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邛的营生

昕妈

　　成都平原西南部的邛崃市（县级市）古称临邛，是西汉著名才女卓文君的故乡，始建于秦更元十四年（公元前311年），迄今已有2300多年历史，是四川最早的四大古城之一，中国白酒原酒之乡、四川省首批历史文化名城。

　　2024年7月6日，前往邛崃市下辖的夹关镇，途经邛崃市。

　　第二天，从夹关镇返回，还是要途经邛崃市。

　　以前多次到过邛崃，都是途经，没有进城去转过。这次去了邛崃的两处古迹，文君故里和邛窑遗址。

　　一、文君故里

　　邛崃古称临邛，位于成都平原西南，市政府驻临邛镇，距成都市67公里。邛崃是四川最早的四大古城之一，与成都(益州)、重庆(巴郡)、郫县(鹃城)并称为巴蜀四大古城。邛崃不仅因其历史悠久而闻名，还是西汉才女卓文君的故乡，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文君故里在文君街，文君街原名里仁街。1986年改建酒肆一条街，文君井公园以西新建仿古建筑，街面铺筑沥青路面，街口建“文君故里”牌坊一座，后经再次拓宽和改建，今整条街均为仿古建筑，青石板铺筑路面，街长380米，宽12-15米，文君故里成为邛崃历史文化街区的重要街道之一。

　　邛崃老城区“文君故里”周边，政府打造的仿古历史文化街区，车辆可以单行道进入。

　　文君井位于文君街62号，相传为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当垆卖酒之处。井台周围有琴台、文君梳妆台、当垆亭、酒肆、听雨轩等，总面积6000余平方米，现已成为一座小型公园“文君公园”。

文君公园大门上方悬挂大匾两个：“文君井”、“文君故里”，郭沫若书。郭沫若系（1892-1978）四川乐山人。

　　卓文君（公元前175年—公元前121年），四川临邛人，祖籍赵国邯郸（今河北邯郸市），临邛巨富卓王孙之女。中国古代四大才女之一、蜀中四大才女之一。卓文君出生于冶铁世家，精通音律，善弹琴。幼年与一户官宦子弟定亲，十七岁时成婚，婚后不久郎君去世，回到临邛家中。后在家宴上对司马相如产生爱意，最终与司马相如私奔结为夫妻。卓文君享年54岁。

关于中国古代四大才女有不同说法。一说是班昭、卓文君、蔡文姬、李清照；另一说是卓文君、蔡文姬、上官婉儿、李清照。

蜀中四大才女指四川历史上四位才貌双绝的女子，她们是卓文君、薛涛、花蕊夫人、黄峨。

　　文君公园进门处一块石头上刻着汉赋《凤求凰》，这是司马相如向卓文君求爱所作名赋：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从“凤求凰”石刻左边穿过竹林假山，就进入文君公园核心景区。

　　文君公园很小，但很有古典韵味。以文君井为中心，北有琴台，台前有月池、假山，东有当垆亭和水榭，南有绿漪亭，西南有漾虚楼。这些建筑均为清末民初所建。园内山水亭榭、曲廊小桥布局紧凑，移步换景，有如江南园林。

琴台、碑院、凌云阁、漾虚楼、香泉等处有关文君与司马相如轶事的文物及后人题写的对联、诗词、碑刻甚多。

　　琴台楹联: 井上风疏竹有韵，台前月古琴无弦。

　　琴台重建于明代，据嘉庆重修《大清一统志·古迹》邛州直隶州条记载为“司马相如抚琴处”。相传司马相如酒酣之时在此台抚琴，以一曲《凤求凰》打动文君芳心。

琴台又叫琴台亭，曾入选“中华名亭”，亭中供有古琴一架。琴台环竹临水，静境幽美。杜甫作《琴台》诗，有“酒肆人间世，琴台日暮云”句，就是在文君井凭吊遗迹之作。

　　绿漪亭（六角亭）楹联：七弦生百韵，一曲动千秋。

漾虚楼

　　漾虚楼后廊楹联：一从司马求凤后，千古风流说到今。

　　登上假山，园林中亭台水榭尽收眼底。

　　“竹径”位于公园西墙下，石块铺就的小径通往园林深处。

“香泉”圆门外是“文君井”，相传文君与司马相如烹茶卖酒在此井取水。

　　文君井是一处具有丰富历史背景的古迹，相传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在此开设酒肆谋生。人们依据“文君当垆，相如涤器”的传说，将这口水井称为“文君井”。古井的井壁由黑粘土构成，混合有陶片，井型及造井材料与汉代古窑井相似，证实为汉代遗留下来的古井。

