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巴尔干半岛—塞尔维亚、黑山、波黑三国游

燕子

巴尔干半岛，在古希腊时代指的是Haemus半岛。其与伊比利亚半岛、亚平宁半岛统称为南欧的三大半岛，是人类文明较早的发祥地之一。而“欧洲的炸药桶”、“一战的导火索”、“前南斯拉夫”、“被北约轰炸的中国大使馆”、“科索沃战争”等等曾经的新闻、零散的历史，教科书上曾经出现的名词，都让我对这片陌生的南欧土地心向往之，行将必至。七月上旬开启了追忆南斯拉夫的行程，行前简单了解一下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历史。 巴尔干半岛是欧洲的动乱之地，曾被罗马、拜占庭、哈布斯堡、奥斯曼、土耳其、奥匈等帝国统治过，悠久而混乱的历史不仅造就了文化的多样性，而且因各种战争有欧洲的“火药桶”之称。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打响：在新旧殖民主义矛盾激化、各帝国主义经济发展不平衡，秩序划分不对等的背景下，奥匈帝国的皇太子“斐迪南”公爵带着他的妻子去波黑萨拉热窝巡视，巡视途中被一名塞尔维亚族青年枪杀，皇太子夫妻二人双双倒地。奥匈帝国以此向塞尔维亚宣战，一场涉及30多个国家、15亿人口卷入战争，伤亡人数3000万的战争开始了。一战结束后，奥匈帝国彻底瓦解，其管辖的波黑、斯洛文尼亚和克罗地亚与塞尔维亚、黑山共和国合并，形成了以塞尔维亚为首的南斯拉夫王国。二战结束后，1945年在铁托领导下、建立了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当时南斯拉夫的GDP曾一跃成为世界第三，美帝怎么能容忍欧洲存在姓“社”的强国呢？1991年，随着苏联解体和强人“铁托”去世，在美德等国的怂恿下，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和马其顿宣布独立。至1992年仅剩下的塞尔维亚和黑山组成的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简称南联盟），而同年波黑也宣布为主权国家。由于穆族和克族赞成独立，塞族抵制投票，当波黑议会不顾塞族的反对，于1992年正式宣布独立后，引发了一场长达三年半（1992年-1995年）的波黑内战，最著名的就是萨拉热窝围城战役。当时的科索沃地区仍属于南联盟，由于科索沃地区大多数是阿尔巴尼亚族人，过去总与强硬的塞尔维亚族存在矛盾。1992年，科索沃单方面宣布正式独立，于是南联盟派兵进驻，拉开了科索沃战争的序幕。民族矛盾被北约所利用，美国为多国军队介入科索沃危机，北约与南联盟的矛盾逐渐成为主要矛盾。1999年3月24日，北约以“最后外交努力失败”和“保护人权”之名，对南联盟发动了空袭。1999年5月8日凌晨，位于贝尔格莱德市中心的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遭到北约飞机轰炸，轰炸造成使馆馆舍坍塌，三名中国记者牺牲。至此南联盟也彻底瓦解！ 上海到贝尔格莱德没有直航，只能取道北京前往。整个行程：北京—（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兹拉蒂博尔—杜米托尔国家公园—（黑山首都）波德戈里察—布德瓦—科托尔—莫斯塔尔—（波黑首都）萨拉热窝—贝尔格莱德—北京。7月2日3:30时乘坐HU7969航班、飞行11个小时于当地时间9:30时抵达贝尔格莱德，踏上了巴尔干半岛的旅途。贝尔格莱德坐落在多瑙河与萨瓦河的交汇处，因为其重要的地理位置，被称为“巴尔干之钥”。首都机场被命名为NIKOLA TESLA，是纪念塞尔维亚裔美籍应用物理科学巨匠尼古拉·特斯拉—世界上最接近神的人！ 