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我的第二次手术

心有灵犀

<h1>  <span style="color:rgb(176, 111, 187);">  记录,不仅仅是为了警示自己的明天,更是为了告诫每一位朋友千万不要错过关键的今天。你的每一次疑虑和恐惧,都可能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76, 111, 187);"> ——题记 2017.12</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76, 111, 187);"> </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111, 187);"> </span></p> <h1> 记录: 我的第二次手术</h1><p class="ql-block"> (一) </p><p class="ql-block"> 我终于又被“二进宫”了(二次手术住院),这也在我意料之中。</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心脏手术距今已近八年,这八年,我对病情的维护虽没达到如履薄冰的程度,但也是很注意的了。尽管朋友都劝我,不要把自己当病人,不要背包袱。要放开,再放开,可是,出院时医生的医嘱,加上周围一些人在手术过后肆意妄为的惨痛教训,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不能忘乎所以。更何况安在心脏里那几乎一大把弹簧就摆在那,你说不拿自己当病人,那当啥?谁有病谁知道!</p><p class="ql-block"> 首先是烟与酒都戒了,烟倒无所谓,酒却有一点不舍,也曾经是酒桌上的好手。有朋友对我说,你看某某某,与你一样手术,酒桌上照样两杯三杯,我不为所动。我觉得那种豪爽是对自己的生命,对家人的不负责任。他们中不是有人手术后没两年就走人了吗?至少比我又早好几年“二进宫”。我总想找几个比我“架龄”长的病友互相交流一下治疗保养经验,但我始终没有找到,也许他们很忌讳对别人谈论自己的病情,其实这有什么呢?面子比疾病还重要?</p><p class="ql-block"> 八年对我来说,自己觉得时间也算不短了。生活中还没碰到一个比我“架龄”更长甚至与我“同龄”的患者。况且第一次手术时手术记录就记载心血管有一些部位没有处理,是因为没有达到需要处理的程度,过了这么些年,那些部位犹如“下水道”一样,再怎么注意也难免出现新的堵塞。所以这次“二进宫”,还是有一定思想准备的。</p><p class="ql-block"> 八年来,我虽然很注意,确实拿自己“当病人”,但我没有当负担,精神上也没有太大压力,该玩则玩,喜欢的事要做还做,要不是老伴的约束,我有好几样自己爱好的活动再不能“疯狂”了。有时候一盘棋没有下完就电话紧催,自己也被电话催得激恼恼的。可是冷静一下,倒也理解那份良苦用心。不是老伴,谁还这样惦着你。</p><p class="ql-block"> 只是好景不长,意料中的事还是发生了。</p> <h1> </h1><h1><br></h1><h1> <span style="color:rgb(176, 111, 187);">四平市中心医院门诊大楼</span></h1> <p class="ql-block">  自今年下半年以来,尤其天凉入秋以后,出现过几次左臂酸胀的感觉,我知道这是我心血管出现故障最典型的症状。(第一次手术就是因此症状而走进医院)有时候是在步行当中,活动一会就好了,因此也没有看医生。这些年,常常出现一些类似情况,如果能断定不是心脏的毛病或者即使是但不严重,我从不愿意声张,家里人为此常常担惊受怕,我实在不愿意惊扰他们。</p><p class="ql-block"> 可是这次却有些不同,我不能再隐瞒。 国庆节过后,左臂又出现酸胀的感觉,且延续时间更长,出现频率也越来越频繁。特别在天气比较冷时更为明显。</p><p class="ql-block"> 老伴说那咱就先做个心电图吧。</p><p class="ql-block"> 医院不远,不一会儿心电图就做出来了。结果显示,T波倒置,严重心肌缺血。常言说久病成医,这个T波我也是基本明白一点。但这次又出现“ST段中度压低”,却是新情况。</p><p class="ql-block"> 自从第一次手术后我的心电图基本没有正常过,一直是心肌缺血,正常人的心电T波都是很高的波形,我的却总是低平,几乎拉成一条直线。几年来总想提高一下心肌功能,但没有办法,做多少次心电都令我失望。偶尔波形鼓起个小包,结论顶多也就是“大致正常心电图”,这也令我满足了,而多次都是“异常”。</p><p class="ql-block"> 总而言之,情况不容乐观。</p><p class="ql-block"> 连着挂了九天药瓶,总以为可以度过一关,再做心电图检查一下效果,事与愿违,非但没有减轻,而那个ST段由“中度压低”倒变成“显著压低”。