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军旅生涯

山豹

今年八一建军节，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7周年纪念日。也是我们光荣的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56周年纪念日。回想56年前，1968年2月，我们风华正茂，年轻气壮，信心滿怀，追求梦想！为报效祖国，从五湖四海，走到了一起。

我当年是省重点——广东梅州中学应届毕业生（66届，社会公认的老三届）。毕业考试早就结束，正准备参加全国高考，史无前例的“文革”开始了。一切都变了，一切都乱了！原讲高考推迟，但后来遥遥无期。赶时髦当红卫兵造反！糊里糊涂又过去了一年半（实际我们高中经历了四年半。他们开玩笑，说我们66届的高中是本科高中），迎来1968年2月全国招兵工作。我们义无反顾地报名。经体检、政审，很快批准入伍。接着换新军装、开赴广东惠阳镇隆42军128师。我分配到128师警卫连进行新兵训练。负责我们训练的是警卫连排长陈豪奋。他是海南島人，是干部子弟。对我特别的亲切（56年来，魂牵梦绕就是想找到他。听说他转业海口，但一直没有他的信息，心情难平）。新兵训练结束后，我们几个（河源苏若舟，曾奖恒）一起下去382团3连锻炼（我不解，怎么回事。后耒才知道，我们已经被分配到128师政治部，苏在宣传科，曾在组织科，我在文化科），进驻潼湖农场搞生产。当兵搞生产，大家想不通（许多战友说，早知道来种田，不如叫我父亲来）。部队搞生产，那真叫艰难、辛苦。但潼湖给我的最深体会，是第一次站岗。新兵背着半自动步枪，站在堤坝的排灌站上，周围方园几里，都没有人。夜幕降临，伸手不见五指，远处闪闪的灯光，时隐时现，微风吹起水浪，拍击堤岸，发出阵阵的响声。当时的紧张呀，冷汗直冒！嗓子沙哑地喊道：“什么人！站住！”。自己也知道，什么声音也没有喊出来！实际什么东西都没有。

农场生活虽苦，但生活很丰富，吃饱吃好。这是当兵前没有的。特别是潼湖连队养猪、养鱼、养鸡、养鸭。最难忘的，就是在鸭棚下，拿军用茶缸煮鸭蛋吃……

潼湖最考验的事情，应该是7月份大台风，真正的体会到了大自然的威力和无情。同时也感到“与天斗、与地斗”人的渺小！台风把我们的军营（实际是用茅草泥巴糊起来的棚子），经台风一吹，全部吹掀了。

一颗红星头上载，革命红旗挂两边。1968年2月经部队新兵训练结束后，下到128师382团3连当战士，，正式穿上“六•五”式绿军装，梦想成真！第一个星期日，急不及待到惠阳东莞交界的枥林照像店，拍了第一张穿绿军装照片。

年底恢复43军建制，我们128师归43军管辖。调防广西柳州。执行“三支两军”（只有文革时期才有的名词）任务，制止两派武斗。3连执行护车任务，进驻柳州铁路局机务段。保证经柳州各列车的安全。其中就有北京——河内（广西凭祥）的5/6次国际列车。当时有列车从贵阳开向柳州，车上有两位公安押着载手铐的特务，要到福建前线。要求我们帮忙注意。当时天气很热，没空调，只能开车窗透凉。我们要求两位公安车窗不要开得太大。但最后车快到柳州的柳江大桥上，特务还是跳车逃跑了。手铐打开，放在桥边的枕木上，人不见踪影！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

1969年中国共产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为庆祝活动，军民敲锣打鼓上街游行。行至柳州大桥上，游行队伍步代随着鼓点一致起来，引起共振，桥樑上下摆动。吓得大家不轻！真是危险！

我当时已经是6班班长，组织全班学习“九大”报告。《解放军报》社记者专门发了照片登第三版（1969年4月8日）。接着（1969年5月10日）又发了一张照片。当时6班是382团3连【顽强冲杀】尖子班。连长是湖南的沈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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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牟调防广西柳州，热行“三支两军”任务，制止两派的“武斗”！参军前，我们也参加了红卫兵运动。知道“三支两军”、制止“武斗”任务的艰巨。但凭着人民群众对解放军的崇高威望，我们顺利地完成了上级交给的光荣任务。

