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出去散步,从葡萄架下走过。</p><p class="ql-block">"收破烂儿一一",一个声音传来,低沉沧桑,音量不高,像极了常来巷子收破烂的那个拾荒人,不过,那拾荒人声音要大了许多。</p><p class="ql-block">我循声找去,原来是挂在葡萄藤下的那只红尾巴的鹦鹉发出的。</p><p class="ql-block">"这厮陕西话还说的丝滑。"我说。</p><p class="ql-block">"它还会说,倒车,倒车,说的还是普通话,。"妻子说。</p><p class="ql-block">鹦鹉是邻居养的,邻居家有两辆车,估计是倒车时车上发出的提示音被这货听到了,它便人云亦云,有人路过时,就卖弄起来。</p><p class="ql-block">我喜欢鸟,喜欢羽毛艳丽,小巧精致,声音响脆的那类鸟,不大喜欢鹦鹉,不喜欢它的鹰钩嘴,不喜欢它的卖弄口舌,不喜欢卖弄嘴舌的人,也成了我性格中的一个缺陷。</p><p class="ql-block">这只会说话的鹦鹉被一条铁链子拴在鸟架上,它站在鸟架的横杠上,飞不起来,不"说话"的时候,就那样寂寂清清的站着,毫无表情,我看不出它的欢乐和悲伤。</p><p class="ql-block">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和鸟生存在这个世界上,都为生活而忙忙碌碌,这只鹦鹉的生活是优渥的,但不知道优渥的生活能给它带来快乐不?</p><p class="ql-block">和妻子同行,行至生力广场,碰到一群雀儿,这是一群北方最常见的雀儿,灰色的羽毛,一拃长,喜欢群体生活。眼前的这群雀儿,大约十几只,叽叽喳喳的,声音里透欢乐,它们好像在觅食,又好像在玩耍。当我蹑手蹑脚的向它们靠近时,它们"扑㗄"一声,又飞走了,使我想为它们拍照的愿望落空了,我觉得它们玩耍的样子,像极了我和玩伴们远去的童年。</p><p class="ql-block">忽然,脑子里就蹦出了一个疑问:鸟,有喜怒哀乐吗?鸟,有七情六欲吗?鸟,向往幸福和自由吗?我不是鸟,也不是鸟类专家,我不知道答案,况且,现在专家的话也不能信呢。</p><p class="ql-block">我正思考大问题的时候,那只长尾巴的鸟又从旁边的树上俯冲下来,像一架战斗机一样,准备掠过我的头顶,我躲过了,它飞上了旁的树,冲着我喳喳的叫,又准备第二次俯冲……这种怪象在这几天里已经是第三次发生了。我百思不得其解。</p><p class="ql-block">第一次的时候,我以为它认错了人,因为我是爱护鸟的,我是鸟类的友好人士啊,它怎么会无端的攻击它的一个友好人士呢?</p><p class="ql-block">第二次的时候,我以为它是一只疯鸟,攻击每一个过路的人,于是,我远远的站住了,观察了一会儿,它并不攻击别人啊。我认定了,它就攻击我一个人。</p><p class="ql-block">我告诉了朋友这怪异的事情。</p><p class="ql-block">朋友问:它啄你了吗?我说,没有。</p><p class="ql-block">朋友问:它抓你了吗?我说,没有。</p><p class="ql-block">朋友说,你的前世可能是一只鸟,它可能是你前世的妻子,或者情人,寻你来了。</p><p class="ql-block">我笑了,我是一个多么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啊,会相信这些吗?</p><p class="ql-block">今天,这鸟第三次骚扰我了。</p><p class="ql-block">突然,似乎明白了,鸟和人一样,或者说自然界中有生命有语言的东西,和人和鸟都一样,都有自己的痛苦和哀乐,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p><p class="ql-block">生命的密码真的神奇,但愿我们都能热爱生命。因为人间美好,值得我们走一遭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