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海角、彩虹飞瀑，想哪说哪

师嫣

说角落意味着寻觅，这可不是杜撰。 “I am here”，在开普敦一家咖啡厅的角落里，姑娘低声嘟囔着，这让一旁的我，不禁想起了孩子们与妈妈捉迷藏的时光，儿时伴着笑声的快乐寻觅，往往就从这样的角落开始！ 　　天边的浮云把大山都遮掩起来，滿眼的迷朦你寻觅什么呢？寻一段情？寻一颗心？抑或是寻觅上苍的启迪？寻人生路上的云霓彩虹？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寻觅对人生是快乐的，更是幸福的。我的后半生几乎都在寻觅中，导引着我奔向天涯海角。 　　当然，天涯海角并不是从网上扒拉下来三亚海滩图片的这个场景。这儿并非海角，更不是什么天涯。无须寻觅，溜达着买张门票就可去打卡。说黑龙江那黑瞎子岛、南海黄岩岛、新疆帕米尔高原、“我的阿勒泰”是天涯，都比这里靠谱点！ 真正的天涯海角，首先是个远在天边的概念，至少距中国有万里之遙，否则天涯就无从谈起！ 不妨看看中国版世界地图上广袤大陆的几个角落吧：西北角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挪威那些峡湾，东北角是加拿大的佩吉斯角，西南角是南非的好望角，而东南角则是两万里之外的智利合恩角，还有东边的库页岛，西边的罗卡角，都几乎远在天边之外且被大海三面环抱。 　　因此天涯之远，至少远在某个大陆的天边！那里人烟稀少，却总有一条闪闪发光的小路把你引到某个海角。 　　十年前，我终于奔向了天边之外。先拣最远的走走，那是位于美洲大陆最南端的麦哲伦海峡！ 　　海天之际浮起的大陆犄角西边一侧，叫做合恩角，那里是智利的国土。与大陆隔海相望有一座火地岛和岛上名城乌斯怀亚，则属于阿根廷。阿根廷这一城一岛，真的美得不要不要的！而智利的合恩角有一座国家公园，没有太多游人，除了伸入大海陡峭的山势，其大海也是风高浪急的最危险海域。 　　我的寻觅，是乘上游轮向南出海而去，到那陌生的角落去瞅瞅。向南800公里之外是南极大陆，我并不希望到达那个冰封而无人烟的地方，只希望能寻找到美洲大陆最南端的岸线，从而了却一段心愿。 　　傍晚金色的阳光描出了山峦的轮廓线，催着我们在天黑之前尽快南行。 　　一个又一个小岛开始出现，那是海豹和企鹅的家园。 　　成堆的麦哲伦企鹅挤在小岛的角落，那是一种温带企鹅。成群的海鸟则盘旋在它们头顶，似乎在嘲笑这些白长了翅膀的异类。 　　而海浪中钻出一只又一只海豹，笨拙地爬上礁石就躺平。 　　远方出现了一座灯塔，它的身后那蓝色的远山，该是合恩角了吧？ 　　待游船驶近灯塔小岛，我都被吓着了一一天知道这方寸之地栖息着多少生灵啊！那是麦哲伦企鹅？还是海鸟呢？ 眼看着游船就要绕岛返航，赶紧找到船员打听，他告诉我，右边更远方那淡蓝的海岸岬角属于智利，就是有名的合恩角。 　　500年前，麦哲伦船队驶进这条海峡的时候，瞧见旁边一片不知名的荒凉地方到处闪烁着篝火的火光，那是当地的印第安人在生火做饭，就顺便给这里取名叫做火地。经过后来的考察，证明火地不是一片大陆，而是南美洲最南端一个很大的岛屿。岛的南端就是号称“世界尽头”的乌斯怀亚所在地。 归航立在船舷边从海上望过去，宁静的濒海小镇，被大海的波纹托起，也诠释了天涯小城的含义。 　　在火地岛上有一条25公里的窄轨铁路，这个原本乌斯怀亚监狱通往彼波河谷运木料和石材的小火车，现在被改造成游客的观光列车。 