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閩南人的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在星辰大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也在古厝藩仔樓田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無論你走得多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媽媽總說:“少年家,趕緊回來”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誰能忘記一碗熱騰騰的面線糊或牛肉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或許,那一碗乾拌麵或鹵面更能解鄉愁!</b></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0px;">我回來了,穿過「泉廈高速」,直達「田奄南路-泉興牛肉店」,我環顧四週。這是我從高三年開始,光顧至今己三十五年的泉州老字號。以前在東街第一家老店時,破舊的門面,簡陋的桌椅與餐具。不用的雜貨亂堆在通往二樓樓梯的過道上。偶爾見一只老貓潛伏在樓梯的扶手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回來了,接待我的竟是這家店的老闆,老闆還是我的遠房親戚。伙計在廚房的後門等我?炉灶火升起,麵己拌好,牛肉羹也己出鍋。端到你面前,你是否感到自己到家了?我不知道,毫無把握。雖然現在的門面比以前裝修略好,但每樣物品都冷冰冰待在那裡,好像各司其職,它們的用途有些我己經忘了,有些我根本不曉得,我能用它們做什麼?對於它們來說,我又是什麼?盡管我偶爾會帶兒子去享受美味,我不敢覺得自己己經回家了,只是從遠處傾聽鄉音,所以我什麼也聽不到,盡管兒子偶爾也會哼兩句閩南歌或南音,或許這也是來自童年時,聽到過的環繞聲和背景音樂的幻覺吧。童年發生的那一些事,長輩們對我保守著秘密。在門前躊躇越久的人,就越陌生。如果現在有人打開門,問有些什麼,該是如何呢?如果是這樣,我會像一個要保守自己秘密的人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回來了,我用最快的速度敲擊故鄉味素的大門,離開家己十二年,有些老店己找不到,人才大廈對面的「原泮宮鹵面(鐵記)」因拆遷不知去向,回來時,百度導航至湖心街,和三弟阿泉,吃到了一碗阔别十年的海鮮鹵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回來了,依舊尋找地道的鄉味,創於1979年的「林氏(原鐵記)泮宮鹵面」,這碗其貌不揚的鹵面,是許多七八十年代初的泉州人記憶里的老味道。教師節那天,看望完九十多歲的蘇老師。和相識三十五年的老同學排長隊、拼桌只為一碗鹵面,旁邊一桌是隔壁「悅來洒店」的保安,吃鹵面下洋酒,這一桌是來自寧德的游客妹妹,等鹵面時,忍不住先撕开打包來的盐燒鴨,泉州的煙火味就混雜在各色語言和熱鬧的市井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