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随笔：少不更事，老不正经</p><p class="ql-block">——最接地气的中国水墨画家——黄永玉</p><p class="ql-block">图文：海边龙拓</p><p class="ql-block">近期，中国美术馆《如此漫长，如此浓郁——黄永玉新作展》呈黄永玉90岁后新作品，盛况空前，成为北京夏季最红旅游打卡地，让人们感知大众受体如何追捧艺术的“真善美”。黄永玉人品、作品家喻户晓，深入人心，如评选当下知名画家，黄永玉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包括那些官衔吓人，被媒介吹嘘或自吹自擂，神乎其神大师们。</p><p class="ql-block">黄永玉不过是来自湖南大山深处一“湘西刁民”。小学毕业到知名华侨陈嘉庚举办厦门集美学校读初中，留过五次级，初二始终毕不了业。热爱读书，天天泡学校图书馆，把馆藏图书看遍，虽学习不好，但却如饥似渴饱读诗书。初中未毕业因带头打群架被学校处分，随后到福建当地磁窑做小工。福建、安徽、江西、上海到处流浪，后在中国顶流超繁华城市香港落脚。初二肄业的黄永玉当过小学教员，报社编辑；没正规学画画，无师自通，靠木刻在纸醉金迷香港打下地盘。解放后，28岁黄永玉在表叔，北大教授沈从文劝告下，回大陆进中国美术最高学府——成为中央美院木刻系最年轻教授，成为像他表叔沈从文那样的人。沈从文仅有小学文凭不如表弟，却是青岛大学、西南联大、北京大学教授，后成为中国历史博物馆（现中国国家博物馆）古代服饰顶流专家。</p><p class="ql-block">黄永玉所有画均生气十足、动感充盈，生命力满满，让人忍俊不禁。扑面而来全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鸡鸭鱼肉菜蛋奶。没几根毛小顽童，挺大肚子小老头，笑脸相迎小老太及猫猫狗狗小动物，一些鸡零狗碎、衣食住行、街坊邻居身边事，身边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一根葱整得活蹦乱跳；一摇摇欲坠破椅子使蓬荜生辉。黄永玉不按常理出牌，无规无矩，无所不及。过去没，今后不会有，所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句俗语叫“少不更事，老不正经”。看似贬义，却直击黄永玉特立独行要害。有人说，黄永玉画不是中国画。黄永玉说，谁说我画的是中国画，我到法院去告他。“画如其人”，黄永玉把个人喜怒哀乐，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用毛笔画下来，用刀刻木板上。黄永玉画几乎全浓墨重彩，唯独一张老鼠画是水墨画。他题词：“我丑，我妈喜欢。”，一语道破天机——子曰：“游于艺”（孔子《论语•述而》）。黄永玉把画当游戏、玩乐，引得妙趣横生，满堂喝彩。</p><p class="ql-block">近现代画家有些大家画风和黄永玉类似，远如齐白石、丰子恺，近如朱新建。这些画家画，看似都很随意，随手而作，信手沾来，不拘古法，自创一体。正是这些大家画，随意画，乡土气息浓郁画，让中国近现代、当代画坛耳目一新，推陈出新，留住并保持了中国画旺盛生命力，向世界展示了中国水墨画千年底蕴和生生不息、延绵不绝的精神力量。在工笔画、千奇百怪技法画、各种材料画充斥今天，从一线夹缝里让人们看到中国水墨画精神和希望所在。</p><p class="ql-block">海边龙拓于北京</p><p class="ql-block">2024年7月8日星期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