迷惑之中,觉得应该去找医生了。</p><p class="ql-block"> 医生 看了心电图,他说你以往的心电图都没有这次严重,又说,你这个病情,在急性心梗里是最轻的,在心肌缺血情况里是最重的。他给出当下最佳也是必须的选择是,做造影检查!</p> <h1>  <span style="color:rgb(176, 111, 187);">第二次手术前心电图,显示“异常心电图”。2017.10.28</span></h1> <h1>  <font color="#b06fbb">第二次手术后,病历中关于造影结果与支架情况的记载。</font><br></h1> <p class="ql-block">  前几年,家里曾经有过让我做造影的意见,可我一直打憷,认为做造影就得给我支架,第一次手术安的太多了,我小小心脏还能承受那么多吗?其实,我也是存在侥幸心理,与第一次手术之前的心理状态一样,总是觉得许多人经常喊胸部疼痛,心发闷,吃点药,打打点滴就过去了,我胸部的感觉还没那么厉害,不至于比他们还严重吧?但第一次造影结果就是出乎我的意外。而这次无论从症状,从心电检查,从第一次手术到现在的时间来看,我也认识到好像不能再拖延,以侥幸心理对待了。</p><p class="ql-block"> (行文至此时恰恰发生一件意外不幸的事,我的一位战友因急性心梗12月14日去世。据说倒在院子里,当时家人都不知道。夏天的时候与他通电话,电话中还与我说过他的病情。事情发生后有战友说他来县城办事说曾经做过心脏造影,医生劝他做支架,而被他拒绝了,没想到这铸成了他一次最要命的不可挽回的不幸,对比这个战友我真有点后怕。)</p><p class="ql-block"> 不能再犹豫,现在需要决定的是在哪做造影。还想去长春第一次做手术的医院,技术更成熟,但住院太不方便,孩子们都没放假,离得又远···。最后决定采纳大女儿意见,到四平中心医院,孩子们离得近照顾也方便,技术力量也相当可靠。经大女儿他们沟通,当天即可以住上院。回到家我和老伴就开始准备,等下午女儿他们来车接。</p><p class="ql-block"> 这一天,是2017年11月1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二) </p><p class="ql-block"> 车在长平高速公路上疾驰,车窗外掠过一片片光秃秃的田野。收割后的玉米地里,散落着零星的玉米秸。这些年听说都是用机器收割玉米,地里常常落下一些玉米棒。每年都曾想着去拣点玉米回来爆苞米花吃,却一直没有去成。远远的一片地里,看到一坨坨圆滚子似的东西,据说那是把玉米秸用机器压成型,用来给发电厂做燃料的·····</p><p class="ql-block"> 从窗外收回发呆的目光,脑袋里开始寻思即将进行的二次造影检查。其实经过第一次手术的体验,我对这二次手术并没有什么担忧和恐惧。心里只是幻想,但愿这次造影结果不再需要放支架,可是幻想终归是幻想,上了手术台,就不完全由我说了算了。第一次还想着最多放三个,谁知一下子放了五个呢。每想起此事,心里还一直懊恼不止。因为术后复查时曾咨询过医生,一次放这么多,以后再出现狭窄堵塞,就不好再做支架手术了。当然医生自有他的道理,放这么多,肯定是病情需要吧。</p><p class="ql-block"> 住院是当天联系好的,到四平中心医院后,心血管二内科主任李明哲交代直接到住院楼十二层办理住院手续就可以了,住院大夫也是我的主治医王秋波医生就等在那,匆匆填了几张表,一会住院手续就办完了。这效率,从家里出发到住上院,也就几个小时的事儿。</p> <h1> <span style="color:rgb(176, 111, 187);">四平市中心医院心血管内二科,医护工作室,往里边是病房,一个温馨的患者之家。</span></h1> <h1><font color="#b06fbb">  我曾经住过的二号病房,每一个患者都从这里走向康复。</font></h1> 我被分配到2号病房。<br> 病房里一共三张床,我的一张紧靠门口。每次住院,一进屋老病友都会投来探询的目光,也用不了一会,便忍不住不停地发问,什么病,多久了,家住哪等等,派出所民警都没有这么详细过,这次也不例外。我还没换好病号服,一位80多岁老者,身后挂着像是接收体内哪个部位流出的积液的塑料袋,愣愣的站在我的床前,我以为他精神有点异常,看的我有点发毛。隔了一会他才例行发问。我屁股还没坐稳,真懒得回答他,可又不好冷漠他,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他,来陪护他的女儿也觉得他太不礼貌,便喊他回去,他比查房的医生问的还细哪。<br> 晚饭后,李主任领着我的主治医等几位医生护士来到病房。我这次手术主要由李主任承担,这是住院前联系好的。他详细询问了我这次发病及第一次手术的情况,并仔细查阅了第一次手术的病历记录。