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即艺术，——记蓬皮杜艺术馆的一日

Kitty 罗

顶着39°的高温，我们出门寻找凉快。等待伙伴刘老师，没有一丝着急。咖啡喝完了，先逛一逛吧！ 黄浦江面，腾着热焰。 西岸美术馆内，已是清凉世界。 渐渐地，清凉换了装，一副非艺术不活的腔调。 西岸美术馆与蓬皮杜中心五年展陈合作项目常设展“肖像的映象——蓬皮杜中心典藏展（三）”，已经唤我俩进门了，两个大展——“肖像的映象”和“声音的旅程”票价分别是100元，120元/每人。（家庭套票，二大一小，共360元，可以观展四个展厅）。第一个展厅，汇集了近300件现当代艺术肖像力作，其中不乏与面具、装扮息息相关的肖像作品。 肖像里，我们不仅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他者，更在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中重新遇见自己。喜欢思索的人，不禁要问：在人生百态中，千人千面，我们又属于哪一面？ 赵无极的画作，似乎也是人物肖像画！ 其实，这里的大部分作品，我都无法理解，更谈不上欣赏，比如毕加索的各种人物肖像图。但我还是找到了心灵的契合点—— 色彩。此时我内心的感受是，这色彩如果用在丝巾上，该多美幻啊！ 就这样，在众大作面前，我默默地走过，路过。我也算找到了我认知的短板，肖像画盲。 滑稽，自嘲，算是我的肖像吗？似乎，心里冒出一丝艺术来。 哦！原来像摄影的画作，才是杰作。 我突然欣喜若狂。在我教学生涯的最后10多年里，这幅画一直被我推崇。“What culture can you see?” 我的学生们也一定清晰记得这幅画带来的brain storm。原来这是法国摄影师让吕克，1965年来上海拍摄的影像作品。一亲切，就合影。 兴奋点被激发了，任何画面都和自己有关。这是艺术的力量？反正我也喜欢背影。 我悄悄地说：“小子，你可想到，你日后会誉满全球？”其实我也是今天才听闻齐达内的大名。艺术穿越了时空。 它们到底是谁？读了下面的简介，我完全迷惑了。“法国艺术家让·杜布菲为自己的戏剧表演《你好，混乱》想象并创作出了175个神秘而怪异的人物形象，其中有两件作品正在展览中展出。杜布菲通过在各种介质上应用这种图像语言，成功使“平面雕塑”的概念逐渐深入人心。这种图像语言的特点表现为，一些在有限颜色范围内自发形成的线条会逐渐侵蚀所有表面。在这里，作品中的人类形象之间没有什么区别，完全可以相互替换，全都淹没在一种由流动的随机线条组成的错综复杂的混沌中。” 进入第二个展厅。到底什么是“声音”？古往先贤说，是人类情感记忆的依托载体。物理学家说，是物体振动产生的波动现象。音乐家说，是跳动音符编织成的动人旋律。每个人都有对“声音”的定义，那么在艺术家眼中，“声音”又是怎样的存在？ 我们安静地坐下，视线被这些物体左右，听觉得到的，只是一片安静，时不时地有物体发出轻微的声音，间隔时间不相等，却产生好奇，叫人循着声音寻找，最后，什么也没找到，只是发现，日常的场景里，即便一人独处，都能经常听到此类的声音。有人理解为动静，有人理解为音符。呵呵，以前没发现，该不是缺乏艺术的心啊！ 展陈设计伊莎贝尔·雷蒙多（Isabelle Raymondo）以两条主线定义了展览——其一是旅程和位移的概念，其二是构筑梦幻般的空间。 声临其境，我在努力聆听：一段对白，毫无关联，但又是那么的耳熟。 原来，设计师打破了展览所在展厅3原本的方形格局，在视觉上特意打造了斜交网格，引入了一种不同的空间感，从而设计出不同寻常的展览动线。