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凉快去（四）：沈阳

老鹰

　　6月22日下午从丹东到沈阳，沈阳的高温已经退了，特别凉快（最高才23°C），穿短袖还觉得有点“冷”，来得正是时候。之前订酒店时看网上多建议住中街，但我担心中街环境会不会太嘈杂？就先下载沈阳的地铁线路图来看，最后选择青年大街地铁站旁边的酒店，这样在市中心、地铁1、2号线的交汇点，到沈阳北站和机场都方便。

6月23日是周日，考虑到周一博物馆闭馆，所以先去辽宁博物馆。辽博还挺远的，不过有地铁到门口。辽宁博物馆为1949年7月7日开馆的东北博物馆，1959年改名为辽宁省博物馆。是新中国建立的第一座博物馆，素以藏品丰富，特色鲜明而享誉海内外。2018年8月17日，新馆实现全面开馆。新馆建筑面积10万平方米，展览面积2.4万平方米，设有22个展厅，基本陈列1个，常设展览12个，上展文物6200余件（套）。

辽博一楼有个展厅正在展出来自英国利物浦国家博物馆的“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艺术”展，展品中以油画为主，也有其它艺术品，还有一部分是中国瓷器。有意思的是当时把景德镇瓷器“误”称为“南京瓷器”。

今天在馆内竟然走了差不多一万步。参观博物馆比游园累。辽博的镇馆之宝不少，但今天只得见了一部分。辽博最著名的是有许多书画精品，如欧阳询的《行书千字文》 ，传世草书孤本北宋徽宗赵佶的《草书千字文》，以及《簪花仕女图》、《虢国夫人游春图》等。但是书画精品只在特展时才露面，平时无缘得见。问馆里的工作人员，答书画已经很久没有展出了。

　　下午去北陵。北陵与辽博虽然分别在城南和城北，但都在地铁2号线上，所以从辽博去北陵比较方便。清昭陵俗称北陵，是清朝第二代开国君主皇太极与孝端文皇后博尔济吉特氏的合葬陵寝。始建于清崇德八年（1643年），至清顺治八年（1651年）初建完成。后经康熙、乾隆各帝的增建和改建，最终形成独具特色的古建筑群，是盛京三陵中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一座帝王陵寝。

清昭陵为“前朝后寝”三进院落的建筑格局，总体分为前导和陵墓两大部分。正红门至隆恩门为前导部分的一进院落，在正红门外还有下马碑、石狮、神桥、石牌坊等装饰性建筑。

方城、隆恩门、隆恩殿为祭祀建筑区的二进院落。

方城建于清顺治元年（1644年），仿照盛京陪都城堡轮廓外形建造，是盛京城的缩影，也是昭陵主体祭祀区。城高6.15米，南北长146米，东西长120米，城墙以青砖砌成，门洞两侧有磴道可供上下，这种形如城堡的方城是昭陵的特色之一。

宝城明楼、宝顶、地宫为陵墓区的三进院落。清昭陵的总体布局与单体建筑、装饰装修均是完整而又独具特色的，它既吸收了大量中原帝王陵寝文化，同时也保持了自身的民族特点，将汉、藏、蒙等建筑文化与满族建筑文化融为一体，形成了异于关内明、清各皇陵的独特风格，体现了早期丧葬理念逐渐汉化时的皇陵建筑形式与格局，揭示出特定历史阶段下文化交流的社会背景。