　　文君古井旁砖墙照壁正面镌刻“文君井”三个大字，系临邛人曾光曦所书（1867—1934）。曾光曦为清晚的书法大家，清翰林院学士。

　　据《邛崃县志》载:文君井“井泉清冽，甃砌异常，井口径不过两尺，井腹渐宽，如胆瓶状，至井底径几及丈”，形似一口埋入地下的大瓮。

　　文君井旁的砖墙照壁背面，是郭沫若“题卓文君”的碑文：

文君当垆时，相如涤器处；反抗封建是前驱，佳话传千古。会当一凭吊，酌取井中水；用以烹茶涤尘思，清逸凉无比。卓文君与司马相如故事，实系千秋佳话，故井犹存，令人向往。一九五七年国庆节郭沫若

　　文君井于1980年被四川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井台旁用镜框保护起来的石碑刻，看不清楚是何时谁题写的，但玻璃镜框中既有“文君井”三个字，又映出了古井台，图文同框，饶有意味。

　　卓文君是西汉时期的才女，司马相如是西汉的辞赋大师。两人因爱情私奔成都，后来回到邛崃，文君当垆卖酒，相如洗涤酒器，他们汲取门前井水煮茶品茗。井旁的当垆亭则是文君夫妇当年卖酒烹茶的酒肆。

　　当垆亭楹联：

择婿何须父命，当垆更暖人心。

文君在娘家门口当垆卖酒，迫使父亲卓王孙接受了这门婚事。

　　司马相如（公元前179年—公元前118年），字长卿，蜀郡成都人。“汉赋四大家”之一，少名犬子，因仰慕蔺相如，更名相如。临邛富人卓王孙之女卓文君慕相如之才，与之私奔。后于临邛开店，文君当垆卖酒，相如洗涤酒具。后来卓王孙乃分与文君僮百人、钱百万，夫妇归成都，买田宅为富人。司马相如享年61岁。

顺便说一下，“汉赋四大家”为司马相如、扬雄、班固、张衡。这四人是汉赋的最高成就者。

蔺相如为战国时期赵国上卿、外交家，他最重要的三个事件：完璧归赵、渑池之会、负荆请罪。

　　汉代最重要的文学样式是赋，司马相如是汉赋代表作家和赋论大师，《汉书•艺文志》著录“司马相如赋二十九篇”，现存《子虚赋》《上林赋》《大人赋》《长门赋》《美人赋》《哀秦二世赋》六篇，另有《梨赋》《鱼葅赋》《梓山赋》三篇仅存篇名。

文君公园东墙上陈列有司马相如的六篇汉赋和画像砖。

　　《子虚赋》是司马相如早期游梁时的赋作。写楚国的子虚先生出使齐国，子虚向乌有先生讲述随齐王出猎，齐王问及楚国，子虚极力铺排楚国之广大丰饶，以至云梦不过是其后花园之小小一角。乌有不服，便以齐国之大海名山、异方殊类，傲视子虚。《子虚赋》通过夸张声势的描写，表现了汉一代王朝的强大声势和雄伟气魄。

　　《子虚赋》画像砖：

　　《上林赋》是《子虚赋》的姊妹篇。此赋先写子虚、乌有二人之论不确来引出天子上林之事，再夸饰天子上林苑中的水势、水产、草木、走兽、台观、树木、猿类之胜，然后写天子猎余庆功，最后写天子悔过反思。全赋规模宏大，辞汇丰富，描绘渲染淋漓尽致。

　　《上林赋》画像砖：

　　《长门赋》是司马相如受汉武帝失宠皇后陈阿娇的百金重托而作的一篇骚体赋。作品以一个受到冷遇的嫔妃口吻写成：君主许诺朝往而暮来，可是天色将晚，还不见幸临。她独自徘徊，对爱的期盼与失落充满心中。她登上兰台遥望其行踪，唯见浮云四塞，天日窈冥。雷声震响，她以为是君主的车辇，却只见风卷帷幄。此赋以景写情，情景交融，表现陈皇后被遗弃后苦闷和抑郁的心情，艺术表现上反复重叠，表达女性感情极其细腻。

