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有时半夜难以入眠,脑中不由就会想起一些人生路的过往,而随着过往的回想,难以入睡的夜也会觉得更加慢长,有时感觉,这一种人生路的回想,对难以入眠的我,也是一种享受,经历的过往历历在目,其中的滋味回味无长,而难忘的事总有它难以忘记的因素存在,而在我的记忆中,难忘也就成了打发失眠时的回想,有时细想,人生路要是走的过于顺利平坦,那就缺乏了一种人生历练,而人生路走的跌跌撞撞,从某种角度来看,那才是一种人生路应该应有的圆满。</p> <p class="ql-block">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中期,我才步入工作岗位,那时国家对粮食还在严控之中,每年的冬春之季,大批的东北高水份玉米,都会随着一列列火车,从东北的黑土地上调入到黄土高原上,经过漫长的翻晒,水份达到了入库的标准,才会入库存放,翻晒场地的寻找,也成了一地难寻的状况,粮库房顶,库中场院都是玉米,驻地军营大院中,小城中的马路上都是一片金黄,高水份王米的搬运,经过翻晒后水份的减少,都会有自然的损耗,也就是在这些埙耗中出了披露,那一年,高水份玉米经过翻晒后,水份已然达标能够安全存放,该入库的入库储存,库内放不下的就在院内扎了外垛,还有一部分调入了面粉厂加工成玉米面后,调入到粮站粮店,直接成了供应粮,而入库的手续也已全部完善,但是在总库帐面的损耗上,还有一些结余,为了把总帐面的损耗冲平,根据库内各保管所管玉米的数量大小的损耗,进行了第二次报耗填报,损耗也作了调整,只有这样,库内总帐才会冲平,也就是这次总帐冲平的二次报耗,给自己埋下了伏笔,本来是一次库内帐面的正常调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被检察机关知晓,对这一次报耗进行了追踪,那是我第一次因工作进检察院,当时检察院在现在北环路新华小区西边,农机公司的办公楼内,那是一座二层小楼,检察院在二楼办公,当检察机关对直属库的帐务进行了检查时,对于当事的保管员进行了传唤,当我们一行人到达检察院时,检察人员对我们进行了仔细的询问,并把每个人进行了隔离,一对一的询问,以免让人串供,然后,每人发了几张信纸与一支笔,把二次报耗的过程写在纸上,不时还得埃一顿训斥,说实话,在这儿人就跟孙子似的,随时都得受人家的白眼,上午写不完,下午再来写,今天交不了差,明天再来这报道,而满心的委屈又没地方说去,本来二次报耗是领导的安排,单位的统一工作布置,在检察院的人眼里,被看成了有预谋的集体贪污,而受审查时,在检察人员的眼里,你早已成了罪犯,对于盘问,人家早已把你当成了任意询问的孙子,虽然人遭了一些人格耻辱,但事实总是事实,最后不了了之。</p> <p class="ql-block"> 时间到了九十年代初中期,粮食系统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清财,所谓清财就是把个人所欠公家的财物进行清理,那一次清理声势浩大,动用了检察机关,当时因为改革开放,搞活经济,粮油个人经营者很多,粮食系统作为粮食供应的主体,对于市场的调节,起着不可或缺的主导,在粮油的采购批发中,与粮油经营者成了长期的供需关系,在市场调节中,起到了重要作用,由于长期的合作,不由就产生了一些商品的舍欠问题,在这一些欠物中,大的部分基本为领导批示,也有一些数量较小者,为个人借出,随着时间的推移,造成了系统财务的长期个人占有,给单位造成了资金流动的不畅圧力,先是下文进行动员自行清理,倒也见到了一些成效,有一些小户欠的不多者,进行了清理,当时我主要管的是三区的三个库与供应另售,因那时还是计划经济时代,非农业人口还是粮油供应,在我的保管账户上,欠的货物大部分为库内领导批示,也有一些个人所欠行为,数目也不大,但是面袋与麻袋少了几百条,那时也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本来另售就是个啰嗦活,尽和个人打交道,一些器材的短少在所难免,而且数也不大,当时我在军供粮店买了一些,添补了库存,随着清欠的进行,所欠的一些大户难以清理,最后动用了检察机关,当时的检察院在而今前进街影剧院的南侧,现如今好像拆的成了停车场了,我们所管实物的保管员又被叫到了检察院,对我们的一些账物托欠,进行了分类,领导批示的由领导追欠,自己经手的自己清理,并由个人出具书写了还欠日期,经过检察机关的多次追欠,在保管员经手的这一部分,大部分清欠完成了任务,当轮到领导批示的这一部分时,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清欠任务掹然停止,使声势浩大的清财运动半途流产,到如今在我手中还有那时领导批示,所欠的面粉四五百袋个人欠条,还有一些大米油类,而这些个人所欠的财物,也随着后来的粮改,不在追问,成了死帐呆帐,再也没了音讯,到了最后全都一笔勾消了,而今想来,那一次的清财,只是清理了一般人员,当清理到领导层时,这才体现到官官相护的这一特色,这也是一种文化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古以来就是致理名言,一点不假,在这一次清财中更是体现的活学活用,淋漓尽致,这也是自古以来我国的一大特色吧。</p> <p class="ql-block"> 这两次被检察机关因为公事而接受训斥,也是自已至今两次与检察机关打交道,而今想起了这一些往事,感觉好像就象昨天发生的一样,那时的感受与而今的回想又不一般,也许是年龄的增大,对于一些事物己经看谈,身临其境时是对于人的一种考验,事情过后再想事情的经过,感觉总有一种被人玩耍的意味,而在当时是那么的让人无奈,老百姓永远是社会的底层,而在一些当权者的眼中,糊弄的也就是社会底层的百姓,当他们达到了一些自已的目标时,就会改变自己的初衷,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到了这时,什么原则,什么目标,都已不再是当初的追求,因为就要侵犯到了制定者的利益,恰到好外地这时收手,这才是制定者的真实目标,才是百姓的无助,无助后是最后无奈的接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