当天上午游览圣萨瓦大教堂！这是世界上最大的东正教教堂，有着最具东正教建筑特点的绿色穹顶。 东正教的穹顶象征着天堂，进入教堂大殿抬头看，穹顶上画满了金色的壁画，其中最大的一幅是中央基督耶稣的圣像，围绕在耶稣周围的是不同类型的天使。 教堂采用的是对称布局，顶部到两边都是精美的宗教壁画。壁画中对人物的描绘比较平面，最明显的感受是眼神直、姿势硬，与西欧教堂中壁画的立体感不太一样。教堂里还摆放着圣像照片，排队瞻仰的人络绎不绝，他们一只手放在圣像上，边亲吻他、边做虔诚的祷告。 中午参观南斯拉夫历史博物馆，在入馆前拍摄了青铜雕像“风中的铁托”！ 留影！ 二战期间，铁托领导南斯拉夫的武装力量进行了抵抗法西斯的英勇斗争，塞尔维亚的人民很尊敬铁托，铁托生日是5月25日，所以主博物馆被命名为“May 25th”。铁托生前酷爱养花，去世后遗体被埋葬在花房中，铁托元帅墓的别名是花房。这位伟人的安眠之地是一座白色大理石砌成的长方形陵墓，上面只镶有三行镏金大字，非常的简约。博物馆中收藏着许多昔日前来南斯拉夫访问的各国家领导和政要所赠送给铁托的礼物，其中有我国于1955年1月2日与南斯拉夫正式建交所赠送的象牙塔。铁托生前穿过的军装、使用过的枪支，以及铁托葬礼的照片也陈列其中。铁托的葬礼是全世界迄今为止各国国家领导、政要参加人数最多的，当年中国华国锋主席出席了铁托的葬礼。 在铁托的办公室留影！ 下午来到位于萨瓦河和多瑙河汇流处的卡莱梅格丹城堡，这里也是贝尔格莱德军事博物馆所在地。登上山丘的顶端，俯瞰多瑙河和萨瓦河交汇处的宜人景致。 当年曾经使用过的军事武器！ 古罗马、奥匈帝国的建筑遗风，尽收眼底！ 市景米哈伊洛大公街，打卡网红冰淇淋店！ 来到前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现在已经建成了中国文化中心。正中是孔子雕像，边上竖立了两块纪念碑，一块是中塞友谊，一块是当年牺牲的三名中国记者的纪念碑。 游览泽蒙小镇—曾经的奥匈帝国边境城市，充满着巴洛克浪漫风情、处在多瑙河边的山坡上，现在依然保留着中世纪风格。漫步在小镇上，小房子、红屋顶、瞭望塔、白天鹅、雨中宁静的多瑙河泛着白蒙蒙的雾……似一幅流动的画卷，让人流连忘返。坐船夜游多瑙河，烟雨朦胧之中未能见到蓝色的河景！ 7月3日，坐车前往塞尔维亚西南部城镇—兹拉蒂博尔。 乘坐全世界最长的空中索道缆车（Golg gondola Zlatibor全程约九公里）俯瞰兹拉蒂博尔—宽阔的牧场、牛羊、草地、针叶林、山谷、湖畔以及散布其间的蜿蜒小路及各色小屋，随着缆车展现在眼前又慢慢地消失在脚下，诗意而壮美。 终点站位于托尔尼克山顶，海拔1496米。 下午来到坐落在兹拉蒂博尔山区的木头村—建在美卡维尼克山上，靠近塞尔维亚和波黑边境，海拔较高，林木茂盛，空气湿润。 这是塞尔维亚导演埃米尔·库斯图里卡为拍摄电影《生命是个奇迹》而修建的，所有建筑全部是用木头建成的，不仅有各种形状的雕塑，还有教堂、博物馆、画廊、体育馆、餐厅、咖啡馆和电影院。 木头村四周是空旷的山野！ 淳朴的自然风光！ 兹拉蒂博尔又名金松岭，其得益于地中海气候和巴尔干半岛大陆性气候的交汇碰撞，有着清新舒适、温暖湿润的宜人气候，是得天独厚、欧洲唯一的“松林氧吧”。 漫山遍野生长着树干笔挺的松树，辉煌壮美。穿行在兹拉蒂博尔的山水之间，呼吸着清新如洗的空气，曼妙的风景移步换景。远处辽阔的高山、草甸，茂盛的森林、潺潺的流水，近处如卫兵般挺拔的松林、黑土地上盖满松枝的山坡，以及如宝石般镶嵌在小城中心的一泓清泉一览无遗！ 7月4日，离开兹拉蒂博尔来到了米勒雪瓦修道院！ 修建于一千多年前的米勒雪瓦修道院（milesevo），坐落于深山，静谧安宁，风景如画！ 修行的好地方！ 最为著名的是修道院内的湿壁画，中世纪欧洲一种独特的壁画创作方法。将湿泥涂在墙上后，在湿泥上直接绘画，颜料渗入泥土中，在外族入侵时，为保护绘画，在墙体上再涂上一层泥土，剥开泥土后，壁画也不会剥落。