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难以忍受的术后24小时。</p><p class="ql-block"> 依现代医疗技术水平,手术过程患者是感觉不到痛苦的。因为但凡大一点的手术,一般都会采取全麻,也就是说患者是在什么也不知晓的情况下接受手术治疗。等到手术完成,随着知觉的逐渐恢复,痛苦才会逐渐肆虐。</p><p class="ql-block"> 因此术后24小时才是患者最受罪的几乎是难以忍受的24小时。 </p><p class="ql-block"> 我是2024年7月8日(星期一)7:30分左右,由医护人员引导徒步走进待朮室。在待术室换鞋、戴帽、核对信息,然后躺在手术床上,等待手术室人员来接。</p><p class="ql-block"> 大约8: 25分左右,手术室来人将我推进手术室。和医生护士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因为平躺在手术床上,身手都被固定,只能用余光扫视周围。远处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的无影灯以及无影灯下的设备,还有不少着手朮服的身影在晃动,他们都各自忙着。</p><p class="ql-block"> 很快就听到身后一个女声在询问:"魏孝志""嗯"我回答,"是左腿还是右腿""左腿"。我想那女的一定是麻醉师,在麻醉前核对一下我的身份和部位。</p><p class="ql-block"> 果真,我们对话没有一分钟,我甚至连眼睛还没来得及紧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p><p class="ql-block"> 直到上午11点多钟我被推回病房,这中间都发生了什么我全然不知。后来听家里人说我的手术做了一个多小时,十点多钟送到苏醒室苏醒,11点多从苏醒室推回病房。</p><p class="ql-block"> 躺在病床上,看着床边坐着的老伴,一旁站着女儿女婿以及外孙,心情轻松了好多,心里想好多同龄人说起腰椎手术谈虎色变,这不也挺过来了吗,也没啥吗!我笑了一下,挥手跟家人告别。然后安然睡去。</p><p class="ql-block"> 可哪曾想真正的痛苦还没开始。</p><p class="ql-block"> 下午三点多钟二次苏醒后,才发现自己身上布满了管子,引流管、导尿管、镇疼捧、心电监测仪等,手面还扎着输液的针,人只能平躺,没有任何活动的余地。浑身哪都疼,没有不疼的地方,不要说翻身换体位了,身子动一下便觉得疼的厉害。-开始不知道,老伴说要帮我翻身,我下意识地欠了一下屁股一一哎呀我的妈呀,那真叫一个疼!简直要了我的老命。</p><p class="ql-block"> 我的情绪也低落到了极点,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对任何事都只想按下暂停键,让一切都安静下来。心里出奇的烦燥,哪怕是屋外走廊上的轻声细语在我听来都好像是放大了几十倍。这时恰有一名护士走到床前,抓住我一只手腕说要做什么理疗。我立马声嘶立竭地喊到:不做我什么都不做!听到喊声,大家都围了过来,看我捶胸顿足、吹胡子瞪眼的样子,都说好好好,不做不做,什么都不做。</p><p class="ql-block"> 在众人的牵就和安慰下,我烦燥不安的情绪才慢慢好转,闭上眼睛咬住牙硬挺着。就这样迷谜糊糊地渡过了白天的时光。</p><p class="ql-block"> 到了晚上,本以为会好一些,谁知道没了白天的吵杂,出奇的宁静像是放大了疼痛,更是让人难以忍受。侧身想平躺,平躺想侧身,一会翻到左边一会又翻到右边。明知是无谓折腾,但就是停不下来。翻身一次,就在心里默默算着,一二三四五……想着最少也要坚持十分钟,谁知五分钟都坚持不了,就得喊老伴帮着翻身……</p><p class="ql-block">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时间的脚步在不停地运行,慢慢地,窗外的黑暗开始变淡,屋内的亮光逐渐多了起来。五点多了,保洁阿姨开始上班打扫卫生了,护士也来测体温量血压了,外边走廊热闹起来了,新的一天降临了,我相信痛苦再多再煎熬,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病情也会一天天好起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