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门前那条河——鄂河

菊香怡人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门前那条弯弯的河</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西柏沟鄂河守护神</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鄂河十里龙槽</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门前那条湾湾的河</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文/贺琳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欣赏刘欢那首《弯弯的月亮》,仿佛感受到诗一样的意境,一连串弯弯的“月亮--小桥--小船--河水”,又如是画笔,一笔一笔勾勒出一幅水墨画,将我带入其中,诱发出另一种思绪来。今生的村庄,清晰的歌谣,让一种莫名的惆怅忧伤穿透胸膛,焕发一种力量,在反思,在呐喊。</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生我养我的故乡位处鄂水西端,面临河背靠山,依山傍水宜人居住。大概这就是祖上,不择繁华城市,偏偏落脚这里的主要原因吧。我的祖祖辈辈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种植养殖,繁衍生息,过着一日三餐的安祥生活。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门前那条河,自东向西,缓缓流淌,养育着一代又一代子民。她平凡到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默默地流淌到如今。她就像一位母亲,用她甘甜的乳汁哺育着两岸苍生,滋养着两岸农人赖以生存的粮田。她温顺慈祥时,会在风的助力下,泛起一点点涟漪,波澜不惊与明媚的阳光相依。她狂怒时也曾咆哮不息,在河槽中奔腾翻跃,仿佛要冲破所有的束缚。我们享受过她带来的宁静,也见证过她发怒时带来的灾难。</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村子坐落在河北面,耕种的土地大部分在河的南面 ,祖祖辈辈春种秋收不知要在这条河面上来回多少次。河面没有桥,来回都需要趟水,这对男人来说不算什么,居住河边的男人都水性极好,但对女人来说就比较困难了。因为那时的女人自小是需要裹脚的,“七缠脚,八合裆”是对当时女孩境遇的描述,不然连婆家都找不下,我奶奶也不例外。</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奶奶一双三寸金莲,让她在走路时非常有特点,步小而急促,常常有站立不稳的感觉,起身后不扶点东西,仿佛能被风吹跑。奶奶经常踩着特有的小碎步,到河边洗衣.淘菜。</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时光飞逝,河水不曾停止过流淌。父辈们一个个长大成人,开始独立门户。爷爷和奶奶渐渐老去,含饴弄孙,退养生息,他们带着成群的孙子孙女,陪着我们一天一天长大。从我记事起,曾经常随在爷爷身后,屁颠屁颠地在河边转悠,看那河湾里随风摇曳的芦苇和蒲草,看微风吹拂下河面漾起的涟漪,听水草深处的蛙声和鸟鸣。河水清澈透明,鱼翔浅底,水鸟盘旋。到了暑假,河里是最热闹的时候。成群的娃儿高兴地下到河里,在水中嬉戏,捕鱼摸虾,探藕摘花,玩的好不欢畅,时常忘了回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人畜共饮河中水,河水滋养岸边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确切诠释。河像母亲一般养育着她的孩子们,慈祥而温和。但她发起脾气来却能掀起惊涛骇浪。</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清晰记得,那是一九六二年农历五月二十六日,一场大暴雨过后,河水猛涨,每当此时,村民们就会结伴去河边打捞从上游冲下来树枝柴禾之类用于烧火做饭。那天我和几个小伙伴去河岸,看大人们在汹涌急流中捞柴禾,那情景像电影般让我入了迷。突然一个急浪把正在捞柴的堂哥打翻,堂哥被洪水带走了。看着那黑黑的头顶在洪水中时隐时现,村人们赶紧顺河急找,还是没能找见。第二天在万宝山河畔抬回了堂哥的尸体。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一九六八年农历六月十八日中午又是一场大雨,山洪横发,我同生产队长岳安生在河边捞柴时,突然发现洪水中冲下一个人来,不住的在旋涡中打转。我救人心切,本能的和队长在洪水中把溺水者捞上岸来,遗憾的是,落水者早已没了气息。黄昏时分,死者的家属沿河寻来,是上游反帝村人。连夜,我和几个村民拉着平车,踏着泥泞的小路,将死者送了回去,才知死者年仅二十一岁,还未曾婚配。</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这一幕幕情景在我的记忆中留下挥之不去的印记。</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到了父辈手里,他们硬是在河面上架起了一座小木桥,方便人们出行或劳作,这座小桥也架起了人们走出家门的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时光荏苒,转眼,父母已到了垂暮之年。十五年前母亲离开了她那熟悉不过的弯弯的河。三年前,百岁的父亲也辞别了那条他蹚了一辈子的湾湾的河。</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曾一时,我站在这条湾湾的河边,望着泛着绿苔的浑浊的河水,闻着河水中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忧郁和伤感。不远处的小木桥早就被坚固的钢筋水泥所替代,河两岸的柳树枯萎着枝丫,偶尔在村头走过的几个老者,都已满头白发,步履蹒跚,昔日的欢闹场景早已荡然无存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近年来,政府和环保部门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通过污水处理,生态修复,水资源管理,公众教育,立法保护……如今的河水有了明显改善,河畔空气清新,流水潺潺,芦苇荡漾,飞走的鸟儿也飞了回来,儿时的那条湾湾的河又复活了!</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