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作者:吳迪</p><p class="ql-block">美篇编辑、制作:梁宝平</p><p class="ql-block">背景歌曲:洞河的百灵</p><p class="ql-block">演唱:卫建平</p> <p class="ql-block"> 可歌可泣!学生军</p> <p class="ql-block"> 第八章、巴山女儿红</p><p class="ql-block"> 凰鸣凤和</p><p class="ql-block"> 江西偷得浮生半日闲,一路上荡荡悠悠,穿过隧道口工地,再从分路口上行,总算到了营部卫生所。卫生所没有传说的观音像“蝶飞蜂涌”般的邪乎,但到了卫生所人气还是旺了很多,路上总有人上上下下,所里总有人进进出出。江西是第一次来这里看病,他在门口盘桓片刻,听到卫生所里确有女音传出。江西在外面转悠自然有进出的人叮他,他倒像个做贼似的心跳不止。江西一横心直接闯进那卫生所,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p><p class="ql-block"> 那卫生所也就一个大的活动房里隔了三间。一间长条形的正房是陈军医办公和接待病人的地方,一张未油漆的办公桌紧贴着侧墙,桌子左边放着一架简易床,作为临床用,桌子右边放着两条不到五指宽且摆不平的长条凳;正房右边是两个正方形的厢房,外面一间是药房兼注射室,处理创面都在这里;里面一间就是陈军医的卧室。除了陈军医,还有两个男卫生员在药房里忙着什么,他们都穿着白大褂。</p><p class="ql-block"> 江西进去的时侯,一个军人在里面打针,陈军医正在给一个学兵看病,长条凳上还坐着两个候诊的其他连队的学兵,从样子来看应该是学兵一连的。江西就在这条空凳子上坐下,不知是凳子的四条腿不一样长还是地不平,经反复挪动调整那凳子才坐稳。</p><p class="ql-block"> 江西坐稳后,他的一双眼睛马上被陈军医办公桌上靠墙的一排书給吸引了,江西心里一阵狂喜,心想没有白来。江西正在自乐时,那美人也穿着白大褂如盛夏的一支白荷花飘然而出。</p><p class="ql-block"> “陈军医,你的那本书我没有找到。”那尖绵脆柔娇滴滴的声音真是第一次听到,江西想:杜甫有诗:“自在娇莺恰恰啼”一定写得就是她的这种声音了。</p><p class="ql-block"> 只见那美人脸上奶乳一般,她莲步乍移,一只也是乳奶般的手就搁在了陈军医的肩上。她唇绽榴齿“老陈长,小陈短”地唤个不停。陈军医就更是如笑如痴般,一只手就去拍那只搁在肩上的玉手,真是如鼓琴瑟,鸾凤和鸣。</p><p class="ql-block"> 她情目环转,对着孩子那傻痴火辣辣的眼睛便颔首甜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差点没把这几个孩子的魂勾了去。</p><p class="ql-block"> “哎!小刘,你打针啊!说好了我来帮你呀!”她一个转身如那白牡丹金鱼调了个头,又袅袅飘向药房。江西一直想看清楚那桌上的书,看到右边里面是杂志一样16开本的大厚书,左边外面那种32开本的普通书,就是没有正面去看那美人;刚听到那美人的话忍不住想笑:不知那奶酪做的手能否推得动针管?她来打针就是打出了血,这些孩子也不会叫疼;说不定后面细针扎进去,前面“肉棒”挺起来,前面比后面还痛苦;就这样搞不好孩子们还会个个去淋雨发烧为了让美人打针。</p><p class="ql-block"> 正当江西淫魂出窍般地痴思。“喂!学生兵该你了!”是陈军医的声音。江西环顾原来陈军医三下五除二把孩子们都給“处理”走了,就剩下他了。江西赶紧坐到陈军医对面的凳子上去,这样他就斜着陈军医坐下了。江西直视就看不到那些书了,但他只要往左偏下头,那些书就在他眼前。</p><p class="ql-block"> 江西第一次这么近正面看着陈军医,虽然他穿着白大褂,但仍掩饰不住飒爽英武的军人形象,只见他国字脸,大眼睛,浓眉毛,直鼻梁,方嘴唇,眼神里溢滿慈祥,眉宇间透出英气。</p><p class="ql-block"> “你哪里不舒服?”陈军医微笑地说。</p><p class="ql-block"> 江西把左手背面伸了过去,并用右食指点了点那虎口。</p><p class="ql-block"> 陈军医一打眼脱口就说:“瘊子,寻常疣,不痛不痒是不?”</p><p class="ql-block"> 江西没听明白“寻常疣”是什么意思,估计“瘊子”是民间叫法,“寻常疣”是学名吧,就接话说:“是,但我怕是母的”。</p><p class="ql-block"> 陈军医和蔼有加:“原来长过?!”