瞅着它播撒着云雾缓缓驶来，给人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这样的场景，国内也留存下几处。最精彩的乐山犍为的嘉阳小火车。从山湾里穿过大片鹅黄色的油菜花田奔驰而来，让人怦然心动！ 　　阳光下，蒸汽机车喷开的水雾拉出了一道彩虹，更收获了无法言喻的惊喜！ 　　老旧的火车小是小了点，但你瞧瞧这气势！这格局！ 　　而回到乌斯怀亚的视野向西望去，大山那边，大洋那边，即跨越大西洋去望非洲最南端，分明还有另一个“天涯海角”，那就是南非开普敦的好望角！ 可惜在乌斯怀亚，好望角望是望不到的！但去那个角落，从这里起就落下相思！望不到可以盼到，而这一盼就是十年！ 　　2024年五月，我终于去了南非，从开普敦又上了游船向南驶去。这里是非洲的最南端，距南极大陆有六千多公里，相比乌斯怀亚，距离南极可就远得太多！ 　　先去拜望了阔别十年的海豹们。 　　远在万里之外，非洲之角的它们依旧在躺平度日。 　　五月对南半球而言是初冬时节，南极寒流致使大西洋一侧的水温在摄氏十度以下，因而海豹岛飘在一层薄雾中。 　　随着太阳升高，薄雾散去，而波涛大浪却汹涌袭来！同样称为“世界尽头”的这片海域，常年都有谓之“魔鬼风浪“的咆哮！琢磨着那些躺平的家伙们，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大海里去！ 　　而又呆又萌的非洲企鹅们呢？它们不跟海豹掺和，而是聚集在开普敦西蒙镇的企鹅滩那片海域。 　　一个个被称为“黑驴企鹅”（斑嘴环企鹅）的小家伙，欢天喜地从海里冲上沙滩。 　　甚至列队向我们走来！但没有一只吼一嗓子它们那特别的“驴叫”！ 　　“二丫，往这边”，那家伙用“手势”指挥着！ 　　可能因为从未有人伤害过它们，这帮南非企鹅可不怕人，它们就在路边草丛中扒窝产卵，孵化企鹅宝宝。 　　沿着企鹅滩的海边公路继续向南，山的那边就是好望角！大海升腾起的薄雾，使前方如诗如画。 　　好望角与合恩角，以及和位于葡萄牙欧洲大陆最西端的罗卡角并称为世界上最著名的三大海角。 罗卡角我去葡萄牙时曾专程去看过。扶着栏杆向下张望，这个罗卡角看上去有点锋利，可能历经风浪，那些山石已经剥蚀得刀刃锯齿一般。 　　可能为了凸显欧亚大陆最西端的海角，在那里的悬崖之上有一座面朝大海的十字架，石碑上以葡萄牙语写有著名的一句话：“陆止于此、海始于斯”。 　　而这里，远方蓝色背景中也出现了一座石雕十字架！据说是为葡萄牙船长巴托洛梅乌·迪亚士设立的。他在15世纪的大航海时代，即1488年2月最早发现好望角。 　　三大海角中，罗卡角最籍籍无名，在中国极少人知晓也极少人去过。合恩角除探险者之外，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一代又一代中国的孩子们，谁不是从小学就知道遥远的非洲有一个好望角呢？ 走近好望角那蔚蓝色的海湾，真是心潮逐浪高。 　　好望角终于可以望见了！远望过去，那个海角最醒目的是被海浪雕刻出的千姿百态的礁石。 　　攀上好望角的山崖下，拍下了海角最南的一块礁石。与嵯峨的礁石相比，大海倒显得有几分温柔！ 　　先乘车到了半山，再乘轨道缆车上到灯塔山头，盛开的红色芦荟花映衬着蓝天下高耸的好望角灯塔，终于寻觅到这里了！由此三大海角都走过了吧？我问自己。 　　回身望去，好望角向南边浩瀚的蓝色海洋伸出它的绿色臂膀！那种大美境界动人心魄，再没有什么比眼前的好望角更贴切地诠释“天涯海角”了！ 　　