因为我们住的酒店离彩电塔夜市很近，就过去打个卡。这条看起来脏乱破的小街夜晚人气很旺，是沈阳市历史最悠久的夜市之一，还上过央视。

早就听说鸡架是沈阳特色，我们中午在辽博吃饭时我特地多点了一份鸡架，结果江苏大爷韦先生非常不理解沈阳大爷为何爱吃鸡架这种东西，晚上在夜市看见鸡架他就躲着走。

6月24日。今天充满了戏剧性。沈阳这一篇，篇名真该叫《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沈阳的行程计划一直都在变化中。刚计划游东北时，我最原始的想法是从北京直接到沈阳，然后长春、哈尔滨…，走省会城市主线，高铁方便省事。后来不想战线拉得太长，又调整为只游辽宁省。打算离开锦州时先到沈阳，最后才到大连。因为锦州、沈阳一带突然而来的高温，我又改成先去大连、丹东，最后才到沈阳。原计划在沈阳住三天，因为入住酒店后发现我们订的房第三天已经被别人订满了，想着懒得再搬房间，就索性把游览世博园的计划删掉改成提前一天，只在沈阳玩两天。第一天玩辽博和北陵，第二天玩沈阳故宫和张氏帅府，傍晚就可以飞南京了。那么按照这个计划今天是我们在沈阳的最后一天，该游览故宫和帅府，我也买好了下午18:55的航班机票。今早上临要出发时才发现，糟了！我只想到辽宁省博物馆周一不闭馆所以昨天去了省博，忽略了沈阳故宫和和张氏帅府周一也都不开门。想要改签机票到明天，一看改签费太高了实在不划算，于是准备“忍痛”放弃故宫和张氏帅府，留个遗憾以后有机会再来，今天就只好去植物园（世博园）了。

谁知中午12点半钟左右突然接到航空公司的通知说航班改期到晚上22点，这样的话到南京就要凌晨了。可是我得到这个信息不怒反喜。航空公司航班改期，我正好可以免手续费退票改买明天的机票了（还可以换提早两个小时的航班），真是天助我也！所以“计划赶不上变化”，变来变去现在又回到了“原计划”，今天玩世博园，明天玩故宫和帅府。

在网上查看世博园位置时，见网约车的价格都在三、四十元，上午吃过早饭出门正好有出租车到面前，就坐出租车去了，没想到还挺远的，车费近60元。世博园很大，有很多门，司机把我们带到最“偏远”的六号门（南门），进门后发现这个门几乎没有游客。而世博园的正门应该在一号门（北门）。我当时还想这个司机要么是不大认识路？要么就是故意绕远路多赚点车费？后来回程时从正门出，本来打算坐公交车回去的，看见有出租车韦先生又打车了，车费比来时还贵了三元，看来冤枉来时的司机了，他并没有多赚车费。只是还是想不通他为啥拉我们到六号门？我后来在百度地图上看，76%的人选择一号门，24%的人选择四号门（西门），似乎极少有选择六号门进入的。后来第二天又在市区打了两次短途的出租车，不到三公里的距离，都花了十几元。沈阳的出租车比网约车贵得多。有的城市出租车和网约车价格相差比较大，比如南京，从机场到我家出租车比网约车贵一倍还多，在昆明我也发现出租车贵得多，但有的城市特别是一些小城市出租车和网约车差不多。

　　沈阳的世博园也就是沈阳市植物园，是2006中国沈阳世界园艺博览会的会址，被誉为“森林中的世博园”。沈阳植物园很大，占地面积211公顷。其中，绿地面积196公顷，水面6.5公顷，道路及建筑6.9公顷。整体布局以穿园而过的沈抚铁路为界分为南北两部，南半部为植物专类园、翠湖与攀岩游览区、静潭与菱角沟游艺桥区、科普园区、星星乐园等主要游览园区；北半部有蒸汽机车陈列馆、宾馆及植物种植区。

这季节鲜花很少了，但森林和草坪很多。我们不可能也没必要全部游览，所以主要目标是去看世博园展园部分，大多集中在北半部。而我们是从南门入园的，所以走过静潭和翠湖之后我们直接朝百合塔这个最醒目的“标志”方向走，拐向北半部而去。

世博园以百合塔、凤凰广场、玫瑰园为标志性主题建筑，荟萃了世界五大洲及国内重点城市的园林和建筑精品，共有100个展园。共有休闲展区、专类展区、国内展区、国外展区四类展区，100多个展园。