“一号通令”下，43军紧急调防河南洛阳。一同并列上行的还有47军，最后47军调陕西延安。

在河南主要是是战备值班，训练任务。南方部队调此地方，最考验就是天气和伙食。北方的寒冷和风沙，南方兵确实受不了！由于调防比较仓促，住房安排都紧张。刚到河南已经初冬，习惯冲凉的南方战士，直接到乡村的水井旁，摇水洗澡。嘴唇冻紫，闹出大笑话。吃小米饭更是难关！只要伙房饭堂，有大米饭和馒头，早早就抢个精光。

那年3连进驻河南三门峡，执行维持社会秩序任务时，发生的一件事，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当时连长陈焕康，指导员黄元奎，带领我们又是军事训练，又是执行巡逻，很是辛苦。为改善伙食，经常用部队供给的黄豆，到农村和老百姓換狗。一次，炊事班有个小战士，去农村和老乡正谈着換狗的事，由于他家小孩不舍得，不愿意换。我们小战士只好说谎，部队训练需要。老乡很不情愿的同意了。小战士高兴地把狗拉回伙房。由于没拴好绳子，狗又跑了。小战士急着拿了一根棍子，追到老乡家把狗打死了。此事闹大了。老乡村子里的人，扛着死狗到部队讨说法。最后由于黄元奎指导员、陈焕康连长好说歹说，做了大量的思想政治工作，并答应给于适当的补尝。这场。风波才算平息下来。这件事给我们留下深刻的教训和宝贵的经验。

部队除战备值班、军事训练外，更加急切的任务就是修建营房。部队真是需啥学啥、学啥会啥。就地取材，修砖厂打砖坯，建砖窑烧红砖。设计图纸，精心施工。很快一栋栋营房、办公大楼、大院礼堂，拔地而起……

1970年随着《一号通令》，部队调防河南洛阳，执行战备值班任务。紧张的军事训练，没日没夜的强行军拉练。记得有次强行军60公里拉练，从清晨走到深夜。深切体会到了拉练中，边行军边睡觉的感觉。部队是个大熔炉，什么材料都可以锻炼成钢！部队又是个大学校，什么人都可以培养成精兵强将！

1971年，382团调湖北武汉潜江广华寺农扬搞生产。3连很幸运，担任湖北潜江“5•7”油田指挥部警戒任务。时任石油部部长康世恩、武汉军区副司令员韩东山、张显扬两位老红军坐阵指挥部。当兵几年，摸爬滚打、风歺露宿、艰难困苦，相比指挥部的机关式生活，简直就是享受的一年。当然指挥部的安全，责任重如泰山。住砖瓦房，内有天然气取暖，社会上只看八个样板戏的时候，我们每睌看2～3部电影（都是以前的老电影）。说起天然气，真还有故事呢。天然气是新鲜东西，以前根本没听过，没见过。炊事班做饭也用天然气。一再交带先点火再开气。记得有个炊事员文化程度较低，他把操作顺序反过来，先开气后点火。结果炉堂充滿气点火，爆炸把一大锅水都翻过来了。还好，人没事。

当年云南昆明军区出了件大事，谭甫仁政委被害。消息传达下来。张显扬副司令员召集连、排干部开会。説你们站岗哨兵是防好人不防坏人的！我很纳闷？首长接着说，对放牛放羊的农村人，就大声呵斥！对漂亮的小车就不拦不问，放行。真正做坏事的就是这些人。听完我恍然大悟。我们警戒思维才提高一大步。

这一年，我们近距离地接触，两位老红军的军区副司令员。与他们共同生活了一年。老首长平易近人，没有一点架子。韩副司令员已经70多岁了，身体很硬朗。整天乐呵呵的！每晚都陪我们一起看电影。张副司令员也60多岁了，红光满面，身体健壮。整天穿草鞋，在自己的菜地里种菜。喜欢吃自己种的杂粮（地瓜、玉米、蚕豆等），说吃杂粮身体才健康。50多年前的事，两位首长的形象，还时时显现在我的脑海中。

