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三十八年前, 经过全家人齐心协力的艰苦努力,建成三间平房,堂屋前面有一 间厢房。</p> 文/木子 <p class="ql-block"> 在安徽省当涂县亭头小集镇西北,有一个几十户人家的村庄——十字河村(学校生产队)。村子的中间,有三间房屋,房前屋后有许多树木,枝叶茂密葱茏。这就是我故乡的老屋,与左邻右舍相比,它是那样的低矮,那样的破旧,那样的荒芜,但在我的心中,它却是那样的高大,那样的完美,那样的风光,那样的亲切。</p><p class="ql-block"> 因为这里,是我从小就在此生活了20 年,参军入伍后先后多 次回乡探亲又居住过的老屋,更是父母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的祖屋,是我们兄妹三人在这里出生、成长、成家、立业,开枝散叶为三个新家庭、 兄妹的根基和福地。</p><p class="ql-block"> 虽然岁月流逝,世事变迁,但故乡的老屋永远在我心中,他是我了解乡情的载体,思念家人的寄托,永久回忆的源泉。故乡的老屋不仅是现实中的房屋,更多的是我心中的老屋,情感中的老屋,思念中的老屋,乡愁中的老屋,理想中的老屋,是永远难以磨灭的牵挂和依恋。</p><p class="ql-block"> 现在,我虽然居住在繁华城市的高楼,但是不太遥远的故乡老屋,却时时伴随着我的生活。虽然我离开故乡在马鞍山市半山花园居住生活已经多 年了,年龄也已70 有余,儿孙们都相伴在身边。我知道距离家乡数十里地交通不方便,下车后,还要步行六七里田间小路,以后回到故乡老屋居住的可能性很小。 但是,我还是经常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将故乡的老屋维修好,生活设施完善好,周围环境美化好。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我99岁的老娘永远的离开了后的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故乡老屋在我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围绕故乡老屋的往事一幕幕地呈现在我的脑海里。</p><p class="ql-block"> 我们村子几十户人家建在十字河岸边上,小河岸南除了留有方便行走的土埂路外,基本上都是一家挨着一家在田间地头的茅草房。我家的房屋在村子的中间偏东小河岸北边位置,有一条土路出入。家有三间茅草屋,屋墙都是用土坯垒砌,屋顶覆盖厚厚的茅草和麦杆,是典型的农家茅屋。 </p> <p class="ql-block"> 八十年代末开始,村民们围着十字河岸边拆除旧房盖新楼房 。基本上都是一家连着一家大门朝东南,盖二层半的砖混楼房,还有不少人盖起了三层半的小洋楼。笔直乡间大道也修宽了 , 修平了 。 </p><p class="ql-block"> 只剩下我家的老宅有些凄凉 。我从部队转业那年用转业费和平时节约的生活费积攒起来,让父亲及妹婿们用这些钱买来建筑材料,将要倒塌的土坯草屋改建成砖墙瓦房三 间,中间为堂屋,堂屋东边建有固定的粮仓和临时屯起来的农产品。堂屋前东南面加建一间厢房为厨房,屋顶盖瓦、墙体是用红砖坯垒砌,(上图)。在家门前紧挨着一条清澈的小河,厨房的门口靠河边,方便洗漱与提水(那时没有自来水)。</p><p class="ql-block"> 今日的 故乡悄然绽放, 和当年我儿时完全不一样,经过几年新农村建设,房前屋后都是水泥硬化,河堤上道路都是水泥路面到村中心,出入比较方便。十字河岸边有立体栏杆,十字河中央建立了亭台,改造四座钢筋水泥桥成“井”字形互联。我家房子西边现在是个小广场,有各种活动 (锻练) 器材,西南面建立了广场和小舞台。家家户户有自来水,有电,有宽带网,楼上楼下都有卫生间,与城里没有差别。几年前被评为省级示范文明村。时代进步人们生活也随之提高,“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乡村成了城市人悠闲旅游的公园。</p><p class="ql-block"> 尽管昔日的村庄和乡亲们房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我对我家里的平房老屋一往情深,永远的摰爱。