125米高的百合塔是世博园的制高点，是全国最大的雕塑体建筑，有电梯可以直升顶端平台观光（当然要买票的），有个看起来年纪显然比我大得多的大妈被她儿子带着坐电梯上去，却直喊“没劲！”，说要徒步爬上去才有意思。没准这位大妈年轻时是个“铁姑娘”。登上观景平台可以俯瞰世博园全景。但是风大得人几乎站不住，有点冷！

百合塔塑的是百合花形，属蛇的韦先生却说远看更像条蛇。韦先生外出游玩时比较容易专注于某一物，比如一棵树或者一栋房子一座塔之类的，今天又前前后后对着那条“蛇”（百合塔）拍个不停。

今天天气一忽儿蓝天白云艳阳高照，一忽儿阴云密布下一两分钟雨，虽然不停地撑伞收伞比较麻烦，总的来说天气很凉爽，空气清新，游客也不多不嘈杂，游园还是比较舒服的。

与其它的世博园一样，各城市的展园有的精致有的简陋有的敷衍了事。倒也不一定与城市的大小和经济发展水平或园艺水平成正比。反而有的“不发达城市”的展园还做得“认真”些。这是2006年的世博园园址，十八年过去了，有的园区已经是荒草萋萋了。

不过，好多园子拍照还是不错的。途中见三位与我年纪相仿的“大妈”都拖着行李箱，我说这里是5A景区啊，门口游客中心难道都没有行李寄存的吗？韦先生笑道：“人家才不要寄存，你以为是外地游客拖着行李箱游玩吗？你看看人家的箱子是干什么用的？”原来人家是每人拖了一箱服装来换装拍照的。还真是不嫌累！不过这几位“爱美”女士换装的时候也不讲究，都不找个角落避一避，大路边上就脱衣穿衣，够“彪悍”的。当然，我没好意思把她们拍下来。

偌大一个园区里只有一处餐饮店，供应些面条盒饭之类的简餐。店里只有一位大叔在忙活，而且这位大叔干活也不熟练，手忙脚乱的。他说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客人。目测一下餐厅也不超过二十个客人，我还说游客少呢，这都算多了？平时这里得多冷清？也是，这里离城远了点。而且，北方的园子到底与南方不同，到了冬天估计基本上没人来吧？

园区里的广播里说“玫瑰园”那边有多少多少株玫瑰（月季）正在盛开，我们过去一看，大失所望，还不如我们家门口的苜蓿园大街上马路绿化带上的开得好呢。

有意思的是这里有个婚纱摄影基地，一小片麦田里立着个巨大的“鸟笼”，这是意喻着步入婚姻如同鸟儿被关进笼子么？

今天在已经走得很累的情况下韦先生仍要执着地寻找“贵州园”去打卡（我都说无所谓看不看贵州园啦），园区里的路标指示不大准确还让我们走了一段冤枉路。

而路过南京园门口时不知被什么事打岔了没进去。而上海园我们只远远望一眼感觉没啥看头，都没走近。

重庆园印象深刻，巴山蜀水加川剧脸谱特色鲜明。

后来我反思了一下，当以为要缩短旅程在“世博园”和“故宫+张氏帅府”之间二选一时，我按照“常理”选择了“故宫+张氏帅府”放弃了“世博园”。因为来一趟沈阳没有逛故宫好像“说不过去”。而今天上午以为“被迫”放弃故宫只能选择世博园时，我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沮丧，反而有点“暗喜”。其实我的本性真心还是爱逛园子胜过看皇帝老家的。但是，人要守住本心也不容易。

早晨出门时以为今天下午飞南京，所以寄存了行李退了房。中午游园时知道航班改期，改签机票的同时又重新订了房间虽然我们原来住的房型满房了，但还有大床房可以订，起码不用搬酒店了。今天游园走得够多了，晚餐不想再跑，就在酒店隔壁一家海鲜店吃饭。意外地不像东北风格，口味清淡，菜量也不是大盘，当然价格也不贵。

