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笔下的记忆

宋燧文

　　入夏以来，先是梅雨连绵，洪水频发；后是晴热高温，干旱少雨。虽然宅居乡下，但雨多了，不便散步；太阳毒了，也难溜达。于是，拿起画笔寻找儿时的记忆。在网上搜索一些范图，依样画葫芦，同时也加上自己的想象，配上胡诌的歪诗，也就成了另类的消暑方式。

　　河里涨水了，邻家用捞子去河边打鱼，小鱼虾被撞到杂草中，一捞子下去，也小有收获。于是触景生情，画了几条小鱼。饶有兴趣的，是想起当年在贵州江口河中捞鱼的情景。

　　江口河不大，但水质清冽，水草丰满，适合鱼虾的生长。 当地的小姑娘就是用这种方式在河边的杂草中或石头缝里捞小鱼小虾。

　　别看鱼小，收获可不小。一次可捕获许多小鱼虾，拿回家用油炸一炸，加些辣椒豆豉大蒜炒炒，又脆又香，是道佐饭的美味呢！

　　我则用长把捞子捕鱼。那时当地人还没有这种捞子，我便从老家带去，只是自己制作了一个长把。在水草里捞鱼，用捞子轻轻一刮，往往收获颇丰。夏秋两个季节，正是捞鱼的好时机，只要有点空闲，我就下河捞上一两个钟头，每次都能装滿一笆篓。好几个同事仿照我编织捞子，江口的捞子便这样传开了。我则学他们用尼龙丝织网，当地人叫“干子”，把它放置于小河中，傍晚放下去，清晨起网，起网时鱼儿跳动，银光闪烁，往往是满载而归。

　　夏天还是吃西瓜的季节。江口本地种西瓜的不多，大都是从铜仁、印江运来的。那时卖西瓜的人，很少一个一个瓜地卖，往往切成一瓣一瓣的。有的孩子口袋空空，只有眼巴巴地看着，等待卖瓜人的施舍。当然，多数的孩子都能如愿以偿。

　　还画些什么呢？便想到各种各样的儿童游戏。那时，商家很少有卖玩具的，但是不乏孩子们的乐趣。他们自制玩具，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些游戏还毋须玩具。这种“锤子剪刀布”的游戏是孩子们最喜闻乐见的游戏。

　　还有踢毽子和打纸板，也是十分普及的一种游戏。现在踢毽子虽然不多见了，但打纸板还保存下来，而且相当的流行。不过，纸板不是普通的纸了，而是因烟盒代替。

　　斗鸡是男孩子最爱玩的一种游戏，比耐力，比技巧。这种游戏我在老家也玩过，但只有与比我小的孩子斗才有胜算的可能，若与比我大的孩子就只有甘拜下风了。

　　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参与的人数最多，是种很有趣味的游戏。有时大人也参与进来。比技巧，比机智，练体力，能强身健体。学校放学后，在操场里总要玩上几轮才肯回家。

　　打弹子。弹子是玻璃做的小球，供销社一分钱买一个。有次我丢失了两个，竟急得一夜没睡好。第二夭一早就去草丛里找，居然找到了，虽然饿着肚子去上学，也心甘情愿。

　　这种跨山羊的游戏也是男孩子的最爱。跨过了就是赢家，没跨过就要扮山羊。有的人狡猾，当别人跨时故意把背拱起些，害得人家跨不过。跨不过只有当山羊的份了。

　　跳橡皮筋是女孩子的拿手戏，她们轻盈如燕，欢呼雀跃。

　　你捉过迷藏吗？这是我最拿手的游戏之一。别人捉我往往捉不到，我捉别人则总是手到擒来。决窍是在蒙眼睛的手巾上耍点小花招。

　　骑滑板车和滚铁环也是很普及的游戏。不过，制作滑板车要木工技术，要购买零件，我不具备条件。但滚铁环则是我的强项。家里有个土车的旧车轮，我把铁环卸下，重量适宜，每次比赛都具有优势。

　　玩风车和斗蟋蟀（老家叫蟋蟀为“灶鸡子”）这些游戏我小时候都玩过，我的儿女小时候也玩过，到了孙辈这一代因为时髦玩具多了，他们便很少玩了。

　　斗蟋蟀

　　夏夜乖凉是记忆犹新的乐趣。天黑了，起风了，禾场里摆一两张竹板凉床，老人摇着蒲扇，小孩子听爷爷奶奶讲故事，听着听着就鼾然入梦。现在，家家有电扇有空调，吹着空调看电视，就很少有人在室外乘凉了，似乎成了一种遥远的记忆。

　　吹电扇

　　爷孙斗牛

　　宝宝看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