这里曾经经历过、发生过的一切,都深深地铭刻在我的心里,是那样清晰,那样鲜活,仿佛就在昨天。</p><p class="ql-block"> 故乡的老屋是我儿时无忧无虑、快乐成长的见证。小时候觉得家里很苦,但是非常的温馨。逢年过节,父母给我们穿新衣、吃美食,给我买喜欢的文具和物品。春节时与家人一起高高兴兴地清扫卫生、筹办年货、张贴对联、悬挂灯笼、美化厅堂、燃放鞭炮。</p><p class="ql-block"> 春暖花开时,父辈们经常带着我到田间地头,他们在地里忙着农活,我便在田埂上奔跑,常常是摔倒了爬起来再跑;或是趴在青草、小花丛中,盯着小虫儿爬行;或是躺在地上仰望蓝天,看小鸟飞翔,听小鸟歌唱,呼吸着春天的气息。和妹妹们一起摘家门口香椿树上的嫩芽,洗干净焯水后,炒鸡蛋拌花生米。摘屋后小枣树的嫩叶,晒干当茶叶泡水喝。</p><p class="ql-block"> 夏天烈日炎炎,父母经常为我们煽扇子,既煽风又驱赶蚊蝇。中午安排我在木凉床上休息纳凉,晚上用大木盆给我洗澡,做我爱吃的菜汤饭或疙瘩汤,夜晚一家人在屋外通风处搭铺安床露天而眠。第二天一早,长辈们都去忙农活或家务了,我们小孩子却仍在呼呼大睡。</p><p class="ql-block"> 夏天下雨时,屋顶有的地方漏雨,父亲和我就上梯子爬到屋顶,用新麦秆插补漏雨处,妹妹经常给打下手,往上面递新麦秆。 生产队里大哥哥、大姐姐经常带着我到田间地头找竹笋、挖野菜、钓黄鳝。</p><p class="ql-block"> 秋天,长辈们在地里收割庄稼,我常常跟着挖红薯(山芋)、拣花生。大人们将红薯切成片或剁成渣晒干,我也经常参与,有一次我趁大人不在时,也拿着红薯切起来,结果左手大拇指被削去了一块皮,至今仍留有疤痕。中秋节时,父母想方设法给我们做些好吃的,从查湾集镇给我们买月饼,一家人边吃边赏月。 </p><p class="ql-block"> 冬天,寒风凛冽。母亲提前给我缝制新棉衣和新鞋。父亲经常用火桶给我和妹妹们取暖。下雪时,跟随队里大哥哥们堆雪人、捉麻雀、抓野兔。经常跟着伯伯叔叔们,到三星中心学校老师家听收音机里的新闻和学唱歌曲。</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我儿时的春夏秋冬时光,在淳朴、简单和平凡的家庭生活中健康快乐地成长,成了我心中最美好的回忆。</p> <p class="ql-block"> 故乡的老屋是我家承前启后、兴旺发达、继往开来的见证。我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从小就干农活做家务,面朝黄土背朝天苦干死累。通过辛苦劳作,创下一份家业。1954年特大洪水大公圩堤坝溃决,洪涝灾害过后,盖起了中间为堂屋的三间土墙草屋。在这简陋的老屋里,父母含辛茹苦地将我们兄妹3 人拉扯成人,由2 人发展到5人。</p><p class="ql-block"> 记得儿时堂屋中间后墙中堂上挂着毛主席挂像,两边对联“听毛主席话,跟共产党走”。东西两边的中柱上是我入伍前,老师给我写的书法条幅“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可能是那个政治年代倡导的家风家训;老师告诫我要有远大志向、真才实学、努力上进(书法作品我保留之今)。</p><p class="ql-block"> 我入伍后, 虽然我家是地地道道的农户,但也有一些政治文化气息,他们的儿子现在在部队,大队将光荣军属的牌匾端端正正地挂在大门上面,见到这房子,乡亲们也会感觉到这里有户光荣军属人家。</p> <p class="ql-block"> 故乡的老屋是我勤恳劳作、节俭生活、勇于担当的见证;老屋培养了我意志坚韧,一辈子自强不息。我在家排行老大,为了我的成长,最受累的还是父亲日夜操劳,十分辛苦,家里里里外外的事情都靠他操持。</p><p class="ql-block"> “双抢”季节,父亲在生产队一忙起来半夜都回不来。母亲又常不在家,每到夜晚,我总是在学校刚学会唱的,“美丽的哈瓦那,那里有我的家,明媚的阳光照新屋,门前开红花。爸爸爱你像宝贝,哥哥夸你好妹妹——”用幼稚的歌声哄着妹妹们睡下,我躺在紧靠妹妹的身旁,在昏暗的滋滋作响的油灯灯光下,望着屋顶,呆呆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灯油耗尽了,一片漆黑。