其次，她摒弃了通常以视频和声音为主导媒介的“黑盒子”式展览。展厅墙体浅灰色的选择、玻璃隔断的透明性以及半透明帘幕的使用都给空间营造了一种意味不明的氛围，构建出一种“白日梦”的状态。 灯影下的“白日梦”。 奇怪的装置。盯着看，四周寂静。待时光凝结后，玻璃转动了一下，发出轻轻的挤压变形声，回到寂静，又有什么转动了，又挤出一小段的声音。再听，没有什么新花头。蓬皮杜艺术就是这样的“下里巴人”到四处可闻，处处可听的。 听到蒲公英的飞扬了吗？ “我希望将一些“沉默（silence）”的标志性艺术作品汇集起来，并意图囊括当代艺术先驱和年轻一代艺术家。”这是展陈设计者急于告诉观众的。 从黑暗处走出，突然被这偌大的阵容吸住。伫立，聆听，没有旋律传出，只感动随着指挥的动作，听到了所有动作的风声。进入迷惑，些许片刻后，明白了：聆听在彼处的声音，进入一种身在此处而心在远游的状态。 声音如同液体般流淌，难以被限制或驻留，这正是其美妙之处。”——马切拉·莉丝塔（Marcella Lista）蓬皮杜中心新媒体艺术首席策展人 在这个展览中，声音传递了旅程的概念，它唤醒了我们的感知和想象力，触达深层的记忆和情感。对我来说，“清醒梦境”不是一种让我们脱离现实的梦，而是指向更加清醒和清晰锐利的感官状态，以不同的方式觉察我们所生活的世界。 走出“声音的艺术”，仿佛结束了一门关于艺术的选修课。 门廊长长，安静得叫人快些消化。 大厅里，本想休息一下，却发现“声音”无处不在。 地下一层，传来儿童的话语声，听到了轻松，愉快。 线条和黑点 人变成“1”，也有快乐在。 睹物思人，江畔笛声，一片热闹的声音。 饿了，肚子也发出它该有的声音。这个声音和艺术没关吧？ 喜欢这家西餐厅。第三次光临啦！ 和刘老师一起，最大的进步，就是心底埋没的被拍欲，立即得到激活并释放。餐前，除了肚肠声音，应该可以听到内啡肽翻腾的声音。这声音，蓬皮杜没有捕捉，我们携带而来。 她激励我拍，那我就秀给她看。 说到底，还是秀给几十年以后的我看。美篇，就是我的个人博物馆！ 接下来是菜品的色彩声音。 嘘🤫你们自己听吧！ 这么美的艺术品，蓬皮杜艺术中心是否也会收藏呢？ 泊餐厅外，延续了餐厅内的声音，这声音是蓝色的。 西岸，还有一个油罐艺术中心。 天气太热，气压太低，馆内的声音被压住了。我们弃声而去。 龙美术馆就在前方，本来沿江而下的休闲，被汗珠子裹挟，步行改为出租车，让汗珠没来得及发出埋怨声，我们便投身于两段水泥构架中。 仍然可以听见水泥被锈蚀刻的声音。😂 两片巨大水泥板，“噼里啪啦”地勾搭一气，倒也自成一体。我的艺术选修课该毕业了吧？🤭 刘老师兴趣盎然之中。我配合得出色了吗？ 晚霞来了。刘老师留住了晚霞，愣是让她与我合影。刘老师才是艺术大师啊！ 听，刘老师的心花怒放的声音！ 我，则唯独喜欢陈旧的水泥柱发出的邀请。 我心里的花，已经在唱歌了！ 标志性的“椅子”，已经选好晚霞的颜色的一种，笑声荡漾，宛如银铃。 江面还在忙碌的各种声音之中。 也该安静下来，独自享受时常见到，却少有聆听的美感。人们习惯了一边离不开人群，一边听人独有的安静独处。为了这独处，这篇美篇没有配音，只有安静，安静得倾听心里的阅读声音。 快乐的声音就在脚底和铁轨之间。 旁边草地上，泛起黄浦江的涟漪。侧耳倾听，不明显的主题，偶有的拍击声，倒也自成一曲。都说法国人浪漫，我说他们的确浪漫，如此浪漫，叫艺术家们如何不贫穷啊！只要有一颗心，艺术就在眼里，在耳鼓里。人人人都是艺术家！蓬皮杜艺术今年下半年就要回家了。感谢他们按摩了我的耳朵，打开了我的眼界。有这样的孤独浪漫，我们还怕孤独地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