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上海老城厢人民路大境路口有一处沪上胜景,那就是古城墙和建在古城墙上的大境阁。</p> <p class="ql-block">大境阁的这一段上海古城墙长约50米,是当年上海县城古城墙的遗存,也是上海最后的城墙。</p> <p class="ql-block">从外观看,上海古城墙就是一堵总长不过五六十米的有垛口的墙。</p> <p class="ql-block">大境阁和古城墙很小,大境阁的院门简陋的对开两扇门,门上悬挂了一块写着大境阁的小牌匾。从这扇门看进去是几株矮树和一条宽不过一米的青砖路,另一道拱门就开在里面不远,拱门的左侧就是向上通往城墙的楼梯。</p> <p class="ql-block">城墙自南向北延伸,在城墙的中部树立着一座城楼,红色的木制城楼建造在青灰色的石质基座上。</p> <p class="ql-block">创剧痛深,逼得松江知府方廉不得不痛下决心,广募捐资,排除一切干扰,下令即刻筑城。嘉靖三十二年(1553)九月,城墙筑造破土动工,夜以继日,旦夕不止。深受海匪之苦的上海市民,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有地的献地,有房的供房,人心之齐,人力之聚,亘古罕见。如此这般,前后拢共只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一座环城而立的高墙已然平地拔起,以拱卫之势,将万千民众揽入怀抱,让人看了从心底里感到踏实。“落成之日,四民欣喜”。(《万历上海县志》对上海县城的记述(上海市档案馆藏))</p> <p class="ql-block">上海自元代建县后,未筑城墙。进入明嘉靖朝以后,情况发生了变化,政府日趋腐败,军队战力下降,海疆防卫能力空虚,沿海盗匪出没,治安恶化。其中,最大的匪患来自一衣带水的日本。嘉靖三十一年(1552)夏,倭寇从宝山登陆,横冲直撞,劫掠数日,最后攫得多艘渔舟而去。自是而后,防卫菲薄的上海再无宁日。嘉靖三十二年(1553)三月,倭首萧显率海匪在内线的接应下,再度登陆宝山,脆弱不堪的明军防线竟然一触即溃。四月,双方再战,明军又大败。海匪继续向上海县城进攻,因无城墙可作屏障,明军不战而溃,知县喻显科闻风而逃,混如丧家之犬。海匪长驱直入,占领县城,肆意焚掠,捞足而去。五月,上千海匪又从太平寺竹家桥入市,“市民溃散,巨室恣其掠取,粮船泊浦上者悉被毁”,海匪“满载而去”。(明代画作《倭寇图卷》(局部),描绘了明军(左)与倭寇激烈交锋的场景。)</p> <p class="ql-block">第二年,萧显果然又来侵犯,城内军民依托城墙,坚守不战。区区草寇一向只知速战,哪懂什么后勤补给,不能持久,只得退兵,上海人终于在倭寇面前保住了尊严,也保住了家业。嘉靖三十五年(1556),倭匪带足了粮草,有备而来,围城长达十七日之久,也没能将县城拿下。相反,倒被蓄势固守、以逸待劳的县市军民反扑成功,打得丢盔弃甲、精锐尽失,不得不悻悻退兵。</p> <p class="ql-block">从此,倭患虽未彻底平息,流窜作案仍层出不穷,但大规模的掳掠不复再现,上海终于保得一方安宁。此固为军民戮力、众志成城的结果,但城高墙厚,屏立如峰,令觊觎者无从逾越,也是居功奇伟。</p> <p class="ql-block">据潘恩《筑城记》记载,初建的上海县城周围九里,初建时辟有城门六座,即:朝宗门(大东门)、宝带门(小东门)、跨龙门(大南门)、朝阳门(小南门)、仪凤门(西门,后称“老西门”)、晏海门(北门、后称“老北门”),另还辟有三座水门。城厢,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独特的地理区域概念。上海史研究专家薛理勇在《上海老城厢史话》一书中这样定义城厢区域范围:城墙以内叫“城”,城外人口稠密,有一定经济活动的区域称之为“厢”。所以城厢一般指代城内和城外较繁华的地区。在上海开埠前,老城厢的地理覆盖范围大约是上海县城城内区域以及临江的十六铺一带。