　　6月25日。今天的航班原是下午四点半的，早晨一起床又接到通知说延期50分钟，我不但没恼，还松了一口气。原来还担心时间会有点紧迫（主要是心理上），这下子我参观故宫和张氏帅府可以更从容了。不慌不忙吃过早餐，收拾东西寄存行李，退房，然后去沈阳故宫。

沈阳故宫又称盛京皇宫，是清太祖努尔哈赤、清太宗皇太极创建的清初期宫殿，清入主中原后为陪都宫殿和皇帝东巡行宫。它始建于1625年，建成于1636年，经历了努尔哈赤、皇太极、乾隆三个建造时期，历时158年。作为中国现存的两大皇家宫殿建筑群之一 ，也是中国关外唯一的一座皇家建筑群，沈阳故宫以鲜明的满族特色著称于世。清代沈阳故宫为皇家禁地，1926年始辟作博物馆对公众开放，1961年列为首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4年沈阳故宫被联合国批准纳入《世界遗产名录》。

沈阳故宫是清朝奠基之地，1616年，明朝女真建州部首领努尔哈赤在统一女真诸部的过程中，于今辽宁新宾境内赫图阿拉城建国称汗，建立“大金”地方政权，1621年进占辽沈地区，1625年由辽阳迁都沈阳，并在城内启建宫殿。1636年皇太极继承汗位后续建，并于1636年在这座宫殿中正式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大清”。1644年清政权定都北京后，对沈阳故宫予以保护并继续增修扩建。1671～1829年，康熙、乾隆、嘉庆、道光诸帝东巡盛京祭祀祖陵均入故宫驻跸，并于此举行祭祀和典礼。

沈阳故宫占地六万多平方米，现有古建筑114座。建筑风格独特，其建筑多为硬山殿顶五开间式，形成了“宫高殿低”的现象，与北京故宫的“殿高宫低”形成鲜明对照。在建筑艺术上承袭了中国古代建筑传统，集汉、满、蒙族建筑艺术为一体，具有很高的历史和艺术价值。

沈阳故宫按照建筑布局和建造先后可以分为东路、中路和西路三个部分。

东路建筑群始建于后金天命十年（1625年），是沈阳故宫营建最早、最具代表性的一组建筑，主要包括大政殿、十王亭、东西奏乐亭以及銮驾库，以建筑形式生动再现了清朝开国时期国家政体和八旗制度。清定都沈阳期间，宫中元旦朝贺、颁布诏书、凯旋庆典等仪式，以及顺治帝福临的继位典礼，均在此大政殿广场举行。这里也是八旗旗主、官员处理各旗公务的所在。清定都北京后，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常朝日，盛京将军以下各衙门官员按例着朝服于大政殿各旗亭前举行“坐班”仪式。清中期康熙、乾隆、嘉庆、道光诸帝东巡盛京祭祀祖陵后，则在此举行大型筵宴活动。

中路建筑群以皇太极时大清门、崇政殿、凤凰楼、清宁宫为主体建筑，两侧为乾隆时所建行宫、太庙等。是皇帝进行政治活动和后妃居住的场所。

毕竟是“创业初期”的皇帝家，沈阳故宫的规模只有北京故宫的十二分之一。也许是因为中路的空间没有东路宽阔，也许是游客喜欢皇帝及后妃的生活区胜过议政和仪式区，这边游客非常多、非常拥挤。除了大量旅游团，还有很多集体出游的大大小小的学生娃（这么早就放暑假了？除了中高考生，现在不是应该准备期末考试的时间么？）。崇政殿、凤凰楼、清宁宫要排长队，崇政殿和清宁宫排完长队还只能在门口看一眼，并不能进入。体验感不好，所以，崇政殿排过队之后，清宁宫就放弃不看了，当然，凤凰楼是主要通道，不排也得排。