之后李主任笑着安慰我“不要担心,我争取20分钟给你做完。”我自然表示十分感谢,但心里也暗自嘀咕,要真是20分钟能做完当然最好,说明造影结果情况良好,甚至不需要放支架,或既使放也不会太复杂吧。<br> 我的手术被安排在第二天上午,排在二内科当天五位需手术患者的第一名,我知道这是给我优先待遇了,心里暗自庆幸。想起在长春第一次手术本来说好上午九点的,可是在手术室外,硬是让我从上午九点一直等到下午五点才轮到我,还不能回病房,心急也没办法,总不能自己抢到手术台上去。<br> 第二天早饭后,换好衣服就在病房等,孩子舅舅和舅妈也来了,每次住院都要劳驾他们。二女儿在学校有课,不想让她来。结果第二天手术前她还是请了假,开车赶来。事后才告诉我,不知是心急赶路还是惦记心切,从公主岭上高速竟然奔长春方向开去。直开到范家屯才找到出口返回。我一人有病,搅得全家人不得安宁。至今还清晰记得在我离家上车时,二女儿在车外望着我那不安不舍的眼神,好像我一去再不回来似的,看得我也一阵不好受。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这一点我有深深的体会,女儿对爸妈的那份惦记,刻骨铭心,是任何人都不能相比的。<br> 常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在我身上又应验了。等到快中午了,不见通知,一打听,原来昨晚因手术室自来水故障闹水灾,耽误了三位患者的手术,按照医院规矩,今天上午必须先给这三位患者做完。这没办法,理解万岁吧。可是一直等到下午,还是没有动静,再去询问,原来又插进几名急诊,这急诊更是没说的了。就这样我从上午等到下午,又从下午等到晚饭后。本来上午还很轻松的心情,到下午就一声不吭了。家人们就这样在病房里陪着我,孩子们有事也不敢离去,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简直与第一次手术前那种心情一模一样。<br> 等到我前边急诊患者手术都做完了,已经接近晚上8点,手术室护士来接我,众人急忙帮我换到另一张病床上,用棉被捂得严严实实,怕我冻着。同病房那位老病友的女儿一直送我到走廊,在蒙上大被的瞬间还向我摆摆手,那是祝我手术顺利吧。患者之间那种同病相怜的感情也是令人难忘。<br> 手术室在前楼一楼,因为施工,两楼中间要通过一段临时的露天甬道。这甬路不知用什么铺的,我只觉得坑坑洼洼不平。大家推的很快,我倒没觉得怎么颠簸,可心里一直惦记后面跟着的老伴。院子里灯光不亮,她看不清,又跟不上,望着前面挂着点滴又蒙着大被的病床,她心里不知是怎样的焦急。后来得知,那晚她果然在后面匆忙中绊了一脚,疼了好几天,所幸无大碍。<br>  到了手术室,家属都被隔在门外,只护士一人推我进手术室外间,略等了一会,前一位患者手术结束出来,我才被推进去。到此就是我自己所谓的“二进宫”了。<br>  明亮的灯光下,一台台手术设备,似曾相识。穿着墨绿色工作服的手术室人员,匆忙的进行着手术前的准备工作。在护士的帮助下,我从病床直接平移到整洁的手术台上,护士就马上在两侧斜插上两块挡板。此时我才搞明白,手术台不是马槽子形(记忆里一直觉得像马槽子),那两块板是后加的。第一次手术时,只记得是我自己爬到那个“马槽子”上去的,里面铺的乱七八糟。我还心想,这台子也不重新整理一下,手术室也这么不利索。<br>  望着天花板,脑海里浮想联翩。这手术室不就是工厂里一个维修车间吗?我就是一架破损待修的机器,家人们怕我提前“停摆”报废,急急忙忙把我送到这检测维修,我身上承载了他们多少惊恐担忧和希望啊。而这里的“维修人员”正是靠他们高超的技术,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使一部部“机器”起死回生,重新运转,赢得了人们的尊敬和信任。我想,我是时隔八年第二次进这个“车间”了,这次“维修”之后,还会不会再挺第二个八年呢?我在为自己默默祈祷。 <h1> <span style="color:rgb(176, 111, 187);">金杯银杯,不如患者的口碑。内二科全体医护人员视患者为亲人的服务态度,努力攻关,不断探索的进取精神,得到医院和患者的一致好评。他们建立的网上咨询平台,有问必答,百问不烦,更是得到广大患者的赞许。</span></h1> <p class="ql-block">  不一会儿,李主任过来了,他是给我手术的“主刀”。他还有一位手术助手,是心内二科的副主任徐辉,这是从后来的手术记录知道的,住院时没接触所以不认识。我手术后在ICU病房时,早晨一位白大褂大个女医生领着几位医护人员去查房,对他们讲述每个患者的手术情况,讲的头头是道,尤其讲到我的手术情况,那些手术难点居然一清二楚。我心里纳闷,她怎么知道这么详细,没准是一位院级领导来领着查房吧?后来女儿告诉我,才知道她是副主任徐辉。</p><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 李主任与我打过招呼,记不清说些什么了,便与第一次手术时一样,首先把我的裤子一下拽到底,几乎片甲不留,我明白,这是要术前消毒了。