(清同治年间上海县城图)</p> <p class="ql-block">明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又增筑敌楼3座、箭台20座。</p> <p class="ql-block">丹凤楼建于上海县城的箭台之上,曾是欣赏黄浦江风光的最佳场所。“凤楼远眺”是旧时“沪上八景”之一。</p> <p class="ql-block">由于大境阁得天独厚的环境,近代更得到文人墨客的青睐。晚清至民国初年,大境阁3层楼曾是著名画家任伯年、朱屺瞻等以画会友的聚集地。为了弘扬海派书画艺术,1985年由朱鹏高院长创立的上海海上书画院随即进驻大境阁,并带领了上海一百多位专业画家进行海派绘画的研究和探讨,多年来陆续出版了30余本大型画册,大型画展20余场,各类采风活动上百次,足迹遍及祖国大江南北,使大境阁作为海派书画发源地的历史得以延续和传承。</p> <p class="ql-block">他们在这里泼墨挥毫,为后人留下了传世墨宝。</p> <p class="ql-block">有诗云:“六龙寒急光徘徊,风卷沙汀玉作堆;闲上高楼时一望,了然便见画图开。”</p> <p class="ql-block">1952年,由应云卫执导,史湘云主演的昆剧《桃花扇》,就是在此阁组团后公演的。</p> <p class="ql-block">熙春台,大约三四米见方,中间有一口井,井台都用石料堆砌着,最上面盖着一个石板,这口井有很多年没有打开过了。正对着熙春台的就是关帝庙,这也是大境阁的一部分。本来大境是个箭台,后来倭寇渐平,才在箭台之上建起大境阁供奉关帝。</p> <p class="ql-block">大境阁建在大境箭台上,供奉关帝像,这里原称关帝殿。清嘉庆二十年(1815年),改建成三层高阁。</p> <p class="ql-block">关帝庙里供奉的一共是三尊塑像,中间是关羽,道教尊称之为关帝,也称之为协天大帝等。</p> <p class="ql-block">他左后方站着的是关平,右后方扛着青龙偃月刀的是周仓。关羽坐着,右手抚髯,左手拿着一本《春秋》,这和三国里的故事有关,据说当年刘备出兵打仗,让关羽在家照顾刘备的家属,关羽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后,就守在家属屋外,关平和周仓分立左右,自己看书,手里拿的就是春秋。后世认为关羽是个忠义的保佑平安的神仙,在道教里还有治病除灾、驱邪辟恶的职责,是道教里非常重要的角色。</p> <p class="ql-block">明万历年间,倭患平息,上海县城安宁。有士绅倡议,将城墙附近的庙宇搬上城墙,使之成为人们祈神和休闲之处,于是城墙上就有了“殿、台、楼、阁”。“殿”是至今遗存的大境阁关帝殿;“台”是今新北门丽水路口的振武台,又叫镇海楼,明嘉靖三十七年(1558年)建,后改庙宇,供奉真武大帝,遂称真武台;“楼”是万军台上改建的丹凤楼;“阁”是制胜台上的观音阁。</p> <p class="ql-block">在城墙上的“殿、台、楼、阁”中,最负盛名的就要数大境阁关帝庙与丹凤楼了。大境阁关帝殿始建于明万历年间,清道光十六年(1836年),两江总督陈銮题字“大千胜境”,此为“大境”之由来。(《申江胜景图》中的丹凤楼)</p> <p class="ql-block">据说冬日雪后拾级登阁,远眺吴淞江即今苏州河南岸,但见在蓝天之下,白雪皑皑,铺陈视野,十分壮观,遂成为当时“沪城八景”中的“江皋霁雪”。而丹凤楼早在南宋就有,是当时天后宫内的一座楼,上海镇市舶司使陈珩为其书匾,然而至元末楼毁匾存。明万历初年,丹凤楼重建于万军台上,重挂陈珩之匾额。由于丹凤楼是“殿、台、楼、阁”中最高的一座,登楼远眺黄浦江、端午登高观赏大赛龙舟的最佳地点,于是“凤楼远眺”就被列为“沪城八景”之一。曾经的“丹凤楼”虽早已不复存在,但在其旧楼原址处的“古城公园”内又建起了一座新的“丹凤楼”。(1908年,英国画家李德尔绘制的大境阁水彩画作)</p> <p class="ql-block">清道光元年(1821年)两江总督陶澍游此阁时,题了“旷观”匾额悬于熙春台上。