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窑

郭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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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晋南有个风俗，人去世后出殡的前一天晚上，除家里邀请“乐人”举办祭祀活动外，孝男们到墓地暖窑也是一项必不可少的程序。

根据风俗习惯，去暖窑的全部为亲戚中的男性，人数不限。但整体人员必须由不同“姓”的人组成，而且必须是单数，即三姓、五姓或七姓。这里有一个传说：很早以前也有暖窑，主要是检查墓建的宽窄合适不合适，墓窑高低、深浅，棺材能否顺利下葬入窑。一个人一生难免和外人产生矛盾，有些矛盾甚至达到敌我矛盾。因此，为了给下葬制造麻烦丢主家人，他们偷偷埋掉打好的墓，更有甚者，在土里加上麦秸、大粪等物，所以还要预防人为破坏。以前只是兄弟几个去就行了，亲戚和外人不参加。传说，曾经有一家兄弟六人晚上到地里去看墓。但兄弟之间因分家、做生意等产生了矛盾，五个便合计趁天黑风高夜深人静旁无他人时把老六灭掉。到地里后，五位兄长便把老六打死后埋在墓内……第二天过完事后才发现老六不见了，多方寻找无果。又过了多年，弟兄五人之间产生了矛盾，相互间为“灭”对方，此事才真相大白……

从此，暖窑人就由不同姓的亲戚组成，加上一个背盒子的局外人进行监督，而且必须由单数组成。走地里之前，由家里执事人，给每人发一炷点燃的香火，对人数进行确认。到墓地后，由背盒子的“外”人和孝男兄弟中的老大下到墓窑内，拿上高粱箭制作的扫帚，在窑内扫七下到窑口，垒成一个小土堆，燃香化裱敬献土地神，使逝者到此后能受到保护。回家时，任何人不得回头看，说是先祖跟在后面也回来了，其实还是警告人们，人在作天在看，保证了此类事件不再发生……

暖窑，既是千古不变的民俗，也是丧葬文化的延续，至今还是丧葬仪程中不可缺少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