　　《长门赋》画像砖：

　　《大人赋》先写“大人”驾云乘龙遨游仙界，然后分东南西北四方写遨游盛况，文末归于超脱有无，暗含对汉武帝好神仙之道的讽谏，同时流露了司马相如对自己仕途进退的矛盾之情。全赋想象丰富，文字糜丽。

　　《大人赋》画像砖：

　　《美人赋》开头假设自己（第一人称）受诽谤，引出下文自己不好色，而且用古代圣贤作衬托，重点写赴梁途中的艳遇，再次突出自己不好色，从而表现作者坚守高洁品格的思想。全赋语言清丽华妙，调动多种感官来完成对美女的铺写，在艺术手法上有独到之处。

　　《美人赋》画像砖：

　　《哀秦二世赋》由自然与人文两部分组成。自然部分吟咏山谷、原野、水流、竹木，叙写秦二世墓地周围的地貌。人文部分探索秦二世亡国的教训，表达对秦二世亡国的哀吊和对秦二世魂魄的哀悼。全赋议论精辟而感情凝重，在作者感情由可叹、可怜到可悲的转变中表达对汉武帝的劝谏。

　　《哀秦二世赋》画像砖：

　　西汉才女卓文君的代表作 《白头吟》是一首汉乐府民歌，描写女主人公对负心男子表示决绝，塑造了一个感情强烈、个性爽朗的女性形象，表达了主人公失去爱情的悲愤和对纯真爱情的渴望，贬责喜新厌旧、半途相弃的行为。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文君公园后院，卓文君塑像身后为“诗碑院”。

　　“诗碑院”三字为杨超所题。杨超（1911— 2007），四川达县人。

　　文君雕像前的古陶瓷陈列馆楹联：

从落拓中识奇才，福不淫，贫不移，千秋共赞文君美；

在青史上留鸿爪，书可传，赋可法，万载同钦司马才。

　　古陶瓷陈列馆前有一球形石，文字介绍是陨石，“卵形，坚硬，青色，纹如云篆，周长2米，直径0.4米，重120公斤。据载为明隆天庚干年存于南岳祠。”

　　文君公园内的“凤求凰陈列馆”，门前摆满了茶座。

　　“凤求凰陈列馆”廊柱楹联：

君不见豪富王孙，货殖传中添得几行香史。停车寻故迹，问何处美人芳草，空留断井斜阳，天涯知己本难逢，罪堪怜绿绮传情白头兴怨；

我亦是倦游司马，临邛道上惹来多少闲愁。把酒移栏杆，叹当年名士风流，消尽茂陵秋雨，从古文章憎命达，再休说长门卖赋封禅遗书。

——清代江子渔撰联

　　文君公园园林景观：

　　文君井（文君公园）名气不小，游人不多，属小众景点。公园免费入园，进去的多是喝茶的本地茶客。

　　二、邛窑遗址

　　邛窑，中国最古老的民窑之一，是中国彩绘瓷的发源地，它始创于东晋，成熟于南朝，盛于唐，衰于宋，是跨越八个多世纪的中国古代陶瓷名窑，被列入国家大遗址重点保护名单。

　　邛窑考古遗址公园，位于四川省邛崃市十方堂村，百度上说具体地址在邛崃市滨江路下段与邛陶路南段交叉口西南400米处。

这个地点让人很晕，开起导航，车上还有来过的人带路，结果绕了三圈没找到遗址公园入口。找路的过程中，看到还有车也在绕绕绕，可能和我们一样，也是在找邛窑遗址公园的入口。

　　最后都要准备放弃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去邛窑遗址公园的路，和前面查的“在邛崃市滨江路下段与邛陶路南段交叉口西南400米处”完全两回事。“滨江路下段”与“邛窑遗址公园”两者之间隔着一条宽宽的南河，毫无关联。