</p> <p class="ql-block">道光十六年(1836年),两江总督陈銮游此,题“大千胜境”四字刻于东首石坊上。</p> <p class="ql-block">清末在沪外国人寄送的上海名胜明信片,图中即为陈銮所题“大千胜境”牌匾。</p> <p class="ql-block">然而,在1853年的小刀会战火中,大境道观受到严重损坏,后道士诸锦涛募捐重建,故现在残存的古城墙留有咸丰年间的城砖。咸丰十年(1860),清政府同租界当局联合抵御太平军,英、法军队进驻县城。为方便驻军进出,在北城缺口处辟城门,李鸿章题额“障川门”,俗称“新北门”。</p> <p class="ql-block">太平军东进后,此地一度作为洋枪队的兵营,再遭破坏。1865年和1892年又两次重修。到了1909年3月,上海城厢自治公所又重修大境道观,并将原“大千胜境”坊名易名为“大境”。这座石坊保留至今,也是老城厢最古老的石坊之一。</p> <p class="ql-block">清中期后,江皋霁雪与黄浦秋涛、龙华晚钟、海天旭日、吴淞烟雨、野渡蒹葭、凤楼远眺、石梁夜月等成为申城著名的八景。(清末大境阁照片)</p> <p class="ql-block">城墙原设陆门四座、水门三座,小刀会起义期间,与北城毗邻的法租界应清军之邀助剿,用大炮在北门东南轰出一个大缺口;战后,法方为便利与城内交通,干脆于1861年4月,将此缺口扩建为一道新的城门,并以法军司令之名,命名为“孟斗班”门。对法国人这一喧宾夺主的做法,清廷一开始是装聋作哑,听之任之的。直到五年后,才对此门加以扩建,新砌了月城和外城门,完工后,由李鸿章一锤定音,取韩愈“挽狂澜,障百川”句,命名为“障川”门。所障之川,指的是1862年由此撤兵的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部。</p> <p class="ql-block">1870年,上海仪凤门(老西门)前的景象。门口堆满了城砖和石块,城墙外是农田和菜地。仪凤门旧址,位于今复兴东路中华路口。1911年,上海城墙被拆,居民仍习称这一带为老西门。从此,老西门作为地名沿用至今。</p> <p class="ql-block">所谓“六丈宽今半可航”,指的是最初的护城河曾经宽达六丈,到清末就只剩下三丈了,可见河道淤塞严重。最后两句的意思是:有方浜、薛家浜、肇嘉浜三道河流入注县城,其中小东门跨方浜,小南门跨薛家浜,西门跨肇嘉浜;租界开辟以后,洋人又在方浜以北新开一浜,通过城西沟通周泾浜。当初的上海可谓泾流纵横,水汽淋漓,如果保留迄今,这座城市的模样一定会比今天滋润许多,估计可与意大利水城威尼斯有得一拼。上海城内曾经水路纵横,图为曾穿上海县城而过的肇嘉浜。后因水质恶化,于上世纪50年代被填埋筑路。</p> <p class="ql-block">据民国三年(1914)《上海拆城案报告》记载,上海城墙北半城“自西门起至小东门共长八百五十丈”,南半城“自小东门起迤南至西门长八百九十丈”,二者相加,总长一千七百四十丈,约合5700多米,达到11华里以上,实际长度超过了当时老百姓“毛估估”得出的粗率印象。(19世纪初(嘉庆年间)的上海县城图)</p> <p class="ql-block">关于拆除城墙的议论最早始于光绪二十六年(1900),而见诸于文字的,则为光绪三十一年(1905),由乡绅姚文枬领衔起草,向上海县署递交的呈文。其拆城的理由是:城垣阻碍,商埠难兴,集议公决,拆去城垣,修筑马路,使城厢内外荡平坦直,为振兴商埠之基础。</p> <p class="ql-block">不料,呈文一经提出,立刻犹如沸油锅里溅水,噼里啪啦爆出大片反对之声。其中最强劲的声音就是祖宗成法不可违,痛斥姚文枬数典忘祖。须知,当初这城墙可是为“保全地方,以弭匪患”立下大功的,如今,地方稍靖,即以为天下太平,意欲釜底抽薪,实乃忘恩负义,目光短浅,利欲熏心。为表达坚决捍卫之决心,一些乡绅们甚至成立了“城垣保存会”,通电江苏督抚,强烈要求禁止拆城。(民国时期的上海地图,城墙虽已拆,但原城墙内的区域仍被标注为“城内”。图中可见上海城墙的北面紧邻租界(上海市档案馆藏)</p> <p class="ql-block">对于“保城派”强调城墙可以“保全地方,以弭隐患”的说法,姚文枬后来曾反驳道:当时反对拆城之意,岂不以城垣之设赖以限戎马而卫民居?