然后就是在右腿根部和右手腕刷来刷去。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在右手腕穿刺下管,为什么右腿也要消毒?是做为备用位置吗?然后在大腿上覆盖一些消毒片,也是这次才知道叫消毒片,第一次手术我曾奇怪,为什么要盖一些“硬纸片子”,就像一张张芭蕉叶,还时不时再添上两张。</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便在右手腕挠动脉处穿刺。这里是下导管、送支架的入口。我没有感觉怎么疼痛,与平时挂个点滴扎个针差不多。但左臂免了受苦,记得上次手术左臂也挂个瓶,不知是输造影剂还是麻药,这次好像都从右手腕一个口解决了。</p><p class="ql-block"> 我静静地躺在那,任由医生支配。但我的头脑还是非常清醒的,开始体验心脏PCI手术的全过程。从右手腕到心脏,那导管怎么在血管里游动,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只偶尔听到医生在那里叽叽咕咕商量着什么。</p><p class="ql-block"> 有人对造影,放支架感到恐惧害怕,我倒没感到丝毫紧张。仰卧在手术台上,右下方医生的活动,还有左侧两个电脑荧屏,大概是医生观察心脏造影效果的,我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一个可能是造影摄像机的东西在我胸部上方“咔嚓咔嚓”的来回移动,我知道这个机器一定在向医生汇报我心脏内部它所观察到的情况。</p><p class="ql-block"> 把头歪向左侧,靠窗有一个电脑荧屏,上边可能显示我的心电波形,我猜测。我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一个护士见我在看什么,便问我:</p><p class="ql-block"> “大爷有尿吗?”</p><p class="ql-block"> “没有。”</p><p class="ql-block"> “ 有尿吱声啊!”</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任由那架摄像机在我胸前“咔嚓咔嚓”地转来转去,一直过了很久,真的很久,几个二十分钟都过去了,医生才停止了工作,机器静了下来。根据经验,可能是医生要出去会见家属,介绍造影检查情况进而商量上几个支架问题去了,这一般是程序。</p><p class="ql-block"> 时间不长,李主任回来,我知道商量有了结果。前面检查就用了那么长时间(估计一个多小时不止),需放支架是不可避免的了。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侥幸不行。记得长春第一次手术前,一个老太太进去不一会就高高兴兴出来了,不需要放支架!而最高兴的是她儿子媳妇,给他们省钱了。</p><p class="ql-block"> “李主任,打算再给我上几个?”手术中不知是否允许患者发问。</p><p class="ql-block"> “最多放两个。”李主任告诉我。</p><p class="ql-block"> “那最好,千万别超过三个了,我的底儿太厚···”我有点多嘴多舌,但绝非不相信大夫。</p><p class="ql-block"> “赵叔你放心,我们会尽量···”李主任会尽量考虑我的要求,在保证效果的前提下,绝不多放一个,我完全相信李主任的话。</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手术继续进行。我以为定下来放几枚支架马上可以操作了,但还是没有动静。又过了一会,才听见李主任喊:“3018,3015”,我知道这是支架的型号,这回是真的了。于是一个护士便在我左边的柜子上稀里哗啦的翻找。</p><p class="ql-block"> 我闭目静静躺在那,体会支架进入体内的那一刻。因为第一次手术时,同病房一位80多岁老抗联曾告诉我,送支架时就像一个虫子在爬,酥酥的。他是一位离休老前辈,费用全额报销,他身上一共也放了7只支架。还别说,那一次我真的感到了一条虫子从右下腹开始爬,然后慢慢就消失了(本来也是从右手腕送,怎么感到在腹部爬?),觉得一共爬了四次,可医生对记录的护士说放了五只。尽管自己觉得脑子清晰,可是在那生命攸关的时刻,你也会产生错觉!</p><p class="ql-block"> 送支架的时间不短,后来得知是我的心血管出现比预想严重得多的堵塞。有两处血管狭窄已达到90%和95%,还有一处已达100%封闭。李主任向家属交代,争取把完全堵塞部位打通,不放弃,否则以后更不好处理。打通要冒很大风险吧?这也太难为李主任他们了。</p> <h1> <span style="color:rgb(176, 111, 187);">李明哲主任在学术研讨会上演讲。