到邛窑遗址公园的正确路线是：1、在邛窑大道下穿隧道前（不要进入下穿隧道），进入“邛窑大道辅路”：

　　2、顺着“邛窑大道辅路”进入右转小路：

　　3、顺着小路进去，到达“邛窑遗址公园-北门”。

　　邛窑遗址公园北门入口：

　　公园以邛窑遗址为中心，占地300亩，于2018年5月18日开园。

　　邛窑遗址是中国彩瓷发源地之一，1988年1月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邛窑创于南朝，衰于宋元之际，延续烧造了八百多年，以青釉、青釉褐斑、青釉褐绿斑和彩绘瓷为主，是四川盆地规模最大、分布范围最广、成就最突出的古代青瓷窑场。

唐三彩是盛行于唐代的一种低温釉陶器，以黄、绿、白三色为主，简称“唐三彩”。

邛三彩是唐宋时期邛窑生产的三彩瓷器，以高温、无铅、釉下彩的特色著称，多在淡黄底釉上施加褐、绿彩，故有“邛三彩”之称。

图为邛窑遗址公园内的邛窑临展馆。

　　邛窑自宋代以后没落了，‌主要是因为持续的战乱和其他瓷器（如元青花）的兴起导致邛窑的市场逐渐消亡。‌邛窑的无铅高温彩釉技术失传，‌也是其衰落的一个重要原因。‌

邛窑遗址和文物在近现代逐渐被重新发现和重视。‌20世纪30年代中期，‌四川的邛窑遗址被发现，‌‌为了解邛窑的历史和文化提供了重要的资料。‌

邛窑分布很广，如邛崃十方堂、尖子山窑、成都市的青羊宫窑、琉璃厂窑、都江堰的玉堂窑、彭州市的瓷峰窑、郫县的大坟包窑等都被通称为邛窑。特别是邛崃境内的什方堂等窑址面积最大、窑包最多、时间延续最长、器物流传最广、纹饰造型最美、出土文物也最为丰富，是邛窑陶瓷的代表。图为邛窑遗址公园内的邛窑临展馆展厅。

　　1983年四川省考古队在十方堂邛窑遗址发掘，出土各种完残器物1万余件。出土器物不仅数量大、种类多，而且从产品到窑炉、窑具都有完整的实物，它对中国古陶瓷史的研究有着很重要的价值。1988年1月十方堂邛窑遗址由国务院公布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图中右下一坨黄土样的东西，是铜钱粘成一坨分不开了。

“北有唐三彩，南有邛三彩”。生产邛三彩的邛窑，在中国陶瓷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唐三彩是中国彩陶艺术的巅峰之作，而同时期的邛三彩的最大特色在于高温、无铅和釉下彩。烧制时窑内的温度是区分陶器与瓷器的重要条件之一。陶器的烧制温度在800℃至1100℃左右，瓷器的烧成温度在1200℃到1400℃。邛三彩烧制的温度达到了1200℃，比唐三彩高200℃，相比纯粹的陶器唐三彩，邛三彩处于陶与瓷的分界线，达到了一种非常奇妙的过渡状态。而在邛窑陶瓷器中广泛采用的釉下彩，也为后来的瓷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图为五代·邛窑刻花邛三彩盘。

　　邛窑的邛三彩陶器多为各种盘、碗、罐等日用器皿，以创造了陶瓷省油灯而闻名全国。这种接地气，是邛窑可以从南北朝一直延续到宋元时期的重要原因之一。陶瓷器存在的最初意义，就是成为老百姓生活中的日用品，在发展的过程中，工艺的进步和技术的提升，为它赋予了额外的艺术附加值。

而唐三彩在古代属于冥器，主要作为达官贵人的随葬品使用，以大型动物或人物雕塑居多。传统观念认为，唐三彩不适合在家中摆放。现在也把唐三彩作为工艺品观赏。

图为五代·邛三彩盘。

　　五代·邛三彩陶罐壶：

　　晚唐五代·绿釉香薰盖：

　　晚唐五代·邛三彩陶器：

　　1988年1月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22年12月，邛窑遗址入选第四批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名单；2023年4月，邛窑被列入国家150处重要大遗址名单； 2023年4月18日，邛窑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正式授牌；现在，邛窑遗址与三星堆、金沙遗址并列为四川三大考古遗址公园。

邛窑遗址虽然有了这些大名目，但仍然是小众景点，知道的人不多，以至于去遗址公园的路都不好找，世人都知道唐三彩、元青花，却少有人知道邛三彩。对邛崃以外的人来说，文君故里都很小众了，邛窑遗址更是小小众。