乃何以此次光复(指上海辛亥光复——作者注),九月十三日以前,城内居民负笈担囊纷纷迁出,以城中为险地而争集于无城之所?此又文枬等所大惑不解者也?晚清以来上海乃至江浙一带的民众面对兵灾人祸,投奔的已不是有高墙厚堞拱卫的老城厢,而是标榜中立的、相对“安全”的租界新“沪城”。所谓上海城墙可“限戎马而卫民居”,已经成为老黄历了。(清末横亘于上海县城与租界间的城墙与护城河。这道城墙此时已经成为上海华界发展的障碍(上海市档案馆藏))</p> <p class="ql-block">“拆城派”的另一条理由则是认为交通乃“振兴商埠之基础”。上海租界自开辟以来,道路码头的建设,或说是交通建设,历来就是租界当局最为关注的重心。早在1846年12月,租界最早成立的行政管理机构中,道路码头委员会就赫然在列。随着交通建设的不断发展,上海租界也随之发达起来。快速发展的交通建设带动着租界突飞猛进,转瞬之间已经把历史悠久的上海老城厢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而上海城墙此时已经成为了上海华界交通建设的最大障碍,因此“拆城派”提出“欲使商埠兴盛,非亟拆城垣不可”。此外,他们还另有一层深意:将上海城垣拆除,改筑宽阔马路,竭力整顿,俾全市街冲,一律修治,非特内地商务可以振兴,即租界人民亦必乐归吾土。通过大力发展交通,让上海华界赶上甚至超出租界。(19世纪80年代的上海城墙与护城河(上海市档案馆藏))</p> <p class="ql-block">光绪三十四年(1908)三月,广州举人蔡乃煌刚刚出任上海道,就遇到了“保城派”与“拆城派”的激烈对掐。这位蔡大人便在学宫明伦堂搞了一次听证会,让两派充分表达意愿,各抒己见,以便他这个父母官择善而从。不料,“保城派”来势汹汹,摆出了一副与城墙共存亡的架势,扬言如果有谁敢在会上公开鼓动拆城,将对之“飨以城砖”,也就是请你尝尝城砖的味道。当时的城砖体量特大,一块可抵现在的四块。这样的大家伙拍过去,还不得闹出人命!</p> <p class="ql-block">辛亥举义,上海光复,给心犹不甘的姚文枬带来了新的希望。民国元年(1912)元月,姚文枬再度挥毫,书就《公民姚文枬等呈县署文》,重弹拆城填壕筑路之老调。呈文上递之后,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效果居然奇佳。当月14日,新任沪军都督府民政部长(亦称总长)李平书即批复:姚文枬等“所见极真,即应照准”,除可使交通便利外,“即以地方风气、人民卫生两项论,尤当及早拆除,以便整理划一。此次诸君提议拆城,诚为当务之急……”(李平书像)</p> <p class="ql-block">李平书乃何许人物?此人祖籍宝山。辛亥举义前,身兼江南制造局提调、中国通商银行总董、上海城厢内外总工程局总董、上海商团公会暨全国商团联合会会长等职,手中掌握着至少一千余人的商团武装。武昌起义后,开始倾向革命,并且参与了辛亥上海起义。有此等人物支持,拆城一事自然再无阻力。城壕事务所当即成立,各项事务逐一展开。经估算,拆城填壕筑路的费用,仅城北段就高达银元十三万五千零十一元二角五分,再加城南段十四万七千九百六十四元,共需二十八万二千九百七十五元二角五分。如果以一块银元兑换二百元人民币计算,这笔费用即使放到今天也要高达五千六百多万元,实在是一笔巨款啊。(1914年出版的《上海拆城案报告》其中汇集了大量关于上海拆城的史料(上海市档案馆藏))</p> <p class="ql-block">城隍庙旧时的铜像,现今已经改为仙女像。</p> <p class="ql-block">1912年1月19日,为“使行政上早得交通之便”,拆城工程首先选择了“两处城基即行拆卸”。俗语云:柿子要捡软的捏。拆城也是。这两个软柿子一处位于“东城旧道署东首”,另一处在“救火联合会门前”。由于战火兵燹和缺少足够的理由予以维护,这两处城墙现都已呈破损之相。正值严冬时节,寒风瘦硬,沐面如割,古意斑驳的灰褐色的城墙了无生气;一轮刚刚跃出东海的旭日,被海水洗濯得鲜丽润明,色彩与气象皆足,唯独缺少一点热力,除了晃眼,却不能传输多少温暖,给人一种银样蜡枪头的感觉。