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记忆里的老家

pretty子

<p class="ql-block">  夏,来了;荷花,开了;而我,又想家了!想家里那一碧千里的藕荡,想小巷悠悠的青砖路,想儿时记忆里大坝头上冒着泡泡、蒲草捆绑、5毛钱一串的螃蟹,想屋前做缝纫衣服的大妈及屋后长栀子花的洪奶奶,想再看看那黑黑的鸬鹚是否还在捕鱼,……,还有那父母的坟冢!</p> <p class="ql-block">  生在水乡,长在水乡的我,从记事起,身边总是小河、小船、荷藕、鱼虾蟹相伴。每年春季,父亲撑着那装着几袋肥料、藕钩、耙子的小船,去藕荡修整属于他的快乐——放藕秧子。如遇上星期天,我便可以坐在船头一起去,看水中清晰的水草,看藕田翻耙出来的乌龟、甲鱼,那种爽眼的惊喜,至今都无法忘怀。夏天,和父亲一起看荷花满田,闻荷叶飘香,红花绿荷,包围在身边,让人流连忘返。可父亲永远的走了,藕荡也变成了旱田,但修建了可供游玩观赏的荷园,重现当然十里荷荡香飘飘,一望无垠是碧荷场景!</p> <p class="ql-block">  老家的记忆里,还有那悠长青砖铺成的小巷,巷子一直通到必须去那挑水的大河。这条河就是我们的生命河,吃水、用水都靠它。河边有个码头,码头是砖头砌成的台阶,延伸下去是用木桩打下去,搭成的两块分开不到1米宽、2米长的跳板,我们洗衣、淘米洗菜就在那跳板上,遇到饭点,都要排队等候。夏天吃完饭后,我们又会在那条河里游泳降暑,我就是在那条河里,手抓木桶,在父亲的指导监督下学会的游泳。</p> <p class="ql-block">  记得庄子北头的徐太爷,家有老wa(学名鸬鹚),每天撑着一条两头稍尖的小船,鸬鹚就站在船边,徐太爷手里握着船浆,一边摇船一边放鸬鹚下水逮鱼,只见那鸬鹚一头扎进水里,再冒出水面,徐太爷用桶接着鸬鹚吐出的鱼,然后又塞一条鱼给它吃,吃好又继续捕鱼,如此反复,很快,船上的4条鸬鹚捕的鱼,就把木桶装满了,好奇的我们就站在河岸上,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徐太爷收浆回家。曾有诗这样描写为:“春夏复秋冬,时潜深水中。筏沉鱼篓满,犹待项绳松。”也是对鸬鹚的赞美吧!</p> <p class="ql-block">  记忆中的老家,还有一个四季热闹的十字巷口,也是伴随我长大的巷口。每年夏天,早早地吃好晚饭,我就和妈妈一起,右手拿着蒲扇、左手拿点燃的蒲棒头、搬个小爬爬凳,妈妈还带着一条湿毛巾绕在手腕上,慢慢悠悠地来到那里。劳作了一天的大人,也陆陆续续地聚集到四处通风的十字巷口,纳凉休息。她们一边聊着家长里短,谁家媳妇生了个孙子,谁家婆媳吵架了;一边扇风扑打蚊虫,还一边叙说当天挣了多少工分,第二天去哪里做什么农活?我静静地听着,在妈妈不断摇动的蒲扇下,8点多钟时,便打起了瞌睡,妈妈拿起毛巾,擦了我的脸,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回家了。回家后,我们就睡在堂屋里铺在地上的柴席上,没有空调的年代,那真是夏天绝佳的睡觉地方。可惜妈妈也离我们远去,留给我的是无尽的思念和回忆!</p> <p class="ql-block">  老家也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屋前的大妈是个裁缝,一年四季衣服做不过来,特别是年关岁末,忙不过来,所以每到那时,妈妈就会抽时间,帮忙网边、锁钮洞、钉纽子,还帮忙用布打成的枇杷纽、直排纽,因此,大妈过年时,会给我们做件新衣服,不收钱但要等到年后才能做好。</p><p class="ql-block"> 屋后的洪奶奶家里种了一棵栀子花,有一人多高,花冠直径有2米左右,每年端午前后,洪奶奶都会挨家挨户地送花,整个庄子都淹没在洪奶奶的花香中,嗅一嗅,沁人心扉,神清气爽。</p> <p class="ql-block">  冬去春来,春去夏至。岁月在轮回里滑过,我们离开家乡也有好多年了,一切都有了变化。现在,老家的青砖路都变成了水泥路,村里也修建了亭子,可以在那里打牌、钓鱼、拉家常,而落在我记忆里的老家,永远都是我的最爱,那里不仅有我的童年、少年,还有我工作过的学校、同事,更有生我养我的父母双亲!老家的美无时无刻都烙印在我心中,无法忘记,无法割舍!</p><p class="ql-block"> 小巷、小河、荷花、老家,组成了最刻骨铭心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题后记:老家叫姜庄,位于扬州市宝应县射阳镇,图片中的荷园靠近老家,每年夏天都会回去游玩,说实话,没有当年北荡藕田的震撼,但也弥补了喜欢荷花的心情!有时间朋友可以去那里游一游,每年8月8号是荷藕节!</p> <p class="ql-block">文字:pretty子</p><p class="ql-block">图片:pretty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