屋后池塘里的水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村子里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狗叫,以及人们夜行的脚步声。吓得我蒙起破枕头,倦缩在印花粗布的床单中,时不时地呼唤父亲。</p><p class="ql-block"> 那时,家里养了许多鸡、鸭,还有猪和牛,小时候,我经常放鸭和给生产队放牛,放学后也要给猪和牛割青草。家里的日常开支和我的学杂费,就是家里靠卖鸡蛋解决的。成群的鸭子和猪养大后卖的钱,则是积攒起来,维持家庭生计。</p><p class="ql-block"> 文化大革命初期,我不到十六岁就参加生产队劳动下地干活了,还被选为会计兼记工员。六十年代末,知青“上山下山"来到我们生产队,在她们的影响下,内心怀着对美好生活的无比向往,“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七十年代初我参军入伍到部队。</p> <p class="ql-block"> 故乡的老屋是我倍受呵护、经历磨炼、快乐幸福的成长摇篮,是我们家根深叶茂、承前启后、源远流长的生命福地,是我们家艰苦奋斗、勤俭持家、尊老爱幼的家风源泉,是我们家兄妹三人四个子女,两人名校研究生、两人大学毕业生的门第荣耀,是我们家继承传统、永葆本色、开拓进取的精神动力。</p><p class="ql-block"> 故乡永远是我心中神圣的那片沃土,老屋好似一座丰碑矗立在故乡,让我敬仰,让我牵挂!老屋虽然苍老,但却始终鲜活地存在我的生命之中,始终温暖着我这离乡之人,始终给我以无穷的信心和力量!</p> <p class="ql-block"> 父亲病重时对我说,“家里房屋,以后你不管在哪里,这里都是你的老家,是你的根基,不能丢失,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这祖宅都是不变的避风港。”父亲去世之后,已经82 岁的老母亲就一直在这个屋子里住,守着这个老屋17年。</p><p class="ql-block"> 今年年初,老母亲过世后,故乡的老屋再没有人居住了。父母养育我们兄妹三人的孩子四家分别在上海、北京、南京、马鞍山居住。半年来,我曾先后六次返回故乡,老屋还静静地待在原地,等着我。每次我总要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又一遍,看着有些低矮、寒酸、凄凉、沧桑的老屋,看着老屋里永远没有了父母的身影,心里总会滋生莫名的忧伤和惆怅,也涌现出了家的亲切、温暖和感动。</p><p class="ql-block"> “锦城虽乐,不如回故乡;乐园虽好,非久留之地。老家的房子不能丟,不论住否都要留,他日在外不如意,回乡还有房子住。”我对女儿、外甥、外甥女说,“现在你们工作稳定且小有成就,有房有车成为城里的永久市民,但是一代代相承要守着这房子,有了这房子,就有了根源,家乡就会永远在你们心里,有自己的老家,一辈子的老家,逢年过节你们常带着孩子们回来,住在这房子里,就仿佛是和我们一家子生活在一起,时时刻刻有个念想。</p><p class="ql-block"> 牵挂老屋,那是承载着祖辈、父辈回忆的老宅。在经历了漫长的漂泊之后,我更加怀念老屋纯粹与宁静,更加明白都需要一个让灵魂得以栖息的港湾。</p><p class="ql-block"> 感恩老屋,不仅是居所,更是精神的寄托,温暖与归属感。落叶归根,于老家一方小天地,是深植于我心中的梦想。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感谢妹妹之情!感谢老屋的包容之爱。我虽然退休多年身在城里,也要继承传统家风,引领家人后辈,努力做好各项工作,为国家为人民多做贡献。</p><p class="ql-block"> 如今,在全体家人的支持和几位战友帮助下,村委己经批准,将老屋重新改建,让母亲守护了一辈子的 “光荣之家” 老屋依然屹立在家乡十字河的大地上。为故乡一个和谐和生态环境优美的新农村建设增光添彩!。</p> <p class="ql-block"> 几十年的发展,现在十字河村庄园内有平时逢年过节自娱自乐的大舞台和广场(停车场)。</p> <p class="ql-block"> 村村通电,水泥路面,饮用自来水,电视宽带入户。家家户户建了各类型式多样化的小洋楼,内部装修不比城里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