尽管拥挤如此，各个角落仍有不少化妆旅拍的。旁边有位大叔说，冷不丁在角落里撞见一个“后妃”还怪吓人的。

也许与地域气候有关，皇帝老家的后花园真不怎么样，感觉还没有从前江南小镇上大户人家的后花园好。

西路建筑群则是乾隆时增建的文溯阁和戏台、嘉荫堂等。为清朝皇帝“东巡”盛京时读书看戏和存放《四库全书》的场所。不过现在戏台在围挡维修，看不到。

　　从故宫出来已到中饭时间，步行去张氏帅府的途中顺便找家饭店吃午饭。张氏帅府又称“大帅府”或“少帅府”，位于朝阳街少帅府巷46号，离故宫不到一公里。这里是张作霖及张学良的官邸和私宅，1988年，张氏帅府被定名张学良旧居陈列馆暨辽宁省近现代史博物馆并对外开放。1998年，设立“张学良旧居陈列馆”。2002年，“张学良旧居陈列馆”更名为“张氏帅府博物馆”。

张氏帅府始建于民国三年（1914年），总占地3.6万平方米，总建筑面积为2.76万平方米，民国五年（1916年），张作霖正式入住以后又不断扩建，逐步形成了由东院、中院、西院和院外建筑等四个部分组成的庞大建筑群，其中楼宇林立，庭院相连。雕梁画栋的四合院、水榭亭台的帅府花园、恢宏气派的大青楼、欧式风情的边业银行、帅府办事处、红楼群以及小巧雅致中西合璧式的小青楼和赵四小姐楼。是迄今为止东北地区保存最为完好的名人故居，已发展成为集东北近现代史、名人纪念性质为一体的综合性博物馆。

张氏帅府进门是三进的中式庭院，门窗油漆成浅绿色的好像并不多见。这里主要是张作霖的几个夫人的住所，房间宽敞明亮，室内家具奢华讲究。虽然“东北王”的豪宅占地面积不及皇帝的老家大，但到底时代不一样了，从室内空间、采光和陈设看，感觉要比皇帝老家舒适多了。

东院的主要建筑是大青楼和小青楼。大青楼的建筑风格最出名的是仿罗马式。这座建筑建于1918年至1922年，因其采用青砖建造而得名。大青楼的总建筑面积为2460平方米，楼高22.45米，地上三层，地下一层。是当时奉天城的最高点之一。整个建筑富丽堂皇，外部立体浮雕造型生动、工艺好，内部主要房间的笔画装饰技艺独特，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大青楼不仅堪称民国时期东北建筑的经典之作，而且融办公与居住为一体，作为张作霖、张学良父子两代主政东北时期的重要办公场所。东北易帜，处决杨、常，武装调停中原大战等重大历史事件都是在这里策划或发生的。

大青楼的一层是原府邸办公室和东北政务委员会办公室以及宴会厅和老虎厅。二层是张学良办公室、张学良与于凤至卧室及起居室、张学良晚年生活展以及张学良夫妇夏威夷老年公寓客厅、餐厅原状展示。三楼则是张学良女儿的起居室等。

