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云南行（4）- 高原圣湖-泸沽湖和摩梭族的母系社会

茹月

云南之所以神秘，于我而言还因为那里有众多的少数民族村落。在中国的56个民族里，云南除了汉族以外，还有25个少数民族。我对少数民族的好奇是从刚刚识字时读过的一本书开始的。书里讲了解放初期寻找生活在森林里的苦聪族的故事。当时印象最深的是，苦聪人没有文字，近乎赤身裸体，刀耕火种，像野人一样生活在森林里。我想象中通过少数民族可以看到人类的远古时代。从那时起，就一直想去看看少数民族的生活。这次的云南行，真地让我门见到了很多不同的少数民族。

在丽江古镇见到了纳西族，我们的导游就是纳西族人。在去里海的路上，访问了白族人的寨子，在西双版纳到处都是傣族，而我们在石林的导游是彝族人，不过印象最深的，是在泸沽湖，见到了仍然生活在女性社会的摩梭族。

从丽江前往泸沽湖，是导游开车带我们去的。快到泸沽湖的大洛水村时，我们首先在一处观景台稍作停留。观景台不小，停了很多旅行团的大巴。那也意味着，观景台上有很多游客。从那里可以看到泸沽湖的全貌，很美。

从观景台上，第一次看到泸沽湖。中间的小山把湖水分为南北两部分。这就是所说的马蹄形的泸沽湖。

最远处的山是格姆神女山。 格姆神女山的头部。 观景台上游人也很多。 观景台附近的林木。 旅游大巴来了不少。

我们来到湖边的大洛水村，入住施莉莉酒店。晚上，吃了泸沽湖最具特色的蒸汽石锅桂花鱼。煮鱼的石锅直接安放在餐桌中央。石锅很厚，不可能用火加热。一条肥美的极大的桂花鱼从中间切开后放于石锅中，加高汤后用蒸汽煮熟。鱼肉非常丝滑软嫩，汤色乳白，配料很丰富。那是我在中国吃过的最好吃的鱼。后来才知道，泸沽湖坐落于海拔三千多米的山中，这里的气压已经低于大气压。所以米饭很难煮熟，只有用蒸汽煮鱼才能达到所需要的温度。

大洛水村，是泸沽湖畔最大的摩梭人的寨子。但这里似乎更像一个现代风格的旅游小镇。临湖的街上排列着整齐的商铺，湖边的垂柳和鲜花在早春四月的微风中格外清新。

第二天一早，在湖边看着火球一样的太阳从群山顶端缓缓跳出来，红色的阳光将湖水和停在岸边的猪槽船染得通红。湖边有很多极为漂亮的洁白海鸥，它们一直守在湖里，等待阳光，也等待游客们手中的小鱼。这些洁白的海鸥比我在美国海边见到的更美，似乎因为泸沽湖黛青色的群山和蓝色的湖水而使得普通的海鸥也变得圣洁了。我有些惊奇，这么多海鸥，是怎么来到这群山环绕的大山里的？原来泸沽湖是一个鸟类迁徙的中转站，湖中的小岛上曾经是著名的鹭岛。

我们挑中的这条肥大的游水桂花鱼，被洗净放在了桌子中间的这口石锅里。

20分钟以后，成就这一锅美味煮鱼。

从大洛水村的岸边，望向神女峰头部的山头。

在湖中的小岛是里务比岛。

大洛水村岸边的垂柳。 这个好像是供神的地方。就在岸边。 大洛水村有各种旅游店铺。而在云南，旅游景点最火的是旅拍的生意。 这样的大门，应当是当地风格吧？ 早上在大洛水村的湖边散步很舒服。 我也想像她一样可以呆呆地望着神女峰。 这盆普通的洋绣球花，在岸边开得甚是娇艳。 湖水变成了金色，太阳要从那座山峰上升起来了。 刚刚探头的太阳。 这张照片太美了。 湖面上迎着太阳的海鸥。

在朝阳中的猪槽船很吸睛。

海鸥在船旁飞翔。

现在的泸沽湖的摩梭族人，大概是以旅游为生了。他们每日的主要收入，也许就是用当地著名的猪槽船送游客们去湖中的里务比岛拜佛。

里务比岛是泸沽湖中的一个美丽小岛，岛上的里务比寺属黄教喇嘛寺，始建于公元1634年。在上世纪60年代作为封建迷信被毁。现在的寺庙，是1999年在罗桑益世活佛的倡导下重建的。寺里供奉的佛像、法器都是当地信教群众自愿集资供奉的。在寺里供有佛祖释迦牟尼、观音、千手千眼佛、藏传佛教格鲁派宗师宗喀巴及其二弟子佛像、护法神等诸佛塑像和罗桑益世活佛塑像。每逢藏历节日或佛教节庆，这里举行大型佛事活动，沿湖的信教群众和来自永宁、拉伯、四川前所、左所等地的信教群众自愿参加，多时可达百余人。法会期间除了磕头，还要进行绝饮食、忌言语等修行积公德的活动。在当地的摩梭人中非常有名。