登顶后，在灯塔下方圆不过十米的平台上极目远眺，浮在海面上那淡蓝色的群山，是非洲大陆从地中海边的金字塔群由北向南的漫长延伸。 　　而向东望去，则是绕过了好望角的印度洋。一山一石一小屋，似日复一日在述说一个风中吹落的故事碎片。 　　好望角的归程，也是一幅诗画之路。南来北往，即使人生暮年，我也不会停止我的寻觅。 　　记忆中，在南半球的行旅中，新西兰南岛还有一个米佛峡湾，无疑也是天涯海角。 我乘游船进入米佛峡湾时是一个细雨飘飞的日子，从未见过云瀑倾泻而下接着水瀑，再倾入大海，也是美晕了！ 　　待船驶进飞瀑用长焦镜头一推，可以框出一幅中国画的山水条幅。 　　峡湾的海中礁石上，这家伙正在陡峭的石壁上向上攀爬！南半球从麦哲伦海峡到米佛峡湾再到好望角，即南纬40~50度这一线，哪儿都有它们的身影！ 　　回到北半球的大陆，在东边加拿大的佩吉斯角也有一座灯塔！那种辽阔大气，其颜值当属海角之冠！ 　　佩吉斯湾同样的波涛汹涌，丝毫不让合恩角、好望角那咆哮的西风带！ 　　只是西北角上挪威的松恩峡湾，倒是风平浪静。在那里，阳光把七色彩虹揉成一团，轻轻地放在飞瀑脚下的水雾中。 　　实话实说，在去天涯海角遥远的途中，最该驻足不前最不容错过的就是观瀑了。所谓世界三大瀑布，即南美的伊瓜苏瀑布、北美的尼亚加拉瀑布和非洲的维多利亚瀑布，彼此相距也是万里之遙。而且，都是在两国之间整条大江大河跌水垂挂的断面！ 位于巴西阿根廷边界的伊瓜苏大瀑布，是伊瓜苏河纵身跌落到被称为“魔鬼咽喉”的半圆形悬崖下，相连形成一片宽约4千米、落差60~82米的马蹄形瀑布！它不是一个整体，而是夺路而走的河水，分成270多股在峡谷中拉开而各自跳下。 　　然而，大大小小的飞瀑并不因此失去了气势。 　　走在峡谷中的木质栈道上，峡口那一方秀丽又大气的天光水色，是如此地震慑心灵！ 　　跌水之上，彩虹出现了！ 　　波涛之上，瞬间搭起了一座虹桥！四方八面都是水的世界，如同白练的飞瀑在震耳欲聋的水声中。渐渐让人失去了自我！ 　　攀到高处饱览全景，美哉，我的伊瓜苏！ 　　几年后，我去北美又寻觅到美国加拿大边境的尼亚加拉大瀑布！ 它不再是多股流水的存在，而是尼亚加拉河分成三大瀑布倾泻而下：即加拿大境内的马蹄瀑布，美国境内的美国瀑布和新娘面纱瀑布。虽然水量和宽度都不如伊瓜苏大瀑布，但落差更大些，看上去感觉气势也更大！ 关键是瀑布之下汹涌的河水中，还有漂亮的游船在航行！使登船的人们被裹挟到瀑布峡谷的漫天水汽中赏读飞瀑天水！这可是三大瀑布中的唯一。 　　那段行程，是金秋时节为赏加拿大枫叶行旅的最后一站。在“美国瀑布”的上方，还可依稀看到河岸的秋叶，为这碧水白练添彩了。 　　这个“美国瀑布”，经伊利湖港口水牛城来赏游的人很多。 其实“养在深闺人未识”，还有一个我觉得更美的“美国瀑布”，它藏在黄石大峡谷中。它像一幅油画，或者干脆就是一幅油画，挂在华盛顿白宫的某个房间里。 　　眼前的“美国瀑布”，气势极大！水雾也极大。即使穿着雨披，也没有几人敢溜到船舷边！我也不管不顾了，冲到船舷边抓拍水雾中的飞鸟。这种画面，不是哪儿都能拍到的！ 　　急流中，游船努力向前航行，前方就是“马蹄瀑布”。那天水倾流的气势，显然比“美国瀑布”更壮观！ 　　为窥见全貌，我们下船登上了加拿大河岸。啊！彩虹！彩虹出现了！急流中的游船正奋力驶向彩虹，此情此景，我必须凝神静气才能拍下来！老天，真美得一塌糊涂哦！ 　　弯弯的马蹄飞瀑挂起弯弯的彩虹，那种大美境界又让我想起了南方的伊瓜苏瀑布。终于开始明白，在这一湾碧水纵身一跳的地方，寻觅带给了我什么？！ 　　阳光下，那碧透的湍急水流泛出细碎的浪花，尼亚加拉河可以为它的“流程”拥有这样辉煌的时刻而骄傲了！