此外，大青楼的假山南面门上刻有张作霖手书的“天理人心”匾额，北面为“慎行”，山上还有亭洞和石阶，四周长满梧桐、皂角树，假山门洞正对大青楼正门处，具有防御作用。

小青楼位于张氏帅府的东院，由于地处张氏帅府花园的中心，又有“园中花厅”的美誉，是一座中西合璧式的二层砖木结构小楼，建成于民国七年（1918年），因其采用青砖青瓦建筑而成，俗称小青楼。它是张作霖为他最宠爱的五夫人寿氏专门修建的。寿氏（1898——1966），名懿，1917年嫁给张作霖，并生四子。小青楼建筑面积450平方米，其正面朱漆廊柱、彩绘雀替、青砖筒瓦以及墙体砌筑工艺，都体现出传统的中国建筑风格;而“凹”字形平面布局、石材窗台、枭混线条、宝瓶式外廊栏杆等装饰又都是西洋式的处理手法。此楼一楼西屋为客厅，东屋为卧室；二楼东屋为寿夫人之子的卧室，西屋为六夫人马岳清（1905——1965）的卧室。1923年她以五夫人丫环之名入住帅府，1924年生女怀敏后，被尊为六夫人。民国十七年（1928年）6月4日，在皇姑屯事件中被炸成重伤的张作霖就是在这里走完了一生。皇姑屯事件发生后，在奉天省长刘尚清等人的主张下，寿夫人配合地方当局对外密不发丧的举措，巧妙地骗过了前来打探消息的日本人，为张学良日后主政东北赢得了宝贵时间，小青楼也从此被人们所熟知。自民国二十年（1931年）九一八事变，张氏帅府被日本人占领后，小青楼的使用屡经变迁。1990年小青楼正式划归张学良旧居陈列馆，经过重新修缮，于2001年对外开放。

东院的东面围墙外是赵一荻故居，但是现在外墙在维修施工看不出原貌，内部倒是可以正常参观。

　　今天早晨已经接到过一次航班改期延后50分钟的通知，谁知到了午后，又来通知，说航班还要再延时一个半小时。我对韦先生说：既然如此，咱还可以再去瞧瞧沈阳博物馆。于是从张氏帅府出来打的去沈阳博物馆。

沈阳博物馆，位于辽宁省沈阳市沈河区市府大路363号，与辽宁大剧院相邻，是一座全面反映沈阳地域历史文化的地方综合性博物馆。这里原是辽宁省博物馆的馆址，2017年9月，移交给沈阳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作为沈阳博物馆的馆址。2021年12月21日，沈阳博物馆正式对外开放。

沈阳博物馆建筑面积约2.2万平方米，设有三层展示区域，一层设为清文化主题展，设有两个沈阳故宫特展，“宫苑佳器焕彩凝祥—沈阳故宫藏清宫珐琅器展”“大器精工—沈阳故宫藏清代宫廷家具展”，着重展示盛京宫廷宝藏的华美富丽。展出的百余件珐琅器，多出自康、雍、乾三朝内务府造办处能工巧匠之手，造型多样、纹饰精美、功能各异，镶、嵌、填、绘、鎏、雕各类技艺均有其佳作，体现着当时宫廷器用陈设的奢华，也反映出帝后生活中的审美情趣。

展出的家具大多为清宫原藏，材质优良，制作精巧华丽，遵循等级之规制，具有较高的工艺价值和历史文化价值。这些家具，或由清宫造办处修造，或官府采买，或由地方官员进贡，不仅反映了皇帝的审美观，也是国家礼制、皇家奢华生活的直观展现。

二层为“沈阳历史陈列”展，分为沈阳源流、天眷盛京、近代风云三个展厅；将沈阳的历史文化娓娓道来。

三层设有两个展厅，分别是“璀璨·融合—辽河流域博物馆馆藏精品荟萃展”，“人间烟火抚凡心—沈阳博物馆藏明清民窑青花瓷展”。在中国1800年的瓷器发展史上，蓝白相映的青花瓷是始于唐代、穿越千年的一枝奇葩。它清丽淡雅的色彩，素坯勾勒的韵味，在明初官窑的精心培育下，迅速风靡，并走进了民间百姓的生活。

沈阳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有辽代金面具、辽白釉黑彩动物纹梅瓶、辽白釉褐彩花卉纹梅瓶、明铜鎏金释迦牟尼佛坐像、明嘉靖款青花云龙祥凤云鹤纹盖罐、明宣德炉等。沈阳博物馆虽然比辽博小得多，但人少清静，展品精致好看，体验感不错。韦先生说：这是航空公司“赠送的参观”。

　　事不过三，两天三改的航班没有第四次改期，晚上顺利回到南京。天气预报明天沈阳的最高气温又要重新回到33°C，而南京正好一轮暑热已经过去，雨季来临，最高气温已经回落到“2”字头，暂时比较凉爽。此番“出关”避暑之旅圆满结束。

2024.7.10.于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