(《真相画报》刊载的上海拆城时的照片(上海市档案馆藏))</p> <p class="ql-block">其实,如果把城墙留下来,给今天的上海也有古城旅游项目了,更能吸引游客。</p> <p class="ql-block">人声嘈杂,少长咸集,大团的白雾在拆城人的口鼻之间呼哧吞吐,一种异样的兴奋感追逐着人们的脉动节节攀升。其中有破坏的快感,也有失落的遗憾,绵延一千七百余丈的高大壁垒即将被夷为平地,那轰然垮塌的瞬间和宽阔坦直的预期,聚焦着现场所有人的想象。寒冷被这里喧腾的人气忽略了。没有计算精准的定向爆破,也没有强力的大型破拆机械,只有人力锤镐、手工钎凿,以及四野农民的锄头铁搭。随着主事者气冲丹田的一声令下,令姚文枬们期盼已久的工程终于启动了。锤舞镐落之际,砖石坍塌,尘土飞扬,早已矮了半截的城墙转眼之间已被豁开了两道大口子,大到足以行车走马。众人肩扛手拽脚蹬,清理残垣,剔除垃圾,平整场地,使这两处变为通道,先期与城外租界道路勾连衔接。拆城人众“再将西北城垣迤逦拆除”,而有关方面则“一面规划填壕筑路事宜”,一面指挥落实一应具体事项。(《上海拆城案报告》中所载的窨井设计图(上海市档案馆藏))</p> <p class="ql-block">1912年7月先拆南半城,1913年拆北半城,将拆城的泥土填没城壕,历时2年竣工。(拆除城墙后筑路)</p> <p class="ql-block">与拆城同步,顺着原先的城壕位置,一条环城马路也在铺建之中。拆城填壕筑路,三位一体,堪称百年前的系统工程。到1913年6月,城北铺路工程完成,因与法租界相挨,新路被叫作法华民国路(今人民路)。城南铺路工程至1914年冬天竣工,取名中华路(与今同名)。从此,上海老城厢与租界,至少在地理上,联为了一体。</p> <p class="ql-block">见证明清两朝历史沧桑的完整上海城墙不复存在,但在小北门大境关帝庙下及露香园路旁(黄浦区妇幼保健院旧址)仍各留下数十米残垣。(老照片里的上海城墙,上面的炮台昭示着城墙的防卫力量。)</p> <p class="ql-block">小北门古城墙30米左右的残段上,保留了大境阁与熙春台两座飞檐重脊的楼阁。</p> <p class="ql-block">大境阁内重又供奉了关帝塑像,阁前城墙上赞颂关帝的“信义千秋”石匾仍是当年的原物。</p> <p class="ql-block">楼阁屋顶上有精美的泥塑雕像,屋脊中央还有福禄寿三位神仙,要留意这个细节,站在城墙下仰望便可。</p> <p class="ql-block">八仙人物雕像。</p> <p class="ql-block">关公战长沙雕像。</p> <p class="ql-block">近代以来,大境阁为文人墨客云集之处。</p> <p class="ql-block">进入大境阁比较阴暗的长廊。</p> <p class="ql-block">靠近拱门的墙壁上嵌着四块石碑,记载着当年修建城墙时候的费用收支明细,最终的计算结果竟然精确到厘。</p> <p class="ql-block">现今的大境阁二楼还陈列了《上海老城厢史迹展览》,分城墙史话,设置沿革、东南重镇、城厢变迁、步入近代、文昌物华、南市展望等7个部分,以图片、图表、实物、模型、灯箱、置景等多种形式集中展现了上海老城厢700多年间在政治、经济、军事、教育、文化诸方面的变迁以及南市的今日和未来。</p> <p class="ql-block">城墙上,青色和灰色的砖石从脚下一直砌上来,没入与天花板的交界处。墙砖大小颜色都有不同,看来是依照材料的大小而物尽其用,这在战时是很实用的做法。一些砖块上还有建造时候留下的刻印,比如咸丰五年和××年,每一块墙砖都有这样的刻印,只是因为砖石都是六个面,所以露在外面的较少而已。</p> <p class="ql-block">1917年,著名昆曲教师陈风鸣、丁兰生,票友郁炳生等在此二楼成立“平声曲社”,昆曲家莫舒斋也在这里开办昆曲学习班培养昆曲新秀。</p> <p class="ql-block">1845年,大境道观旁增建了熙春台。