</p><p class="ql-block"> 江西对着他肯定语的问话感到惊奇,反问:“陈军医,你怎么知道我长过?”</p><p class="ql-block"> 陈军医会心地笑了:“你手背上留有疤痕,你不是还知道有公有母吗?‘久病成医’啊!”</p><p class="ql-block"> 轮到江西笑了:“是,原来长过好多次。”</p><p class="ql-block"> 陈军医饶有兴趣地问:“你原来都是怎么解决的?”</p><p class="ql-block"> 江西就面带赭色把他采用过的两种方法一五一十地讲述给陈军医听,江西感到陈军医真的在认真听。</p><p class="ql-block"> 陈军医又笑眯眯地说:“民间的土方法还是不错,你是南方人?”。</p><p class="ql-block"> 江西点头,他知道他的口音一听就不是北方人。</p><p class="ql-block"> 陈军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布包来接着说:“现在很少吃米饭?”</p><p class="ql-block"> 江西瞪着大眼睛又点点头。陈军医打开布包,里面装着银针。陈军医抽出几根银针,用酒精棉球擦了;又用那棉球在江西的长瘊子的虎口处擦拭了一下,左手食指试探式地戳了几下,就在虎口处扎了三根银针,构成了一个正三角形,把那可憎的瘊子包围在中间。江西的虎口一带顿时痉挛起来,五根手指都不由自主地抖动。</p><p class="ql-block"> “疼吗?”陈军医直盯着江西的眼睛。</p><p class="ql-block"> 江西带点颤音说:“不疼,就是感到有点酸,好像在抽筋。”</p><p class="ql-block"> 陈军医嘴角掠过一丝微笑:“那就对了!”</p><p class="ql-block"> 这时,那美人精灵般的飘了过来,她看到江西的手在抽搐般的抖动,就细声细气地对着江西问:“好疼吗?”那看似软绵绵的玉手又摆在了陈军医的肩上。</p><p class="ql-block"> 美人的这一问候胜过所有的止疼药。江西抬头看那玉盘般的脸庞,微微摇摇头。江西感到仿佛是近在咫尺看八月十五的月亮,他感到头晕目眩,他忙收回目光,微微低下了头。</p><p class="ql-block"> “哎!你到食堂去要一些米,半斤就可以了,越粗糙越好。”陈军医拍着那美人放在他肩上的玉手说。</p><p class="ql-block"> 那美人非常顺从,奶声奶气的说:“好啊!夫君,又要配什么药是不是?!”说着就莲步落花地径直出门了。江西仿佛又看见了陈军医那停留在嘴角上的微笑。他从办公桌右边抽出一本大部头的医书,随便翻了几下,看了几眼,就合上了。</p><p class="ql-block"> 当江西的手停止抖动,陈军医就拨出银针,示意江西靠近一点,然后指了指右耳说要看看耳朵。江西就把头转到左边,把右耳伸了过去。这一下桌上的书就一下子全部展现在江西的眼前。陈军医左手捏着江西的耳朵,右手用银针刺进穴位。耳朵是有肉也不多的地方,用细小的银针刺扎也不甚疼痛,江西滿眼书目,更感觉不到那轻微的刺激,干脆你摆弄你的耳朵,我看我的书目……</p><p class="ql-block"> 这时那美人用一个印有“铁道兵志在四方”的搪瓷口杯装了半杯糙米回来。陈军医接过一看,就连声称赞夫人会办事。</p><p class="ql-block"> 那美人就用手去揪陈军医的耳朵说:“谁是你的夫人了,就把我叫夫人了?!”</p><p class="ql-block"> 陈军医笑吟吟地说:“刚才你不是叫我‘夫君’嘛!”陈军医的一句话犹如一朵绯云飞上了那美人的脸庞,那美丽的玉盘一下子变成了一朵“人面桃花”。</p><p class="ql-block"> 这时有两个学兵进来候诊,那美人半掩着赧红的脸进到卧房……</p> <p class="ql-block"> 一代天骄!学兵人</p> <p class="ql-block"> 那年,参加襄渝铁路建设时,他(她)们都才十五、六岁,为的是国家安宁,能让毛主席他老人家睡好觉!</p> <p class="ql-block"> 挨饿负重,他(她)们光荣地完成了党和人民交付的施工任务,有118名战土光荣献躯。</p> <p class="ql-block"> 这段历史,他(她)们都镌刻在心,终身难忘啊!</p> <p class="ql-block"> 梁宝平简介:男,大专文化,属马,性情中人,从事过三年襄渝铁路建设、四十二年人民公仆工作。爱好:藏书、阅读、写作、旅游、摄影、中医药研究,太极柔力球健身。个性:随和、随缘、随便。品行:为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需要我的人而活着。格言:工作越忙越好,生活越简单越好,精神越丰富越好。</p>