最风趣幽默的事，还是韩东山副司令员。那年我们陪老首长前去湖北恩施地区考察。70年代初，湖北恩施还是比较边远的地方。又是少数民族聚集地区，社情民情比较复杂、危险。我们这些从广东来的兵，根本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地方。而且道路交通也很简陋。我们高度的紧张，总怕出什么问题。首长看到我们这个样孑，也觉得好笑，很神秘地问我们，恩施这地方什么最出名？我们面面相觑，谁也说不上耒。首长见我们答不上，就大声地说：”美女呀！”，然后，就开怀大笑起来。我们一下子就放松许多。一是长了知识，知道恩施是出美女的地方。二是当时社会上，特别是部队，很少说“美女”的话题。今天首长公开和我们一起讨论这个话题，以前禁固的思想一下解放开来，气氛瞬间轻松、融合多了。大家欢声笑语出发了！一路下来，轻松、愉快的心情，陪我们把任务顺利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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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部队调防湖北武汉潜江广华寺农场（实际以前是劳改农场）搞生产。我们3连很幸运。第一年担任潜江“5•7”油田指挥部的警戒任务。指挥部坐震首长有：石油部部长康世恩、武汉军区副司令员韩东山、张显扬两位老红军。当兵几年，都是摸爬滚打，风歺露露。在指挥部虽然责任重大，但生活上可是享受的一年。照片十位战友，都是1968年入伍的广东、广西老兵。他们都是3连的精英。

二年舒适的机关生活结束了。部队首长考虑锤炼3连的战斗力，直接投入生产第一线。湖北潜江还是吸血虫病区。我们下田前要像红军、八路军、新四军那样，打挷带，防吸血虫的入侵。那一年，3连不负众望，在连长麦锦添、指导员黄元奎带领下，战天斗地，取得丰硕成果。水稻单产、总产名列前茅，夺得冠军。

两年的湖北潜江任务，很快结束了。部队又返回河南大本营。接着军事训练，并执行临时的应急任务。接着调南召云阳进行国防施工，深挖洞，打坑道。执行国家的三线建设任务。当时，我已经是3连副连长。最艰苦、最危险的任务，就是我的责职。风钻打炮眼，洞内闷热难耐，尘埃飞扬，水洒滿身。个中苦楚，只有亲身经历了才有体会！最艰难、最危险的就是排哑炮了。打炮眼，装炸药虽然苦点累点，操作小心点也就过去了。最麻烦的就是排哑炮。每天收工时，都是放炮炸石。装20门炮，点导火索，仔细数数，20门炮20响，欢天喜地，一身轻松。20门炮响18响，还有2炮没响，就是哑炮。要排除才算安全。排哑炮那真是冒着生命危险。老天有眼，3连在河南南召云阳打坑道，国防施工半年时间，没发生重大事故，顺利完成上级交给的光荣任务。

在部队十多年的军旅生涯生活中，经历了农场生产、三支两军、国防施工、维持社会秩序、战备军事训练的磨练，深深体会到了，人民解放军大熔炉的火热，人民解放军大学校的深奥。经过大熔炉的锤练，经过大学校的深造，我从不懂事的青年，逐渐锻炼成长为革命战士。我要深深感谢部队的首长和朝夕相处的战友们！我从当兵起，经历了四任连长：黄贵樑（广西人）、沈福安（湖南人）、陈焕康（海南人）、麦锦添（广东人）。几位指导员：覃平邦（广西人）、周遇奇（湖南人）、黄元奎（湖北人）、何洪胜（广东人）、罗荣钊（广东人）等，是他们的关心、培养，才有我的成长。在军旅生涯中，我心中最崇拜的偶像，就是第三任连长陈焕康，和当年382团作训股参谋陈仁烈（广西合埔人）。陈焕康连长是标准的军人形象。聪明精干，威武严肃又幽默风趣，军事技术过硬。身高170厘米，手榴弹能投80多米远（我也170厘米身高，用尽吃奶的劲，也只能投出63米距离）。他经常跟我们讲，连队当干部就是要“能说会道，能写会画，能讲会做”的。能说会道不能夸夸其谈，要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理论基础；能写会画要有文化素养；能讲会做要以身作则，处处做战士的表率。可惜这么能干的军事干部，经常被冠于“骄傲自满”的帽子。我的第一任连长黄贵樑也因“骄傲自满”而3连丢了“四好连队”称号。