熙春,意为和煦的春天,语出潘岳《闲居赋》:“于是凛秋暑退,熙春寒往。”意为观看熙春台上的演出,会感到愉悦和满足。站在熙春台上,大境阁尽收眼帘。飞檐黛瓦,朱栏高阁,颇为壮观。</p> <p class="ql-block">出了底层的拱门,沿厚实的石阶上去,就来到二层的平台。平台上竖着一根旗杆,旗上有“国泰民安”四个字,而从旗杆开始向北的五十米才是原始的那一部分。</p> <p class="ql-block">旗杆底部刻字。</p> <p class="ql-block">进入旗杆北边的拱门,西侧的墙壁就是当年的古城墙。</p> <p class="ql-block">1992年开始,南市区人民政府经三年的努力,动迁居民31, 单位9个,耗资900万元,将这段古城墙和大境阁按原样修复开放,供游人参观游览。但现在属于道教协会,疫情后不再对外开放,我曾经三次游玩,门票才五元,如今想再拍摄已经不可能了,老照片拿出来和朋友们分享一下吧。</p> <p class="ql-block">大境阁对面不远,就是上海白云观,又称“海上白云观”,位于上海黄浦区大境路239号,朝向南,稍微偏东一点。</p> <p class="ql-block">海上白云观位于上海市黄浦区大境路,是一座属于道教正一派的宫观。白云观的建筑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朝光绪年间。它包括雷祖殿、斗姆殿、客堂和斋堂等建筑。白云观的建筑风格和结构展示了传统的中国宫观建筑特点,现仅存一个四合院式建筑群。</p> <p class="ql-block">进入院落,大殿就是凌霄宝殿。</p> <p class="ql-block">殿中间祀玉皇大帝,玉皇大帝原为铜像,因太小,才改为现在高大的塑像。</p> <p class="ql-block">在白云观的背后,隐藏着一个神秘的传奇故事。据说,这里曾是古代一位道教大师修炼成仙的地方。他在此地潜心修炼,终日与山石草木为伴,历经千辛万苦,最终得道成仙。而这位大师所留下的仙迹,至今仍然吸引着无数信徒前来寻找神秘的灵验。</p> <p class="ql-block">除了神秘的传奇故事,白云观还有着许多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观。这里的建筑风格独特,古朴典雅,每一砖一瓦都透露出历史的厚重感。在观内,有无数栩栩如生的神像,他们形态各异,神态逼真,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道教传说。</p> <p class="ql-block">殿两侧祀60甲子(太岁神)。</p> <p class="ql-block">东侧配殿一楼是道士休息处和接待处。</p> <p class="ql-block">里面有三清天尊挂像。</p> <p class="ql-block">二楼东南侧是鼓楼。</p> <p class="ql-block">东配殿二楼有娘娘殿。</p> <p class="ql-block">南侧二楼是财神殿和雷神殿和祖师殿。</p> <p class="ql-block">西北侧的钟楼。</p> <p class="ql-block">西侧配殿二楼是药王殿,中间祀孙思邈,左右祀瞿真人和黄大仙。</p> <p class="ql-block">屋顶上的药葫芦。</p> <p class="ql-block">每年的农历正月初一至十五,这里都会举行盛大的道教文化节,正缝重要日子,殿内张灯结彩。</p> <p class="ql-block">上海白云观建于唐末宋初,历经千年的沧桑,至今仍然香火鼎盛。这里的神奇传说、传奇故事让人们对这座道观充满了好奇与敬畏。</p> <p class="ql-block">烧香人多,烟雾缭绕。</p> <p class="ql-block">屋顶上隔壁的屋檐触手可及。</p> <p class="ql-block">这座充满传奇色彩的道观,见证了上海的历史变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