“逝者如斯”，无论流动的前方是哪里？是否汇入平静的大江湖泊而消失，有这样一刻已经足够了！ 　　“上善若水”，对水，我那心底是特别亲近的。 流水欢歌的动静无常，各有各的意趣。像刘家峡这样的一湾碧水，有谁，知道它就曾经是狂暴的黄河呢？ 　　还有剑川沙溪古镇这样的一汪水洼，不就是梵高笔下《睡莲》的再现？它包容了黄色的莲花，绿色的草叶，甚至包容了蓝天白云，当然，还包容了人们细碎的多彩情思。 　　水洼很静，而蛙的鼓呜却打破了寂静，反倒使之更静。 　　平静的水面，被当代的“翠翠”淌水而行而荡起漪涟波纹，是在走向辉煌？？ 　　夕阳下飞瀑之动与晨曦初现小河之静，谁更美？ 　　即使一切都被凝固的水面，不是也美得惊心动魄？ 　　更不必说如此的波光水影…… 　　如此冰河与水纹…… 　　如此雪原与驰骋…… 　　如此青绿与优雅…… 　　千姿百态之水，不可能有任何事物能比肩它那千变万化的形态。若比心，它居然可以沸腾！ 　　在海洋波涛中，它的心也可如此平静！ 　　尽管如此，我还是放不下彩虹飞瀑！5月，2024，我终于来到了非洲的赞比西河边，来拜访维多利亚大瀑布来了！撒哈拉以南的黑非洲，我还是28年前来过。 　　维多利亚大瀑布是非洲第四大河赞比西河在赞比亚和津巴布韦两国边界上形成的大瀑布，是一百多年前，欧洲探险家戴维·利文斯敦在旅途中的寻觅发现的。瀑布分布在赞比亚境内不到三分之一，但之前我的印象却是它完全在赞比亚境内。而事实上，在津巴布韦差不多占到三分之二甚至更多，而且更壮观更精彩。 只有一个从图片上获得的印象是对的：即维多利亚瀑布是一个在峡谷窄缝中的瀑布！当我从赞比亚一侧进入园区，走过利文斯敦铜像来到悬崖边时，这个印象被证实了。仅管峡谷的视野局限了我窥见全貌，我还是比它的气势所震撼。 　　由于迭水冲击形成的水雾弥漫，这个峡谷的植被茂盛，在蓝天白云下形成“公园”一般的秀丽景观，这是美洲那两个大瀑布所没有的。与之比较，虽然流量较小，但180米的落差却是最大的！因而溅射的水雾从峡谷中升腾上百米，在一些观景台和栈桥上形成大雨一般的水幕随风横扫。即使穿着雨披打着伞，淋湿也是不可避免的！ 　　在连通赞比亚、津巴布韦的钢架拱桥上，透过峡谷的窄缝可以看到谷底汹涌的流水，它是把1.7公里宽的赞比西河的全部河水，在跌落进峡谷之后束缚在50~100米的谷底河道中奔流，其幽深险峻可想而知。 这也是赞、津两国的边界，在赞比亚园区，走过水幕里的“刀刃悬桥”后，只能到达右边山头的步道，不可能跨过峡谷进入津巴布韦，当然，也没有边检和海关。 　　而津巴布韦段的观瀑得从另一个入口进入。沿着悬崖1.8公里的步道，从魔鬼瀑布、主瀑布、彩虹瀑布等向东，分布着17个观景平台。 在2号观景台，我们终于看到了彩虹辉映下的深邃峡谷。这是沿步道赏瀑的最美之处。 　　但是，这仍然不是维多利亚瀑布的全貌！好在我们下榻的星象山五星级酒店大门外，就有一个观光直升飞机机场。那么，就登上直升飞机从上帝视角去观察吧！ 　　在上午明媚的阳光下，直升飞机迅速起飞，飞过我们下榻的瀑布城星象山酒店，直奔赞比西河而去。 　　空中能见度极佳，不远处赞比西河在升腾起白雾后河床立刻消失了，那里就是倾慕已久的维多利亚瀑布。 其实，在酒店房间的阳台上，不仅能看到在楼下草坪上散步的瞪羚、疣猪什么的，同样也能看到飘飞在丛林之上的维多利亚瀑布的水雾。 不到五分钟，直升飞机就飞临到维多利亚瀑布的上空。我的天，这个世界闻名的大瀑布竟是这样一条窄长的填滿了云雾的壕沟峡谷。1.7公里瀑布的全貌和细节都显现在脚下！ 　　