部队的经历中，最值得书写的一件事，就是3连担任兵工厂新式手榴弹测试任务。当年，某兵工厂研制生产一款新式手榴弹，比以往的手榴弹重量轻、体积小、威力大。以前每位战士只能带4枚，新式的可以携带6～8枚。382团司令部肖志锋参谋长下到3连抓这项工作，我这个副连长带一个排实施。主要的是测试拉环到爆炸的平均秒数。整箱水浸一整天后能不能爆炸。用步枪射击整箱会不会爆炸。用步枪射击单颗会不会爆炸。从山坡上滚下来会不会爆炸。几千枚上万枚的新式手榴弹测试完成，没有发生一起事故。特别是步枪射击单颗、整箱引起爆炸，由于防护做得好，没有发生什么事故。从山坡上滚下来，也是十分惊险的测试，都安全、顺利、圆滿完成任务。

1978年夏，我在河南巩义北山口师教导大队任教，有个很有特色的趣事。我愛人来探亲，一天，我们准备去洛阳龙门石窟游玩。师教导大队长王瑞祥副师长知道了。很神秘地把我爱人叫到一边讲：去龙门石窟，一定要去抱佛脚。而且一定要带着深厚的感情去抱，才有效。我爱人一个劲的笑。想不到平时威武、严肃的老首长，还这么幽默风趣，可亲可敬。我们真的去抱了，但已经是“临时抱佛脚了”！好笑，有趣！

1972年部队首长考虑锤炼3连的需要，把3连从指挥部拉出来，直接投入生产第一线。连长麦锦添、指导员黄元奎不负重望，带领全连战天斗地。秋收时，水稻单产、总产都名列前茅，夺得冠军。受到首长的表彰。此照片是2013年，麦锦添连长带领当年连、排干部故地重游。

2015年4月，我们回到了老部队驻地——河南偃师。受到了部队首长和战士们热烈欢迎。和连队的战友们共进午餐。今非昔比！祖国的强大，军队的现代化，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感到骄傲！我们感到自豪！特别看到我们亲手扛回《突击尖刀连》锦旗，心情澎湃！感慨万千！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2017年4月，我们专门前往海南省儋州市看望老连长陈焕康（中间穿格子上衣），他转业儋州市人大主任退休。

老连长多才多艺。能写一手好字、文章。军事技术过硬，170厘米身高，投手榴弹80多米远。他要求我们”能说会道，能写会画，能讲会做”，他自己就是这样子。可惜1979年2月17日，对越自卫反击战，他已调384团司令部任副参谋长。不然，能在他手下当兵打仗，也是个幸事！

2017年4月参观海南临高角解放公园。解放海南岛就是40军韩先楚军长，指挥的《渡海先锋营》临高角偷渡登陆成功，占领滩头阵地。保证大部队渡海作战，解放全诲南。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40、43军，解放海南岛立下不朽的功勋。海南人民永远铭记在心。解放海南岛纪念碑，40军、43军烈士纪念墙永远䇄立在美丽的宝島——海南。

1978年底，受中央军委命令，经几昼夜千里奔驰，调访广西边防前线。执行对越自卫还击战的作战任务。此时，我已调382团2营（红军营）5连任连长。并带领200多人的加强连，担任128师穿插作战任务，经28天的枪林弹雨、刀光剑影、血肉硝烟，十里穿插五场血战，激战班听村，顺利完成作战任务。战后上级授于5连《突击尖刀连》锦旗一面。全连牺牲了8位烈士（包括副连长陈正军、配属5连的82无后座力排长汪东江），40多位战友负伤至残（主攻排长许钢锋、助攻排长雷富安、司务长荣延实负重伤）。50多位战友立功受奖，火线入党。【对越自卫还击战，是我军旅生涯最精彩、最值得自豪和骄傲的历程。在本人的美篇中已有详细的描述：《我的连队，英勇的兵》（一）、（二）、（三），《十里穿插，五场血战》（一）、（二）。由于编幅限制，在此不再累述】