这种创作方法目前已经失传，多年的风蚀、战争的毁坏，全球的湿壁画所剩无几，修道院内目前仅保留下了一幅白天使。白天使画像，取材自《圣经》马太福音的章节，壁画描绘了基督殉难后的周日，大天使百列来到耶稣空墓穴，向玛利亚通报耶稣已经复活的情景。壁画绘制于教堂建成时的13世纪，后来在16世纪被覆盖了一层新的壁画，在奥斯曼帝国军队的破坏中，恰好保护了底层13世纪的壁画。使得这幅珍贵的白天使画像被完好保留下来，成为了塞尔维亚中世纪最重要的湿壁画之一。此画历经近800年保留至今，是当之无愧的国宝级艺术品。这幅壁画已被认为是欧洲绘画史上最伟大的成就之一，也是人类发去太空的首张图片。 中国的画家陈丹青曾建议，中国的画家有机会都应该来此修道院看看。 中午来到塔拉河峡谷大桥（TARA RIVER GORGE BRIDGE）—这座高度近200米的桥位于黑山北部，横跨欧洲最深的塔拉河大峡谷，联接了两侧的陡崖峭壁。大桥初建于1940年，二战期间被炸毁，后于1946年重建，1980年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站在桥上，俯瞰壮丽的塔拉河峡谷，远眺青翠的山坡上散落的农舍，感受着大自然的神奇魅力！ 曾风靡中国的前南斯拉夫电影《桥》，就是根据当年游击队炸桥的史实改编并在此拍摄的。桥头堡矗立着南斯拉夫王国军队中尉的塑像。站在塔拉河峡谷大桥，耳畔萦绕着电影主题曲“啊，朋友再见！”那熟悉的歌声，也唤起了遥远的记忆！ 下午游览杜米托尔国家公园—世界自然遗产，高山、冰川、湖泊、雪山、森林，令人心旷神怡的大自然的美景！ 黑湖被戏称是欧洲的眼泪，这是一座高山冰川湖泊，它背后的博托夫库克山峰高约2522米，夏日仍是白雪皑皑。 黑湖边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周围群山环绕，使这里成为天然的氧吧。 波德戈里察—黑山的首都，这座城市历史与现代交织、自然与人文相融，是巴尔干半岛上一颗璀璨的明珠。 波德戈里察的标志性建筑—基督复活主教堂。教堂的外观设计简洁而宏伟，屋顶上有众多金色的十字架，正面有三座钟楼，大门呈半圆拱形。教堂的石构外墙设计独具匠心，尽管看似粗糙，却展现出一种回归原始的韵味。 教堂的内部装饰金碧辉煌，穹顶和四壁都是基督故事的壁画，展现了顶礼膜拜的教徒场景。营造了一种庄严而神圣的氛围！ 这座教堂是黑山最重要的宗教建筑之一。 傍晚到达黑山最有名的旅游胜地—布德瓦。布德瓦以美丽的沙滩、丰富的夜生活和独具特色的地中海式的建筑而闻名于世。 布德瓦古城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5世纪。被中世纪城墙环绕的布德瓦古城有特色的堡垒、高塔和城门，可以说整个古城就是一座独一无二的建筑和市镇。夜游布德瓦古城，狭窄的街道、小广场、咖啡馆、精品店、餐厅、画廊等都能在这里找到。 7月5日，清晨来到海边欣赏晨曦中的布德瓦！ 布德瓦的海滩！早在1936年就被评为“欧洲最美的海滩”，今日依旧光彩夺目。 清晨的布德瓦古城宁静而美丽！ “宇宙诞生之初，陆地与海洋最美的邂逅，必定是在黑山海岸。”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拜伦笔下的“黑山”。当我来到黑山的时候，才发现真正的黑山比拜伦笔下的更具有诗意。 上午来到亚得里亚海旁、距离布德瓦东南约六公里的黑山沿海地区度假胜地—圣斯特凡岛。 这座小巧的岛屿景色秀丽，海水澄澈、通过一条地峡和大陆相连。 新加坡阿缦酒店与黑山政府签下了30年的租约，独占了这座古老的斯威缇小岛，小岛仅在每年的五月到十月开放。 中午来到科托尔古城。科托尔是亚得里亚海沿岸保存中世纪古城原貌最完整的城市之一，并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长5公里、高20米、宽10米的老城墙环绕着古城。 