用品、工艺品和收藏艺术品拿来调剂。早些年我会很感兴趣的，一头扎进去总会淘些宝回家。年过七旬，一下子没了热情，看着与自己有过同样爱好的前辈师长，进了养老院什么都带不走，还成了心事。于是，在旱桥市场漫不经心地转了转，且懒得拍照。不过细细瞧是可以对当地人们的传统生活和文化窥见一斑。

第比利斯的鲁斯塔维利大街很有名，是以格鲁吉亚历史上的伟大诗人的名氏命名，国家的议会大厦、国家博物馆和国家美术馆等都在这条街上。为了在自由广场拍几张夜景照片，我没有时间去逛，换了几次位置仍然没有找到让我比较满意的拍摄角度。只能从实际出发，满意总是相比较而言。科学家探寻宇宙间的真理都是相对的，绝对真理也许并不存在。

自由广场石柱顶端的雕塑是圣乔治救少女的欧洲神话故事，与国旗上的圣乔治十字图案同源。惩恶扬善，第比利斯给我留下的印象，

（待续）

写于2024年7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