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p class="ql-block"> 没有人愿意面对跋涉,我,只是爱极了这片山河。一直喜欢大自然的我,突如其来的一点时间,恰逢草原最美花期,走吧,管他是不是雨季,胆小的我,被灵魂深处的另一个我驱赶着,出门了,向那记忆深处的地方驶去……</p> 华为手机和大疆无人机记录 (一)高原上的金黄 <p class="ql-block"> 刚出成都平原,驰入紫坪铺水库,天穹就不再阴霾了,阳光热烈的洒在路上,山坡上全是干净的绿,摇开车窗,清爽的风拂过我的脸颊,无来由的,就生出一种逃出钢筋水泥森林的喜悦。</p><p class="ql-block"> 汶川,映秀,刷经寺,就这样无拘无束一路驰骋,天高云低,一路之上仿佛都在云中漫步,崇山峻岭空旷起伏,延绵到天际的草原上,开满了红红黄黄的花,牛羊们惬意地游走其间,令人不自禁的就会呤诵起首诗“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罩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p> <p class="ql-block"> 高原的天空盛蓝且深远,云朵若低垂的白絮,仿佛触手即可及,忽然就体会到,有一种美,叫宽阔无垠,最让人猝不及防的是,那个叫坝上农耕的村庄和唐克,生生的用他的美,留住了我们的脚步,整个村庄都种满了油菜花,这个季节居然还有油菜花,而且还是正值花期!真是令人难已置信!金灿灿的油菜花在高原起伏着,一眼望去,远处是绿莹莹的草原,草原上游走的那些黑色的点是牦牛,白色的是羊,天空又蓝得令人发指,这哪里是该属于人间的颜色,这分明就是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只此青绿,分明就是梵高笔下那一团一团跃动中的颜色,不走了,至少在今天,我要这延绵无边的美,伴我入眠……</p> (二)唐克,我的黄河梦 <p class="ql-block"> 其实,我是一个很怀旧的人,怀旧是生活的一部分,无旧可怀的人,总是有一种缺憾。前往唐克的路上,我总是听一些年代久远的老歌,老歌于我而言,不仅仅是一段悠长的旋律,更是一段段铭心蚀骨的记忆,就如同眼前的这一段黄河。</p><p class="ql-block"> 行至唐克,我又不禁对自己的无知,有几分怨怼了,黄河,我们的母亲河,长久以来,我都只以为她离四川很远,远到迢迢不可及,若不是酒店老板告诉我,我竟一直不知,黄河居然会在唐克拐个弯,黄河原来离我是这么的近,酒店老板是一个九零后的藏族女子,热情,健谈,有着藏族人的豪爽,在我向同伴炫耀自己交了一个藏族朋友“更真才让”,更真才让还请我在他的草原上骑过马,一副洋洋自满的时候,她却只是泯着笑,以一种神秘的眼神看向我,然后,用不是很流利的汉活告诉我,“骑马么,我自小就会,是策马扬鞭的那种,是不要马鞍疆绳的那种策马奔腾,你说的那个更真才让,是我男人。”脑子里突然就现出一幅画面,草原上的风正轻轻拂过,远处,轰隆隆马蹄由远而近,一群健驹奔腾而来,马背上的姑娘,正策马扬鞭,忽地,姑娘一声呼啸,那健驹竟人立而起,一声长嘶,整个草原都回荡起人啸马嘶的回响,潇洒飒爽英气逼人!</p> <p class="ql-block"> 她说你们既到了诺尔盖草原,就一定要去看看黄河,去看看九曲黄河,在这里拐的第一道湾,去登顶,去看看黄河水上的落日,去体会一下真正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光是观光电梯就有两公里长哩,她的话,怎由得我们不信?顾不上这一路的风尘,匆匆收拾行装,我们又上路了,奔向心中那条心心念念的黄河,奔向那条哺育华夏的大河……</p><p class="ql-block"> 松潘高原,位于四川省西北部,又被称为诺尔盖大草原,清晨,当发源于巴彦卡拉山的黄河来到这里,与寒冷的地表冷空气遭遇时,相对温暖的河面上就升腾起大量白雾,它们依着河道,紧贴在地面上,形成难得一见的云水奇观。诺尔盖西、唐克镇是藏族牧民的聚居地,在藏语中,诺尔盖就是牦牛喜欢的地方,一路向东的黄河就在这里掉头向北,造就出曲折柔美的九曲黄河第一湾,只是这段旅游指南上的介绍,就已经令人神驰了,而一旦真正的身临其境,我却又只能感叹自己的词穷了,两公里的扶梯沿山势而上,行至半途,高原上的风呼呼作响,草甸随风起伏,几只土拔鼠呆傻的望向扶梯上的人群,和抖音小视频中的一样可爱,天空之上,一只雄鹰在云端翱翔盘旋,土拨鼠看到雄鹰投在草甸上的影子,一溜烟地就不见踪影了。终于还是登顶了,观景台四面凌空,巍峨壮观,远远望去,一条蜿蜒曲折的大河横亘眼前,夕阳之下,波光粼粼,那轮红日悬于空中正将落未落,登高鸟瞰,心胸一下子就开阔了,颇有几分落日楼头,栏杆拍遍的惆怅,更有几分书生意气指点江山的豪迈。</p><p class="ql-block">黄河,我来了……</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理小路,我心中的阿勒泰</b></p> <p class="ql-block"> 前段时间迷上了李绢,迷上了她笔下的阿勒泰,总想着有生之年,一定要去看看,一定要去领略一次阿勒泰的旷野深远,阿尔泰太远,远在天边。</p><p class="ql-block"> “我们翻巴朗山吧,从理县经过,经毕棚沟,红石滩,过大二普,据说这一路也美不胜收,网络上传,这一路就是我们四川的阿尔泰哩。”有声音在耳边回荡。</p><p class="ql-block"> 巴朗山,藏语名为“巴朗拉”,海拔5040米,地处小金县东北与卧龙特别行政区耿达镇之间,距成都市区约200公里。这里是邛崃山脉的最高峰,也是徒步爱好者的天堂。巴朗山的景色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变化,无论是春天的杜鹃花海,夏天的绿草如茵,秋天的红叶满山,还是冬天的白雪皑皑,都吸引着无数游客前来探访。</p><p class="ql-block"> 然后我们反向而行,一路风驰电掣,高原,草甸,如幻灯片一般渐行渐远,路,也慢慢地变得开始崎驱了,“青泥盘盘百步九折萦岩恋”,翻山之路惊险曲折,左侧是连峰去天不盈尺的高山,右方是猿猱欲度愁攀援的深渊,白云就在脚下,邓生沟咆哮着一路奔向青衣江,公路时而夹在双峰之间,时而又爬行在巉岩深壑之上,看似前方已然无路了,忽然一个急弯,又柳岸花明了,说实话,这一路惊险,风景是却真的如画,亭午时分的阳光洒在前方的雪山之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雪峰巍巍庄严肃穆,两边的山崖壁立千仞,勾,皴,擦,染,点,如傅抱石的山石大写意,真真是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绝顶凌峰酣畅淋漓,山川面前,人,何其渺小,行至此处,忽然地就顿悟,尘世之中我们所追逐那些钱财,荣耀,原来不过就是些转瞬即的名枷利锁,百年之后,你在何处?我在何处?而山,却依然不朽,依然会仡立于此处,念及于兹,顿生山川如此肃穆,人生果然如梦的感慨。</p><p class="ql-block"> 该回去了,归家的路已不再遥远,灯火昏黄,妈妈已备下一桌饭菜,温暖怡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