右一赵学忠是我第一次手术的“主刀”,时任吉大一院心内科副主任(2010年1月)。</span></h1>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胸部上方那个机器在不停的转动,我也感觉时间超长了,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清楚手术大夫遇到了难题。等在外边的家人也意识到问题严重。老伴后来说,这么长时间不出来,最担心的是支架做不了,那以后搭桥手术就更麻烦了。那时听人说,搭桥手术要开胸的。<br> 又过了很久,终于听到李主任一声“好了”,我知道这是手术成功结束的信号。李主任心里肯定也像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样。<br>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焦急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我早已忘记了去体会那虫子爬的感觉(后来想想这次真的没有虫子爬)。李主任边洗手边对我说:“你这次手术难度很大···”,我明白从手术医生嘴里说出来的困难有多重,心里庆幸又感激,可嘴上只会说:“我的心血管堵的太严重了···”。<br> 手术前曾幻想不放支架最好,现在看来这想法太不合实际。能给你加上支架已经很不容易,保住命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br> 从晚8点进手术室到近11点出来,我的手术进行了将近3个小时的时间。这3小时就成为我生命里又一次最难忘的时段。<br>  李主任和他的助手们为我的手术付出了艰辛的努力。打通那些完全封闭的部位,需要技术,耐力和信心,需要医生高度发挥对患者负责,视患者如亲人的职业精神。选择了李主任和他的团队,我感到万分的庆幸。我曾想,如果换在其他地方手术,他们会不会去冒这个风险,攻坚克难去为我打通那些完全封闭的血管。由于技术或者设备所限,轻言放弃,那也是很正当的理由啊!<br>  那一晚,李主任他们一直工作到后半夜两点半,因为我后边还有四位待手术患者。真是辛苦他们了。仅在我手术后,老伴说她看到一个大个女的,后背都湿透了,那可能就是徐辉副主任吧。<br>  住在二内科,这是一个温暖的家。护士们整天为我跑前跑后,打针送药。更让我感动的是我的主治医王秋波医生,每天亲自为我量血压,耐心解答我的疑问,像心理医生一样安慰我的情绪。我的手腕被止血器压出了血泡,她亲自给我挑开涂药。我真的很感谢二内科的医护人员,这里不愧是生命的加油站,是患者健康的保护神。(图9) <h1>  <font color="#b06fbb">这里是重症监护室(ICU),从这里可以看到护理人员一丝不苟,忙忙碌碌的身影。</font></h1> 手术当晚我被送进ICU病房,到第二天也就是11月3日下午1点多,我又回到原普通病房。在这里观察了几天,没有发生术后不适和其他异常情况,到11月6日圆满出院。<br>  第二次手术,我的心脏被植进两枚支架。加上第一次手术,我心脏里已经埋上了7枚支架。在我周围的同病患者中,这个数字已经名列前茅了。有一天我突发奇想,找出两次病历,把所有支架统计一下,它们撑起来的直径大小各异,而它们总长度已达到15.2公分。据说人的心脏与自己的拳头大小差不多,那就是说,这些“弹簧”连起来可以绕我的心脏半圈了。(图10,图11) <h1>  <font color="#b06fbb">我心脏里植入支架的数量,在当时我知道的患者中已经是名列第一了。</font><br></h1> <h1> <font color="#b06fbb">住院时我配戴的手环</font></h1> <h1>  在我出院前,我病房里另外两位病友,包括那个80多岁对我曾进行仔细盘问的老者,经过医生的“修复”,都已先我出院了,我当然是他们中“破损”最严重的一个。所谓医生的妙手回春,在我们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br>  <font color="#b06fbb">  想起网上有一个段子,问医生是干什么的。回答说,医生是专门把那些在通往天堂的路上,经常插队、加塞的人“拎出来”,往后面排排,防止他们过早升入天堂。这个比喻很形象,医生的职业太神圣了。我就是两次插队两次加塞的人,感谢医生的监督管理,让我重返生命的序列。写到这里,我真诚地希望人们,在生命的旅程中,千万要好好爱护自己,保护好自己,别插队,别加塞,让家人省心,让医生放心,老老实实走完自己的生命旅程。(图12)</font></h1> <h1>  <font color="#b06fbb">每次手术后都没有影响吃饭,不然怎么与疾病作斗争!</font></h1> <h1> (2018.01.12整理) </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