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张林摄影撰文</p> 神木高家堡是个令人惊喜的地方。首先是我们这帮游客事先完全不知道它的存在,却原来它藏在深山人未识,是个含而不露的俊俏小城。其次是一上来就看见了城门外坐着一个时髦老汉,戴着礼帽,叼着烟嘴,穿着防晒服,皮凉鞋,完全颠覆了陕北老汉扎白羊肚手巾,叼铜烟袋锅,一脸沧桑的形象。时代真的变了。 老汉霸气地与作者合影 我的战友、摄影家马夫邀我们一行组成军旅作家采风团,到神木采访。这一排人除了女士,个个是兰州军区的老兵、老新闻人,其中有7个随军区轮战部队上过老山前线,都经历过生死考验。此次重逢,心情大好,纷纷表示要为我们的第二故乡大西北的崛起尽绵薄之力。<div><br></div><div>右起:马夫、王弘岗、周锦涛、张林、马文科(资历最深,我当战士报道员时他是19军的新闻干事)、石峁工作人员、范丽庆、张弛、李志勇、张麦凤、蔡晖、徐映珉。</div> 清道光《神木县志》载:县东北杨家城,古麟州城,相传城外东南约十步,有松树三株,大可二三人合抱,唐代旧物,人称神木。此为神木地名由来。走近大松树细观之,哑然失笑,原来古松早已作古,今人按照传说用水泥“雕塑”了三株古松。不过,有了这三株“古松”,神木的气势顿时豪放了许多。 高家堡境内的石峁遗址 石峁遗址远眺 高家堡镇石峁(mǎo)村的石峁遗址,是中国已发现的龙山晚期到夏早期时期规模最大的城址,2006年定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初步判断其属新石器时代晚期至夏代早期遗存。<br><br><div>石峁遗址可能是夏早期中国北方的中心,距今约4000年左右,面积约425万平方米。这个曾经的“石城”寿命超过300年。</div><div><br></div><div>2022年8月,石峁遗址又有考古新发现,考古工作者在石峁遗址的核心区域皇城台的大台基护墙上新发现了一件大型人面石雕。石峁遗址是目前中国发现的最大的史前城址。有学者认为是黄帝部落早期遗址,也有人说是北方民族的遗存。但是北方民族大多是游牧民族,他们是不会费力费神地修什么石头城的。<br></div><div><br></div><div>目前石峁的考古发掘还在不断有新的发现。</div> 人头骨殉葬坑 城门楼显然是新修的,但必要的形式是必须的。 因为《平凡的世界》的历史背景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高家堡作为拍摄地,也尽力保留或恢复了“文革”时的一些景物。 标语墙 锁着门的照相馆和新华书店。一只猫睡得正香,喊都喊不动。 邮电局过去的模样:人民邮电是毛爷爷的字 电影院门口放了一排加重自行车。农村人喜欢这种车,能承重。 我融入了宣传画 两个“文学老年”站在年轻的路遥的肖像前打卡。李志勇(右)虽然与我同在军区宣传处共事,我还真不知道他是个文学青年,文学造诣很高。他写过不少小说和报告文学,我却没有读过。我们的谈文学都是在调侃和玩笑中开始的,记得他有一次说,我写小说投稿老是退稿,后来我一生气,把三个凶sha案,两个强jian案和两个盗窃案扭到一搭里写,结果有个杂志马上回信说准备刊用。可是我等了半年也不见动静,后来一查,原来这个杂志因为涉黄被查封啦!他奶奶的个脚趾头哟。 扫街,想拍点民俗。 城里没有修缮的小巷 中医馆 售票亭,其实是道具 名字很革命 古镇食客 师傅与徒弟。作者(右)与身高187厘米王弘岗原来都是56师师球队的队员,后来阴差阳错,又前后脚进了师报道组,我兵老一点,见报稿多一点,还是干部,自然是师傅,王弘岗就屈尊成了徒弟。<div><br></div><div>不过这个徒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一是围棋比我下得好,二是羽毛球比我打得好。羽毛球是一种等级森严的运动,专业与业余的差距几乎是天上地下,他是武汉硚口区羽毛球少年队的,所以我完全不是对手,他把我溜得满场乱窜,还得意地嘿嘿笑,完全不把师傅放在眼里,恨得我牙根痒痒也没办法。历史记录是从来没有赢过他一盘。</div><div><br></div><div>围棋我倒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赢过他几盘,但也是输多赢少,大约8:1吧。我在绝望中想出了一个收拾他的办法,在某天赢了他一盘后,宣布封棋,表示此生再也不下棋了。并庄严宣布,张某人与王弘岗的战绩是:互有胜负,最后的收关之战,以张某完胜而告结束。</div><div><br><div>王弘岗气得发疯,天天找我要求下棋,说我这是不诚信不讲武德。但我就是不下——不能再输给他了。所以直到他转业,我俩也没有再下过棋。</div></div><div><br></div><div>王弘岗和我先后调到了军区报社和宣传部,但他志不在部队,很快就转业了,回到武汉干得风生水起,到退休时是正厅级。这次师徒相见,仿佛回到了青年时代,想起了我们在巴丹吉林沙漠边缘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时光。<br></div><div><br></div><div>王弘岗宝刀不老,此次负责两篇通讯的写作,那股认真负责的劲儿,一看就是邱少云部队的兵,不愧是我的高徒。哈哈</div> <p class="ql-block">此行的另一高人马文科,是我的师傅。我的第一篇见报稿就是经他的手送到报社的。记得当时我还是大头兵,到张掖19军去见他,他的俊朗形象让我暗暗吃惊——原来军营里还有这等白面书生。但他后来告诉我,他虽然当上了坦克兵,但却被派去当伙夫,负责烧火做饭。结果人家马文科烧火烧出名堂,写了一篇节煤的总结材料,从此走上新闻岗位,成了兰州军区一大才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马文科文章儒雅,字句考究,引经据典,学养厚重。我从他的文章里学到不少东西。</p> 马夫(右),摄影家,军旅作家采风团的策划者和领队,有了他的创意,我们才有神木和高家堡之行。马夫拍神木拍了七八年,出了十多本画册,被神木市政府授予荣誉市民称号。<div><br></div><div>马夫也是我在19军宣传处时的同事,总是用特别谦卑的态度做特别牛拜的事情。他是被一个接兵女干部一脚踢到部队的,这一脚含金量真高,一脚踢出个摄影家。我曾经专门为他写过一篇长稿子,发表在今日头条上,名叫《被女兵一脚踢进部队:愣娃马夫当了摄影家》,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下看看。</div> 神木天边的云彩,在帝都可不容易见到。期待与神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