科托尔古城位于科托尔峡湾的终点和陡峭的圣乔瓦尼山之下，山顶有一座16世纪的城堡。被洛夫琴山、Vrmac山国家公园和大海包围着。威尼斯+匈牙利风格的古城，温馨平和的古城气氛，到处都是咖啡馆和餐厅。2016年《孤独星球》最值得到访城市的榜单之首就评给了科托尔。质朴古城+蔚蓝海岸！ 博物馆、教堂、宫殿、石头街道，广场以及精雕细琢的台阶和城门，使我仿佛走进了一个童话世界。 乘快艇游科托尔峡湾。科托尔峡湾是黑山最具魅力的景点，南欧最美的峡湾，也是世界上最美的25个峡湾之一。科托尔峡湾被两个地块所包围的四个海湾交织成形如蝴蝶的深邃峡湾，最窄处仅340米，两岸耸立的山峰高至1500米。科托尔峡湾是地中海唯一的峡湾，高悬的奥尔岩和洛夫琴石灰岩崖壁则组成了大自然创造的最壮美的地中海风景。 登上圣母岩岛！ 外观岛上的圣母教堂和博物馆，欣赏亚得里亚海的美景！ 佩拉斯特小镇—最著名的就是两座风景如画的小岛：天然岛屿—圣乔治亚岛（St.George）以及人工岛屿—圣母岩岛（Our Lady of the Rock）。在悠闲的午后时光感受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海湾短短的几公里，一侧是波光粼粼的亚德里亚海，一侧是威尼斯风格的欧式老建筑。 沿海港行走时，只见海边停满了白色的游艇、游船，四周青山碧海，山水环抱，靓丽秀美，山崖陡峭连绵。海水波光粼粼，继续往北行走，来到宽广的海湾，海边有着米黄色的石碑，海滩上有人在晒太阳，有人漫步休闲，碧蓝的海水。海面上群鸥飞翔，远山近岸，红瓦白房星罗棋布。 回望港湾尽头的科托尔古城，映入眼帘的都是明媚和优雅，清新和宁静，科托尔海湾实在是太美了。 下午来到建于1321年的赫尔采戈瓦奇格拉查尼察教堂！ 教堂位于茨尔克维纳山上！ 7月6日，上午游览风光旖旎的波黑中世纪小城—莫斯塔尔。 莫斯塔尔最著名的景点就是斯杜拉奇古桥，又称莫斯塔尔古桥，这座桥不是相连而是隔阂，桥的两岸是水火不容的穆族和克族，宗教和民族矛盾在此集聚到最终爆发。古桥建于16世纪，横跨美丽的奈莱特瓦河，是波黑乃至巴尔干地区最著名景点之一。古桥1993年毁于波黑战争，之后重建，现为联合国世界自然/文化遗产。 桥上有人表演高空跳水！ 莫斯塔尔还保留着清真寺及土耳其时期的房子，有圆形鹅卵石铺砌而成，古城建筑上还留有一战、内战时的弹痕，记录着当时战争的残酷。 中午在古城用餐所毗邻的博物馆门口，有一支穿着民族服装的合唱队非常专业的为游客表演。虽然主持人说的话我们听不懂，但美妙的乐曲和歌声却带给了我们美的享受。 下午游览布纳泉（Vrelo Bune）—欧洲最大的喀斯特溶岩泉，也是波黑最著名的自然风景之一。布纳泉碧绿的泉水清澈见底，河流两岸有不少餐厅，布纳泉为波黑的历史和自然遗产。 7月7日，上午游览萨拉热窝这座美丽的城市。登上黄堡，看到群山环绕，静水流深，绿意盎然。萨拉热窝是多种文化和多元宗教的集聚地，不仅有伊斯兰教的清真寺，还融合了天主教、东正教、犹太教教堂，这些宗教在这里共存了几个世纪之久，所以萨拉热窝又被称作欧洲的耶路撒冷。 黄堡—以前是奥斯曼帝国时期的防御工事，用粗糙的石头建造成不规则的八边形。在1883年和1903年两次修理，这上面的小山坡还有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的一个场景，最后德国军官在一个小山坡说：“Sehen Sie diese Stadt？Das ist Walter” 这里就是军官俯瞰全城的那个山坡。站在这里既能欣赏萨拉热窝市景又能目睹大片的白色墓地。“一半城池、一半墓地”的景象令人震撼！ 拉丁桥—这座桥的名字来源于拉丁区，那里是天主教徒居住的地方，位于米利亚茨卡河的右岸。