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太矛盾了。我的骨子里是那种随性自由的人,可活得太过教条,所以我更欣赏那种充满野性的人格,扑向自由的风,跨上奔袭的马,在没有屋顶的旷野,不见楼宇,见青山。</p><p class="ql-block"> 我喜欢凌晨三点的街道,醉醺的路人,和清醒的月色。我喜欢黄昏渐晚的云霞,饭菜的香味和归家的疲惫。我想早起看明媚的日出,吃热乎的粥饭,又想晚睡看喜欢的短剧,等模糊的答案。我太挣扎了。一边想清醒,一边在沉沦。</p><p class="ql-block"> 所以我不喜欢成为酒桌上唯一的清醒。我没办法融入太会玩的人群,同时又厌恶着无聊和乏味,爱玩的人觉得我无趣,踏实的人认定我轻浮。我像夹在汉堡中间的菜叶,有它可能更好看,没它也不妨碍口感。</p><p class="ql-block"> 我一直认为自己只算半个有趣的人。对待不同的人,我的态度在认真与敷衍中横跳。用了多少比喻,掩饰多少答案,只有自己知道,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在等待,等待自己的隐喻被人读懂,被人拾起,被人重新洗涤。有时候,我觉得雪山之后可能是又一座雪山,可我仍然要前行,人不能一直站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也许穿过那片沼泽,才能拥有不被熄灭的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