2016年8•1建军节，战后37周年，5连战友们，第一次组织“重返前线

、回忆当年；祭拜烈士、缅怀战友；回访边民、共叙情谊；战后重逢、共同团聚”活动。战友及家人、烈士亲属等近150人参加。场面感人。

2019年3月，对越自卫还击战40周年。382团2营（红军营）组织祭拜烈士活动。5连也参加了此次活动。全体参战老兵，虽然滿头白发，个个精神抖擞，胸挂立功勋章、参战纪念章。他们永远纪念这场艰苦卓绝、震惊中外、奠定改革开放、打出军威国威的民族之战！他们永远自豪和骄傲的是“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2016年8•1建军节，5连战友们第一次组织“重返前线、回忆当年；祭拜烈士、缅怀战友；回访边民、共叙情谊；战后重逢、共同团聚”活动。5连战友及家人，烈士亲属近150人参加。此照片是在友谊关前合影。

战后37周年，生死战友重逢广西南宁。目睹祖国建设飞速发展，军队現代化进程达到新的高度。我们这些参战的老兵，为国家“改革开放”经济建设，作出的流血、牺牲、贡献。感到无限自豪和骄傲！“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1979年2月17日凌晨，5连就是从48号界碑（当年）越境进入越南作战。界碑背面就是越南国土。再过去就是5连激战的越南边境模范村“班听村”。此照片是2016年8月2日，5连战友们重返前线合影。

战前驻训村庄——广西扶绥县渠黎岜桑村。边民对解放军的感情，情深似海。把最好房子给我们住。虽然生活还很艰苦，对解放军却很大方……战后仍然牵挂着。三班房东张大妈一家，仍保存着副班长吴健，战前留作纪念的红笔记本。笔记本记录下全班姓名，以及战友们的遗书。从奶奶到孙子三代，把笔记本放在自己家的佛龛下，天天烧香叩拜，保佑战士们平安归来（三班全班无一伤亡，胜利凯旋）。2019年我们第二次回访，张大妈孙子（张大妈早已离世）才把笔记本归还吴健班长。

此照片是当年的房东，儿子张继东母亲（中间穿蓝衣服）带兄妹俩家人，和当年5连队部的战友们合影。

岜桑村的村民们，像欢迎当年解放军一样。2016年8•1建军节，5连战友们回到村里，就象回到家了一样。全村男女老少早早就在村口等候。各家各户拉着当年的亲人回家喝茶、吃水果、啃花生，共叙家常……

热爱解放军、崇尚解放军！在广西各族人民群众中，蔚然成风！5连两次回访战前驻训村庄、战后休整村庒。深深感受到了村民们的真情！此照片是岜桑村小姑娘用手机在拍照。

2019年3月，对越自卫还击战40周年，382团2营（红军营）组织祭拜烈士、缅怀战友活动。5连战友们也参加了红军营的活动。英雄的5连，骄傲的5连。5连一排、二排、二班荣立集体一等功。一排长许钢锋荣立个人一等功，被广州军区授于“钢铁排长”称号。二班副班长周孔彬烈士追认个人一筝功，被43军授于“孤胆英雄”称号。许钢锋最后成长为某部副司令员（少将军衔）。对越自卫还击战，5连打出了一位将军！

2019年3月，5连战友们组织第二次“祭拜烈士、缅怀战友”活动，前往广西宁明烈士陵园，吊唁在战斗中英勇牺牲的英雄们：陈正军、汪东江、周孔彬、刘汉平、刘思虎、汤术森、史书克、孙同安。

2016年8•1建军节，2019年3月，5连两次回到战后休整村庄——广西南宁南阳区新楼村。受到了村民们的热烈欢迎！鞭炮从村口铺到村委会几百米长。各家各户用汤圆、龙眼、西瓜、米粉招待亲人。

2019年3月，5连战友们回到广西南宁南阳区新楼村。远嫁他乡的媳妇们，身穿旗袍、盛装回村欢迎当年的解放军。军民鱼水情，情深似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