1914年在这座桥上，波斯尼亚塞族民族主义者加夫里洛•普林西普乘坐马车在拉丁桥上向奥匈帝国王储弗朗茨•斐迪南和他的妻子索菲开枪。王储夫妇丧生，奥匈帝国在此事件后对塞尔维亚宣战。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这样开始的。奥匈帝国的斐迪南大公遇刺身亡，点燃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拉丁桥最早是1541年修建的木造桥，后被洪水冲毁。现在的桥梁修建于1798年。 拉丁桥的街对面为一战爆发博物馆，存放了一些史料，对暗杀事件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并保留着与事件相关的物品，博物馆外停放着奥匈王储当年乘坐的敞篷轿车。 进入萨拉热窝的老城区，这里集中了萨拉热窝大清真寺、铜匠街、撒哈特库拉钟楼和鸽子广场，这些都是当年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的取景地。 来到铜匠街的一家铜器铺子，这里就是当年电影拍摄的店，店主会用中文主动跟游客打招呼。然后还会用电脑播放他爷爷参演的镜头，目前店主是他的孙子。 下午，步行穿过一段萨拉热窝战争期间最危险的隧道也就是战争隧道，感受战争的残酷。1992年波黑战争期间，萨拉热窝遭到了南斯拉夫人民军和塞族共和国陆军围困，被围时间将近四年。围城导致城里的各种食物和其它物资极度匮乏，国际援助的物资又送不进来。军民们就想了一个办法，从靠近萨拉热窝机场的一户普通人家的院子里挖了一条长达800米的地道，偷偷把物资弹药运到城里，甚至也有许多人通过这条特殊的隧道逃离了萨拉热窝。 这户人家的墙上至今保留了许多弹孔，地上被炸开的凹坑被涂上了红色—血色玫瑰，以警示后人！战争结束后，这户人家的房子被国家拥有，开设了战争隧道博物馆，陈列了当年挖隧道人的照片、工具和各式武器。现场观看了循环播放着的记录当年战争惨烈的音像资料。 7月8日，返回贝尔格莱德。沿途上午去维舍格勒边境小镇—安德里奇城。小镇很小，但因作家伊沃·安德里奇而闻名天下。安德里奇城建在德里纳和拉咋河的交汇处，有商铺、艺术学校、咖啡厅、电影院、教堂、市政厅等。安德里奇穿着风衣的雕像就矗立在市政厅的前面。 德里纳河位于巴尔干中部，流经波黑以及塞尔维亚。这条河是萨瓦河的最长支流，同时也是第纳尔阿尔卑斯山脉中最长的喀斯特河流，属于多瑙河流域。 而建于1571年的索科罗维奇大桥，则横跨德里纳河，年代久远、历经磨难，在2007年已成为世界文化遗产。196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伊沃·安德里奇曾以维舍格勒为背景写下历史小说《德里纳河上的桥》。 下午游览火车小镇！ 小火车站建在风景秀丽的山间，Sargan8是世界上仅此一条的窄轨距铁路。 这是因为窄轨距铁路行走的路线蜿蜒曲折，像数字8而得名。 7月9日11:00时乘坐HU7970由贝尔格莱德回北京。历时整整七天，驰骋近2000公里，往来塞尔维亚、黑山、波黑三个国家，折返内陆与海湾，穿行在阔叶林和针叶林，遍历都市马路与村野良田，从温带大陆性气候到地中海气候，感受到了这片不靖之地曾经的壮阔与悲酸。三个国家风俗人情相近，建筑风格相似，不同的是：塞尔维亚在内陆，拥有城市的迷人生活；黑山坐落在亚德里亚海的海湾里面，拥有天然的海滨度假氛围；波黑作为战争中生长出来的国家，拥有独特的历史文化。 巴尔干半岛之行，由最初印象中的战乱之地，经亲临其境见识了其丰厚的人文历史和清丽秀美的自然风光。诚然，巴尔干半岛承载了延绵不断的人类之殇，而令人欣慰的是人间烟火从未在这片土地上消失。巴尔干半岛的每一处人文景观和自然风光都将成为我心中永恒的记忆。不悔时光逝去，只因留有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