我们乘坐的摩梭族猪槽船，由当地的摩梭人划桨而行。在天蓝色的湖水中，大约行半小时抵达里务比岛的码头。每人加付30元以后，小船绕岛一周。我印象最深的，是整个岛被彩色的经幡围了起来。上岛以后，我才看清那些五颜六色的经幡上，都写满了经文和绘着佛教故事。导游解释说，写在经幡上的经文，被风吹了摇动时，就是在替挂经幡的人念经。我终于明白了藏人为什么要将这些经幡挂在敖包和很多地方。原来他们需要每时每刻都在念经。

里务比寺很值得看。寺里的三座塔、转经筒和供奉的佛像是真有神灵的。我们认认真真地逆时针绕着塔和转经筒走了三圈，求佛祖保佑我们这些远涉重洋来到他们面前的人。

泸沽湖其实并不很大，但是在高山之中有这样一池清水非常难得。湖水的海拔高至2690米，最深处近100米。在清澈的湖水中，坐在细长的猪槽船上，望向周围的群山，特别是那座如仰卧的女神般的格姆神女山，一种洗净铅华的圣洁发自内心地溢满全身。这是人生难得的经历。

我们将要乘坐这样的小船前往里务比岛。 划船的摩梭小伙子。 格姆神女山下的泸沽湖。 格姆神女山头部的山峰和清澈湖水中的猪槽船。 里务比岛全貌。 里务比岛附近有泉眼，这里的水是翠蓝色的。 登上里务比岛。 这样的三道经幡围住了整个里务比岛。这是登岛码头附近的石林区。 经幡真的是写满了经文的。 从岛上望向对岸的大洛水村。 泸沽湖的美，从里务比岛看没有了人造旅游设施的痕迹，这才是我一直在寻找的自然美。 山脚下的大洛水村，也变美了。 里务比寺的大门。能看出来这是藏传黄教喇嘛寺吗？ 这个香炉是举行法事时重要的法器吧？ 这个大转经筒，一定要认真地绕三圈。 这三座塔一定很重要，我不敢怠慢，绕塔走了三圈。 泸沽湖水清澈见底，是一级水质。 临近回到大洛水村，才知道这个村庄有多美。

再离开泸沽湖返回丽江的路上，登上了洛克岛，这里有著名的酒店和非常美的风景。

洛克岛附近的女神湾里也可以划船。

泸沽湖畔生活的是摩梭族。他们是世界上很少的，仍然以母系社会生活的族裔。他们的走婚风俗也许可以让我们了解母系社会的面貌。

我们参观了他们的住房，听一个摩梭男人讲解他们在母系社会里的生活。

摩梭人的家庭是由妇女带着孩子们组成的。年龄大的老奶奶是当家人。然后妇女们按照年龄逐步决定在家庭中的地位。男人在家里不主事，他们晚上到他们的相好，其它家庭的女人那里去过夜，完成人类繁衍的责任，早上离开这个女人家，回到自己家去。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有固定的婚姻关系。可以随时分开。

摩梭男人告诉我们，在这样的走婚关系里，免除了现代家庭中的许多问题。家庭关系简单，很少有矛盾。

晚上，我们还观看了一场摩梭人的舞蹈。这些舞者有些并不年轻了。穿着很华丽的服装，让我感觉更像是表演而不是真正的当地风俗。他们的舞蹈很像我在墨西哥看到的墨西哥舞表演。只是他们的动作更简单，队形也很少变化。

摩梭人住房的房檐处，如果凤在龙之上，就表明了这家是女人当家的。 我们访问的摩梭人家庭。 屋内已经按照摩梭人的风俗摆好了座位。女人们坐上座，男人们坐下坐。

男人们面前的茶水是要当家的老奶奶赐，才有得喝的。

女人们的座位上铺了红毯子。墙上的这两个口袋是用于装水和酒的。是动物皮做的。

这家人杀的每一头猪，都会留下猪尿泡。以显示这家人的富有。杀掉的这头猪，整只制成腊肉，慢慢吃一年。 鱼和其它肉类被风干，这样挂在房梁上。

掌家人是老奶奶。她的床在墙上一个半悬空的壁橱里。

佛像是一定不能少的。 厚厚的毡衣在这里是必备衣物，因为这里的海拔已经比较高了。 摩梭人的舞蹈，已经不太像是原来的样子了。不过他们围着篝火跳舞的风俗还是能够看到一点点的。 这些姑娘和媳妇们，看起来确实应当是当地的摩梭人。 其实她们的舞蹈动作是很简单的。 篝火烧起来了。 晚会在高高的篝火中结束。

返回丽江的路上，我们路过一个叫做三川坝子的停车点。在那里聚集这很多商贩，叫卖鲜榨的甘蔗汁和牦牛肉干。两样小吃都很好。（茹月写于2024年7月10日宾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