　　这个大花盘，是当今的邛窑传承人仿邛三彩陶盘花纹制作的。

　　在邛窑传承人工作室前打个卡，室内有很多精美的当代邛三彩作品。

　　邛窑遗址公园内有14处古窑窑包，都被作为“文化之根”进行本体保护，被列入国家大遗址保护名录，邛窑与三星堆、金沙遗址并列为四川三大考古遗址公园。

导游图中标出了遗址公园里14处窑包的位置。

　　在烧制陶瓷器过程中，为防止窑渣、落灰等对坯体、釉面的破坏及污损，将陶瓷器和坯体放置在耐火材料制成的容器中焙烧，这种容器就是匣钵。窑炉附近都有大量的匣钵堆积如山。这些凸起的土包都是匣钵堆积而成，称之为窑包。邛窑遗址公园内有14个小山包一样的窑包。

为了保护窑包遗址，这些窑包周围都用沙袋加固以防坍塌。窑包“山坡”上的树木都长成大树了，可见窑包的年代足够古老，邛窑衰落的宋代距今已有千年。图为12号窑包遗址。

　　邛窑遗址1号窑包，是一座龙窑。龙窑长42米，火膛、炉身、烟道等保存完好。龙窑前方，散落着当年烧制陶瓷的匣钵残片，沟渠、水井、废料坑等遗迹清晰可见。按照龙窑的长度推测，这座龙窑当年可一次性烧制陶瓷器上万件，可以想象，当年邛窑出产的陶瓷数量相当可观。

龙窑遗址宛如一条长龙卧于窑厂中心山体上，是邛窑考古遗址发现的最完整的斜坡龙窑。2005年经国家文物局批准，成都文物考古所、邛崃文管所联合对1号窑包进行考古发掘，发掘面积近2000平方米，清理出了龙窑、作坊等遗迹和丰富多样的文物。

　　邛窑考古遗址公园，以邛窑遗址为中心建设，占地300亩，规划有邛窑遗址观光、邛窑文化创意、环球酒文化创意、田园康养休闲四大功能区，发展彩瓷文化体验、文创设计研发、文博休闲旅游为主导的文创产业生态圈。

　　遗址公园门前的小路边有一面土墙。想查一下土墙是老墙还是新修的，“百度Al”智能回答：“邛窑遗址公园的土墙既有可能是古老的遗迹，‌也有可能是经过修复或新建的。‌为了准确判断土墙的新旧程度，‌建议亲自前往遗址公园进行实地考察，‌并咨询相关工作人员或查阅相关文献资料。‌”

说了等于不说。

　　邛窑遗址公园景观：

　　邛窑遗址公园内的民宿：

　　遗址公园内的餐馆：

　　遗址公园内，一株巨大的皂角树，树上结满皂角。以前没有肥皂洗衣粉的年代，都用皂角来洗衣物。

　　后记

　　1982年9月，学兄杨耀健在《四川文学》杂志发表了小说《临邛的营生》，写改革开放初期，临邛的个体户开餐馆做生意的故事。一晃四十几年过去了，民以食为天，“临邛的营生”仍然主打“当垆卖酒”吃吃喝喝，而且发展得酒厂连片，酒糟飘香，成都老窖“水井坊”也在邛崃安了家。我们来回途经邛崃，都在“本地通”朋友带领下，游小众景点，钻老城区街道，找苍蝇馆子，尝本地味道，感觉好极了。于是，这篇游记的标题就借用了学兄的小说篇名《临邛的营生》，在此向学兄致谢了。

　　2024年7月6日，周六中午，在邛崃街上一个小面馆吃奶汤面+凉拌鸡，泡菜也好吃，六个人吃了三份凉拌鸡，六碟泡菜。

　　2024年7月7日，周日中午，在邛崃老城区街上小饭馆吃家常菜+锅巴豆汤饭。鱼都吃得空盘了，才想起给菜打个卡。

　　2024年7月7日下午，在邛崃街上的钵钵鸡小店买了40元钵钵鸡，抽真空打包带回成都，与家人品尝。以前看到成都街上卖的钵钵鸡都是串串菜，一直很奇怪为啥叫“钵钵鸡”，钵钵鸡啥时进化为串串菜了？邛崃的钵钵鸡是货真价实的去骨纯肉凉拌鸡片，味道好。

　　（全文完）

（2024年7月15日，CL制作于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