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闹出的笑话》文/邹文秀

文韵秀雅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连话属于胶辽官话,介于辽宁和山东之间的语言。被称为吸收了日语、俄语、英语等外来语的“海蛎子味儿”的方言。大连的土著人很少,基本上都是二、三十年代战乱逃荒要饭流落到此的人,俗称“海南丟”。</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九八二年初,我随军到大连,刚到单位报到时,领导和职工对我都很热情,尤其是单位的工会刘主席一直陪伴着我,滔滔不绝地向我介绍单位和她本人的情况,让我感到很温暖。她说的大连活,大多数我能听懂,但少数的方言不是很明白。她介绍说:“我血潮,十个八个太阳都晒不干,潮乎乎的……”当时我以为她是形容大连空气的湿度呢,后来熟悉后,才知道她说这话所要表达的真正含义是:她特别实诚,别人把她卖了她都不知道,实诚到家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还有一次,我们单位有个职工叫毕振中的,他每次到办公室来办事,大家都亲切地叫他“小比子”,大连人都把毕叫比(bi,三声)。当时为了入乡随俗,拉近与同志间的距离,当小毕又来办公室办事时,见到他,我也顺口称呼他:“小毕(bi,我发的二声)子,你来了!”我身旁的曾晓非顺口接到:“还小日本呢!”结果办公室的人都笑翻了,只有我楞楞地看着他们,说:“你们不是都这么叫吗?”这时供销科梁科长接过话头,用他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解释道:“我们叫他小比子,你叫他小鼻子,怎么能一样呢?我们称日本人为小鼻子,苏联人为大鼻子。我们叫他小比子是三声调,你叫他小鼻子是二声调。”听他们这一介绍,我也不由得笑了。看来大连活讲究还挺多,一时半会儿还挺难掌握。</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天,我下班刚到家,儿子就悄悄地把我拉到一旁告诉我:“妈妈,大连的小孩可不好了。”我当时一惊,以为儿子在学校受同学欺负了,忙问:“怎么了?”儿子说:“这地儿,一年级的小孩就知道搞对象,我同桌是个女生,管我叫老对儿。”我一听也蒙了,连忙把此事告诉丈夫。丈夫一听就笑了,说:“这是大连话,老对儿就是同桌。”听后,我们三人一起大笑,儿子边笑边自言自语地道:同桌就同桌呗,怎么还成了老对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没过两天,儿子在饭桌上又向我们讲述了一件在课堂上由方言引起的趣事。儿子的作业本上有一道题错了,老师在顺序挨桌批阅时,让儿子拿“叉子”擦了,儿子听后,不明就理地从书桌里拿出一块抹布来,老师一看,连忙制止,从儿子的铅笔盒里拿起一块橡皮,儿子一看,这不是橡皮吗?怎么叫它“叉子”呢?</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连人把姓郝的郝读成“火”,葛读成“嘎”,倪读成“密”,郭读成“果”。把衬衣叫“晚霞子”,女儿叫“棍宁”,吃饭叫“歹饭”,很傻叫“血彪”,抠门叫“苟实”,很过瘾叫“血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趣的大连话,看来我要溶入到这方水土,还需一段时间,那就慢慢适应,逐渐溶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