赞比西河跌落下去冲出的弯曲峡谷让人非常震惊！ 据说，目前维多利亚瀑布已经是第八次向上游后退了！每退一次就留下一段峡谷，从非洲大裂谷出现那个久远的地质年代起，瀑布冲刷浸蚀的巨大力量最终形成了这样的地貌。 向下观察拍摄时我还注意到，在画面的下方那个蓝色屋顶的小屋，就是我们曾去就餐的“悬崖饭店”，从那里可以看到峡谷第一个拐弯处，也能望见那座跨国钢架桥。 直升机飞临跨国大桥上空，那个两国分界的峡口，从空中俯瞰依旧那么壮观！ 　　用长焦一推，绚丽的彩虹从谷底升起，直冲蓝天。 　　长焦的贴近视野中，河水倾泻到深谷的场景特别令人惊心动魄，这样的视野呈现的细节和气势，是在地面观察无法想像的！ 彩虹！ 　　还是彩虹！ 在三大瀑布我们无一例外地都看到彩虹！赤橙黄绿青蓝紫，有阳光有水雾就有光的折射解析，或者说，彩虹与飞瀑命中就注定了互馈互构的亲缘关系！它们与阳光一起相伴相生，给这个世界带来美，带来璀璨与辉煌。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乘坐直升飞机，但并不是我第一次上天航拍！十多年前，我曾在马尔代夫乘水上飞机飞上蓝天，拍摄那蓝色大海中的仙境。 　　在马累就有一座这样的水上机场。 　　当我从空中俯瞰我下榻的珊瑚岛礁时，才明白上帝视角里能看到什么！太美了，太震撼了！我甚至可以清晰地找到我们居住的海上木屋！ 　　不能不屏住呼息，用镜头去收拢那些稍纵即逝的印象。 而维多利亚瀑布乘直升飞机与马尔代夫的水上飞机相比，直升飞机的舷窗更大，视野更开阔，飞行也更轻快灵活。没有感觉到影响拍摄的震动。 　　在今日的无人机时代，航拍已经太普遍太没啥惊艳了！但我认为，这与飞上蓝天那种亲身体验，饱览大地山川的雄浑壮阔，与观赏无人机图片或图像还是不一样的！ 当你从如此绚丽多彩的大海山川上空掠过，“我心飞翔”就已经不是感慨，不是谓叹，不是想像，而是真正地放飞身心。 　　当然，在中国，秀美的瀑布也在装点江山。像武隆地缝中这个“一线瀑”，它远没有三大瀑布包容天地的宏大气势，却有别样的诗意情怀！ 　　在广西崇左的通灵大峡谷中，如此山间飞瀑接着溶洞跌水，那种野趣也让人留连忘返。 　　同样是中国越南两国间的德天瀑布，是秀色和雄奇兼而有之。 　　大有大的格局气魄，小有小的意境灵秀。 　　即使在奔跑中稍作跳跃，也展示出活力与律动之美。 　　有多少人去过黄果树瀑布（程惠拍摄）呢？这个中国最大也是最美的瀑布，无疑是他们心中关于瀑布不可替代的存在！ 完全不用像网上那样瞎吹什么亚洲第一世界第三了！大美境界本不是靠排位来营造的。无论其流量、落差、宽度与三大瀑布相比，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但那一派清流却始终在中国人心中流淌。 　　那时，我还年轻。 我立在黄河壶口瀑布的峭壁边缘，在镜头中凝视着黄色水雾中蹦跳的朵朵浪花。 那是20年前的2004年，我看到了奔跑的黄河到这儿实现了舍我其谁的纵身一跳。那些浪花已经幻化为民族魂跳动的音符，我则是在那雄浑的大合唱中，寻觅自己心声的回旋。 在赴天涯海角的路上，不可能不明白：寻觅不在结果，而在过程。渺小普通平凡如我，说寻觅就是生命的意义！也是快乐与幸福！乃是感知和认知之悟。生命不息，寻觅不止，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还将执着地向未知的世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